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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皱了皱眉头,“我说蔡大人,现在林冲正在向帮源洞进兵,即日就会擒获那贼首方腊,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你蔡大人去了,会不会弄出什么乱子来呀,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大乱子,你也知道林冲的本事,一旦逼得他和方腊合兵一处将打一家,那所以,本官还请蔡大人三思呀。”
蔡攸扁了扁嘴,看着童贯,问道:“童相,下官有个问题想请问你。”
“蔡大人不必客气,请说。”
“本官请问童相,我蔡攸的这个监军是替谁监军呀?”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替皇上监军。”
“大帅说得好,我是替皇上办差,替皇上办差就得替皇上着想,皇上的事是第一等大事,童相也知道我们马上要打大仗了,我们打的可是大辽国,可是我们的国库非常空虚,打仗打得是什么,打得就钱粮,可是没有钱怎么打仗呢?
所以,下官觉得这件事是比天还大的事,至于说出什么乱子,我想以童相的才干,就算那林冲闹出什么乱子,或者像童大人你刚才说的,那林冲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和那方腊合兵一处,将打一家,我相信童相一定会把他们全部扫平的,对吗?”
童贯苦笑道:“蔡大人的意思是你拉了屎,让我来给你擦屁股,是吗?”
“大帅,我们都是替皇上办差,什么擦屁股呀,您就是擦也是替皇上擦。”
童贯看了蔡攸一眼,“据老夫看,你蔡大人除了给皇上办差之外,还有些私心吧?”
“私心?什么私心呀?”
“很明显嘛,现在大军所到之处可以说攻无不胜,战无不克,尤其是那林冲连克三州,现在马上要包围帮源洞擒获贼首方腊,我想蔡大人除了要查办此事外还有争捉方腊之首功吧?”
蔡攸让童贯看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帅这话说的,大帅是大军主帅,就算是我捉了那方腊,这功劳是大人的,下官怎么敢贪这天大之功呀。”
童贯摇了摇头,苦笑道:“老夫老了,现在已经是位极人臣,不想要什么天大之功了,只想着能够功成后解甲归田,安享晚年,那就是天大的福份了,蔡大人你还年轻,这个天大之功要是你能得了,还是算在你的头上吧。”
蔡攸拱手道:“多谢大帅成全。”
蔡攸从童贯的大帐里出来,马上带领自己的一千亲军马不停蹄地来到林冲的军中。
蔡攸在来到林冲的大营门口之前就派人去通报了林冲,他本来是想让林冲出帐迎接自己。
可是他来到大营门口只看见花荣带着几个将领出来迎接,并没看见林冲。
蔡攸心里有些恼火,喝问花荣,“林大人好大的架子,本监军来你们军中,他竟然不来亲自迎接,他也太不把我这个皇上派来的监军放在眼里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倒罢了,不把皇上放在眼里,那可是欺君之罪呀。”
花荣忙拱手道:“蔡大人误会了,林大人本来是要来迎接大人的,可是近几日林大人操劳过度,又偶感风寒,病了,所以才派我来代他迎接大人。”
蔡攸当然知道这是托词,但是总算让自己有了面子,他顺坡下驴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就不怪罪他了。”
花荣躬身向里一指,“林大人已经让末将准备了几桌上好的酒菜,请蔡大人进去喝几杯解解乏。”
第258章步步紧逼()
蔡攸端着监军的架子,迈着四方步往里走。
大帐内摆了几桌丰盛的酒宴,花荣请蔡攸在中间最大的一张桌子的首席坐下。
蔡攸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别有意味地说道:“花将军,你们最近不是发了一笔横财吗,怎么上得菜还这么寒酸呀?”
花荣给蔡攸倒了一杯酒,笑道:“蔡大人真会说笑,财我们是发了一点,可是我们那只是过路财神,不全上交给童大帅了吗?”
蔡攸幽幽地看了花荣一眼,“花将军,方腊的宝藏那可是几个州县搜刮来的,听说是金山银河,你们你们没有多少留点自己花?”
花荣装作四下看了看,凑到蔡攸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蔡大人,不瞒您说,当时呀,我们几个将领还真有截留一点自己花的想法,可是我们那位林大人,人家想着报效朝廷,替皇上分忧,一分一毫不让留,我们有一个将领只不过偷偷匿了一对金镯子让人给搜出来打了个半死,差点小命都没有了。”
蔡攸哪肯信花荣的话,他冷冷地瞥了花荣一眼,“花将军,方腊的金山银河就那么点钱,说出去谁信呀,不要说我,就是皇上也不肯信,你说是不是?”
花荣眨眨眼睛,笑道:“蔡大人,我不过是个粗人,不太懂这些,不过,我估计这可能只是方腊宝藏的一部分,他不会傻到把这些财宝放在一个地方吧,可能别的地方还有呢。”
蔡攸见花荣这么说,打算套他的话,于是问道:“我说花将军,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批宝藏的,是找到了护宝之人还得怎么的?能不能把那几个护宝的让我见一见呀?”
花荣连忙摆头,“没有,没有,哪有什么护宝的人,是我们这些人在山上四处查看,到处深挖,就挖到了几块梯田,无意间发现了这些宝物。”
蔡攸闷哼了一声,“那能否请当时挖宝的人到我这里来,我来问问他当时的情况呢?”
花荣没想蔡攸会这样步步紧逼,他略有些尴尬。
正这时,林冲在大帐外轻咳了一声,一掀大帐的门帘儿走了进来,大帐内的将领们见林冲来了都马上站了起来,肃然地看着林冲。
刚才,林冲听人报说蔡攸来了,马上想到他有可能是为了那些宝藏来的,他不愿意见这个纨绔子弟,就让花荣代自己迎接一下,并让花荣谎称自己病了。
可是他在自己的大帐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蔡攸此来一定是来者不善,而花荣并不是那种善于周旋的人,所以,他从自己的大帐里出来,刚走到大帐外就听见里面蔡攸对着花荣步步紧逼,知道自己再不出去,恐怕花荣就难以应付了。
所以,他迈步走了进去。
因为众将都站了起来,蔡攸下意识地也跟着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问:“哎哟,林大人,不是说你病了,怎么病好了?”
林冲大剌剌地坐在蔡攸的对面,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对蔡攸说道:“林某是病了,可是听说蔡大人来了,还是应该来陪着喝几杯的呀。哎,你们都坐下呀。”
众将这才坐下。
林冲看了看蔡攸,又看了看花荣问道:“你们刚才聊什么呀?”
蔡攸忙道:“我从童大帅那里听说林大人找到了一些方腊的宝藏,我看了那些东西,真是不少呀,可是”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看了林冲一眼,“可是,林大人,我听人说方腊的宝藏是几个州县搜刮来的,据传说可以称得上是金山银河,可是,我看到你送到童大帅那里的东西,并没有那么多呀?”
林冲白了他一眼,“这么说蔡大人是来查问我是否贪污了方腊的财物,是吗?那蔡大人,可有圣旨呀?”
蔡攸尴尬地摇了摇头。
林冲一拍桌子,怒喝道:“蔡攸,你本职是监军,负责得是监督军事,你没有圣旨竟然敢擅问这些宝藏的数量,你这可是越权之举呀,按军中律法,但凡不听号令擅自越权者仗三十”
蔡攸一听林冲这话吓得面如土色,以前林冲就打过他的板子,他知道那板子的厉害,足足休养了一个半月才好,现在听说林冲又要打他板子。
他马上摆手,陪着笑脸说道:“林大人,误会了,下官来此地并不是来查问那些财物的,刚才只不过是随便问问,如果林大人不便说,那那下官就不再问了。”
周围的众将见蔡攸刚才牛气冲天,摆足的谱,现在听了林冲这话吓得屁滚尿流,不由得都暗自发笑。
林冲这才点了点头,放缓了语气说:“哦,原来蔡大人不过是随便问问,那那本官就不说什么了。不过,蔡大人,这些事事关机密,我不便说,你也不便问呀,如果蔡大人有什么怀疑的话,可以给皇上写一道奏疏,让皇上派人专查此事为好,是不是这个道理呀,蔡大人?”
蔡攸忙点头,“林大人说得对,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林冲又倒了一杯酒,以长官问下属的语气问蔡攸:“蔡大人,你本是大军监军,怎么跑到我这小小的部伍来监军了,你来我这儿有什么公干呀?”
蔡攸转了转眼珠,笑着说:“林大人,据下官得知,现在那方腊就藏在这帮源洞地界,我想来看看林大人是如何抓捕那方腊的。”
林冲挑了一下眼眉,瞟了蔡攸一眼,“哦,怎么,蔡大人这是要跟我们一起上战场吗?”
蔡攸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要上战场,不过,我带来的一千名亲兵可是个个是上阵杀敌的好手,他们他们可以帮林大人捉拿方腊呀。”
林冲挑了一下嘴角,“蔡大人,我手下这将十万将士个个都是上阵杀敌的好手,不差你这一千人。我记得皇上说过,监军是带眼睛不带嘴巴的,我看蔡大人还是好好地当监军就行了。”
说着,林冲站起来,“我这身上的病又上来了,我就不在这里陪蔡大人了。”又看了花荣一眼,“花荣,好好陪着蔡大人,吃好,喝好,明白吗?”
花荣马上应道:“末将明白。”
林冲挑帘出去了,蔡攸气得牙痒痒,指着他离去的背影对花荣说:“花将军,你看看,我大小也是个监军,是皇上派到军前的,他不给我蔡攸面子,是不是该给皇上点面子呀,你瞅瞅跟我说话像老子跟儿子说话似的,我跟你说,我爹跟我都没这么说过话。”
花荣和众将听了这话,尤其是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了,差点笑出来。
第二天,林冲率大军来到帮源洞。
所谓帮源洞并不是指一个洞,而是指青溪西北的一片到处是溶洞有一个地方。
这里到处是溶洞,方腊就是在这里起事的。
当初方腊在此地起事时就以此为根据地,把这里的许多洞全部打通了,这些洞都深达几十丈,分上中下三层,可容五、六十人,洞洞相连,皆可藏身藏物,进可攻,退可守。
官军来剿他们,进了一个洞,他们就会钻进另一个洞,并在洞中设伏,伏击官军,最后官军都不敢进洞了,只要外边转几圈后就向上面应付交差。
林冲率军来到此处,并没有像以前官军那样挨个洞去找人,因为洞太多,太深,里面的情况太过复杂,有天然形成的,有的是后天挖掘改造的。
林冲知道就算自己的兵马再多,毕竟不是很熟悉洞里的情况,一旦进洞必定会吃大亏,所以,他让大军在下坡下扎下大营,自己着便装带着花荣等人来到山下的一个村子里。
远远地看着一个老农扶着一个旧犁着一头老牛在犁田。
林冲等人远远地看着那老农。
过了一会儿,老农上田梗休息上下打量着林冲等几个,问道:“这几个后生,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老汉犁田有什么好看的呀?”
林冲恭敬地一拱手,“老人家,你这话说得不对。天上以农桑为第一重要,没有百姓的春耕秋收,哪还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