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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让他惊骇的是,她一把拿起他搁在桌边的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
“阿紫,你做什么?快放下!”他猛地朝她扑过去。
她的嘴边扬着毁灭一切的笑容,举刀对着自己的肚子,狠狠刺下。
被他欺骗,被他利用,被他当做生育工具,她逃过,反抗过,可他太强大,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现在的她更是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她可以亲手杀死他的孩子(。。)
天各一方()
“阿紫”
他肝胆俱裂,她怎么能,怎么能
“别过来!”剧痛使她踉跄后退,一咬牙,猛地拔出插进小腹的刀刃,带着一缕鲜血溅出来。
她再次举刀,狠狠刺下。
“不!”
染血的军刀被半空截住,鲜血汩汩流下,滴在地上汇成一湾血泊。
她像着了魔般,一掌拍在他胸口,疾步后退靠在墙上,急促的呼吸。
萧策甩开嵌入掌心的军刀,鲜红的血从指间淋漓而出,手心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阿紫”接住她滑落的身体,颤抖着按住她腹部不停渗血的伤口,他心如刀割,落下泪来,大吼道,“来人,快来人!”
阿紫躺在他怀里,漆黑的眼中蒙着黑夜般的死寂,煞白的嘴唇微抿着,扯开一丝奇异的弧度。腹中绞痛,孩子,该是保不住了吧
她的身下,暗红的血浸湿了裤子,迅速蔓延。
当目光触及到那片不断扩大的血色,萧策如遭雷击,瞬间被抽去了浑身的力量,脸色苍白。
那是他的孩子,他和阿紫的孩子
他用尽手段,还是保不住么?
阿紫,你怎能如此狠心!你怎么可以
报应,这是他的报应!
手术灯下,强烈的光线将手术台上的女子照得恍如置身一片虚无的时空里,她的嘴角仍挂着那诡异的笑容。
她听不见手术器械的声音。也看不见围绕着她不停忙碌的医生护士,半身麻醉下,她感觉不到疼痛,但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双腿被撑开后架住,然后下体传来一阵金属的冰冷,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团血肉从身体里分离出去。
死亡,不是结束,也许,只是开始。
三日后,阿紫出院。
刘心美和孩子的遗体已送往殡仪馆。待家属同意后即火化。
得知妻儿俱亡。惊闻噩耗的苏辰华当场吐血,昏死过去。
也许是出于愧疚,也许是无法面对,萧策离开了。一夕之间。他在她身边彻底的消失了。
身体恢复后。阿紫又回到学校,完成了期末考试。
平静而缓慢的日子,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再出现。仿佛从未出现过,就像是一场华丽虚无的梦境,如今,只是梦醒了吧
她多么希望,那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放寒假了,她没有回苏家,或许是无法面对苏辰华,又或许是她不愿在熟悉的环境中睹物思人,她接受了凌玉的邀请,住到他的家里。
期间,黎清找过她几次,都被她找借口推辞了,她想安安静静的休息一段时间,她要好好的想一想。而黎清也不勉强,说会耐心等待她打开心扉接受他的那一天。她只是笑,并不回应。
在商场历练打磨了半年多的凌玉已初具成熟商人的品质,他心思缜密,反应迅捷,雷厉风行,早已独当一面,假以时日,必大放异彩,万众瞩目。
自从阿紫住进来,不管有多忙,凌玉都会按时下班回家,吃她做的饭菜,晚上两人靠在一起看电影。
这个世上唯一不会背叛她的人,或许,就只有凌玉一人而已。
面对他,她可以完全放松身心,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发呆就发呆,不用想太多,不用防备着,只有在他面前而已。
所以,这也是她选择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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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阿玛菲海岸。
崇山峻岭,海风温柔,花坡水深路满香,金色夕阳,远山缥缈,暮霭升腾,落日殷红,星罗棋布的房屋,笼罩在烟霞迤逦中,平静祥和,美不胜收。
最高处的悬崖峭壁上,一幢别墅临渊而建,映着身后的一轮残阳,漫天红霞将别墅周围的景物渲染成淡淡的金红色,宛若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一人多高的铁栏林立,顶端覆盖着电网,每隔五十步就有一名持枪的黑衣人眼神戒备的四下巡视,防卫森严。
夕阳透过窗户落在男人伟岸的身躯上,点点金光跳跃在他身上,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他是那般的落寞,寂寥,悲伤。
“少爷,已经查清楚了。”萧广走到他身后,把一叠资料放在桌子上,迟疑道,“您自己看吧!”
窗边的男子置若未闻,萧广暗自叹息,默默离开。
资料上的内容是有关夜氏兄妹的。
夜鸢与萧策同岁,毕业于哈佛大学,两人算是校友,夜晶晶就是通过夜鸢认识萧策的。
四年前,夜晶晶对萧策一见钟情,鼓起勇气表白后却被他不假辞色的拒绝了,她就缠着夜鸢给她创造机会,没多久真给她等来了一个机会,萧策去意大利旅游时遭遇当地黑帮暗杀,是跟踪在他身后的夜晶晶挺身而出为他挡下子弹,并掩护他逃跑,而她却因子弹打穿了子宫而被医生宣布此生将无法怀孕,受此打击的夜晶晶数次自杀未遂,萧策感激愧疚之余,也为之动容,于是决定娶她为妻,并承诺四年之期,四年后,他娶她为妻。
而他没想到的是,那暗杀他的意大利黑帮头目的女儿居然也看中了她,为了他,不仅放弃了暗杀他的这笔生意,甚至威胁同道的帮派组织不得接此生意,为此得罪了许多人。但萧策严词拒绝了这个黑帮千金,此女便放出狠话,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或者是喜欢他妄图接近他的女人,她是有一个灭一个,有两个灭一双。而她也确实说到做到,凡是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都被她修理的很惨。见识了此女的手段,为了保护夜晶晶,这四年来,两人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后来,四年之期渐至,为了履行诺言,为了保护夜晶晶不被那黑帮千金伤害,他便想到找个女人掩人耳目,转移目标。
而这时,美丽慧黠,活泼灵动的阿紫闯入了萧策的视野。
机场事件之后,他对此事起了疑心,便让萧广深入去查此事。
结果令他大吃一惊,尔后是愤怒,被那兄妹二人耍弄的愤怒。
四年前,夜晶晶中弹后,夜鸢竟然买通医生,谎称夜晶晶无法再怀孕生子,激起他的内疚和怜惜,再经夜晶晶几番假意自杀一闹,更是觉得亏欠了她,于是,当时年纪尚轻的他,没有多想,轻易的许下诺言。
以至,铸成今日大错。(。。)
又见黎浩()
临近除夕,路边街面上一派辞旧迎新喜气热闹之色。
梧桐树叶落尽,枯枝在寒风中颤动。阿紫悠闲地走在人行道上,时而钻进路边的店铺逛上一圈,瓷白的脸颊被风吹得微微发白,又因店铺里的暖气熏蒸而泛起一抹嫣红。
寒冬的季节,路上人流不多,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隔着远远的跟在路边一袭白色羽绒服扎着马尾辫的女子身后。
站在路边一家店铺前,橱窗玻璃里映出拐角处停滞的黑影,阿紫歪着脑袋,淡淡一笑,走进店内。
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色短裙,红色外套,及腰波浪卷发的妖娆女人身姿曼妙的从店铺里走出来,款款走过马路。
黑色越野车没有动,排气管冒着白雾。
想跟踪她,分分钟给你甩掉太平洋去。
骄阳当空,逛了半天的阿紫感到腹中空空,看了看位置,才发现此处离德茂的办公楼很近,不如去公司看看,顺便找凌玉陪她吃午餐。
路程不远,步行也就十几分钟,阿紫加快了步伐。
路口的转弯处,忽然一阵引擎加速的轰鸣声,阿紫眼神一紧,在看见一辆金色奔驰商旅车朝她急速驶来时,立刻掉转方向拔足狂奔。她选择在人行道上逆向奔跑,那辆商旅车竟也逆行紧追,前方十字路口处有交警,坚持到那里,她就有机会逃脱。
可她没想到,商旅车似乎看出她的意图。竟撞开隔离栏,直直撞向她。车速飞快,她跑不过,只好向扑倒,一连滚了三圈,才躲过轧来的车轮。岂料她刚起身站定,脚下砰砰两声闷响,闪过几簇火花,她连忙后退,脖子被人从背后勒住。她两腿分立。手指弯曲往头顶后方猛插,身后之人侧头避开,她反手抱住那人侧低的头颅,正欲扭转之际。一个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她面前。是他!
片刻愣神。她后颈剧痛,意识消失前,她听见那人在她头顶温润的笑着说。“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丫头”
嘶醒来时,后颈处的闷痛一点儿都没减轻,她刚动一下就带起一阵钝痛,不由长声低吟。
这得有多大仇啊!把她当恐怖分子呢!下手这么狠!
四周一片漆黑,身下是柔软的床,她手脚被绑,双手更是反绑在身后,撑着坐起来,扭了扭酸胀疼痛的脖子,待看见前方坐着一个黑影时,猛然一惊,双腿绷直,往后退避,却忘了手脚被绑,一下仰倒在床上。
黑暗中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
喵一团黑影突然蹿出来,跳上床,蹭到阿紫的小腿,毛茸茸的触感从皮肤上爬起,她这才发现自己光裸着双腿,定睛一看,那团皮毛乌黑发亮的影子可不正是那只孟买猫。
“墨球?”
男人饱含讽刺的冷笑,沉声道,“你没忘,很好。”
他站起来,忽然灯光大亮,乍然亮起的光线刺得阿紫眼睛一眯,过了好一会,眼睛适应后,才慢慢的睁大眼。
“果真是你,黎浩。”看清近在咫尺的那人,阿紫未感意外,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腰一挺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光着腿,上身是她为了甩掉跟踪而刚买的那件黑色连衣短裙,她挑着眉看他,“是你扒了我的长筒袜?”
他俊脸微赧,声音依然冷硬,“是又如何?”
她挪到床边,赤脚踩在地毯上,然后蹦到他面前,仰头盯着他,“你脸红什么?搞得好像是我扒了你的裤子似的。”她跳着转过身,侧着头说,“给我松绑。”
她又要故技重施!妄图以美色诱惑他?
哼!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绝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两次跟头。
“你该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他嗤笑,不为所动。
阿紫转过身,梗着脖子,趾高气昂的,“不就戏弄了你一次,至于这么记仇么?”
戏弄?那仅仅是戏弄么?
他捧着一颗心奉上,却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践踏成满地肉泥。
她竟以一句‘戏弄’概括!
“我以为你吃了萧策那么大的亏,应该会懂得我的痛苦,没想到,你还是这副没心没肺的鬼样子。”他不无叹息的说,尔后蹲下身,解开她脚上的绳子。
“谢谢你!”她甩了甩腿,转过身,“好人做到底,手也给我解开吧!”
半晌没有动静,她扭头看他,忽然被他揽着腰抱住,打横抱起来,粗鲁的扔到床上,紧接着,他扑上去压住她。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你以为在你那样伤了我的心之后,还能向以前那般对我予取予求?”他紧紧压着她,捏着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