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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这话让粘罕气得牙痒,却又无话可说。
林冲这话分明就是在暗示粘完全一天半后根本交不出藤原由久来,在这件事上,两人是心照不宣的。
林冲已经在暗示粘罕到时候交不出人来,他交不出人来,金兀术那边他是没办法交待的。
林冲让粘罕喝酒是给他一个若有若无的台阶下。
对于粘罕来说,这个台阶的可恨之处就在于它是“若有若无”的,有和无的主动权在林冲的手里,他说有就有,他说没有就没有。
而且,林冲的意思非常明白,如果粘罕不和他喝这场大酒,到时候一旦粘罕交不出来人,林冲定然会在金兀术面前闹事的,那样的话粘罕就麻烦了。
粘罕满肚子的气,却又无处发作,心里恨得直哆嗦却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他只得接过林冲给他倒了一大碗酒,和林冲碰了一下一仰脖一饮而尽。
但是林冲却并没有喝。
粘罕奇怪地问:“王爷,我已经喝了,你为什么不喝呀?”
林冲呵呵道:“粘罕大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是我们宋人待客的礼数,要客人喝饮三杯,主人才能喝,现在你是客人,我是主人,所以,你必须先满饮三碗,我再陪你喝。”
粘罕听了这话,真咧嘴,“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呢,不会是王爷你故意”
林冲哈哈大笑,对着旁边的客人们喊道:“各位,粘罕大人不相信我们宋人有这个礼数,大家给本王做个证明,咱们宋人有没有这个理数呀?”
众人一起跟着起哄道:“有有有有,我们扬州的确有这个礼数,客人必须满饮三杯,主人才可以喝,这是待贵客之道,粘罕大人就不要客气了。”
粘罕见所有的人,包括一些金人都这么说,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连干了三大碗,等喝到第三碗时,他已经是头晕眼花,脚步不稳了。
林冲这才又满了两碗,又递给粘罕一碗,自己端了一碗,笑着对粘罕说:“粘罕大人,今天是完颜公主和我的义子大婚,你高不高兴呀?”
林冲这话已经上升以不能否认的地步,粘罕总不能说公主大婚他不高兴。
所以,他只得点头,“那当然,大金国公主大婚,我当然高兴了。”
林冲坏笑了一下,“高兴就好,那我们再饮了此碗酒,以示庆贺之意。”说着一仰脖把那碗酒一饮而尽了。
粘罕没办法,只得跟着一饮而尽了。
这碗酒下去,他的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当众出丑。
林冲又又给自己和粘罕各倒了一碗酒,非常大声地说道:“粘罕大人,我听说你喜欢男风,我想着明天去外面买几个面容姣好的男童送与大人,你要是再饮了此碗酒,我送你十个最好的,如何呀?”
粘罕一听这话,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他的确是不喜女色,好男风,可是这事儿他不知道林冲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大声音说出来,让他颜面扫地,窘迫不己。
粘罕喝的脸庞通红,眼神迷离,大着舌头说:“王爷,我乃大金国二品大员,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林冲是故意出他的丑,又见他已然是喝多了,所以故意激他,“我乱说了吗,那你前几日派人去几户贫困人家里买漂亮的小男孩,养在府里是做什么呀?”
粘罕闻言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地道:“我做善事不行吗?”
林冲眯起眼,嗤笑一声,揶揄道:“做善事做到了后庭花也是闻所未闻的。”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粘罕窘得嘴唇哆嗦,哑口无言,身子抑制不住地发抖,指着林冲,“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来。
林冲哈哈大笑,众人也跟着笑。
粘罕觉得自己颜面扫地,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一生气,把手中的酒碗往地上狠狠一摔,调头就走。
众人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是笑得不行。
再说花荣,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已经是有七分醉意,等酒席宴罢,他高高兴兴地信步来到新房。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新房内似出一阵悠扬而缠绵的箫声。
他一掀门帘走了进去,见新房内到处都挂红披彩,还点着几枝红烛,照得屋内灯火通明,喜气洋洋的。
又见一身新娘装扮的完颜燕双手端着一根紫竹箫正在撮唇而啸,旁边还站着一个一脸羞涩之色的小丫头。
完颜燕见花荣进来了,放下紫竹箫,曲音戛然而止,却余音袅袅。
完颜燕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浅浅地抿了一口茶,略蹙细眉思忖片刻,才幽幽道:“花荣,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你说。”花荣一脸的兴奋。
完颜燕眨眨眼睛,思索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本宫幼习玄术,一生要要守住处子之身,否则就会走火入魔所以请多多谅解。”
花荣一听这话,心中无比的失望,他没想到自己新婚之夜会遇上这样的事。
完颜燕大大方方在指了指身边站着的那个面色红润早羞得手足无措的小丫头,道:“她叫红药,是自小就跟我的贴身丫头,今天十八了,
也算得上是美貌如花,性格温顺,我想着从今日起到以后就由她来代我陪侍于你,另外,这事只你我她三人知晓就行了,不要跟第四个人说,可以吗?”
花荣思量片刻,见那红药也是美艳动人,正值妙龄,只得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完颜燕见花荣答应了,施施然站起身,拿着紫竹箫站了起来,分别看了两人一眼,浅浅一笑道:“好啦,春霄一刻值千金,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说着,脚步盈盈地出了新房,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再说林冲已经是八分醉意,茗烟搀扶着他进了藤原由良的房内,关上门出去了。
藤原由良正优雅地倚坐一张黄梨木玫瑰镂花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只青瓷茶碗地品着茶。
她见林冲进来了,忙站起身扶住身子有些摇晃的林冲,轻声问:“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喝得这么多?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新郎呢。”
把林冲扶在椅子上,藤原由良替他斟上一杯茶,两指拈杯,翘着兰花,轻轻递到林冲的面前,甜声道:“刚刚给你准备的茶,喝了解解酒。”
林冲并不接茶,一把把藤原由良揽坐在怀里。
藤原由良被林冲这不经意的一吓俏脸微红,紧张得娇喘息息。
尤其是灯光的闪烁照耀之下,藤原由良那美丽的容颜瞬间灵动鲜活了起来,简直柔媚动人到了骨子里。
林冲见了,情不自禁重重地亲了她一口。
藤原由良心中一荡,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瞟了他一眼,销魂蚀骨地一笑,轻轻用小手推了林冲一下,“哎呀我的爷,你嘴里全是酒味儿,臭,还是先喝杯茶漱漱口吧。”
林冲一低头,伸嘴一口咬住她推自己的小手,轻轻地咬着,嘴里说:“我吃一块你的香肉就不臭了。”
藤原由良只得任由他放浪
两人躺在床上,正在行周公之礼,藤原由良突然想起件事,小声地说道:“爷,刚才我出门小解,碰见完颜姑娘了,她从洞房里出来,到了另一间屋子,后来新房的灯竟然灭了,你说怪不怪?”
林冲愣了一下,“这怎么可能,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我怎么会看错。”
林冲坏笑道:“好啦,这是人家小两口儿的事,不关咱们老两口,咱们现在还是做做老两口应该做的事吧。”
藤原由良也觉得这个时候别人的事,实在是有些煞风景,不由得盈盈一笑,抬起眼波流韵的美眸子瞧着林冲,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有点甜、有点酸的幸福感。
她不由得轻轻地吟了了句刚刚学会的诗,“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第346章夺谪之乱()
早上,花荣带着完颜燕来林冲和李师师、藤原由良三个长辈请安,林冲让二人一起吃早饭。
在吃饭时,花荣和完颜燕表现得非常客气,相敬如宾的样子,
吃完了早饭,两人要回到林冲给他们买的在粘罕家隔壁的那个宅子。
林冲让茗烟在自己的府里找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让他们一起带过去,两人谢了恩,带着人走了。
等他们走了,李师师才小声地问林冲,“爷,你发现没有,这对小两口儿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
林冲不解地问:“有什么不对劲儿呀?”
“太客气了,你说二口子,已经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还那么客气,这对劲儿吗?”
林冲这才想起刚才花荣和完颜燕二人的客气表情,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他也没往别处想,笑道:“或许是新婚,有些拘谨,多多交流,睡几晚,过几天就好了。”
茗烟从外面匆匆进来,小声地说:“爷,临安府来信了。”
林冲马上让茗烟把那个去临安府送折子的人叫了进来。
那人带回了赵构的一封亲笔信。
赵构在信中首先同意了林冲所请的升花荣为正三品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的奏请。
另外告诉林冲说接到密报,金兀术要在扬州起兵进击临安府,赵构要求林冲在扬州对金兀术进行袭扰牵制,让金兀术尽可能得晚些起兵,为赵构在那边的“南巡”争到一定的时间。
第三、调岳飞、岳云父子云临安听用。
听说要调岳家父子走,林冲老大的不高兴,岳家父子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们俩人个走了,自己好像被卸去了一条臂膀似的。
可是,赵构的话主是金口玉牙,是难违的圣命,既然他要调岳家父子走,林冲也没什么办法。
让茗烟把岳家父子叫到屋里,跟他们二人说了皇上要调他们父子去临安府的事。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不愿意离开之意。
岳飞说:“师兄,不是说咱们马上要对付金兀术了,现在你正是用人之际,这个时候让我离开是不是”
林冲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按了按他的肩膀,“师弟呀,你以为我愿意让你们俩个走吗?可是这是官家让你们去的,官家的话就是圣旨呀,我能怎么办。对了,你们走时,我给官家写封信,你带给官家,要他封你们两个的官。”
岳飞瓮声瓮气地说:“师兄,我们父子是要杀金兵的,并不稀罕什么官不官的。”
林冲苦笑了一下,“我的岳师弟呀,你这话让我非常担心呀。你这话跟我说,我知道你的为人,不会计较什么,可是换了别人,就会非常生气,觉得你这是在顶撞上司,你们俩个去了临安府,和别的上司相处,你可得改改你这个倔脾气了。”
岳飞闷闷地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这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年了,改不了了。”
林冲真的非常担心。
林冲本打算一直把岳飞留在自己身边,由自己照护着,应该不会让那幕千古奇冤的历史悲剧重演,可是,现在岳飞真的要离开自己去侍候那个赵构了,看样子这个历史自己是改变不了。
实在没办法,他不得不说:“师弟呀,有句话我一直不想跟你说,可是见你这样,我实在是不放心。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