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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卫一听秦熺这话,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怒视着赵璩,厉声喝道:“秦熺,你才满嘴喷粪冤枉好人。
这么多年以后,我在官家身边出生入死,官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为什么要害官家?再说了,现在我是禁军第一将,荣宠之极,我害死官家,我这些荣华富贵都没了,我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还没等秦熺说话,赵璩插话道:“这个可没准,或许你是看我父皇年老多病,想着讨好新主子,为将来以后的荣华富贵铺路呢?”
霍卫一下鼻子都气歪了,他气得直喘粗气,大声地说:“大皇子,既然你这么说,那末将倒是有件事想请教您一下,出事当天,官家正和吴王爷说话,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移动煮官家桌上的茶炉?”
赵璩眼一瞪,“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移动过父皇的茶炉的?”
霍卫刚要说话,万俟卨向他摆了摆手,“霍将军稍安勿燥,这件事由本官来说。”
接着对赵璩说道:“大皇子,这件事老臣已经问过吴王和冯南山冯大人了,他们两个人都说你当时移动过官家桌子上的茶炉”
还没等万俟卨的话说完,赵璩突然瞪圆了眼睛咆哮道:“就算我当时移了一下煮茶炉,父皇就会中毒吗?你少冤枉人!”
已经忍了半天的万俟卨终于忍不住了,他气得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赵璩,你听好了,本官此次查办此案那是领了官家的旨意的,你在这里咆哮公堂,撒泼耍赖,是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吗?”
第653章黄雀在后()
赵璩一听这话,顿时软了下来,“不不不,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万俟卨脸色非常难看地喊了一声,“来人呀,把赵璩的椅子撤下,让他站着回话。”
两个衙役上来把赵璩所坐的椅子给撤了。
赵璩尴尬地站在那里。
万俟卨又看了铴熺一眼,问道:“秦熺,本官现在来问你,你现在承认那块被挖空,并被钻了孔的木料是你送给大皇子的,对吗?”
“料是我送去的,可是什么挖空,钻孔的事我不知道。”
万俟卨冷哼了一声,“行,只要你承认是你送的料就好。”又转过脸问赵璩,“赵璩,你也承认当时是你动了煮茶的茶炉了,对吗?”
赵璩脸一歪,“是又怎么样?就算是我动了,也不能说是我给给我父皇下毒吧?”
万俟卨点了点头,吩咐下面的衙役,”来人呀,把刘庆云带上来。“
不大一会儿,两个衙役把一个一身是伤的囚犯带了上来。
这个人一见就是被人大刑侍候过的。
两个衙役把这个往地上一扔,他就瘫跪在地上。
秦熺一见这个人,顿时吓面面容失色。
万俟卨一拍惊堂木,“堂下跪着的是什么人,所从何职,速速报上来。”
那人战战兢兢地看了秦熺一眼,“小的,小的叫刘庆云,是秦大人的贴身侍卫。”
万俟卨看了已经是满脸煞白的秦熺微微一笑,“秦大人,这个人是你的贴身侍卫刘庆云吗?”
这个人的确是秦熺的贴身侍卫刘庆云。
他本来一个久历江湖的盗匪,后来因为杀了人被充军流放,恰巧被秦熺看中了。
秦熺爱上身手好,头脑快,就把他收侍卫,时间一久,成了贴身侍卫。
正因为他非常懂些江湖上的黑黑暗暗的门道,所以秦熺才让他去外面买了一条毒蛇放到那块挖空的木板里的。
事后,秦熺担心出事,给了他二千两银子让他回家乡福州呆几年,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秦熺并不知道这个刘庆云拿了这两千两银子并没有回福州,而是去了扬州,在扬州宿柳眠花花光了银子,最后,不光不给人家卖笑的姑娘钱,反而硬抢了人家的多年积蓄,让人家报了官府的人抓了。
这个刘庆云一向在外面打着秦熺的旗号横行霸道,所以被抓以后自报是秦熺的心腹。
扬州的官一听,不敢乱处置就报上京里来了,万俟卨一听马上让人把刘庆云带了回来,连夜审问他有关刺王驾的事。
刘庆云刚开始宁死不招,万俟卨几了五堂大刑,最后刘庆云只得把所有的事情全招了。
万俟卨有了这样的把握,才敢来审秦熺和赵璩,可是秦熺并不知道刘庆云被抓了的事。
现在,看见刘庆云出现了,而且被打成这样,知道所有的事都已经暴露了。
万俟卨突然提高了嗓音厉声喝问,“秦熺,你为什么派刘庆云去买毒蛇放在那块木板里?”
秦熺一听这话,立即角泄了气的皮球低下了头。
来此之前,秦熺把把所有可以想到的破绽全都想到了,鲁玉工、挖空钻孔的木板,煮茶炉,包括如何应对查问,可是他单单地就忽略了刘庆云这一处,他以为刘庆云已经远走高飞了,没想到这个王八蛋竟然能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
万俟卨一拍惊堂木,“秦熺,跪下!“
秦熺昂然不跪。
万俟卨喝了一声,“左右,把他给本官按跪下!”
两个衙役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秦熺把他强按在地上跪着。
万俟卨道:“秦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快快招来。”
秦熺闭着眼,不说话。
万俟卨冷笑道:“秦熺,我跟随令尊多年,我应该知道我在刑部任职多年,向来以酷吏著称,可以说是臭名远扬,连鬼见了万某人都吓得调头就跑。
你在万某面前想耍花样儿,你不觉得好笑吗?我告诉你,你不肯如实招供,我有一百条法子让你招,到时候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熺知道万俟卨这么说并不是吓唬他。
这个万俟卨的确是个酷吏,尤其是在审犯人方面,有的是办法,就算是铁嘴钢牙的江湖大盗,在他面前也没有一个不乖乖如实招供的。
秦熺自小生在富贵之家,一直以来都是锦衣玉食,根本就不禁打,只要万俟卨吓狠手,一堂之下必定招供。
可是,秦熺也非常清楚,自己不能招供,一旦招了,这就是灭门之罪。
然而,他也知道如果不招,万俟卨这一关,他是过不去的。
突然,他眉头一皱计上来心来,他要找个挡箭牌。
他似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万大人,这件事呢的确是秦某做的,可是秦某所是为人所指使,不敢不从呀。”
“什么人指使你的?”
秦熺往旁边一指,“就是大皇子喽,他跟我说自己当了这么多年大皇子,官家还是不肯让他当太子,一旦建王当了太子,不知以后会有什么不测,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毒死官家,然后以‘立长不立幼’的法力强行继位”
秦熺这番话可把万俟卨给吓坏了。
他之所以这么积极地审这个案子,就是为了把秦家一下打得爬不起来,自己好取而代之。
现在案子涉及到了赵璩,那就是皇家面脸的问题,儿子杀老子,赵构是绝对不想听到这个的。
万俟卨突然站起来,厉声喝道:“秦熺,你不得胡言乱语!”
秦熺见万俟卨吓成这样,心中暗喜,“我胡言乱语?万大人,我可是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所言不虚的。”
万俟卨担心秦熺再当众说出什么让他无法收场的话,连忙叫人退了堂。
当天晚上,万俟卨正在自己家里犯愁,他本想借这个案子打秦桧,没想到反而弄了一块烫手的山芋。
这个案子,他不能再审下去了,再审下去必定要审赵璩,赵璩无论是招是不招都是件麻烦事。
如果赵璩不招,按惯例必然是要用刑的,可是自大宋开国以来就没有对皇族用刑的先例,那是打皇上的脸,所以,是万万不能做的。
就算是赵璩招了,承认是他指使秦熺帮自己谋害父皇,这也是打了赵构的脸。
赵构一向提倡“仁孝”二字,并且经常在大臣们面前说自己的两个儿子孝顺,现在倒好,“孝顺”的儿子竟然要毒死老子,赵构的脸在天下都得丢尽了。
赵构也一定不会同意这么办的。
怎么办呢?
万俟卨在书房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正这时,一个下人走进来,“老爷,宫里的一个太监来了。”
宫里的太监来了,就意味着赵构的耳目来了,万俟卨连忙说:“快请,快请。”
不大一会儿,下人带着一个老太监走了进来。
那老太监叫刘长军,自小就净了身跟在赵构的身边,颇得重用。
万俟卨连忙客气地拱手,“刘公公,这么晚上了,您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刘长军拿腔拿调地说:“万大人,咱家呢是奉官家的差遣来了。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官家想问问今天的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万俟卨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惊。
他知道赵构是个非常狡猾的人,他的耳目遍布京城各地,三教九流什么身份的人都有,说不定今天白天听堂审案子的人里面就有他的耳目,他不可能不知道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赵构他既然知道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又特意派了个贴身太监来问话,这里面的意思就深了。
最少是可能想看看接下来万俟卨接下来会如何处理这个案子,但是赵构是皇帝,又不好当面询问,只好用了这么个法子。
赵构的内心想法当然不想让皇家的名誉扫地,让天下人看笑话,这是一定的。
万俟卨用探询的口气问道:“刘公公,咱们是老相识了,这个案子,不知官家是什么意思,还请刘公公赐教。”
刘长军眼下翻,怪腔怪调地说道:““哟,万大人,你瞧你这话问的,你也是为官多年了,应该知道官家的为人,他是不会干涉你办案的,你只要秉公执法,让官家心情舒畅就行了。”
最后一句“心情舒畅”四个字,刘长军说得意味深长,还向万俟卨深深地点了两下头。
万俟卨马上一拱手,“老臣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那咱家就走了。”
万俟卨一把拉住了刘长军,“刘公公且慢走,您上次落在我这里的一个包袱今天一起带走吧。”说着向刘长军使了个眼色。
刘长军马上明白了万俟卨要贿赂他的意思,装作突然想起来了似的,“哎呀,你看看我,天天忙着侍候官家,把这些小事都忘了,行了,你让人给我拿来吧。”
万俟卨忙吩咐人用一个包袱皮儿里包了些金银珠宝,然后万俟卨把沉甸甸的包袱亲手交到刘长军的手里,低声说:“刘公公,以后还请多我关照呀。”
刘长军掂了掂包袱皮,知道里面放了不少好东西,得意地点了点头,“行了,万大人,咱家心里有数就是了,咱家走了。”
万俟卨刚把刘长军送走,下人又来报说太子来了。
万俟卨急忙出门迎接,见到赵眘倒身下拜,“老臣万俟卨见过太子殿下。”
一身便服的赵眘忙扶起万俟卨,“万相,你也是老臣了,我还年轻,现在又不是在场面上,你不必如此拘礼,大家客气一点得好。”
第654章大事化小()
万俟卨事带着赵眘进了屋子。
赵眘一坐下马上说道:“万相,我刚刚听说,前些日子毒害我父皇的竟然是我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