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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温和的说,“你就是阿紫吗?可以请我进去吗?”
见他只身一人,文质彬彬的,阿紫侧身,“请进。”
阿紫请他在沙发上坐下,吩咐雷霆去沏茶,然后坐在他对面,又仔细看了他一会,说,“您很眼熟,我们是否见过?”
他笑得宛若春风拂面,声音也格外轻柔,“阿紫,我们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可他给她的感觉真的很熟悉,而且有种难以言说的亲切感,怎么回事?
这时,雷霆端着两杯茶走过来,忽然脚步一顿,杯中滚烫的茶水泼到手背上,烫得他怪叫一声,急忙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甩着手,备受惊吓的看着两人。
阿紫瞪他,“你干什么?见鬼了吗?”
雷霆又仔细的看了两人一眼,叫道,“阿紫,他,他长得和你一样”
长得和她一样?
阿紫一愣,盯着对面那人不再年轻却仍是俊朗的脸,这才明白为何一见此人就没由来的觉得熟悉,原来如此!下一瞬,她的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难道是她沉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那人春风般的声音有种安定人心的魔力,他温柔的看着她,说,“阿紫,我是你父亲。”
果不其然!她猜对了,他是苏若紫的父亲,怪不得,他们这么像!
阿紫很快平静下来,若有所思的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慢悠悠的说,“你一直知道我的存在?”
他点头,“我知道。”
阿紫又问,“你是逃犯吗?”
他笑,“不是。”
“你做什么营生?”
“我是商人,有自己的产业。”
“我这个女人让你很丢脸?”
“不,你很优秀。”
阿紫笑了,“既然如此,你早干嘛去了?在我和妈妈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出现,如今妈妈已经死了,我也不需要你这个父亲,你这个时候现身,有意义吗?”(。)
馅饼还是陷阱?()
对阿紫的这种反应,卓天绝并不感到意外。他凝视着她,“阿紫,你恨我吗?”
阿紫一愣,旋即笑道,“在我和妈妈心里根本早就当你死了,你会恨一个死人吗?”
卓天绝脸色温和的笑容有瞬间的僵滞,有些怅然的说,“我欠你们母女良多,阿紫,当年的事,很难说孰是孰非,如今心美已经不在了,你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能认祖归宗,回到我身边。”
认祖归宗?阿紫莞尔轻笑,若她是真正的苏若紫,或许会很开心吧?可她不是,面对这个与她的身体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她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如果换做苏若紫,就算表面上不为所动,甚至恶语相向,但内心肯定激动澎湃的无以复加吧?
见她的笑容讽刺而清冷,卓天绝叹道,“阿紫,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吗?”
阿紫道,“哦?你打算如何补偿?”
卓天绝道,“我在国外经商近二十年,名下产业价值逾亿,我打算让你接管,你愿意吗?”
阿紫愕然,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啊!可是,她却有种惶然之感。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阿紫皱眉寻思了片刻,问道,“你不可能没有别的儿女吧?”这人在二十年前刘心美刚怀孕的时候就离开了,当时也不过二十多岁,刘心美都嫁作他人妇,他怎么可能没有娶妻生子。十八年来都不曾来认她这个女儿,如今突然造访。见面就要用他所有身家来补偿她,这真是匪夷所思,也很诡异不是吗?
卓天绝很是欣慰阿紫的这种敏锐,不愧是他的女儿,心思这般缜密,他确是没有找错人,说道,“我确实还有个十岁的女儿,是中意混血儿,很漂亮很可爱。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叫薇娜,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他说到薇娜时,虽然语气是平淡的,但眼中不经意的透出一丝宠溺慈爱的笑容。一闪而逝。却被阿紫眼尖的捕捉到了。心中不由冷笑,她为苏若紫感到悲哀,同样是他的女儿。薇娜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而她却背着私生女的身份夹缝中求生,而他这个亲生父亲又在哪里?
“你有妻有女,却要把名下资产交到我手中,你妻子会答应?”阿紫讽刺的笑道。
卓天绝顿了顿,说道,“我妻子在三年前病逝,薇娜还小,你是我的女儿,也是薇娜的姐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将公司交给你,等薇娜成年后,再协助你经营打理,你们姐妹同心,是我最大的心愿,我想,你母亲在天有灵也会很欣慰的。”
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呢!
可阿紫却无端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一时也想不明白。
“太突然了,我要好好想想。”阿紫没有被这从天而降的馅饼冲昏头脑,反而格外警醒,也许是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苏若紫,而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所以特别清醒理智。
“那好,这是我的名片,你想好了就联系我。”卓天绝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站起身,语重心长的说,“阿紫,我是你亲生父亲,以往是我亏欠了你,我真的希望你能给我弥补的机会,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女儿,我绝不会害你的。”
阿紫心中一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扭头朝一直没做声的雷霆使了个眼色,“雷霆,你去送送他。”
雷霆会意,十分有礼貌的起身相送。
关门声响起来,阿紫拿起茶几上的名片,看着上面的名字,口中轻声念道,“卓天绝”
一刻钟后,雷霆回来了。
阿紫仍坐在沙发上,见他走过来,随意的问,“怎么了?”
雷霆一屁股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说,“有一伙人如影随形保护着他,估摸有十六个人,持枪,其中有两名狙击手,不像是普通保镖,阿紫,这人不简单,至少,绝不是一般生意人。”
阿紫闻言也挺意外的,心想藤真莎织子前脚刚走,卓天绝后脚就出现了,是巧合吗?她将手中的名片丢到雷霆面前,“去查一查他的底细,另外,尽所能的去收集有关意大利k帮的资料。”
意大利k帮?
雷霆愕然,见她神色严肃,不似玩笑,于是不再多问,拿起名片去做事了。
一声开门的声响,赤焰的身影闪了进来,看见阿紫安然无恙的坐在客厅里,仿佛松了口气。
阿紫看向赤焰,“怎么了?”
赤焰道,“刚才在楼下发现一帮人行踪隐蔽的潜伏在附近,我担心是冲着你来的,看来是我想错了。”
阿紫仰靠在沙发上,笑道,“他们虽不是冲着我来的,但也和我有点关系,所以,你想得不完全是错的。”
见他粗犷的剑眉拢起,阿紫又道,“以你之见,他们像哪条道上的?保镖,佣兵,还是黑帮?”
赤焰想了想,说道,“像是黑帮。”
阿紫赞同的点点头,想到卓天绝道貌岸然的脸,不禁冷笑,尽管放马过来吧!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图谋!
***********
初春的风,似刀刃般冷冽刺骨。
凌晨时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萧家花园别墅外一百米的地方,一个黑影推开车门,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扔下车,迅速关门绝尘而去。女人连声惨叫,瘫坐在路边,双臂抱着身子,浑身抖如筛糠,冷风似刀割过她的脸颊,她颤抖着呜咽了一会,空茫的双眼终于渐渐恢复焦距,她看了看周围景物,待看见前方灯影中的豪华别墅时,眼睛一亮,苍白干裂的嘴唇抖了几下,忽然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拖着脚步急切的走去。
腹中剧烈疼痛,像火烧一般,她咬牙一步步往黑夜中微弱的光亮挪去,就像飞蛾扑火,明知会将自己燃烧成灰烬,也要不顾一切的扑入那无情的火海中。
终于,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双手攀着漆黑的铁门,声嘶力竭的哭喊,“来人,救命,救命啊”(。)
她要报仇()
夜晶晶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曳地的白纱铺陈在碧绿的草地上,耳边轻扬着婚礼进行曲,她一步步走向那个浑身踱满金光的男人,眼中溢出幸福的泪水。
梦中,他爱上了她,温柔怜惜的吻她,他的眼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她多么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就这样沉睡下去。
可,梦就是梦,总是要醒的。
她是被腹部的绞痛疼醒的,冷风从半张的窗户吹进来,冻得她猛地瑟缩起来,她倏然睁眼,迎着风起的方向侧过头,入目的是窗外耀眼的阳光,她一阵恍神,神智回到脑中,美梦就像不断膨胀的泡沫,瞬间破碎的无影无踪。
原来是梦呵
她苦涩的牵动嘴角,无比自嘲的笑,四年了,她卑微的乞求他正眼一顾,她以为凭着那份舍身相救之情能感动他那颗冷硬不近人情的心,可是为什么,他竟只是给她一场婚礼,根本不让她近身,甚至不曾当她是他的妻子!
夜晶晶是羡慕嫉妒着苏若紫的,虽然萧策伤害了她,但她却得到了他的关心和在意,他的情绪起伏,他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她。
在机场,萧策为阿紫挡枪,为了牵绊她挽留她不惜一切留下她腹中的胎儿,在她刺伤自己流掉孩子后又甘心放手让她离去,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他爱她吗?
夜晶晶痛苦的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也许。萧策和阿紫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一个自负自傲看不清自己的心,一个被恨意蒙蔽了眼睛,明明是相爱的两人,却弄到如今这个地步,只能说,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情不知所起,缘注定因果。
夜鸢推门进来。见夜晶晶醒来。呆呆地望着房顶,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说,“晶晶,你醒了。感觉如何?还疼吗?”
夜晶晶扭头看着哥哥。喉咙像被堵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夜鸢慌神,连忙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怎么哭了?是不是疼得厉害?”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小腹,也不知她是否已知晓,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
发觉他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夜晶晶心一凉,抖着手将衣服掀起来,待看见小腹上那道刚缝合好的丑陋切口时,抱着脑袋失声尖叫。
噩梦的一幕再度浮现眼前,冷硬的地板上,她被人摁住身体打了麻醉针,慢慢失去意识,昏迷前,她清楚的感觉到小腹上划过一丝金属的冰冷,她死死瞪着那个魔鬼一般的女人,藤真莎织子。
天啊!她完了,彻底完了,她的子宫没了,她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像飞在云端的鸿雁,在半空中被折断了翅膀,从万里高空坠落泥泞,粉身碎骨,再也飞不起来。
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她不过是爱上一个人,耍了点手段而已,就罪该万死么?
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她好恨,恨藤真莎织子,恨苏若紫,恨萧策!
“哥,我恨他们,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夜晶晶声嘶力竭的哭喊,发疯似的捶打床铺。
夜鸢抱紧她,心如刀绞,压着嗓子安抚道,“晶晶,晶晶,你别这样,哥哥在,哥哥永远不会离开你,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夜晶晶哪里能听得见去,剧烈挣扎下竟给她挣脱他的怀抱,一个不稳跌下床,额头撞到地上,红肿起来,旧伤上又添新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