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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南山兄,你这话说的,这哪是兄弟两人来喝花酒,分明是上下级来喝花酒,这有什么意思呀,你不必客气,你,过去陪着这位冯先生。”
那个惠香的马上乖巧地走到冯南山的身边给冯南山倒了杯酒,又手递到唇边就要喂酒。
冯南山是读书人,一向清高自傲,对这种风尘女子并没有什么意思,让惠香弄了个大红脸,轻轻推开她,接过酒,“你一旁坐下就是了,我自己喝。”
那惠香也弄个大红脸,讪讪地坐下,满身的不自在。
林冲见两人都窘成这样,不由得哈哈大笑,打趣冯南山说:“我说南山兄,你现在可是四品官了,也是老大不小了,我听说怎么家里连个妻妾也没有,难不成要当和尚?”
冯南山脸更红了,“王爷不要说笑了,现在国事艰危,我哪有讨妻纳妾的心思,再说了,一时也没遇上个合适的,这事急不得的。”
林冲正在喝兰香递上来的酒,听了冯南山的话,差点笑喷了出来,指了指冯南山,“南山兄,听你这话怎么好像你肩负着救国大任似的,再说了,即使是你担负着救国大任,这花间纵横的事也不耽搁你救国,是不是?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我与你作媒。”
冯南山眨眨眼睛,“现在还没有,要是有了,一定请王爷作媒。”
林冲指了指惠香,“我看这女子就不错,不如我替你把她赎出来,给你做个妾,如何呀?”
冯南山一向对这种风尘中的烟花女子不以为然,他也知道林冲是那种说到做到,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吓了一跳,连忙摆手,“王爷,使不得,使不得。”
那个兰香窃窃地笑了一声。
林冲转脸看着他,有些不悦地问:“你笑什么?”
兰香吓了一跳,连心陪礼,“王爷勿怪,小女子并不是笑冯大人,小女子笑的是,我这妹子已经有人赎了。”
“呃,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跟跟我们冯大人抢呀?”
“王仁王大人,王大人说了,下个月末就纳我这妹子过门儿为妾的。”
林冲一听“王仁”两个字,闷哼了一声,“哼,我以为是谁,原来是那个夯货,他再来你告诉他,有本王在,他就娶不得,要娶得先得紧着我们冯先生。”
兰香吓得花容失色,向林冲直摆手,“王爷不可高声,那位王大人现在是金国人眼里的红人,听说是粘罕大人的得力助手,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不好惹的。”
“呃,是这样呀,那他一般什么时候来呀?”
“隔个三五天就来,最近听说在忙什么公事,所以不来了,不过,有我这妹子在这里牵着,估计今明两天就会来的。”
林冲和冯南山悄悄地交换了下眼色。
林冲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好啊,他王仁这个王八蛋要是来了,你们就跟他说,就说我林冲可不怕他是什么粘罕手底下的红人,本王就要替冯先生跟他争一争!”
兰香不敢作声。
林冲瞪了她一眼,“你听清楚了没有?”
兰香马上说:“听清楚了,王大人来了,小女子一定把话带到,请王爷放心。”
第354章精心布置()
林冲笑了一下,缓和了语气,装作很随意地问:“这个王仁一般都和什么人来这里玩,带多少随从呀?”
兰香想了想说:“他一般都是和米大人还有另外的几位大人一起来,带三十几个随身护卫各处把守,那些护卫个个都是高手,非常厉害的。”
林冲又和冯南山交换了一眼色,冯南山会意地点了点头,笑着问道:“除了王大人和米大人之外,是不是其它大人也经常来玩呀?”
兰香想了想,“也有,不过来的不多,因为来我们这里的花费非常得高,有些大人没有那么多钱,所以不敢来。”
冯南山点了点头,看了林冲一眼,林冲也点了点头。
两人喝罢了花酒,兰香和惠香两人本以为二人会在兰惠阁过夜,没想到二人喝完了酒就走了。
林冲和和冯南山从兰惠阁回家之后,林冲马上让人把花荣等人召集一起,商量如何锄奸的事。
林冲先向花荣要了投降金国的那些宋将宋官的名单,总共有十二个人。
花荣拿出那名单递给林冲。
林冲看了看,这份名单里有包括王仁、米泉等十二人,林冲之所以要花荣弄这个名单就是要把他们这些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全部做掉。
冯南山把兰惠阁庭院和屋内布局画好了图,给花荣等几个人看,让他们记住里面的方位布局。
花荣仔细研究过了之后,指着图对林冲说:“义父,假设王仁带了三十个人,应该在这几个点布置守卫,我带一百个人扮成女票客模样提前去进,到时候只在你摔兵为号,我们就可以一举擒拿王仁。”
林冲目光徐徐地扫了一眼花荣一眼,面色凛然地摇了摇头,问众人,“各位,我问你们,是杀人容易还是杀心容易呢?”
花荣道:“当然是杀人容易。”
林冲点了眯头,“你说得很对,杀人多容易呀,咔嚓一声就可以了,但是太容易做的事,我也不喜欢做太容易的事,这样不够刺激,所以,我更喜欢杀心。”
冯南山有些奇怪地问林冲,“王爷,您所说的杀心是什么意思呀?”
林冲道:“我们布这么大的一个局,就杀王仁一个人,实在是太浪费了。我的意思是把这十二个王八蛋一起杀了,一个也不留。”
众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林冲,公孙胜问:“师叔,十二个人呀,他们又不能同时去那个什么兰惠阁,我们怎么杀他们呀?”
林冲淡笑了一下,“公孙胜,我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杀人,我说的是杀心,杀心你懂吗?我让他们所有的人都草木皆兵,心惊肉跳,生不如死。”
众人虽说都听明白了林冲话里的意思,但是还是不明白他的用意,都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但是,林冲并没有说下去,他有意转移了话题,“各位,现在我们先不说杀心这件事,我们先商量一下如果杀他们几个人,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让别人发现不了,但是又让很多人知道,这个问题相当重要。”
花荣原以为就那样杀了王仁,然后所有人撤退,他没想到林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想了想,“义父,杀人容易,在那种地方杀人让别人发现不了,有些困难。”
冯南山也让林冲刚才的话给说糊涂了,“王爷,我越听越糊涂,什么叫让别人发现不了,又让很多人知道?”
“很简单呀,就是杀他们一个人,然后悄悄地处理掉他,不让人发现,但是呢,我们还要让那十一个人知道,这个人被杀了,心里害怕。”
几个人面面相觑,公孙胜奇怪地问:“师叔,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林冲想了想说:“我在考虑三个行动方案,一、杀了王仁一个人,这个非常得简单,很容易做到;二、杀了王仁,然后悄悄地把他的尸体处理掉,然后让其他的十一个人知道,非常得害怕,这个方案呢有些难度,但是也是可以做到的;
第三个方案:我们不用杀了王仁,而是让他替我们做事,让他来帮我们杀了那十一个人,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那么麻烦了。”
林冲的话说完,屋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讶异之色。
花荣说:“义父,这怎么可能呢,王仁是个铁杆的奸贼,他是最受粘罕信任的宋人,他怎么可能帮我们做那样的事呢?”
林冲咧嘴冷笑了一下,“那我问你,他以前在咱们大宋将领,他也一直是要效忠官家的,那他为什么会投降金人,当金国人的走狗呢?”
“那是因为他是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王八蛋!”
“说得好,他是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王八蛋,这就像女人和人通…奸了一次,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会再次通…奸,因为这样的女人生性就是烂货,
所以呢,我可以基本肯定,如果我们以命相逼,再给他些好处,他会替我们做事的。”
众人听了林冲的话,都觉得林冲的设想太过大胆。
冯南山说:“王爷,你的意思是不杀王仁,利用他来对付另外十一个人,对吗?”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冯南山摇了摇头,“王爷,这样做风险太大了,王仁这个人一向奸滑无比,心机颇深,如果他表面上答应我们,事后反咬我们一口,我们会有很大的麻烦的,非常有可能暴露我们。”
林冲捏了捏下巴,略沉吟片刻,“这一点我也想过了,可是我还是觉得我的第三个行动方案是最好的,所以,我打算赌一赌!”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他们都非常了解林冲的做事风格,他这么说就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心这么干了。
他决定了的事,是没有人可以改变了,所以他们也不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冲派冯南山天天去兰惠阁喝花酒,侦察王仁去兰惠阁的时间间隔和规律。
最终查到王仁基本上隔三天去一次,去了必定要去找惠香过夜,而且一般白天不去,都是晚上二更天以后,带着三十几个侍卫去,他一进去,那些侍卫马上就在各处把守护卫他。
林冲又和他们几个商量了几个晚上,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全部想到了,并作出了应急预案,同时,林冲还按现代军事的行动方案进行了几次的演习。
那些士兵都对林冲的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方式非常感兴趣,所以,他们演习得非常认真,林冲对他们出现的问题进行了专门的纠正和指导。
一切准备就绪。
在王仁要去兰惠阁的那天晚上,一更天的时候林冲就带着所有的人提前来到了兰惠阁。
因为事先进了多次的演习,所以所有人都很快地进入了自己的位置,只等林冲发信号动手。
二更天左右,王仁果然和往常一样带着三十多个护卫来一了兰惠阁,专门点惠香。
可是林冲之前已经点了惠香去陪他,而且特别跟九娘说了,不要跟王仁说是自己找惠香的。
那个九娘虽说不是很愿意,但是他知道林冲的身份,连自己的老板孙复都让他三分,她一个鸨母敢说什么,所以,只得答应了。
王仁一来,就要找惠香,九娘只得说惠香让人给叫去陪酒了。
王仁一听这话,听说有人抢自己的女人,立即气炸了。
在整个扬州城除了粘罕等几个金人高官,他谁也不放在眼里,而且现在几乎所有的人知道惠香是他的女人,将来要娶到府里当小妾的,他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自己抢。
所以,他带着四个最得力手下气势汹汹地来到林冲包下的雅座,推门进去了。
见惠香正手里拿着一柄描金小扇遮着脸蛋儿,在轻声吟唱扬州小调儿,而且边唱边舞,无比的妩媚妖娆,而林冲却是背对着门口反坐在一把椅子上好像是非常迷醉地听着惠香在唱曲。
惠香一见王仁带着人冲进来,吓得大叫了一声,停止了唱。
背对着门的林冲微微摇了下头,“咦,我的小心肝儿,怎么停了,继续唱呀,唱好了,唱得爷开心,爷重重地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