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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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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马吕斯听到有人在他的下面的墙脚处低声说话,因人靠墙太近,马吕斯看不见,只听到说话的声音:

    “只有一条路了。”

    “把他一劈两半!”

    “对!”

    原来是那对鬼夫妻的声音。

    德纳第不紧不慢地走近桌子,打开抽屉,抽出那把尖刀。

    马吕斯捏着手枪,难办到了极点!一个多小时以来,两个声音搅得他心乱如麻,一个声音要他照父亲的遗嘱行事,另一个声音要他解救被绑着的人。他一直想找到一个孝义两全之策,可那两种声音一直在无休无止地争斗着,没有任何结果。眼下,危险逼近,观望已到了尽头,德纳第正手执尖刀,站在离被绑人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在寻思着。

    马吕斯六神无主,朝四面乱望。这是人处于绝望时刻做出的无可奈何的机械动作。

    忽然,他惊了一下。圆月的一道亮光正照着他脚下的桌子,仿佛是有意把一张纸指给他看。那是德纳第家大姑娘早晨写了字的一张纸。那纸上写着:

    有警察。

    猛然间,马吕斯有了主意。真是个好主意,一个两全之策,既可让凶手离开,又可把受害人搭救出来。他跪下来,伸手抓起那张纸,然后轻轻地从墙上剥下一块石灰,把纸包在石灰的外边,把它从那墙窟窿里丢进了隔壁屋子的中央。

    此时,德纳第已克服了最后的恐惧或最后的顾虑,走向那被绑着的人。

    “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德纳第妇人喊道。

    “什么?”她丈夫问。

    那妇人冲过去,把裹着石灰的纸拾了起来。

    她把它递给了丈夫。

    “这是哪儿来的?”德纳第问。

    “上帝!”那妇人说,“不是从窗口,还能从哪里?”

    “是飞进来的。”比格纳耶说。

    德纳第忙把那纸团儿打开,凑到蜡烛旁。

    “爱潘妮的字。大事不好!”

    他向他女人做了一个手势。她连忙凑过来看了写在纸上的那行字。德纳第随即低声道:

    “快!准备软梯!快逃,把这肥肉留下!”

    “捅了他再走?”德纳第妇人道。

    “还顾得上他!”

    “从哪儿逃出去?”比格纳耶问。

    “从窗口,”德纳第回答,“爱潘妮既能从窗口把这东西丢进来,就说明窗外是安全的。”

    这时,那个戴面罩、能腹语的人把他的大钥匙丢在地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伸出两只手,合了分开,分又合上,这样做了两三次。这是在向他的人发信号。抓着白先生的两个人见信号后立刻放开了白先生。软梯已吊在窗外,它的两个铁钩牢固地钩住了窗沿。

第115章 马里于斯(36)() 
被绑着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身边发生的这一切,他像是在沉思,或是在祈祷。

    德纳第在呼唤他的妻子:“快,老板娘!”然后,自己冲向窗口。

    但他要跨过窗台时,比格纳耶狠命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喂,谦让点,老贼!得我们先走!”

    “我们先走!”匪徒们一齐喊叫。

    “你们真是孩子气,”德纳第说,“不要浪费时间。冤家就要到了。”

    “那好,”一个匪徒说,“咱们抽签,看谁该最先走。”

    德纳第吼起来:

    “疯了,你们!发痴了!一堆傻瓜蛋!成心浪费时间,是吧?那咱们猜手指!抽草签儿!写上每一个人的名字,放在帽子里”

    “是否需要我这顶帽子?”这时,有人出现在房门口,大声说了一句。

    大家一齐转过头去。

    是沙威。

    沙威手里正捏着一顶帽子,微笑着把帽子伸了过来。

    二十一捉贼当首先掌握住受害人

    傍晚时分,沙威便已部署停当。他自己在戈尔博老屋门前大路对面哥白兰便门街一棵树后躲着。他“敞开了口袋”,准备先将两个望风的姑娘抓起来。只是,他没有抓到爱潘妮,只抓到了阿兹玛。爱潘妮“擅离职守”,不知去向。沙威布置好之后,但等约定的信号。那辆马车的忽来忽往,已搅得他心烦意乱。后来,他再也忍不住了。另外,他已看准了那个“窠”,断定那里在进行一笔“好买卖”,进入房子匪徒的面孔,他都看清了。这样,他决定不等枪声响,便去来个一窝端。他径直上了楼。

    我们记得,他手里有马吕斯给他的那把“路路通”。

    他来得正是时候。

    沙威出现后,那些吓慌了的匪徒又抄起准备逃跑时扔下的家伙。不到一秒钟,七个人靠拢起来,极度紧张地摆出了抗拒的架势,一个拿着棍棒,一个拿着钥匙,一个拿着板斧,其余的也都拿着家伙:凿子、钳子和锤子,德纳第则握着一把尖刀。德纳第妇人则从角落里抄起了她女儿平日当板凳坐的大石凳。

    沙威戴上他的帽子,朝屋内跨了两步,叉着胳膊,腋下夹着一根棍子,剑在鞘中。

    “不要动!”他说,“你们不用走窗子,从房门走会安全些。你们7个,我们是15个。奉劝你们不要拼命。大家还是客客气气的好些。”

    比格纳耶从布衫下摸出一支手枪,把它交给德纳第,并向他耳语:

    “我可没有胆量向沙威这家伙开枪,如果你敢,那你就打他。”

    “没有什么不敢的!”德纳第回答。

    “那好。”

    德纳第握住手枪,对准沙威。

    沙威跟德纳第只有三步之遥,他狠狠地望着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只说:

    “还是不动家伙为好,你是射不中的。”

    德纳第扳动枪机。不中。

    “我有言在先!”沙威说。

    比格纳耶把手中的大头棒丢给沙威,说:

    “您是魔鬼之帝!我投降。”

    “其余的?”沙威问其余的匪徒。

    “我们全都投降。”

    沙威冷静地说:

    “这才对,这才好,我早说过,大家应当客客气气。”

    “我只求您一件,”比格纳耶接着说,“坐牢时我能抽到烟。”

    “成。”沙威回答。

    他转头向后面喊道:

    “大家进来。”

    一排持剑的宪兵和拿着大头棒、短棍的警察,听到沙威吩咐,一齐拥了进来。他们把匪徒们一一绑了起来。这样的一大群人,把那兽穴黑压压地挤得水泄不通。暗淡的烛光照着这些活动的人群。

    “把他们统统铐起!”沙威大声命令道。

    这时,有一个人吼了起来:“看看谁敢动我!”那声音叫人闹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谁敢动我”的吼声是德纳第妇人发出的。她正在一个角落里。

    宪兵和警察后退着。

    她的围巾不在了。那围巾在她丈夫的身上。他正蹲在她的身后,被围巾遮掩着,也让他老婆的身子遮掩着。她的帽子还戴着。她将石凳举过头顶,那副凶相俨然是一个抛岩石的山妖。

    “闪开!”她吼着。

    人人都退向过道。屋子里立即出现了一大块空地。

    德纳第妇人看了一眼束手就擒的匪徒,骂道:“一群胆小鬼!”

    沙威笑眯眯地走进那块空地。德纳第妇人瞪直了圆眼:“滚远些!要不我把你砸扁!”

    “好个榴弹手!”沙威说,“老妈妈!你长着男人的胡子,而我长着女人的爪子。”

    他继续向前。

    德纳第妇人叉开两腿,披散着头发,全身后仰,使尽周身气力,把石凳掷向沙威。沙威一个闪身,躲过了石凳。那石凳砸在对面的墙上,砸落一片石灰,然后弹回,在房子里滚了一阵,最后,停在沙威的脚下。

    沙威走到了德纳第夫妇跟前。他伸出一双宽大的手,一只抓住了那妇人的肩膀,一只按住了德纳第的头。

    “铐起来。”他命令道。

    几秒钟过后,这些人全被铐起。

    德纳第妇人完全泄了气。她见自己和丈夫被铐住了,便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喊着:

    “我的闺女!”

    “这你不必操心。”沙威说。

    这时,一个警察走到门后,使劲摇动那个醉汉。他醒了,迷迷糊糊问:

    “事完了没有,容德雷特?”

    “完了。”沙威回答说。

    接下来,这醒来的醉汉像弗雷德里克二世在波茨坦检阅部队那样,依次对那三个“通烟囱的”说:

    “您好,比格纳耶。您好,普吕戎。您好,二十亿。”

    随后他又转向那三个戴面罩的人,先对那拿板斧的人说:

    “您好,海嘴。”

    接着对那持粗木棒的人说:

    “您好,巴伯。”

    最后,又对着那说腹语的人说:

    “您好,铁牙。”

    这时,沙威发现了那受害者。警察来到之后,这受害者一直低着头,一声没吭。

    “松开这位先生!”沙威说。随后他又命令道:“谁也不许出门。”

    吩咐完毕,他在桌子前坐下来,显出一副至高无上的神气。桌上正好摆着烛台和写字用具。他从衣袋里抽出一张公文纸,着手写案情报告。

    写完头几行套话,他抬起眼睛说:

    “把刚才被这些先生们绑住的那位先生叫过来。”

    警察们四处张望。

    “人呢?”沙威问道,“哪儿去了?”

    匪徒们的那个俘虏,那位白先生,那位玉尔邦法白尔先生,玉絮儿或百灵鸟的那位父亲,不知去向。

    门是有人把守的,窗子却没人把守。他被松绑之后,趁沙威在写报告、其他人乱哄哄、你推我搡的时机,逃至窗外。大家在昏暗的烛光里乱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一个警察跑到窗口向外观察。那人已无影无踪。

    软梯却还在颤动着。

    “见鬼!”沙威气得咬牙切齿,“也许这个是最肥的!”

    二十二在本书第二部描述中哭叫见译本第二部第三卷第一节孟费梅的用水问题。过的那个孩子

    医院路那幢房子里发生那案子的次日,有一个男孩,大概是从奥斯特里茨桥一带过来,他沿着大路右边的一条平行小道走向枫丹白露便门。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这孩子脸色苍白,瘦骨伶仃,衣衫褴褛。二月间,冷风瑟瑟,他却只穿了一条布裤。风中,他一直在声嘶力竭地唱着。

    在小银行家街转角的地方,一个老婆子正在回光灯下弯着腰掏垃圾,孩子走过时,撞了她一下,随后退了两步,并喊道:

    “哟!我还以为是只非常大的、非常大的狗哩!”

    他重复“非常大的”之时,使用了一种恶意、刻薄的声调,只有大号字才能把那意味表达出来一点点。

    老婆子挺直了腰板,怒容满面。

    “戴铁枷的小阎王!”她吼着,“要是我直着身子,才会让你尝一尝我这一脚的滋味呢!”

    而这时,那孩子已经离开她,她不再能够踢着他了。

    “乖乖!乖乖!”他念叨着,“也许我没有弄错。”

    那老婆子气得要命,喉咙都快梗塞了。她完全挺直了腰板。路灯的红光照在她那土灰色的脸上,突出的颧骨和皱纹非常明显,眼角上的鹅掌纹一条条直绕到嘴边。她身体隐在黑影中,那孩子只能看见她的头。

    那孩子对老妇人的模样仔细打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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