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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院听到声音,慌慌张张从里面跑出来,“老爷,什么事呀?”
林冲指了指那几个人,又指了指那个家奴,沉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
茗烟惶然地摇头,“老爷,这事我不知道。”
林冲眼一瞪,“爷让你当府里的大管家,就是让你说不知道的,是吗?”
茗烟吓得连忙摆手,“老爷,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先问问。”说着走到那个家奴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骂道:“侯三,这是怎么回事呀,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他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人一见形势不对,收拾东西就想走,茗烟喊了一声,“来人呐!”
七八个家院从里面跑了出来。
茗烟一指那几个要跑的人,“哥几个,给我操家伙,让他们给老子老实站着,一步不许动,谁敢动弹半步,你们就往死里给我打,打死了,老子赔命!”
那七八个家奴拿着棍棒冲上去把那几个要跑的人给围了起来。
茗烟走一脚把那个家奴踢倒了,抬脚踩在他的脸上,“跟你们说几百遍了,不准往府里乱放人,就是不听是不是?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拿了人家的好处,让他们进来的,我告诉你,侯三,今天你要是敢说半句谎话,我就地儿剥了你的皮!”
那个家奴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管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儿的,他们一进来就说给我二两银子,让他们进来量咱们家的房子什么的,我小的一时贪财就放他们进来了,他们是谁,小的也不知道。”
茗烟使劲一踩,喝问了一声,“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大管家,小的不管骗你,小的说的全是真话。”
茗烟走了过去,分开几个家院问那几个人,“你们是什么人呀,快点说出来,别找麻烦呀。”
这几个人似乎并不害怕,其中有一个留着三缕胡须的人傲慢地说:“乔大管家,不过是量了量你们家房子的尺寸,又不是偷了你们家什么东西,用得着这么大作文章吗?”
茗烟没想到这个家伙这样说话,脸一绷,“你们擅自进我们的王爷府,还说这么种,你们就不怕我揭了你们的皮?”
那人冷笑一声,“乔管家,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打我们之前最好先打听打听我们是谁,再打,否则的话,我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冲本以为是一件普通的闲事,也不想管了,正打算抬脚往里边走了,一听这人这话。
他一下停住了,回身走到那人眼前,微微笑,问道:“那你说说看,你们是谁家的呀?”
那人傲然地说:“王爷,这事儿你还是先去问问秦桧秦相爷!”
林冲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哦,原来你们是秦桧的人呀,怪不得这么嚣张!既然你们是秦桧的人,那就”
突然他脸色一变,“那就别怕本王不客气了。”一回头喝令茗烟,“茗烟,给我打,狠狠地打,每个人打断一条腿,少一条,我打断你一条腿!”
茗烟得了令,一挥手冲着那几个家院骂道:“都愣着干什么,没听老爷吩咐呀,给我打,每人打断一条腿,少了一条,我要了你们的小命儿!”
几个家院上前把几个人摁倒在地就是一顿打,专打腿,“咔擦”声不断,几个家伙被打得哭娘叫娘。
林冲看打得差不多了,挥了挥手制止了几个家院,然后走上前,蹲下身薅起那个三缕胡子被打乱了的头发,问道:“说,你们秦府的人跑到本王府里量这量那要干什么呀?”
这个家伙被打成这样,还是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林冲打了他一个嘴巴子,吩咐茗烟,“去,弄辆车把这几个混蛋给我送到秦桧那里去,问问秦桧是什么意思。”
“是,老爷,我这就去。”
茗烟让人套了辆车,把几个人扔上车,就往外走。
正巧冯南山从外面进来了,看见这些人忙问林冲:“王爷,这些人是什么人呀?”
林冲瞄了那几个人一眼,说道:“他们说是秦桧府里的人,不知道拿着尺跑到我府里来量什么,东量西量鬼鬼祟祟的。”
冯南山忙问:“王爷,他们说他们是秦府的人?”
“是啊,怎么,南山兄,你不相信?”
冯南山马上说道:“不不不,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既然是秦府的人,您怎么这样对他们呀,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秦相毕竟是当朝首辅,你把他的人打成这样,还送回去,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林冲一听冯南山这话,有些恼火,瞟了他一眼,“南山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跑到我的府里来乱量一下,不是打我林冲的脸吗,哦,许他秦桧打我的脸,就不许打他的脸吗?”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冯南山说什么,拉着赤骥马和儿子林自强向后院那边走去。
冯南山弄了个大红脸,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最后他还是转身出去了。
林冲牵着马和林自强来到后院,林冲把儿子拉到赤骥马的鼻子前,对林冲强说:“儿呀,你过来让它闻闻你的味儿。”
林自强凑了上去,赤骥马像听懂了林冲的意思似的低头用鼻子闻了闻林自强。
林冲又拉着儿子的手轻轻地摸了摸马脸、马头,说道:“你以后呀多喂它草料,跟他多说话,多相处,它就会亲近你,和你成为朋友,明白吗?”
林自强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爹爹,我明白了。”说着从旁边的草地上薅了几把青草递到赤骥马的嘴边。
赤骥马闻了闻,犹豫了一下,张嘴吃了起来,林自强非常得高兴。
林冲又教儿子怎么上马,怎么下马,怎么驾驭马,父子二人一直忙到中午吃饭。
有一个小丫头过来喊他们吃饭,林自强说自己不吃饭了,要和赤骥马呆在一起。
林冲也没管他,跟着小丫头进了饭厅,五个女人正在等他吃饭。
他们正吃饭呢,茗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见林冲正在吃饭,站在那里不说话,用眼睛看着林冲。
林冲见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儿,就放下碗问他,“茗烟,什么事儿呀,看把你吓得,秦桧家里的人打你们了?”
茗烟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快说呀,别吞吞吐吐的。”
茗烟指了指几个林冲的女人,“各位夫人都在吃饭,不能说。”
张贞娘一皱眉头,对茗烟说:“什么事呀,说吧,我们不怕。”
茗烟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原来,刚才他带着几个人用一辆车把那几个人拉到秦府,并且向秦府的人讨要说法。
秦府的周管家说这几个人不是他们府里的人,还让人把他们几个全部又打了一遍,把其中两个人给打死了。
茗烟讲到这里,几个女人同时皱起了眉头,紫薇不高兴地说:“行啦,行啦,别说了,真是的。”
茗烟这才收住了口,又看了林冲一眼,似乎还有话说。
林冲瞪了紫薇一眼,对茗烟说:“你说,还有什么事。”
茗烟这才继续说道:“老爷,我觉得这事儿蹊跷,就给那个周管家塞了点钱打听了一下,打听到这几个人真的不是他们秦府的人,他们是杭州首富李存李大家人家的家奴。”
“杭州首富李存?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呀?”
紫薇插话道:“哎哟,我的爷,李存李大官人你都不知道,杭州城里的几家“万存钱庄”的老板呀,听说家里的钱比官家的钱都多。”
林冲一下想起来今天上午他去那个钱庄取钱时,人家不给他钱,还非常不客气。这家钱庄的名号就是“万存钱庄”。
茗烟点头说道:“四夫人说得对,这个李存李大官人就是万存钱庄的老板。
林冲问:“这就怪了,他们是那个什么李存的人,怎么说是秦桧的人呀?”
紫薇说:“当然是扯虎皮拉大旗吓唬咱们被。”
茗烟说:“不止是吓唬咱们,这个李大官人真的和秦桧有些关系,是秦桧非常倚重的人,那个周管家说李存进秦府都不用通禀,直接就可以进去。”
林冲越越奇。
秦桧这个人非常傲漫,不要说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就是朝中的三四品官员去他的府里见他也得通禀,见不见还两说呢。
他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商人这么看重呢?
林冲知道这里一定有文章,而且是大文章。
第411章李大官人()
张贞娘突然插话问:“这个做买卖的偷偷地量咱们家的房子干什么呀?”
一直没说话的赵幼悟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想照着咱们家的这宅子盖房子。”
赵幼悟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她的脸上。
赵幼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们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林冲问:“你刚才说他们是来量咱们的宅子的尺寸盖房子?”
“是啊,咱们家的这个宅子以前是当今官家刚来杭州时建的一个行宫,是皇家御制,许多有钱的富户有了点钱都想着学着咱们家这宅子的样子造房子。”
林冲说:“他们这么干就不怕被问‘逾制’之罪吗?”
赵幼悟幽然一笑,“爷怎么忘了,刚才茗烟儿不是说这个李存是秦桧眼前的大红人儿吗,秦桧的人,哪个敢问罪呀?”
林冲觉得赵幼悟说得有些道理,而且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李存实在不是等闲之辈。
吃完了饭,他把花荣叫进来,让他出去打听一下这个李存的底细。
花荣刚出去不久,茗烟进来了,说是有人来送礼。
林冲愣了一下,心说这不年不节,也没什么大事,什么人会送礼呀。
他问茗烟,“什么人来送礼呀?”
茗烟抬头看了林冲一眼,“来的人说是李存李大官人府里的管家姓张的。”
林冲一怔,失声道:“李存府里的管家?”
茗烟点了点头。
林冲越来越好奇,说了声,“让他进来。”
不大一会儿,茗烟引着一个中等个子,白白胖胖一脸笑脸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人一进来就向林冲深施一礼,“小的张孝伦见过王爷千岁,千千岁。”
林冲威严地抬了下手,“免礼。你是什么人呀,到本王的府里有什么事呀?”
张孝伦笑眯眯地鞠了躬,“王爷,小的是李存李大官人府里的管家,今天奉我们大官人之命来向您赔罪的。本来呢,我们李大官人想亲自来赔罪,可是不巧今天他偶染风寒,发高烧,没办法,只好叫小的代他来向王爷赔罪。”说着拿出一份礼单递给茗烟。
茗烟又把礼单递给了林冲,林冲瞥了正好,发现礼单上全是重礼,有金佛、玉马、金如意,数量还不少。
林冲挑了下眉毛,低沉的声音问道:“这个礼物就算了,本王来问你,你为什么要到我府上来丈量房子呀?”
张孝伦笑着拱了拱手,“这件事儿呢,王爷您可能是误会了,我们李大官人并无得罪之意,只是我们大官人最近想盖一处宅子,看到王府这处宅子格局气派,一副贵气,就想着学着样子,按王府的尺寸来建一幢。
我们大官人本想着上门来向王爷请示,可是一想王爷执掌枢密院,整日时公务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