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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前面是毒栅栏,后面是箭雨追兵,贼军各部被冲得七零八落,不知所往,光自相践踏就伤亡无数。
前面是毒栅栏的尸体已经叠了几层。
天渐渐亮了。
陈箍桶的几个护卫在前面冲了几次也没能冲出去,因为那些毒栅栏不知有多少个,而且全部是杂乱无章地排列着根本没办法从缝隙中冲过去。
那些卫兵急得不行,陈箍桶纵马来到一个已经叠了几层尸体的毒栅栏之前。
陈箍桶猛地一提马缰绳,那马咴咴地叫了一声,立起两只前蹄向前一纵。
就在陈箍桶的人和马高高跃起马上要从一排铁栅栏上跳过去的那一瞬间,一枝狼牙箭从他后面嗖的一声飞了过来,正中陈箍桶的后心。
陈箍桶哼都没哼一声,一头栽下马去。
后面的人见状,也学着陈箍桶样子让自己的马踩着毒栅栏上的尸体越过毒栅栏。
有些人越过去了,有些人没越过去,也从马上摔下来,包括陈箍桶在内被后面的那些马踩成了肉饼!
站在远处一个高坡之上的林冲,见来夜袭的贼兵死伤大半,已方已经获胜,他微微一笑,脸上浮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转身进了大帐,歇息去了。
第253章方腊之妹()
原来,林冲预料到贼军会半夜里来夜袭,所以,早早就布设下了埋伏,而且表面上故意和将士们饮酒作乐,迷惑敌人。
因为征战了一天一夜,林冲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倒下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花荣兴冲冲地跑进来,“义父,你醒醒,大喜呀。”
林冲勉强地睁开眼睛,“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据战俘说,昨天晚上咱们把贼军中的第二号人物军师陈箍桶给杀了。”
林冲知道这个陈箍桶是贼军中的精神领袖,他一死,可以说是去了方腊的一条大腿。
他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真的吗,找到陈箍桶的尸身没有?”
花荣说:“昨天晚上他们死的人太多了,我已经派人四下寻找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的。”
林冲又问,“昨天晚上咱们斩杀了他们多少人?”
花荣说:“他们昨天晚上出来有两万人,逃回去的不过一千人。”
林冲大概算了一下:杭州城内有十万人马,上次歼灭了他们两万人左右,这次又是两万人,现在杭州城内大约有五万人马。
林冲看了花荣一眼,“昨晚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伤一百三十五,死了三十九个,因为我们一直在围着他们,追着他们,所以,我们的损失并不大,而且这次我们俘虏了他们有一万三千多人,冯先生正在做劝降他们的事呢。”
林冲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如果顺利的话,我们现在是八万多人了,现在我们的兵马人数要多于贼军,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两人正在说着话。
高举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了进来,“林大人,这是陈箍桶的人头。”
林冲看了看那颗二目圆睁,还是一脸惊恐的人头,问高举,“你确定是他吗?”
高举肯定地点点头,“已经问过他们的几个头目了,就是他。”
林冲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高举,“高将军,他的尸身哪里去了?”
高举愣了一上,“大人,要他的尸身干什么呀?”
林冲说:“不要问,快去把他的尸身找来,让把他的脑袋和身子重新缝好了,换件干净的衣服送回杭州城。”
花荣和高举听了林冲的话,都有些发愣。
花荣问:“义父,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林冲诡异地一笑,“我要和城内的方腊打一场心理战。”
花荣和高举以前都是征战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心理战”一词,他们都好奇地看着林冲。
林冲解释道:“兵法有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杀人之战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果杀心的话,自己不受多少损失,还可以全俘强敌,那不是一件大好事吗?你们说,是不是?”
高举问:“大人,我们把这个陈箍桶送回去,就能屈他们的兵,他们就会投降?”
林冲笑,“哪有那么简单,不过据我所知城内好多人是陈箍桶的弟子、亲信,他们看见我们如此厚待陈箍桶,他们会心存感激的。
另外,这个陈箍桶是贼军的精神领袖,他们看见他死了,应该会军心涣散的,这样有利于我们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最理想的结果是他们能够开城投降,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高举钦佩地说:“林大人,跟着你打仗真是开眼界呀,能学到好多以前根本学不到的本事,末将是心服口服呀。”
花荣笑,“高举,这里还轮不到你拍我义父的马屁。”
高举看了花荣一眼,“花将军错了,高某一生从来不拍别人的马屁,高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真心真意的。”
林冲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你们俩个别在这儿斗嘴了,快点按我说的去办差去。”
两人点头离开了。
高举把陈箍桶的脑袋和身体让一个行军郎中给重新缝上了,又找了套干净一点的衣服,给他穿上,然后派了四个战俘,推着一辆小车把陈箍桶尸身拉进了杭州城内。
方腊昨天晚上就听说陈箍桶死在乱军之中,心中大痛。
虽说他对陈箍桶这个人有些不满,但是他心里也非常清楚,自己能成就现在这样的大事,当成了和皇帝一样的“圣公”,是多亏了陈箍桶多年来的扶持和帮助,没有他自己不可能成就这样的大事业。
现在他死了,对于方腊来说无异于少了一条大腿。
昨天晚上,方腊就让人以王侯之礼大办丧事,他要给陈箍桶风光大葬,可是因为没有尸身,他只能叫人找了几件陈箍桶平时的穿的衣帽放在棺椁之内。
今天上午,他听说宋军把陈箍桶给送回来了,马上派亲随去迎接了,自己在大门口等着,见了陈箍桶的尸身,方腊扑上去抚尸大哭。
众将还有陈箍桶的那些亲信、弟子们也都扑上来大哭,那些没扑上去的也是心中凄然,闷闷不乐,不知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等方腊哭完了站了起来,陈箍桶的一个弟子将领上前拱手道:“圣公,秀州之战,还有我们这两次大战,我军可以说是损兵折将,看来宋军的这个林冲非同小可,要不然,我们就”
方腊一听他这话,心中大怒,喝问:“就什么?你不会是让我开城投降吧?”
这个将领嗫嚅着说:“圣公,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敌军势大,我军几次大败,可以说是军心涣散,再加上城外宋军围困,我们在这里呆不久的,要是等到粮草不断的话”
另一个将领马上补充道:“圣公,据末将所知,这个林冲向来是以仁爱著称,他打河东五霸,其中的三霸都是被他招安的,不仅没被害了性命,还给了官做,我们不如也仿效他们”
他的话音还未落,从人群后面冲过来一个女子,抽出佩刀一刀一个把这两个劝方腊投降的将领全给杀了。
众将无不十分惶恐地看着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的名字叫方百花,是方腊的胞妹,自幼习武,长得貌美如花。
方腊称“圣公”以后,方百花就任马军元帅,麾下统率有一万军马,在以前的几次战斗中连败宋将领蔡遵、颜旦所部五千人马,虽是女流,却在军中的威望很高,人称“铁花娘子”。
方百花扬了扬手中带着鲜血的刀,扫了众将一眼,怒气冲冲地喝道:“你们听着,如有再敢言降者,立斩!绝不轻饶!”
众将悚然不语,都默不作声。
方腊向他们吼了一声,“还不退下!”
众将纷纷退下。
方腊回到行宫,方百花跟了进来,兄妹二人对面而坐,都沉默不语,面带凄凉。
半晌,方百花对方腊说:“哥哥,你是一国之主,全军统帅,现在我们外面这个林冲不是个好惹的人,依我看,哥哥还是要早做打算。”
方腊看了妹妹一眼,气哼哼地说:“做什么打算,我要在这里和众将一起守城,大不了玉石俱焚而已,我不怕死!”
方百花叹息一声,无比伤感地说:“哥哥你是圣公,不能轻言生死,现在陈军师已经死了,如果你再出点什么意外,我们就全完了。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哥哥今天是外趁夜色杀出城去,退到我们的青溪老营重新整顿军马,重振军心,这才是紧要的事情呀,哥哥。”
方腊本来是想逃走的。
可是他毕竟是一个圣公,如果他明说要逃走的话,将领们会对他不满的,弄不好还会哗变,到时候自己不被宋军杀了,有可能被自己人杀了,这才是最惨的。
另外,他身边现在有十几个美艳的妃子,如果他开城的突围的话必须得带着她们,她们又不会武功,非常有可能会成为突围的累赘,也可能被外面的宋军劫掠。
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劫掠,所以,他并没有接受妹妹的建议,而是伸手解下身上的佩剑递给方百花,有些伤感地说:“妹子,现在我的心很乱,想好好休息一下,外面的军心不稳,我担心他们会趁机作乱,你拿着我这柄剑出去好好地看着他们。’
方百花接了剑,出去了。
傍晚时分,方腊正在四个妃子在一起吃饭,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和嘶喊,可以清楚地听到有人在不停的大喊大叫。
方腊心里“咯噔”一下,马上站起来,对一个身边的随从说:‘到外面看看,是不是宋军攻城了。”
他的话音未落,一身戎装的方百花从外面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口中喊道:“哥哥勿惊,城外的宋军并未攻城。”
方腊惊疑地问:“不是宋军攻城,外面是怎么回事呀?”
方百花说:“刚才外面是是营啸!”
营啸,也叫炸营,指的是士兵在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在夜间或者其他情况之下,会神经紧张,不由自主的发出喊叫,从而引发其他士兵也跟着的恐慌。
在军中最怕“营啸”这种事发生,因为一旦“营啸”一起,往往会随之产生连锁反应,如果处置当的话,非常有都可能整个大军中的士兵会陷入竭斯底里的互相残杀之中。
要是那样的话,不用城外的宋军攻打,城内就乱了套,有可能有的士兵会开城逃跑或者投降,城池非常就可能就不攻而破了。
所以,方腊听说发生了“营啸”,脸上的表情非常得紧张。
第254章杭州突围()
宰相方肥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大声地喊道:“圣公,大事不好了,臣刚刚收到清河堰的探马飞鸽付传书,说宋军前锋已经到达清河堰,水陆并进逼歙州、衢州两州,不日将城破了。”
方腊又气又怒,浑身颤抖地嚷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以前咱们可是破州破城势如破竹,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兵败如山倒了呢?”
方肥道:“圣公,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现在杭州危急,不日也将城破,臣恳请圣公立即趁着夜色离开杭州。”
方腊问:“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