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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鼎小心翼翼地说:“王爷,下官有句不知该不该说的话?”
林冲慢慢转动视线,略显惊奇地看了赵鼎一眼。
赵鼎这个人是个比较爽直的人,尤其是在林冲面前更是有什么说什么,不知为什么今天竟然会这样吞吞吐吐的。
“什么话呀,说嘛,跟我有什么不可说的。”
赵鼎说:“王爷,我们可不可以来个‘李代桃僵’之计呀?”
“什么李代桃僵之计呀?”
赵鼎指了指外面,“王爷,下官看刚才那人长得非常像岳飞,咱们不如让他来代替岳飞”
林冲惊讶地问:“你说让岳翔代替岳飞死?这怎么可以,岳飞是我的师弟,岳翔是我兄弟,手心手背,我怎么能这样做呢?”
赵鼎刚要说话,岳翔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向林冲拱了拱手,真挚地说:“王爷,赵大人刚才说的这条计,我也想了很久。我大哥这人是大英雄,抗金大业非常需要他,于国于民非常有用,而我不过是个无用的蝼蚁,如果我能替我大哥死,也算是我为国为民做了一点事情。”
林冲摆摆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怎么可能用一个兄弟换另一个兄弟的命呢?”
岳翔热血沸腾地说:“王爷,现在我大哥危在旦夕,性命难保,我大宋不能缺了我大哥呀。而且,如果真的用我来换我大哥一条命,我是心甘情愿的!”
林冲勃然怒道:“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不必再说了,你出去吧。”
岳翔张了张嘴,只得转身出去了。
赵鼎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说:“王爷,卑职知道您义薄云天,情比天高,可是您也知道金国特使已经来了,与秦桧密商了很多天,一旦我大宋与金国签定了不平等的和约,
边关诸将,以岳飞最擅用兵,金人也最怕岳飞,也正是因为这个金人才非逼着咱们大宋杀了岳飞,如果没有岳飞这个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金兵一定会撕毁和约,大兵压境,我大宋危矣呀。
还有,岳家军中那个将领个个凶悍无比,只有岳飞能管束他们,一旦岳飞死了,这些人成了没有管的老虎,他们会到处咬人的。
到时候,我们大宋内外忧患,会陷入绝境的,王爷您不可义气用事,耽误了国家大事呀。”
赵鼎一番话说得鞭辟入里,有理有据,说得林冲沉默不语,半晌无言。
赵鼎在这边劝林冲。
赵构那边已经准备了杀岳飞之后的善后事宜。
经历了牛皋围城的事,赵构担心夜长梦多,中途生变,所以一心想尽快杀了岳飞。但是岳飞不是普通人,在大宋朝野,甚至黎明百姓当中也非常有威望,必须要有一份他亲笔写的自供状杀他才可以服天下。
可是现在岳飞过了几堂,几次被严刑打得人事不醒,还是一个字自供状也不肯写。
而且现在金国特使也急着要马上杀岳飞,赵构把秦桧叫来,暗示他可以用制造一个假的自供词,蒙蔽天下臣民。
虽说赵构说得很迂回,但是秦桧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回到相府,他派人把罗汝楫连夜叫到自己的府里,因为罗汝楫会仿岳飞的笔迹,由秦桧口授,罗汝楫书生,假造了一份岳飞认罪的自供状。
有了自供状,还要岳飞的手印儿,这一点非常重要。
罗汝楫说:“相爷,这件事就由我来办吧。”拿着那份自供状来到大理寺大牢找到一个叫贾六的狱卒,如此这般地跟他说了一遍。
贾点点头应下了,去弄了两碟小菜和一壶热装在篮子里来到岳飞的号房。
岳飞正站在号房的窗口望着窗外。
外面又飘起了鹅毛大雪,雪下得越来越大,望着窗外的大雪,岳飞百感交集。
眼看着就要过新年了,往年的今天,是军中最热闹的时候,三军将士个个喜气洋洋,杀牛宰猪,围在一起,饮酒行令,赏雪吟歌热热闹闹欢欢喜喜过大年。
可是现在,自己身陷囹圄,命不久矣,想到自己一生壮志未稠,却落得个获罪被杀,实在是天理难容。
越想越悲愤,岳飞随口吟道: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
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
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
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
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吟罢,他对着窗外大声呼喊:“兄弟们呀,愚兄马上要身赴黄泉,可惜我空有鸿雁之志,难以遂愿!众位兄弟,但愿你们能替我忠心保国,直捣燕山,收复失地,迎请二圣还朝!到那时,请在我坟前给我倒三杯酒让我知晓,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岳飞喊罢,号房门开了,看见走进来一个狱卒,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两碟小菜和一壶酒。
岳飞有些惊诧地回头看着他,警惕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贾六向林冲直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又向外望了望,这才小声说道:“岳大人,我叫贾六,是这里的狱卒,一直敬仰您精忠报国之志,只可恨奸贼秦侩,主张议和,屈膝金贼,诬告您各种莫名之罪;
官家也不辨忠奸,只信谗言,我贾六没什么大本事,不能救您出去,更不能替您洗雪冤情,现在天寒地冻,只能给岳大人买了壶热酒,给大人御御寒!”
岳飞感激地点点头,“如此说来,岳飞多谢了兄弟了,请坐。”
贾六很谦卑地说:“岳大人在此,哪有我贾六的座儿?”
第484章遗臭万年()
岳飞苦笑了一声,“兄弟,岳某现在已经不是枢密副使了,不过是一个身陷囹圄的囚徒,你就不要客气,一起坐坐正好可以陪我聊聊天。请坐。”
贾六只好欠着身子在岳飞对面坐下,给岳飞倒了杯酒,双手端着恭敬地递给了岳飞。
岳飞一口饮下。
贾六又连劝了几杯,因为贾六在酒中放了少许迷药,岳飞的脑子开始有些糊涂,他开始絮絮叨叨地向贾六讲起自己这么多年来在沙场征战的往事。
虽说有些迷醉,但是那金戈铁马的戎马生涯让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激动处,他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窗外大声喊道:“再给岳某半年时间,岳某定会打到金国都城,收复所有失地,迎回二圣还朝只可惜”
岳飞摇了摇头,一阵的晕眩,身子一晃栽倒在地人事不醒了。
贾六知道岳飞武艺高强怕他是假醉,上前轻轻地推了推他,轻声唤道:“岳将军,醒一醒,岳将军,醒一醒!”
岳飞沉醉不醒,贾六这才战战兢兢地拿出一柄随身的小刀和那些罗汝楫给他的假自供状,先用小刀割破岳飞的食指,渗出一滴血珠,他忙抓住岳飞的手指在那份自供状上按了按。
这才放下岳飞的手,并向岳飞拜了拜,轻声道:“不是小的心怀歹意,是上峰有令,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小的不敢不从,万不得己,请岳将军海涵。”
拜罢,贾六拿着那份已经按上的手印的假自供状出来,交给了在外边等着的罗汝楫。
罗汝楫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扔给贾六。
贾六连忙把银子送还给罗汝楫,战战兢兢地说:“罗大人,小的不敢收这钱。”
罗汝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又把银子塞到他手里,低声说道:“这钱不是本官给你的,是本官替秦相爷给你的,知道秦相爷为什么要给你钱吗?”
贾六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是让小的守紧口风,不要乱说刚才的事。”
“你说得不对,是根本就没有刚才的事发生,如果从你的嘴里有了,你,还有你的家小就没命了,知道吗?”
贾六忙不迭地又点点头,“知道,知道,小的知道,今天这事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罗汝辑哼了一声,“知道就好。”转身走了。
贾六看看手中的那锭五两银子,重重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骂道:“畜生!”
不说罗汝楫拿了有了岳飞手印的自供状来到秦桧的府里,秦桧看了,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罗汝楫小心翼翼地问:“秦相,有什么不妥吗?”
秦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上,指了指罗汝楫又指了指自己,十分感慨地说:“你我替官家做下这事,说不定咱们就青史留名,却是留的‘遗臭万年’的名了。”
罗汝楫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秦相,您饱读诗书,怎么能这么想呢?史书是史官所写,您是宰相,史官自然不会乱写。对了,秦相,卑职有一件事想跟您说。”
“什么事,说吧?”
“林冲这厮在我大宋名场远扬他既然与秦相您做对,不如您让史官把有关林冲的所有事迹全部抹掉,就当历史上没有这个人,他林冲不就”
秦桧眯着三角眼瞅着罗汝楫,半天不说话,把罗汝楫都给瞅毛了,讪讪地问:“秦相,您为什么这么看我呀?”
秦桧阴恻恻地笑了一下,不阴不阳地说:“人家都说我秦桧心怀奸诈,诡计多端,现在看来与你罗大人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罗汝楫听得出来秦桧这话分明是在奚落他,不过他装假没明白,拱了拱手说道:“秦相谬赞了,卑职怎么敢和秦相相提并论,秦相您是天上的明月,卑职不过是水中淡影而己,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呀。”
秦桧看出罗汝楫有些惊慌,和缓地摆了摆手,“行啦,不说这个了。罗大人,你再辛苦一趟,去馆驿跟金国特使萧毅说一声,就说我们已经弄好的岳飞的自供状,现在可以杀他了,让他准备好和议的相关文书,岳飞一死,我们正式谈议和之事。”
罗汝楫不想牵扯这些近乎卖国求荣之事,面带难色地说:“秦相,卑职是大理寺的官,这种外交之事,是不是派别的人去更为妥当?”
秦桧看出他的心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怎么,你怕担干系?罗汝楫,自从你参与了迫害岳飞之事以后,你就脱不了干系了,你不要想着自白其身,你白不了了。”
罗汝楫听了这话,只得点头答应。正在转身出去,秦桧又叫住他,“还有一件事要你做。”
“秦相请吩咐。”
秦桧虚着三角眼别有深意地说道:“王贵和王俊二人回来了,现在正在家中等我的消息,你派几个人把他二人弄到一个地方就说要传我的密令,然后让他们暴病而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桧说到是后半句话时,眼睛里一下闪出说暮猓奕觊愕阃罚氨爸懊靼祝褪侨盟怂赖貌换崧湎率裁纯谑岛吐榉场!�
秦桧点点头,赞许地说道:“汝楫呀,事成之后,我必上奏官家,升你半级,再给你一个开国伯的爵位。”
罗汝楫深鞠躬,“多谢秦相提携,秦相大恩罗某没齿不忘。“说完,转身出了秦府去找萧毅,把这件事跟萧毅详细地说了一遍。
萧毅听说可以杀岳飞了,非常得高兴,等罗汝楫一走,他马上亲笔写了封信给完颜宗义报喜。
罗汝楫从馆驿回到自己的府里,先是安排了一下,又叫了几个心腹跟着自己先后来到王贵和王俊的家,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