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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阮小二冷冷地哼了一声,“有远见,我看这黑三郎这是要投降朝廷!”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看着他,阮小二喝道:“老七,怎么这么没规矩,宋江哥哥现在是山寨里坐着第二把交椅,你不可太过放肆!”
阮小七不以为然地瞥了阮小二一眼,“坐着第二把交椅又怎么样,我大哥晁盖还坐着第一把交椅呢。”
阮小二怕自己兄弟又说出什么不敬之词,对朱贵拱手道:“既然林老弟要马上上梁山,我们几个也要上山交令,不如就按林老弟说的,送我们上山。”
朱贵点了点头,从柜台后面拿出一张弓,一壶箭背上,带着众人出了酒店,走到湖边。
朱贵从箭壶里取出一支响箭,张弓搭箭向湖中射去,那箭带着一阵的尖利的啸声飞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对面湖中的一片芦苇里摇出一条快船,很快地就摇到岸边。
朱贵让林冲先上船,接着其它人也一一上了船,朱贵向林冲拱了拱手,又向那划船的小喽罗打了个手势。
小喽罗划着船向湖心而去。
湖面上水雾漫漫,两丈远之外就看不清什么了。
可是,那小喽罗却转车熟路,左拐右拐的,船就来到一处山脚下,泊住了。
几个人下了船。
燕青在前面引着林冲,其它人在后面跟着。
走到半山腰,林冲看见远处是一个大寨,大寨的正当中立着一根大旗杆,旗杆上飘着一面绣着金边的杏黄大族,上面写着“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大寨的门口有十几个小喽啰拿着刀枪在放哨,见众头领来了,有一个小喽啰飞快地向里禀报,其它几个喽啰替他们打开了大门。
几个人走了进去。
以前,林冲读,听评书,看电视,都以为水泊梁山的山寨非常得大,可是现在亲眼见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还很陈旧,破败。
一些走来走去的喽罗兵也衣衫褴褛,蔫头搭脑,吊吊歪歪的,不像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的样子,一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林冲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燕青引着林冲等人进了一个大厅。
只见堂上高悬着一片大横匾,上书“聚义厅”三个烫金大字。
横匾下是一幅猛虎下山的画。
画的前面是一把高背椅子,两边也用两把稍稍矮些的椅子。
这三把椅子对面两边排着约二十几把更矮一些的椅子。
燕青先让林冲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回头叫小喽罗问:“报与晁天王说林哥哥上山了,没有?”
小喽罗拱手道:“回燕头领的话,刚刚报了,不过”小喽罗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往上说。
燕青有些生气,“不过什么?”
“不过,天王现在正在睡觉,我刚刚进去报了,天王说先给林教头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等天王睡醒了再见。”
燕青一听这话,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尴尬地看了林冲一眼。
阮小七等人听说晁盖现在正在睡觉,不见他们,就各自散去了。
燕青向林冲拱了拱手,“哥哥稍歇,待小乙亲自去请晁天王来见哥哥。”
林冲才没心思见那个小小的村委会主任晁盖呢。
他摆了摆手说:“兄弟,既然晁天王现在休息,就不必打扰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先给我这小丫头安排个住处。”
燕青马上点头,“这是自然,山寨里也有女寨的。”说着一挥手让那个小喽罗把紫薇带走了。
林冲又说:“燕青兄弟,我现在想马上去见一下高俅,不知方不方便?”
燕青一脸难色,犹豫了一下问:“哥哥为什么一上山就要去见高俅那老贼呀?”
林冲还没说话,一个锦衣大汉从外边大踏步地走进来,从后面重重地拍了林冲一下,欢喜地叫道:“兄弟,你可想死哥哥了!”
第87章强盗的本性()
林冲回过头,只见这人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一身锦袍,显得格外的英武贵气。
双瞳就是两个瞳孔重叠在一起,林冲知道在梁山里有这样双瞳只有玉麒麟卢俊义一人,也就是林冲的师兄。
“林冲,见过师兄。”林冲倒头要拜。
卢俊义忙扶起他,“师弟,咱们可是自家兄弟,就不要客气了,你怎么才来呀?”
一旁的燕青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重点说的是在那个破庙里阮小七等人差点害了他们的事情。
卢俊义听了,脸一沉,怒道:“这阮氏三兄弟,仗着是晁天王的亲信一直无法无天,现在竟然敢这样对我师弟,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找他理论!”
林冲一把拦住他,“师兄,不必了,只是一场误会,现在已经说开了,就不要开弄出别的事情了。”
卢俊义被宋江、吴用等人设计骗上山来,本来就是权宜之举。
在山上,他又因不屑与晁盖手下的那些以打家劫舍为主业的粗汉莽夫为伍,那晁盖根本就不他放在眼里,名义上坐着第三把交椅,其实并无大权,不过是个摆设。
所以听林冲这么说,他也只好叹了口气,罢了。
林冲又说:“师兄,我想去见见高俅,你能否带我去?”
卢俊义忙说:“当然可以,这点事我还是可能帮你的,走,我这就带你去。”
卢俊义在前面引着林冲,燕青在后面跟着。
三个人沿着一条小山路往后山的一个小寨子走。
走到半路上,卢俊义好奇地问林冲:“师弟呀,你要见那老贼干什么?”
林冲就把胡禄信如何拐了自己的小妾去了西京,在童贯的帮助下使了个“狸猫换太子之计”把自己的小妾换出来,还把自己弄到皇城司任职,当了正四品的左卫大将军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卢俊义说了。
接着,又说了童贯之这么帮自己是想让自己来梁山当眼线,并且希望自己能说服晁盖、宋江等人下山受招安的事也一一说给卢俊义听了。
卢俊义四下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师弟,关于招安之事宋江倒是有些想法,不过那莽夫晁盖可能不会答应。”
“为什么?”
“晁盖这人本来不过一个小小的保正,没读过多少书,现在他管着将近一万的军马,大块分金,大块吃肉,大碗吃酒,好不快活,就算被招安了,他顶天不过做个小吏,怎么能有在此处当山大王痛快?”
林冲皱了皱眉头。
在水浒传里,高俅来打梁山时,晁盖已经死了,梁山上是宋江说了算,现在,晁盖没死,宋江不过是个二把手,这种大事必然说了不算。
林冲此次上梁山有一个埋在心底的想法:就是这次上梁山单单只是当个眼线,替童贯当间谍,更不止是把高俅救走,他想促成招安大事,立下大功,并借此功当上大官,好一展平生建立不世功勋之志。
在前世当兵时,他也有这样的宏伟理想,可是前世的他可能接触到的资源太少,实现这种理想的机会几乎不存在。
可是穿越到这里,他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可以在大宋朝一展平生之志。
这个想法就像蛰伏在火山口灼热而蠢蠢欲动的一股温度极高,要喷薄欲出的岩浆!
现在,晁盖没死,成了他促成招安大事的最大阻力,也是他实现理想的最大障碍。
要不要除了这个大贼呢?
林冲非常清楚,像晁盖、宋江这些强盗巨匪,并不像水浒传中描写的那么大义凛然,义薄云天,他们就是社会的毒瘤,是害虫。
杀晁盖,林冲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只是现在除掉他并不容易。
他现在是梁山之首,杀他并不是很简单事,一旦弄不好,说不定不但促成不了招安的大事,反而会把自己的小命搭在这儿。
这可不是林冲想要的结果。
走到小山寨门口,有四个持枪的小喽罗守门。
燕青吩咐,“把门打开。”
小喽罗赶集把小山寨门打开。
三个人往里走。
这个小寨与别的山寨大不为同,看设计,应该是那种用来囚人的监牢。
燕青在前面引着路,不一会儿的工夫,三人来到一个小单独的小屋前。
小屋的门口站着两个挂着腰刀的小喽啰,燕青指了指,“把门打开。”
小喽罗把门打开,三个人进去。
里面的布置并不像一个监牢,有桌,有椅,有床,一个头发花白身着从一品官服的人背着门躺在床上。
燕青叫了一声,“高俅,起来!”
床上那人身子一颤,爬起来冷冷地扫了几个人一眼,当他看到林冲时,目光一呆,脸上有些惧色。
林冲冷笑,“怎么,高太尉,你不认识林冲了吗?”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救你的呀?”
“你救我?”高俅明显是不相信林冲的话。
因为之前他架不住高衙内再三的苦求自己,才在白虎节堂设局想害死林冲,没想到没成功让林冲跑了。
高俅知道林冲一定恨死自己了。
可是他不明白,林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要说救他,他一时不明白林冲这话是正话还是反话。
他看见卢俊义和燕青两人对林冲颇为客气,担心林冲借这些梁山贼寇杀自己报仇,想到这里他心里开始打颤,怯怯地问:“林教头如何救老夫呀?”
燕青怒叱了一声,“高俅不得乱称呼,告诉你我家林哥哥现在任皇城司左卫大将军,皇城司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见官大三级,见了我家哥哥还不下拜?”
高俅本不想拜,可是现在自己虎落平阳,被人囚禁在这里,是一个阶下囚,不能再摆从一品大员太尉的威风。
所以,他只得从床上下来,跪在林冲脚下拜了三拜。
林冲斜视着他,“罢了,起来吧。”
高俅站起来,觉得林冲的目光凛然逼人,不敢直视,又缩到床边,再不敢坐,只是呆站在那儿听着林冲训话。
林冲冷冷地问他,“高俅,你想不起出去回东京呀?”
高俅连忙拱手道:“当然想,如果林林大将军能救老朽出去,老夫一定在皇上面前多替林大将军美言,请皇上给林大将军加官进爵。”
林冲见现在的高俅威风全无,怂成一只可怜的老狗,不得哈哈大笑道:“美言,加官进爵林某是不敢想了,只盼着高太尉你不要再白虎节堂设局害林冲就阿弥陀佛了。”
高俅连忙说:“林大将军,上次的事,是老朽误听犬子谗言,以于铸成大错,得罪了大将军,老朽自那以后多次深感愧疚之意”
林冲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他,“得了,高俅,林某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这些没用的便宜话就不用说了,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要老老实实地听本官的话,本官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吗?”
高俅万没想到林冲竟然没有杀他,还让他好好地活着,一时感激涕零,又跪下向林冲拜了三拜。
这次他是为自己这条老命诚心跪拜的。
林冲哼了一声,转身出来。
三个人出了小寨又往回走,远远地看着一群人大呼小叫地赶着几辆大山从山下上来,车上载着许多大包小包的财物和一些哭哭啼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