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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如何?”
赵眘听了林冲的话,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他把有关秦昌的罪证卷宗仔细地看一遍,更是惊得冷汗直冒。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区区的一路从三品的小官,竟然能贪这么多钱,他家的银库所藏的金银堪比一个小国库,实在是可恶之极。
赵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查,一定要严查此人!”
林冲挥了挥手让赵眘坐下,然后笑着说:“殿下,查办贪官一定不能大张旗鼓,要外松紧张,不能太过张扬。
这些人都是手眼通天,耳目众多的人,很有可能就在我这府里就有他的眼线,所以呢,咱们不能外过张扬。
我看,现在殿下你就以皇子兼钦差大臣的身份巡视利州路,等到了地方,咱们再查办他,打他个措手不及。”
赵眘觉得林冲说得很有道理,说道:“行,那我就和你一起带一些相关的监察官吏去利用州查他们。”
林冲又摇了摇头,笑着说:“殿下,这些监察的官明着是监察,实际上也多是贪官,可以说是官官相护,让他们去查,不但查不出什么来,还会提前向那些我们要查办的官员通风报信,所以,不能用他们查。”
赵眘有些为难地说:“不用这些监察官吏去查,难不成就由我们两个人查?”
林冲淡然一笑,“当然不用,他们不办实事,我们可以找可以帮我们办实事的官来查。”
赵眘一时有些不解,“吴王刚才说这些官都是官官相护的,怎么又会有官员帮我们办实事呢?”
林冲又拿出一本簿子递给赵眘,“殿下你看,这是四路各州府待选的候补官员,他们虽说当着官,却没有实职,天天盼着能出个缺让他们填补,我们呢,先查办几个办事不利,监察不明的官员,
撤了他们的差,然后挑几个能干的候选官,让他们暂时顶缺,干得好,就实授,干不好就继续待选。这样一来,这些人一定玩了命地替我们查办这些贪官。”
听了林冲的这番话,赵眘不由得暗伸大拇指,心里说:怪不得我师傅赵鼎告诉我,有什么事一定要向林冲请教,果然是出手狠辣,专打痛点。
接下来几天,林冲和赵眘一起查办了几个办事不利,监察不明的官员,又把几个待选的官员暂时补上,以署理官职办差,并且告诉他们差事办得好,就实授,办不好就回家继续等着。
这些候选的官员在家等着补实缺都等白了头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这样的天赐良机能够补上实缺,所以,几个人都玩了命地办差,其中有一个叫李光的尤为精明能干,非常得林冲的欣赏,除了任命他署理提点刑狱司一职之外,还另外授予他一个“大都督府主簿”一职。
主簿这个官职并不大,但是前面加上了“大都督府”四个字,那就非同小可了。
林冲让他全力主理查办秦昌一案。
在利州的秦昌得到消息,吓得连忙把身边的亲信幕僚召集到府里商谈对策。
这些人有的要秦昌马上转移财产。
马上有人反对,现在林冲的人已经到处布置下了,如果现在就转移财产的话,一旦让林冲的人抓到,抓了个现形,就有口难辩了,反而会弄巧成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也没议出个好主意出来。
这个秦昌是个十足的酒囊饭袋,平时除了会贪污钱财和会玩女人,别的什么也不会,仗着是秦桧的侄子,众人捧着哄着,才混到今天的地位。
现在,遇上林冲这个大魔头,他一时急得抓耳挠腮,坐立不安,又见平时这些把自己吹得智赛诸葛,才比管仲的幕僚议了半天也没议出个可行的办法来,有些急了。
他一拍桌子,怒道:“你们这些王八蛋,平时吹自己比诸葛亮还厉害,现在遇上事了,全麻爪儿了,我花这么多钱养你们有什么用?”
众幕僚让他骂得面面相觑。
秦昌手下一个叫孙义道的幕僚说道:“秦大人,这次林冲来查您,他身边还多了个皇子,这件事非同小可呀。”
秦昌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我还不知道这次的事非同小可呀?”
孙义道说道:“大人,我的意思呢,这件事最好马上给京城的秦相爷写封信知会他一下,一则呢让他替咱们出出主意,别外,也请他在朝里使劲儿,压一压林冲和那位皇子的气势,这样一来,咱们这边的压力就会轻一些。
另外呢,您看咱们是不是准备些钱、物给林冲和那位皇子送送礼,堵堵他们俩人的嘴。”
其它的几个幕僚都把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似的,一个姓吕的幕僚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我说孙先生,您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酒还没醒呀,不说那皇子,就说那林冲,谁不知道他富可敌国,你送他银子,你送他多少银子他会眨一下眼呀?
再者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跟咱们秦相爷不和,他被从京城赶到四川来,从一个枢密使贬到一个地方的宣抚使,这也是咱们秦相爷使的手段,他恨咱们秦相爷,能不恨咱们秦仓司嘛?送他钱,不得让他把咱们给撅出来呀!”
孙义道淡然一笑,“吕兄没能明白我的意思呀。那林冲当然不缺钱,可是我说准备的东西是钱和物,他不要钱,咱们可以给他,他喜欢的物件呀?”
那个姓吕的幕僚哼了一声,“什么物件,他家能却什么?”
孙义道说:“据我所知,林冲现在家里只有五个妻妾,已经有近十年没有纳妾了,家里的妻妾都过了三十,已经是人老珠黄了。
男人嘛,当然是喜欢嫩的。我派在合州的眼线查到合州染香楼有一个叫汪素衣的绝色花魁为了林冲自赎其身,现在流落在民间,生活得十分潦倒,而林冲对这个女子也是非常得喜欢,
可是家里有一个河东狮吼不让他纳这个女子进府,如果我们促成他们二人的好事,再通过这个汪素衣送林冲一笔重重的厚礼,那林冲会不会放我们一马呢?”
众幕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说他们觉得孙义道的这个计划多少有些荒唐,可是,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们是秦昌的幕僚,秦昌花钱养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出谋划策的,他们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也只能认可孙义道的这个法子了,所以,纷纷点头附和,并称赞孙义道的这条计高妙。
那个姓吕的幕僚见众人这样认可孙义道,心里还是很不服气,他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孙先生这个计策虽说有可能堵住林冲的嘴,那位皇子呢,难道也送钱送女人,他可是官家的儿子,咱们这样做,一旦他回去跟官家说了,那官家还能饶了咱们秦大人?”
第587章日本儿子()
孙义道狡黠地眨了眨眼,胸有成竹地说道:“吕先生应该知道这位皇子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从小在宫里娇生惯养,现在来咱们四川想试试身手,显示一下自己皇子的威风和本领,
所以才搞得什么查贪官的事情来,不过是三分的热血,成不了什么大事的,再说了,他就是想成事,一个小毛孩子,能懂得什么世间万事?
那林冲是什么人,向来以阴险狡诈著称,咱们秦相爷都惧他三分,更不要说他一个小毛孩子了。
现在的问题是:只要我们把林冲给拿下了,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稍稍替咱们打个马虎眼,不就把这位小皇子给骗过去了吗?”
秦昌点了点头,“孙先生的话有些道理,要不就按孙先生的意思办吧,马上派人去合州找那个叫汪素衣的女人。”
他想了想又说道:“另外,派人拿点钱在各州府修几座桥,补几条路、施粥捐学,做点善事儿。”
孙义道说:“大人,没必要花那个钱,那样的官样文章在林冲的面前不起什么作用。”
秦昌对孙义道的话半信半疑,不过,他现在真的有点焦头烂额,无计可施。
外人并不知道,他在四川贪墨的这些财物有一大半是替秦桧弄的。
秦桧派他来四川之前就跟他明说,派他到四川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监视林冲;另一个就是因为四川是天府之国,向来富裕,让他在这里多弄些钱,以备他在京中运筹帷幄。
最近几年,由于林冲外放,朝中可以与秦桧匹敌的大臣几乎没有,下面的大臣但凡有敢对秦桧有二心的,秦桧必会提前把他料理了,或找个罪名治罪,或通过赵构之手把这个人外放边远的地方,通过这些手段,秦桧现在在朝中已经是一手遮天,已经有了王莽的改朝换代,篡夺大宋江山之心了。
想要谋夺江山,大量的金钱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秦桧暗中密令他的这些朝中的官员和外放的官员尽量想办法利用手中的职权弄钱供他使用。
因为有了秦桧的默许和支持,这些人无论在京城还是在外地都大肆贪污公财,收纳贿赂,他们都是把贪来的钱财的七成以送给了秦桧,自己留下三成左右。
即使只有三成也足成让他们成为大大的富翁,他们也乐不可支。
贪钱、花钱他们非常高兴,等遇上事情了,他们可不想独自承担这个黑锅,而且,秦昌非常清楚林冲的为人,知道这个人非常得棘手,自己要和他斗,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两个人不是一个级别的。
所以,他非常得害怕,给秦桧写信是一定要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四川当秦桧的眼线,光害怕也是不行的。
他这个位子,不要说别人,就是秦家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人眼红,想取而代之,如果这次的事,他处理得太窝囊,坏了大事,他这个位置必定会被别人取代,那他这种土皇帝般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最后,他决定马上派孙义道和四个随从带着二千两银子的交子来到合州四下寻找汪素衣的下落。
汪素衣和小青从染香楼出来以后,来到一家钱庄取出她之前偷偷存在这里以备急用的二百两银子,然后在城东的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租了一处有三间屋子的房子住下,又让小青去布铺买了些布和绣线、绣具。
自此,汪素衣闭门不出,就在家里和小青以刺绣为生。
绣好了,让小青拿到绣好的绣品到集市上售卖,主仆二人勉强可以借此裹腹,与往日在染香楼的生活那是天壤之别,过得十分的清苦。
对于汪素衣选择过这样的苦日子,小青有些不解。
她知道汪素衣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林冲,可是这个傻小姐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把一生的积蓄都赔上了赎了自己的身子,却没有去找林冲,让他知道,而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受苦受累。
她不解汪素衣为什么那天要得罪了林冲的两位夫人,不去见她们,惹得人家生气,这样不是把进林府的门给彻底给堵上了吗?
虽然,小青经常抱怨,但是汪素衣却不以为意,日子过得辛苦,却怡然自得。
有一天,小青又拿着几件汪素衣绣好的东西来到集市上售卖,正巧遇上来买东西的青木静香。
青木静香之所以来买东西是因为她刚刚接到藤原由良写来的信,下个月藤原由良要带着儿子林来朝来林冲。
藤原由良怀着孩子回到日本,他的父亲热田神宫大宫司藤原季范见她大了肚子,担心让人知道女儿已经让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