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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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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河的左岸,市政府的骑兵占领了桥头,挡住了去路。在右岸,龙骑兵则从肋斯定开来,顺着莫尔朗河河沿散开。围拢拉斐德的人群在河沿拐弯的地方,突然发现了他们,便喊起来:“龙骑兵!龙骑兵!”龙骑兵一边在注视着人群,一边策马徐徐前进。他们的手枪在皮套里,马刀在鞘里,短枪也插在枪套里。

    在离开小桥200步地方,龙骑兵停了下来。当拉斐德的马车走到他们面前时,他们分向两旁,让出一条路,待马车通过后,他们再行合拢。他们与群众对峙着。妇女们惊慌得四方逃散了。

    在这危急时刻,发生了什么事?谁也说不清楚。当两朵乌云相遇,天空阴暗之时,谁能看清楚真情?有人说,听到兵工厂那边吹响了冲锋号,也有人说,是一个孩子捅了龙骑兵一刀。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这时连续响了三枪,第一枪,龙骑兵中队长灼雷被打死了,第二枪,孔特斯卡尔浦街正在关窗的一个聋妇人被打死了,第三枪,一个军官的肩章被穿透。有个妇人喊道:“动手太早了!”人们忽然发现,一中队龙骑兵从莫尔朗河沿对面的兵营里冲了出来。他们举着马刀,在巴松比尔街和布尔东林阴大道,横冲直撞,扫荡一切。

    看来,风暴是不可避免了。一时间,石块纷飞,枪声四起,许多人向河边冲去,绕过塞纳河湾现已被填塞涌向卢维耶岛。那是一个现成的巨大堡垒,顿时,上面聚满了起义的战士,有的拔木桩,有的掏手枪,一个街垒很快便筑成了。随着灵车被赶回的那些青年,挽着灵车,飞奔着,穿过奥斯特里茨桥,向保安警察冲了过去。这时,卡宾枪连冲了过来。龙骑兵逢人就砍。霎时间,人群大乱,各个角落响起了“拿起武器”的呼喊声,人们跑着,冲着,逃着。怒火煽动着骚乱,正如狂风煽动着烈火。

    四当年的情景:沸腾

    没有任何现象比一次骚乱的万头攒动的景象更奇特了。一时间,一切同时爆发。是预见到的吗?是的。是预备好的吗?不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街心。从什么地方落下的?云端。在此处,反抗经过了密谋,但在彼处,则是即时爆发的。第一个预见到的人尚可抓住群众的共同趋势,且可以一时牵着他们跟他一道上路。开始时,人们会惊恐万分,同时,也不排除某些得意的劲头儿。最初,喧嚣鼓噪,店铺关门,橱窗的陈列品不翼而飞;接着,会响起零散的枪声,行人逃窜,枪托冲击着大门,后院的女仆则笑着说:“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巴黎20个不同的地区就几乎同时发生了这样一些事:

    在圣十字架街,从咖啡馆里走出20多个留着长发和大胡子的青年。他们举着结有黑纱的横条三色旗。三个领头人手中分别拿着指挥刀、步枪和长矛。

    诺南第耶尔街,有个服装相当整洁的大肚子资产阶级男子,声音洪亮,光头高额,硬邦邦的黑胡子向左右岔开,他公开地向过路人分发武器和弹药。

    圣彼得蒙马特尔街,有些人赤着臂,举着一面黑旗,在大街上走着。那黑旗上写着几个白字:“不共和,毋宁死!”

    绝食人街、钟面街、骄山街、曼达街,都有人挥动着旗帜。旗子上面写有金字:“区分部”1790年,制宪议会把巴黎划分为48个行政区,设立区分部。。上面还有编号。其中的一面旗子,红蓝两色之间夹着一条窄窄的白色,窄到人们不易发现它。

    在圣马尔丹林阴大道,一个武器工厂被抢;在波布尔街、米歇尔伯爵街和大庙街,多家武器商店被抢,200多支两响步枪,60多把指挥刀,80多支步枪,几分钟之内被哄抢一空。为了武装较多的人,一个人不拿两件武器,一个人拿步枪,另一个人则拿刺刀。

    在格雷沃河对面,青年们从一些女人居住的房间里用短枪向外射击。有一支枪是转轮短枪。这些青年人拉动门铃,走进房间,在里面做子弹当时的子弹壳是纸做的,装有底火,这部分由武器厂完成。“做子弹”就是把弹药装进子弹壳。。这些妇女中,有一个说:“从前,我连子弹是什么样都不晓得。这次我的丈夫告诉了我。”

    在老奥德里耶特街,人群冲进一家古玩店,人们拿走了几把弯背刀和另外一些土耳其武器。

    在珍珠街,一个泥水匠的尸体横卧街头,身上的弹孔表明,那人是被步枪打死的。

    在塞纳河右岸、左岸,在河沿,在林阴大道,在拉丁区,在菜市场区,不计其数的人,工人、大学生、全区的居民气喘吁吁读着各式各样的告示,齐声高呼:“拿起武装!”他们寻马匹、砸路灯、挖路石、卸门板、锯树枝、搜地窖、滚酒桶,把它们连同家具、木板,堆起街垒。

    人们迫使资产阶级与他们一齐动起手来。人们走进房子,要妇女们交出男人留在家里的武器,得到之后便在门上用白粉写上“武器已交”的字样。有些人还在刀枪的收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交待:“明天去市政府领取。”街上,单独值勤的哨兵和返回区分所的国民自卫军军人被人缴了械。军官们的肩章被扯掉了。在圣尼古拉公墓街上,一群拿着棍棒和花剑的人追赶一个国民自卫军军官。他最后躲进一所房子,一直待到夜里,才乔装脱险。

    在圣雅克区,一群群大学生涌出公寓,有的上行,到了圣亚森特街上的进步咖啡馆,有的下行,到了马蒂兰街的七球台咖啡馆。在这些地方,青年们立在大门前的石头上,向人们分发武器。人们把特兰斯诺南街上的建筑工场洗劫一空,用抢来的材料筑成了街垒。在孤零零的圣阿瓦街和西蒙勒弗朗街转角的地方,反抗的居民自己动手拆毁了街垒,在制绳街,起义者从一个孤零零的街垒退却了,他们已在大庙街建立了一座新的街垒。在和国民自卫军的一个排交火之后他们放弃了那个街垒,从制绳街逃走了。这是绝无仅有的。国民自卫军的这个排得到了战利品:一面旗子,一包弹药,300粒子弹。他们把旗帜撕成碎条,挂在了自己的枪尖上。

    现在,我们在此慢条斯理地叙述这一切。当时,巴黎的每一点上差不多同时发出了喧嚣和咆哮,形成无数道闪电汇成的阵阵霹雳。

    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仅仅在那菜市场区一地,便平地造起了27座街垒。这些街垒的中心是那座著名的第50号房子,也就是昔日贞德侦德1412…1431,法国女英雄。和她106位战友修建堡垒的地段。在它的两翼,一面是圣美里教堂的街垒,一面是莫布埃街的街垒,这三座街垒控制着阿尔西街、圣马尔丹街和奥白利屠夫街三条大街。还有两座曲尺形的街垒,一座由骄山街折向大花子窝,一座由热奥弗瓦…朗之万街折向圣阿瓦街。位于巴黎沼泽区、圣热纳维埃夫山等20个区也同时建起了不计其数的街垒。梅尼孟丹街上的那座街垒,露着一扇被卸下来的马车站大门。离天主医院的小桥不远的一座,是一辆苏格兰大车:卸了马,底朝上,它离警署还不到300步。

    在游乡提琴手街的街垒里,一个穿得相当体面的人正给工人们发钱;在格尔内塔街的街垒里,出现一个骑马的人。他向一个看来是街垒头目的人交了一卷东西,像是一卷钱币,并交待说:“喏,这是作开销用的,购买葡萄酒什么的。”一个不系领带的皮肤白嫩的年轻人,从一个街垒奔向另一个街垒,在传达口令。另外一个人,握着一把指挥刀,头上戴一顶警察的蓝帽子,在布置警戒。在一些街垒的内部,借用酒厅和门房作哨所。暴动的人们显示了极高明的陆军战术。人们选择的地点是狭窄、不平、弯曲、凹部和角落。选择菜市场一带,做得尤为令人叹服。那里的道路有如森林一般紊乱。据说,在圣阿瓦区,担当起义指挥的是人民之友社。人们从在朋索街被杀的人身上搜出了一张巴黎地图。

    实际上,躁急不安的情绪才是这次骚乱的真正指挥者。反抗一开始便抓住了驻军的弱点。手段是筑造街垒。这样,像火药在延烧,不到三个小时,起义者便占领了右岸的兵工厂、王宫广场、整个沼泽区、波邦古武器制造厂、加利奥特、水塔、菜市场附近的每一条街道,左岸的老军营、圣佩拉吉、莫贝尔广场、双磨火药库和所有的便门。到傍晚5点时,又占领了巴士底、内衣商店、白大衣商店。起义队伍的侦察兵已经接近胜利广场,威胁着银行、小神父兵营、邮车旅馆。巴黎的13,已在起义者的掌握之中。

    每一处战斗规模都很大。由于夺得军人的武器,搜查住宅,抢夺武器商店,原来石块为武器的战斗很快就改观了。

    傍晚6时左右,战斗在鲑鱼通道打响。暴动者在一头,军队在另一头。双方各自占据着一道铁栏门。人们从一道铁栏门对着另一道铁栏门怒射。一个观察者,一个幻想者,即本书的作者,当时曾就近观察,被双方的火力夹在过道中间,不得不躲在商店间的半圆柱子旁边。这种危险的处境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这期间,集合鼓敲响了。国民自卫军连忙穿上制服,拿起武器;宪兵走出了区公所;联队冲出了兵营。在铁锚通道的对面,一个鼓手挨了一刀。在天鹅街,一个鼓手被30来个青年围了起来。他们捅穿了他的鼓,夺走了他的刀。另一个鼓手在圣辣匝禄麦仓街被杀死。在米歇尔伯爵街,三个军官,相继被杀。好几个国民自卫军军人在伦巴第街受伤,退回了营房。

    在巴塔夫院子前,国民自卫军的一个支队看到了一面红旗,上面写有“共和革命,第一二七号”的大字。难道真的是一场革命来临了?

    起义使巴黎的中心地带变成了一个错综复杂、让人摸不清道路的山寨。

    哪里是病灶?哪里是问题的关键?其他地方只是些小冲突。决定一切的地方,却没有战斗。

    少数联队士兵的情绪是不稳定的。这越发使人感到不安了。对于1830年7月第五十三联队保持中立的事件,人们记忆犹新。两个身经百战的猛将——罗博元帅和毕若将军——掌握着军队的指挥权。罗博为主,毕若为副。几个加强营组成了巡逻队。他们在国民自卫军几个连的护卫下,由一个斜佩着绶带的警务长官率领着,到起义地区的街道上去进行了巡逻。起义军方面在街垒之外的各个岔路口设置了流动哨。双方对峙着,相互监视着。政府有军队,但一直按兵不动。天黑下来了,圣美里的警钟敲响了。参加过奥斯特里茨战役的陆军大臣苏尔特元帅,阴郁地注视着这一切。

第152章 普吕梅街的牧歌和圣德尼街的史诗(37)() 
这些年老的军人,一向只习惯于作正规的战争部署,他们有的只是正规战争的谋略。面对人民的大海般的公愤,他们不知所措。看来革命的风向是不好预测的。

    郊区的国民自卫军被急匆匆调出,乱哄哄地赶来了。驻扎在圣德尼的第十二轻骑联队的一个营也赶到了。第十四联队从弯道开拔。陆军学校的炮队已经进入崇武门阵地,不少大炮从万塞纳调来。

    杜伊勒里宫一带寂静如故。路易…菲力浦泰然自若。

    五巴黎的特色

    两年以来,巴黎经历了不止一次的起义。这我们已经叙述过。暴动时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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