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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飞儿瞪了两人一眼,“还在这儿玩,快去给客人们沏茶去!”
两个小丫头这才一齐向他们作了个鬼脸,还吐了吐舌头进了后面的屋子沏茶去了。
关飞儿如大家闺秀一般让四个人坐下,自己翩然坐在林冲对面的一把椅子上。
林冲笑着说:“关姑娘,你们主仆怎么不像主仆呀?”
关飞儿目光闪动,媚媚地微笑道:“她们两个从小就跟着我,我们名为主仆实为姐妹,所以她们才这么没规没矩的,官人您不要介意。对了,这位官人,您知道我叫什么了,不知可否请教您高姓大名呀。”
“哦,我叫林冲”
公孙胜马上接口道:“我们爷是一个商人。”
关飞儿看出公孙胜是在替林冲打掩护,不过他并没戳破,而是盈盈一笑地问道:“不知道林大官人经的什么商呀?”
公孙胜马上答道:“木材。”
关飞儿瞥了公孙胜一眼,笑道:“这位先生似乎是个修道之人,怎么给一个卖木材的商人做下手呀?”
这话一下把公孙胜给问住了,尴尬地想了一下说:“呃,他是我师叔,我是他师侄,他生意一时忙不过来,让我来帮帮他的忙。”
关飞儿柳眉一挑,下巴一翘,“修道之人经商,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过。”
很明显,她并不相信公孙胜的话。
公孙胜一向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他一说谎就满脸通红,嘴巴不好使。
林冲替他打了个圆场儿,“这不奇怪,因为本我也是个修道之人,不过是在家修,再说了,我们修的是张天师的正一派,我们正一没那么多规矩,是可以经商的。”
关飞儿把两只小腿一歪,身子蜷伏在椅子上,一双美丽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笑盈盈地问道:“我听说修正一教也可以娶妻的,对吗?”
林冲微微怔了一下,点点头,“是的。关姑娘怎么知道这么多江湖事呀?”
关飞儿慵懒地换了个姿式,把身子倚在另一边的椅子扶手上,“哦,我十几岁跟着师父游历四海,遍访你们汉人的名山大川,所以略知道一些。”
“怎么,你不是汉人?”
关飞儿伸出纤若兰花的食指,轻轻勾住了圆润小巧的小巴,好看地挠了挠,略想了一下,道:“我是苗人。”
公孙胜一听说她是苗人,马上和林冲对视了一下,然后说道:“姑娘,你不说给我们爷治伤吗,什么时候开始呀,治好伤,我们好下山,我们还有重要事情呢。”
关飞儿“噗哧”笑了起来,站起身,“你瞧瞧我,光顾着跟你们说话,连正经事都忘了。”
正这时,书香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了,托盘上放着五杯茶,她把茶一一放在五个人的眼前。
关飞儿吩咐道:“书香呀,你去把我的药箱子拿来,再拿一盆热水和毛巾来。”
书香点头又进了屋,不一会儿拿着一个青竹编的非常漂亮的一个小药箱子出来了,递给关飞儿。
另一个女孩子端了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也从里面出来了。
关飞儿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药盒示意林冲把上衣脱了。
林冲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在一个姑娘家家面前脱衣服有些不雅。
关飞儿看透了他的心思,大大方方地笑道:“林大官人,我是郎中,你不必在意。”
公孙胜帮着林冲把上衣脱了,林冲躬着腰,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
关飞儿先把毛巾浸在热水里烫了烫毛巾,然后拧了拧,轻轻地擦试了几下林冲后背伤口旁边的污渍,然后拿出小药盒在热水里温了温,要开盒盖子,把里面的膏药一点一点地涂抹在林冲后背的伤口上。
那药抹在伤口上,刚开始有些疼,接着有些麻,林冲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身体。
关飞儿马上停了手,问:“怎么,疼吗?”
林冲摇摇头,“没事,没事。”
关飞儿突然诡异地一笑,问道:“林大官人想过没有,如果我这药是毒药的话,你恐怕就”
公孙胜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
林冲却不以为然地说:“害人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和关姑娘无冤无仇的,姑娘为什么在害我呀,浪费了这么好的药,不值当的。”
关飞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问:“看林大官人这身肌肉应该是从过军的人,怎么又经商了呢?”
“呃,以前是当过几天兵,后来觉得当兵没什么意思,就经了商。”
“生意可好?是水运还是陆运呀?”
林冲并不懂得木材生意的门道,只是随口答道:“陆运。”
关飞儿上药的手一下停住了,问:“陆运?这就怪了,我听说做木材生意的都水运,这样可以省很多运费,陆运那费用可高了,看来林大官人的生意经很一般呀。”
林冲只得说:“啊,我贩运的木材很昂贵的,水路运怕遇上水匪抢掠,所以用陆运,陆运要安全一些。”
“这也不对呀,水上有匪,陆上也有匪呀,不是一样不安全。”
公孙胜见林冲越说破绽越多,连忙上来打圆场,“姑娘,你不是生意人,不大懂这里的道行,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我们这么做当然是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原因,姑娘就不要打听了。”
关飞儿瞥了公孙胜一眼,果然不再追问了。
上好了药,关飞儿又让书香拿来一套男人的袍子,让林冲换上。
公孙胜惊问:“姑娘这里不是连公猴也没来过,怎么有男人的衣服呀?”
关飞儿不慌不忙地说:“这是我刚刚替我哥哥缝制的,还没来得及送给他,怎么,我不能有哥哥吗?”
公孙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当然可以有,可以有。”又替林冲换了衣服,对林冲说:“师叔,天色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下山吧?”
林冲问:“你带钱了没有,留些银子。”
公孙胜掏出二十两的交子递给关飞儿。
关飞儿一挑细眉,有些不悦地说:“钱就不必了,我又不是做生意,要钱作什么,刚才林大官人救了我一命,难道还不值这点药吗?”
林冲拿过公孙胜手里的钱放在桌子,笑着说:“救人是救人,医人是医人,一码归一码,这钱姑娘还是收着吧。”
旁边的书香插话道:“我们姑娘这药是神药,你这几个小钱还不够呢。”
林冲笑着问她,“那你说之少钱呀?”
书香伸出一只手,“五百两。”
林冲让公孙胜给钱,公孙胜尴尬地又掏出二百余两的交子,“师叔,我临出门时也只带了这么多。”
林冲想了一下,说:“我看这样吧,现在我们只给这么多,余下的三百两,我明天让人送上山来,如何?”
那关飞儿像是很生气的样子,撅着小嘴儿说:“不行,你们要给钱的话必须是五百两,你们现在没有,我跟你们下山拿,必须是五百两。”
林冲讪讪地点了下头,“那行吧,那姑娘跟我们下山去拿。”
公孙胜只摆手,“不行不行,师叔,不能让她跟我们回去!”
关飞儿好像很奇怪地问:“为什么呀?”
第495章赠送金刀()
公孙胜眨眨眼睛,“关姑娘,您有所不知,我师婶这人是个河东狮吼,你看你这么年轻漂亮,一旦让我师婶见了一定会大发脾气,闹得所以,关姑娘你放心,你说五百两,我们就给你五百两,明天我亲自上山给你送来,怎么样?”
关飞儿倔强地一挺胸脯,“我师父教我‘一日事一日毕’,我也一直是这么办事的,我也不想嫁给你师叔当小妾,你那师婶凭什么吼我呀,没事,就是吼我,我也不怕,咱们走吧。”
说着话,她竟然率先出了门,从楼后面牵出一匹白马,翻身上了马,顺着山路径直向山下走去。
林冲等人出来看着她,都无奈地摇摇头。
林冲对公孙胜说:“要不老人怎么说不能撒谎呢,你瞧见吧,撒一个谎得用十个谎来圆,还不一定能圆得了呢。”
一直没说话的诸葛景小声地说:“王爷,我觉得这个姑娘不是凡人,所以”
公孙胜也说:“是啊,诸葛大人说得对。师叔,我也觉得这个女子不是普通人,有几个女子敢在这大山上三个女子一起住的,这山上可是有土匪的呀,还有,你瞧瞧她屋子里的陈设、用具,那是一般人家能用得了的吗?”
林冲看了他们俩一眼,“你们俩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说她就是那个什么七彩凤凰吧?”
公孙胜说:“虽然我不敢肯定她就是七彩凤凰,但她一定跟山里的土匪有一定的关系,要不然,她们三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在这里安稳地住着,还有呀,刚才你也看到了,她一个弱女子竟然拿着虎仔逗引两只老虎为乐,这是什么人呀?
不要说是一个弱女子就是一个壮汉也不敢做这种事,你再看她,完全不在乎,就像是逗两只猫似的。”
诸葛景和那个向导也点头表示认同。
诸葛景又说:“王爷,你再看看刚才,她原来是不想要钱的,可是后来又非要跟着咱们回去拿钱,您不觉得这里面很蹊跷吗?”
其实,林冲也早看出关飞儿这个女子的确是不凡,可是他没办法把这样一个调皮可爱的女子和一个女巫婆联系在一起。
他觉得这两者之间根本就联系不起来,不过,他也并不反对公孙胜和诸葛景的分析,所以,就留了个心眼儿。
下了山,他并没有把关飞儿领到自己的宣抚府,而是把她带到一家钱庄,向钱庄借了五百两银子交给关飞儿。
关飞儿有些不以为然地接过银子,看了林冲一眼问道:“你府上在哪里,要不然我过去拜望一下夫人,如何?”
还没等林冲说话,公孙胜马上说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关姑娘,钱,我们已经给你了,你走吧,我们现在也不回府,还有别的事做,请了。”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夏婉秋带着一个小丫环出来买布,一扭脸看见林冲等人在钱庄里,而且看见林冲穿的不是早上出去的衣服,好像身子还有些不便的样子,就走了进来,关切地问:“爷,您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上山嘛,怎么”
她还没说完话,就发现旁边一个飒爽俏丽的姑娘上上下下打量自己,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林冲,林冲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关飞儿捱昧地飞了林冲一眼,笑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尊夫人吧?”
林冲点头,“正是内子。”
夏婉秋小声地问林冲,“爷,这位姑娘,是”
还没等林冲答话。
关飞儿抢先道:“夫人,我叫关飞儿,刚才林大官人上山时和老虎打了起来,背上受了伤,我给上了些药,这不,想下山来拜望一下夫人,可是他们却死活不让我见您,不知什么意思?”
夏婉秋是个热心肠而且没什么心机的人,她一听说林冲受了伤,人家姑娘给他治了伤,而且这姑娘想到家里拜望,林冲却不让去,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恬然一笑道:“关姑娘如果想去的话,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
公孙胜刚要制止,可是那关飞儿已经快步走到夏婉秋跟前,亲热地挽起夏婉秋的胳膊,三个女人袅袅娜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