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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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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后讲过的那些严肃的话:“那些平日拼命博得君王欢心的人,此时此刻却尤其大胆地反抗起君王来,就像一只从这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上的小鸟。在此情势下,对那些丢掉危难中的荣誉捞取昌盛中的荣誉的人来说,这样做是不难的。可是,我们,对君王的尊敬却始终如一,对那些落难中的君王,我们尤其如此。”

    波旁家族带走了尊贵,却没有带走惋惜。正如我们刚才所说的,他们的不幸重于他们本身。他们消失在地平线之上。

    七月革命立即在全世界获得了自己的朋友,同时也树立了自己的敌人。有的欣喜地投入了革命之中,有的对它则咬牙切齿。这是不奇怪的。对欧洲的君主们来说,起初就像猫头鹰看见了旭日,先是紧闭双目,备感伤心,不知所措,直到想出对策,要对革命进行威胁时才睁开了眼睛。他们感到恐惧那是自然的事。他们感到愤慨也是自然的事。这次革命是奇特的。没有发生任何动荡,对于被击败的王室没有过火行为,没有使战败的敌人得到流血牺牲那样的光荣。专制政府总希望自由发生内讧,他们不愿意看到这次革命进行得如此温和。任何反对这次革命的阴谋都没有发生。对它最不满意、对它最愤慨、对它最惊悸的人都转而对它表示了敬意。不管人们的私心有多么重,宿怨有多么深,种种事态中均显现了一种神秘的敬意,人们从而感到,肯定有一个天神助了一臂之力。

    七月革命是人权对现实的胜利。它是光辉灿烂的。

    人权战胜了现实。1830年革命的光芒是从这里射出的,1830年革命的温和也是从这里学到的。它说明,人权可以无须通过暴力获得。

    人权,便是正义,便是真理。

    保持美好,保持纯洁,这是人权的特性。那事实会如何呢?事实是,即使人权是最需要的,即使它是得到当代人赞同的,但一旦它作为社会现实存在着,它一定会减少含量,改变味道,无可避免地演变成畸形的、败坏的、甚至是荒谬的东西。如果要我们立即拿出例子来证实这一点,看看这种演变达到了怎样的丑恶程度,那么,我们就可以看看几百年前的马基雅维利马基雅维利(1469…1527),意大利政治家,君主论的作者,主张统治者们在处理政事时不要受通常道德的约束。。马基雅维利不是一个凶神,也不是一个魔鬼,更不是一个无耻下流的作家,他只是当时的一个现实。并且那也不只是意大利的一个现实,而是欧洲的一个现实,16世纪的一个现实。结果,他已变得恶劣不堪,从19世纪的道德观念来看,尤其如此。

    这种人权和现实的斗争,古已有之。结束这种争斗,让纯洁、美好的思想和人类的现实结合起来,融合起来,用和平的方式实现这一目标,这便是哲人的使命。

    二结局糟糕

    但是,哲人的工作是一回事,权势者的工作又是另一回事。

    1830年的革命很快就停顿下来。

    革命的航船一旦搁浅,权势者便立刻着手破坏这只航船。

    在我们所生存的世纪里,权势者多半自加封号,戴上政治家的桂冠。正因为如此,政治家这个词越到后来就越具有行话的色彩。我们不应该忘记,哪里有权利,哪里就有庸人。所以,权势者也,庸人之谓也。

    与此同时,所谓政治家,有时可以如此称呼——民贼。

    按照权势者的看法,七月革命这类性质的革命,是动脉破裂症,应当赶快把它缝补起来。对人权的要求如果过于苛刻,那就很难收场了。因此,人权一经获得认可,就应当着手治理国家。自由有了保障,也就应当想想巩固政权的事了。

    走到这里,哲人和权势者还不至于分道扬镳,但是已经产生了离心倾向。为政权着想?那好吧!但问题是,首先得搞清楚,要巩固的是个什么样的政权?其次,它是如何来的?

    人们就此问题在窃窃私语。但权势者似乎听不见这种反对意见。他们照旧干着他们的所谓缝补手术。

    一些政治家站出来说话了。他们惯于把自己的意图说成是实际需要。他们说,革命之后,作为一个君主国的人民来说,最最需要的,是快找到一个王室的后裔。他们认为,唯有如此,才能在革命之后享有和平,换句话说,唯有如此,才可以医治创伤、修补房屋。王朝可以遮掩脚手架和伤兵医疗所。

    但是,找一个王室后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117章 普吕梅街的牧歌和圣德尼街的史诗(2)() 
相比之下,出于需要,找一个有才能的人,或者,找一个有钱的人做国王倒不是难事。波拿巴是前一种人的例子,伊土比德伊土比德,墨西哥将军,1821年称帝。是后一种人的例子。

    并不是任何一个家族都能够成为王族的世系的。形成这样的世系,非经几个世纪的起伏磨练,形成王者的皱纹不可,非有点光荣的家族史不可。

    假使我们以那些“政治家”的观点来观察问题——当然,我们必须坚持我们自己的所有观点——革命之后,从革命中产生出来的这位国王最好应当具备何种条件呢?第一,他可以是,并且最好就是革命的,或者说,他曾亲自参加过这次革命,在那里面插过一手;其次,这是退一步的说法,只要他参加了革命,却不必问他是否败坏或建立了声望,不必问他使过的是斧子还是长剑。

    一个王族的后裔最好应当具备哪些条件呢?他应当是民族主义的,换句话说,他应与革命者保持一定距离,这不是说行动上,而是说思想上。过去,他曾起过作用,留有痕迹;未来,他将有所行动,引起人们的好感。

    这一切也使人明白了,早期的革命为什么能满足于选择一个人,克伦威尔或者拿破仑;而后来的革命却必须选择一个家族,要找不伦瑞克家族或者奥尔良家族。

    印度有一种榕树,它的枝条会垂到地面,这些枝条接触地表后便能够在土里生根,并且自己长成一棵新树。每一根树枝几乎都能成为一个王朝。人类的王室也会同这种榕树的王室一样,不同的是,榕树的枝条要向大地低头,而王族只要倾向于人民便可。

    这就是那些权势者的全部理论。

    他们还有实践这些理论的伟大艺术:在胜利的欢呼声中,掺杂上某些惊叹灾难的声音,以便使胜利者因激动发抖的同时也因灾难而发颤;每前进一步,便散布一点恐怖气氛;尽可能地把弯路拉长,尽可能地把步伐放慢;冲淡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曙光;对民众的热情指手画脚,加以遏制;削平革命的尖角和利爪;谁欢呼胜利,就往谁的嘴里塞棉花;给人权着装,让它的衣服龙钟肥厚;同时也给包裹,让魁伟高大的人民躺在法兰绒里,赶快去睡大觉;对于过分健康者,强令忌口;对于钢铁硬汉,让他接受初愈病人的饮食;挖空心思,使革命队伍分化瓦解;谁想得远,便诊定他害了“远大理想病”,让他喝掺了甘草水的蜜酒;绞尽脑汁,防止成功过分,即为革命加上一个遮光罩。

    1830年搬用了16881688年,奥伦治家族取代斯图亚特家族,登上英国王位。年英国使用过的那一套。1830,是一次在半山腰停止了的革命。半吊子的进步;差不离儿的人权。可逻辑只承认绝对,并不承认这半吊子,也不承认这差不厘儿。不能因为太阳与蜡烛都发光,蜡烛便成了太阳。

    那么,使历次革命都停留在半山腰的,到底是谁呢?

    资产阶级。

    为什么会是这样?

    因为这个阶级代表的利益得到了满足。昨天饿着,今天饱了,明天将发胀。

    1814年拿破仑下台以后出现的情况,1830年查理十世上台之后又重现了。

    资产阶级被人们错误地当成了一个阶级,其实,他们只是人民中间利益得到了满足的那个阶层。现在,这个阶层有时间坐下来了。一张椅子无法构成一个社会等级。

    由于他们过早地坐了下来,他们进而要求人类停止前进。这一点是资产阶级犯下的历史错误。阻止了社会的进步,显示了利己主义的痕迹。说它不是一个阶级并不是由于它犯了这样的错误。利己主义不是社会等级的分界线。

    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承认,对于利己主义来说,也应当是如此的;1830年的震动过后,人民中间所谓资产阶级那一部分人,所指望的既不是由无所谓和懒惰所构成、包含一点羞愧心情的那样一种局面,也不是沉沉入梦暂忘一切的那种睡眠状态。他们要求的是:立定。

    立定这个词儿,含有一种奇特而几乎是矛盾的双重意义:对于行进中的部队来说它有动的含义,对于驻扎中的部队来说它有停的含义。

    立定,是在休整力量,是手持武器警觉着的休息,是布置哨兵进行防卫的行为。立定,意味着昨天的战斗在继续,明天的战斗即将开始。

    这是从1830年到1848年的中间站。

    我们在此所说的战斗,也可以称之为进步。

    因此,无论资产阶级也好,政治家们也好,都必须站出一个人来,发布这个命令:立定。需要这样一个人,他既要代表革命又要代表稳定,换句话说,他要有本领调和过去和未来,巩固现在。

    这样一个人在那里“明摆着”。他叫路易…菲力浦德奥尔良。

    “二二一人”把路易菲力浦捧上了王位。拉斐德主持了在巴德市举行的加冕典礼。以往,加冕典礼总是在兰斯的天主教堂举行的。主持人宣称,受冕人为“最佳之共和国”。

    就这样,半王位代替了全王位。这便是“1830年的业绩”。

    权势者大功告成了。但随后,他们的灵丹妙药的大毛病也出现了。这一切都是在无视绝对人权的情况下发生的。绝对人权忍无可忍,大喊一声:“我抗议!”随后,可怕的现象发生了,它又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

    三路易菲力浦

    一切革命都有猛烈的臂膀和灵巧的双手,决定果敢,打得出色,即使算不上彻底,甚至蜕化、变形,降到了幼稚的阶段,像1830年的革命那样,但是,她总会保住足够的天赋明哲,不至于走投无路。

    革命只会遭受挫折,但决不会失败。

    无可讳言,革命会犯错误,并且已经犯过严重错误。

    我们还是回过来谈一谈1830。1830走上了歧路。但走上那歧路之后,它碰上了好运。在革命突然中止以后建立所谓秩序的措施中,有一条碰巧很有意义,即国王在王室中应出类拔萃。路易…菲力浦是个难得的人。

    固然,路易…菲力浦的父亲在历史上地位并不显赫,并且当受谴责。但他本人却值得敬重。他的私生活无可厚非,既有全部私德,公德上也可列出几项。他关心自己的健康,关心自己的前途,关心自己的安全,关心自己的事业,爱惜每一分钟——当然却不一定认识一年的价值。他节俭、温和、善良,又很能干,是位好好先生和好亲王。与妻子共居一室,还专有仆从负责引导绅商们去参观他们夫妇的卧室(当时的风尚是,王室夸耀淫乱,无疑,向外界展示自己严肃的家规,是大有好处的)。他精通、能讲欧洲任何一种语言,尤其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懂得代表各阶层利益的语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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