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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早有准备,听了他的话,他淡淡一笑,“张先生说得没错。就在昨天之前,我和令弟的确算不上朋友,可是经过昨天,不对应该是今天,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为什么?”
“很简单,令弟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进来和你说几句话。我呢,和官府的人有些交情,上下打点了一下,这不,就进来了。”
“我弟弟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呀,他让你”林冲故意回头看了看,又向前凑了凑,“他让你不要死撑,留一条命,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是死了,这个世界可就剩他一个人了。”
这话一下说到张道同的心里了。
他们兄弟二人,自幼无父母,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感情非常得好。一旦自己死了,这个世界的确只剩下弟弟孤零零一个人了。
可是,即便如此,张道同还是不相信这个“林二中”是弟弟派来了。
林冲看出他的怀疑,笑着说:“本来呢,令弟想写几个字给你,让你相信我,可是,我告诉他,这里的牢头和狱卒都很麻烦,我进来时一旦让他们搜出来,恐怕坏了大事。
所以呢,他就跟我说了几个字,什么“悬崖”、“洞”、“老鼠肉”,我也不明白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他说只要我跟你说这几个字,你就会相信我了。”
张道同一听这话,心里的防线略略地放松了,因为山下的人没有知道这个大秘密,如果不是自己弟弟跟他说了这个,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林冲见张道同戒备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又把手中的酒向他递了递。
张道同伸手接过了酒杯。
林冲和他碰了一下,自己又是一饮而尽。
张道同也把酒给喝了。
林冲抹抹嘴唇,把一双筷子递给了张道同,“来,趁热吃点菜,这是我刚刚从让家里人给你做的几道小菜,还热呢,趁热吃。”说着自己先挨个菜一一试吃了一下。
张道同以前过惯了大腕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这些天来在牢里吃没有什么好吃的,喝没有什么好喝的,嘴里正淡得很。
他见林冲吃了没事,也拿着筷子夹了几口菜吃了下去。
两人席地而坐,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
林冲先跟他谈了些闲话,以及江湖上的一些趣事,边谈边喝,不一会,一小壶的酒就喝完了。
林冲从食盒里又拿出了一壶,先给张道同倒了一杯,接着又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示意了张道同一下。
张道同端起杯和林冲碰了一下,又是一饮而尽。
林冲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又给张道同倒了一杯,然后看似随意地说道:“张先生,我听说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就落了草了呢?”
一听这话,张道同一下气愤了起来,大声地说:“哪个人愿意为盗为匪,这不是让人逼得吗,别人不让我们活,我们不能不想个法子自己活呀。”说着又是一饮而尽。
林冲又给他倒了一杯,递给他,接着说道:“张先生,为盗为匪这可是大罪,尤其是像您这样的首领,按我们大宋律那是非死不可的。
常言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为什么,不向归顺了官府,劝你弟弟下山投降,或许能免了大罪也未可知呀。“
张道同冷笑一声,接起杯又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张某这辈子过的也算是轰轰烈烈、痛痛快快,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投降?
我跟你说,之前我就劝过我弟弟,也向官府投过降,可是呢,官府还是把判了死罪,那个时候,我还没落草呢。
正是因为官府判了我的死罪,我才落的草,所以,才说官逼民反嘛,我是不会再受官府欺骗一次了,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让我出卖自己的亲兄弟,这种事岂是我张道同干的出来的?”
林冲呶了呶嘴轻轻一叹,见张道同已经有些醉意了。
他一边替他布菜。一边又给张道同倒满了一杯酒,说道:“张先生,你觉得你们兄弟能撑多久,我可是听说官府不知从哪里刚刚又来了十万人马,你们才多少人呀,一旦官军上山围困的话,恐怕到时候玉石俱焚呀,这又是何必呢?”
张道同又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大着舌头说:“我们才不怕他们人多呢,他们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们‘双洞之计’他们官军怎么会知道,
他们不知道我这条妙计,怎么能杀得了我们那些兄弟,他们就算在我们头上走过,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林冲仔细地听着张道同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尤其是他所说的“双洞之计”和“在我们头上走过”这两处,他心里暗暗记下了,并思考着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冲又连劝了四五杯,张道同因为没怎么吃菜,光喝酒,两壶酒他喝了七八分,已经明显醉态百出了。
在林冲的奉承和引诱之下,张道同开始大着舌头跟林冲讲起了自己的英雄史。
他们如何打家劫舍,抢夺钱财,弄了近二百多万两的财物,连官府和官军也奈何他们不得。
他越说越兴奋,说得摇头晃脑。
可是不知为什么,任林冲怎么引诱,他就是没说“双洞之计”的另一洞是怎么回事。
林冲有些急了。
第607章敲山震虎()
林冲眉头一皱,一条激将之计涌上心来。
他嘿嘿冷笑了一声,换了一副不相信张道同所说的话的语气说道:“张先生说得这么热闹,不当说书先生实在是屈才了。”
张道同闻听此言,目光忽地如锐利的箭一般,脸上也变了颜色,“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
林冲眯缝着眼,仍用不相信的口气说道:“人家官军几十万大军,你们不到两万人,就算是在山上,你们怎么打得过人家,不要说打,就是跑也跑不了呀?”
“跑?我们为什么要跑?我们不跑!”
“不跑?不跑官军来了怎么办,难道你们一万多人跟人家几十万人打,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张道纪越听越不高兴,眼睛瞪得老大,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说我以卵击石?你去问问那些当兵的,当官的,他们上山抓得住我们吗?”
林冲看出来他的醉意越来越浓,因为他身体前后摇晃着,手上和脚上的铁镣拖得地哗啦哗啦地响。
他“当当”地用手拍着身上的刑具,“我跟你说,就算官兵一百万上了山,我们也不怕。我们一万多人马一下就消失了,他们一百万人马也找不到我们一个人。”
林冲马上趁热打铁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官军一上山你们那一万多人马一下就消失了呢?你不会是吹吧?”
“吹?我告诉你,你看没看见山上有很多坟,我告诉你,那是我的筹划,那些坟墓是假坟,下面藏着我们的千军万马,官军怎么能找得到?”
林冲这才恍然大悟。
也想起自己和赵眘上山时的确看到山上不少的坟墓,当时他也没怎么在意,可是没想到那些坟墓是假的,那一万多盗贼原来是藏在那里面。
林冲不得不承认这个张道同的确是非常了得,非常巧妙地利用了人的心理。
林冲终于知道所谓的“双洞之计”中的第二洞是怎么回事。
他站了起来,转身向外面喊了一声,“给我开门。”
旁边那个牢头马上把牢门头打开,林冲走了出去。
在往回走的路上,林冲边走边沉思着如何攻上七马山剿灭山上的张匪的办法。
他边想边下意识地捻着李香云送给他的那真小玉鼠,想到了山上许多蛇鼠到处乱窜的情况。
突然,一条妙计从他的心底浮上心来。
想到这个办法之后,他心里非常得高兴,加快步子回到中军大帐,马上叫人敲起点将鼓,把所有的将领全部叫到大帐之中。
林冲把自己所知道的有关七马山上盗贼的“双洞之计”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众将一听林冲这话,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怪不得我们一上山这些贼寇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影儿,原来全躲进假坟里了。
有的将领说:“我上山时看见那些坟,就觉得奇怪,怎么山上有这么多坟呢?”
罗狗熊瞪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可别马后炮了,我义父不说你怎么不说,现在我义父说了,你又知道了。”
众人哄堂一笑。
林冲向众将挥了挥手,“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现在咱们还是说点有用的吧。”
众将马上转过脸看着林冲。
林冲向众将详细地说了自己刚刚想好的“敲山震虎”之计跟众将说了一遍。
说完了之后,他又问众将有没有什么问题。
众将又向林冲问了些问题,林冲也一一回答了。
其中有一个将领说道:“大都督,这挖坟掘墓的事,是不是有点损阴德呀?”
这个问题,林冲早就想到了,他点了点头,说:“这件事呢,我想过了。挖坟掘墓的确是有点损阴德,可是,做事情就是这样,不能十全十美,有得必然有失。
现在七马山的这些贼寇为害四边州县多年,不知害了多少四周百姓,富绅,
这些人一提起这些盗匪个个咬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所以,现在我们最关键的是把这些盗匪解决掉,以保四周州县安宁和平安。
我想过了,等把山上的这些盗匪全部剿灭之后,由我私人出钱,给这些被弄错了真坟重新修建,再焚香祷告告慰这些亡灵,我想他们不会有什么抱怨的,你们说呢?
剿匪是国事,挖坟掘墓是私人,如果那些沉睡于地下的往生者有什么怨气的话,让他们把所有的账全算到我身上就行了,与你们无关。”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再有人说话。
林冲见众将再没什么问题了,马上吩咐众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上午咱们攻打七马山。
众将纷纷出去,林冲把陈五叫住,“陈五,你别走,我还有件事要你办。”
陈五问:“什么事呀,义父?”
林冲小声地对他说:“你去弄些毒药,越多越好的,而且要那种吃了不会一下就死了,得过几天才会死的药。有没有?”
陈五想了想,说:“有倒是有,军营里倒是有些慢性毒药,不过,义父,你要毒药干什么呀?”
林冲头戴帅字金盔,身挂金装甲,外罩红罗袍,在陈五和罗狗熊等亲信将领地陪同下从中军大帐里走了出来。
由于昨天晚上林冲已经吩咐众将进行准备。
整个大校场上站满了步营、骑营、车营、辎重营的二十万精兵,这些军兵个个盔明甲亮,手中的刀枪剑戟森立如林,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林冲翻身上了赤骥马,一勒缰绳,那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林冲一挥手中的龙吟戟,“众军听令,出发!”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响彻天际,鼓声大作,纛旗猎猎招展,二十万大军随之出动,分四路大军漫山遍野地杀上向七马山。
林冲故意让众军大造声势,战鼓声,号角声,人喊马嘶声震山谷,整个七马山好像都在颤动似的。
那山中的盗贼在半山腰的一个探子被这种二十万人马造成的气势吓得胆战心惊,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