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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向高知乐使了个眼色,“高知乐,剩下的事,就由你来跟孔大人说吧。记住了,你不能乱说一个字,说错了一个字,孔大人不杀你,我也会杀你的,你听明白了没有?”
高知乐当然明白郦琼话里的暗中所指,他拱了拱手说道:“两位大人,小的所言不敢有一字错,请两位大人放心。”
接着,高知乐就按照林冲教他说的,自称自己的身份是王世忠的亲信和眼线,然后举检王世忠投降是假,诈降是真,他之所以投降是为了和宋军里应外合,拿下襄阳。
孙彦舟一直对这些降将心怀戒备之意,尤其是那个王世忠,粗蠢鲁莽,经常不把他这个文官放在眼里。
可是,这样的大事,他也不能简单地听信高知乐的一面之词,所以,他很谨慎地问道:“高知乐,本官来问你。”
高知乐一拱手,“大人请问。”
“你既是王世忠的亲信和眼线,为什么突然要检举于他呀?”
这个问题,林冲早就想到了,他跟高知乐几次讲过这件事,要高知乐记住了。
高知乐看了郦琼一眼,按照林冲教给他的说词,他似乎有些气愤地对孔彦舟说:“回知州大人的话,小的之所以要检举于他,是因为他要杀我灭口,所以,我只能跟他拼个鱼死网破,检举了他求得一条活路。”
“王世忠为什么要杀你灭口?”
高知乐知说道:“知州大人有所不知,王世忠投降大齐是假,他是诈降,目的是为了替宋军在大齐军中做内应,一旦时机成熟,他就和宋军里应外合夹击大齐军。”
孔彦舟转了转眼珠,突然站起来,指着高知乐厉声喝道:“好你个大胆的直娘贼,你竟然敢无凭无据诽谤我大齐大将,来人呐,把他给我拉下去斩了!”
两旁的侍卫冲上前来,就要拉高知乐下去。
见孔彦舟这样,一旁郦琼不由得心底一惊,他看了高知乐一眼,担心高知乐禁不住吓把实情说出来,那样的话,他也完了。
可是,高知乐可是在市井里打滚混迹的泼皮无赖,孔彦舟的这点伎俩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事,他知道这是孔彦舟在诈自己。
他挣扎地推开两个侍了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像是非常害怕的样子连连磕头,赌咒发誓地说:“大人,您就是借小儿一百个胆儿,小的也不敢骗您,小的刚才说的话句句是实,但凡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全家不得好死!”
孔彦舟一指高知乐,喝道:“你说你没有撒谎,那本官来问你,你说王世忠是诈降,可有证据?”
“有。”
“前些天,王世忠带人把一家叫‘悦来乡’的客栈一对夫妇莫名其妙地杀了,他之所以要杀这对夫妇,是这对夫妇也是和我一样,也是他的眼线,不过这对夫妇不想害了自己的独生女儿,想去告发他,他就把他们夫妇杀了灭口。”
“那你又是怎么他们是王世忠的眼线呢?”
“因为他们是我发展的眼线,而且黄氏是我的姑姑,他们二人是替我作事的。”
孔彦舟见高乐知说得有根有据,毫无破绽,不由得有几分相信他的话了,看了郦琼一眼,问道:“郦大人,那王世忠前几天真的杀了什么客栈的一对黄氏夫妇吗?”
郦琼马上点头,“孔大人,的确有这么回事,如果大人不信可以马上派人去查。”
孔彦舟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转脸问高知乐:“刚才你说黄家夫妇是不想害了自己的独生女儿,那他们的独生女儿现在在哪里?”
第444章公报私仇()
高乐知摇了摇头,“自从那天晚上王世忠血洗了我姑父的那家客栈,我这个表妹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弄不好是被王世忠给抢走了。”
孔彦舟觉得事关重大,先让人把高知乐保护起来,送走了郦琼之后,他不敢怠慢,立即来到刘豫在襄阳的行在,请求马上面见刘豫。
此时的刘豫,正在行在后花园人工湖上悠闲地斜倚在一艘画舫的软塌上,闭着眼睛,手里轻轻地打着节奏,无比沉醉地听着站在他对面两个漂亮的宫女弹唱江南小曲。
刘豫身着一件上等的黄色皇袍,腰间扎着一条七宝镶玉的腰带,脚穿软底的金黄色镶宝珠皮靴,颌下三缕微髯,一双三角眼,长得白白胖胖的。
最近几天,他趁着金国皇室正在闹夺谪之争,他悄悄地更换了部分官员,以张孝纯为宰相,亲金国的前任宰相张昂被他悄悄地贬为孟州知州,御史中丞改李邺改任代州知州,枢密使也由原来的金人胡沙虎改为自己原来的部将李俦,同时让自己原来的亲信部分孔彦舟除了担任襄阳知州之外还兼任刑部尚书。
他密令孔彦舟严密监视那些不忠于自己的,或者是从大宋投降过来的那些将领的动向。
他之所以进行了这样的调整是因为以前齐国的重要官职都被亲金国的或者金国人霸占着,自己的皇权被架空,是个傀儡。
他刘豫可不想当傀儡,而且最近他明显地感觉到金人对他越来越不轻视,有要把他一脚踢开,别寻贤能取代他的架式,他不想自己好容易得到的这个皇帝宝座就这样丢失了。
刘豫正懒洋洋地在画舫上听曲,就听见岸上有人喊他。
他眼睛微微地睁开一条缝儿,见是个太监在喊他,太监的身后站着孔彦舟。
远远地看见孔彦舟搓手顿足的似乎有什么急事,刘豫吩咐划船的太监把画舫划到湖边,问孔彦舟,“孔彦舟,有什么急事要奏报朕吗?”
孔彦舟急切地说:“大事情,大事情,请官家登岸。”
见孔彦舟一脸焦急的样子,刘豫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之下上了岸。
刘豫有些不悦地问孔彦舟:“什么要紧的事呀,朕想歇歇也不行?”
孔彦舟深鞠一躬,“官家,要不是有急事,微臣是万不要惊扰官家的。”
刘豫很不耐烦地说:“行啦,行啦,说吧,什么急事?”
孔彦舟就把王世忠的亲信眼线高知乐检举王世忠是诈降的事详详细细地向刘豫说了一遍。
刘豫本来也对这些降将不是很信任,一听这事,顿时火了,对侍立在旁边的太监喝道:“去,派人把王世忠那个混账叫到朕这里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那太监刚要走被孔彦舟给拦住了,“公公,你先等一下,”接着对刘豫说:“官家,微臣以为万万不能把王世忠带到这里来见圣驾。”
“为什么呀?”刘豫奇怪地问。
“官家,那王世忠生性鲁莽,而且武艺超群,即使赤手空拳几个壮汉也近身不得微臣担心把他叫到您的面前,一旦一言不合把他惹恼了,恐怕会伤了官家,或者惊扰了他的部下闹出兵变来,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刘豫眨了眨眼睛,问:“那依爱卿你的意思呢?”
孔彦舟想了想,说:“微臣建议官家派张孝纯张宰相和微臣两个代官家以请客的方式把他请到我府里旁敲侧击一下王世忠,看看他是怎么说的,等有了结果,我们两个再回来禀告官家,请官家最后定夺,您看如何?”
刘豫沉吟片刻,点点头,“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指了指那个太监,不要去找王世忠了,你去把张孝纯给我叫来。”
张孝纯来了之后,孔彦舟又把亚世忠的事说了一遍,张孝纯听了马上皱起了眉头。
张孝纯以前只是个书吏,跟着刘豫身边多外,因为精明能干,行事稳妥,善于察言观色颇得刘豫欣赏,自从大齐建国以来就一路提拔,没几年的工夫竟然做到的宰相。
刘豫和宋国的历代皇帝一样对武将颇有戒心,也实行的是轻武重文的政策,那些战场上拼命得了些功名的武将对张孝纯这种靠着巴结上司、耍嘴皮子的就可以坐上高官的文人非常得看不起,尤其对这个没用几年的工夫就从一个小小的书吏提拔到百官之首的张孝纯非常得不屑一顾。
经常会有武将对张孝纯冷嘲热讽,张孝纯表面上高风亮节,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可是他心里却记着这些武将的仇,而且一笔一笔记得非常得清楚。
尤其这个王世忠,几次三番的羞辱于他,有一天王世忠值夜竟然带着一群兵到王世忠家讨酒喝,恰巧张孝纯又是个不喝酒的人,王世忠认为是张孝纯看不起他,在张家大闹了一番,两人从此结下了仇。
张孝纯听了孔彦舟的话,心中暗喜,总算找到可以报仇的时机了,不过他还不知道刘豫有什么想法,所以,他问刘豫:“官家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办呀?”
刘豫毫无犹豫地说:“你二人一旦查实他王世忠真的是诈降,图谋不轨,就立即把他抓起来交刑部审问。”
张孝纯追问了一句,“官家,您也知道王世忠的为人,粗鲁野蛮,而且摩下部将个个骁勇异常,微臣担心一旦说不到一处,动起手来,可能会出大事。”
刘豫问:“那你说怎么办?”
张孝纯低头沉吟片刻,说道:“官家,微臣以为应该找一员大将以协战为名,暗中控制王世忠和他的部下,这样一来,就算王世忠敢有什么异动,也不会出什么事。”
刘豫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你认为什么可以担当此任?”
张孝纯神秘地一笑,道:“微臣以为郦琼最为合适。”
刘豫直摆手,“不行,不行,这二人是一来投过来了,弄不好这二人是沆瀣一气,一个鼻孔出气的。”
张孝纯笑着摇摇头,说:“官家,这二人虽说是一起投过来的,但是因为官家只封了郦琼为节度使,而没有封王世忠,那王世忠一直对郦琼深为不满,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孔彦舟马上接口道:“张相说得没错,这次还是郦琼带着那个高知乐来检举的,要是两人关系很好的话,他是不会这么干的。”
刘豫点点头,“行,那就这么办吧。”当下给郦琼写了旨意,让太监送给郦琼。
郦琼接了刘豫的旨意后马上意识到这是刘豫要向王世忠动手的信号,所以,他马上亲自来到林冲所住的客栈,把圣旨拿给林冲看,并说了自己的猜测。
林冲见一切都按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心里非常得高兴。
他想了想说:“郦大人,既然刘豫让你去,你就去吧,不过,你多带上一个人,到时候这个人可能会非常有用。”
郦琼一怔,“王爷说的这个人是谁呀?”
林冲让陈五去把黄丫儿叫来,指着黄丫儿对郦琼说:“这个人就是黄丫儿。”接着把自己的想法跟郦琼说了一遍。
郦琼暗暗叹服林冲的心机之深重,马上点了点头,“我听王爷的。”带着黄丫儿走了。
再说王世忠。
这一天,他正在府里无事,张孝纯的管家带着一张请柬来到他府里,说张相要请他到相府喝酒。
宰相请喝酒,对王世忠来说还是第一次,他非常高兴,马上带着几名侍卫跟着那个管家来到张府。
王世忠雄纠纠、气昂昂地进了张府,一见张纯孝和孔彦舟都在,而且摆了一桌好大的席面,非常得高兴,立即上前施了个标准地军礼:“末将王世忠见过张相。”
王世忠长得浓眉重目,虎虎生威,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