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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这才放下心来。
一行人慢慢地走了过去,果然见几个人手里拿着柴刀、绳子,一副樵夫的模样。
林冲轻轻地瞟了他们一眼,向花荣使了个眼色,花荣一挥手和几个侍卫冲了过去,把四个人全部给按住了。
那四个人万分委屈地说:“将军,我们打柴还犯法了不成,你们抓我们干什么呀?”
林冲走了过去,围着他们四个转了一圈儿,笑着问:“你们说你们是樵夫,上山打柴,那我就要问问你们了,这满山遍野的柴草,你们为什么一点也没打,空着手呀?我看你们不是樵夫,你们是贼军的奸细!”
几个樵夫一起苦着脸争辩,“大人,冤枉呀,我们不是贼军的奸细,我们真是住在附近的樵夫,我们真是上山打柴的。”
林冲说:“好,你们说你们是住在附近的里樵夫,那我来问问你们,这附近有一个山叫贺兰山在哪里呀?”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向南边一指,“那里就是贺兰山。”
林冲淡淡一笑,“你确定那就是贺兰山?”
“没错,我们几代人住在这些,怎么会错呢?”
林冲哈哈大笑,“说你们是奸细还不肯承认,我来告诉你们吧,这附近并没有什么贺兰山,真正的贺兰山在夏国呢,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现在还不招吗?”
四个人正是仇英派来探察军情的奸细,为首的正是那个仇英的亲信侍卫。
这个侍卫见瞒不过,只得承认了自己是身份。
林冲让花荣等人把这四个人带到大营,自己亲自审问,问他们现在围在秀州城外的贼军还有多少人马,现在谁是主将。
这四个人都一一如实说了。
林冲又详细询问了仇英的身世和为人,以及他和贼军的那些部将的关系。
四个人也如实回答了。
林冲点了点头,笑着问:“你们四个想不想受重赏得大功呀?”
这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知道林冲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冲说:“你们的主将方七佛已经被我抓了,他已经投降了我军,我看这样吧,你们四个把他带回去,让他来劝服你们那位仇将军,让他也来投降,怎么样呀?”
这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没能明白林冲的用意,他们更没想到林冲会这么轻易地放了自己,而且还让他们把方七佛给带回去。
那个仇英的亲随侍卫急于回去,马上点头说:“大人,我们听您的。”
林冲点了点头,叫人拿来四十两银子,每人给了十两银子的赏钱,又让花荣把方七佛带进来。
林冲故意接着方七佛的手说:“方将军,这件事就看你的了,一旦你做成此事,我向皇上保举你一个四品武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放心好了。”
方七佛本以为自己被带进来是要杀自己,没想到竟然是要放自己,所以,他不管林冲说什么,都一一点头答应。
就这样,那四个人带着方七佛走了。
那些将领一听说林冲把方七佛给放走了,都大惑不解,一起来找林冲。
第246章杀红了眼的主将()
尤其是那个高举,非常得激动,他高声地质问林冲,“林大人,这个方七佛是方腊的侄子,是贼军的主要首脑,你为什么要放他走呀?”
林冲早就料到这些人会来找自己,他不慌不忙地看了众人一眼,“各位,贼中并没有再中我们的围点打援之计,不来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呀?”
一个将领说:“我们杀过去呀。”
林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经过这两次大战,我军也有所损失,现在两万人都不到,而敌军还有七万之众,我们如何取胜?”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
高举说:“大人,就算我们不能取胜,也不能把方七佛这个大贼首给放了呀,这事儿要是让朝廷知道了,那可是有通敌的嫌疑呀。”
众将点头,看着林冲。
林冲笑了笑,“这个呢,我还得请各位将军给我做个证。我放走方七佛绝对不是通敌,而是为了击敌,一举击败这些围困秀州的贼军,以解秀州之围。”
众将如坠迷雾之中,不明就里。
林冲就把刚才自己如何捉了贼军的四个奸细,又把自己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计划跟众将说了一遍。
众将听了半信半疑。
高举问:“大人,他们真的会打起来吗?”
林冲想了想,说:“十成的把握我就没有,不过六七成我就有,大家现在把大军伏在山上就等着看热闹吧,一旦他们打起来,我们一举冲上去,把他们全部消灭,不就把秀州之围给解了吗?”
众将都疑疑惑惑地出去了。
其实林冲刚才说的信心满满,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这一次就是在赌,赌一个大大的赌注。
再说仇英的那四个亲随护卫把方七佛带回去见仇英,仇英不由得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宋军会把方七佛给放回来。
还没等方七佛说话呢,仇英一使眼色,他的几句亲信侍卫就把方七佛给抓了起来。
方七佛拼命挣扎,大声骂道:“仇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我,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仇英冷冷地一指,吩咐道:“找块布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关起来。”
几个护卫找了块布把方七佛的嘴给堵上了,押到偏帐里看了起来。
仇英这个素有大志,他见贼军当中没有几个人能和自己相比,可是方腊这个人任人唯亲,所重用的将领官员,不是他方家的人,就是他妻妾家的人。
仇英知道如果这样的话,他在方腊的军中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他看出来天下将要大乱,而天下大乱手中有一支兵马就可以雄霸一方,称王称霸,而现在大宋朝廷内外交困,已经无力征缴,说不定自己就成了像大宋太祖赵匡胤那样一不小心成就了几百年的霸业。
可是,他知道现在这些贼军里大多是方腊的信徒,他们都把方腊当成天神一样,自己现在实力还不足以自立,所以,也只能借着方腊的名声控制这支军队。
现在,方七佛回来了,一下他的这个自立为王的计划全给打乱了,他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他冷冷地问那四个护卫,“宋军为什么会把方七佛送回来,而且是让你们送回来呢?”
几个人就把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说到临走时林冲对方七佛的话,仇英眼睛一亮,“等等,你再说一遍,那个宋军的将领是怎么对方七佛说的。”
那个护卫又说了一遍,“宋军的那个将领好像是个领头的,他对方将军是非常亲热,临走进他对方将这说:‘方将军,这件事就看你的了,一旦你做成此事,我向皇上保举你一个四品武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放心好了’。”
仇英本来是想把这四个人给杀了灭口,再把方七佛悄悄地给杀了,可是他听了这话,马上像一个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又问另外三个人,“你们三个也听见那个宋军的将领说这句话了吗?”
那三个人一齐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听到了,我们都听到了。”
“那方七佛是什么反应呢?”
“当时方将军是点头同意了的。”
“你们四个确定吗?”
四个人一起点头,“确定。”
仇英一拍桌案,“好,来人呀,击鼓聚将。”
一阵鼓响之后,所有的将领从外面来到中军大帐之中。
这些将领以为仇英是要攻城,个个都非常得紧张。
仇英坐在主帅的大椅上扫了众将一眼,淡淡地说:“各位将军,今天敲的聚将鼓是别一件大家可能意想不到的事。”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仇英的话是什么意思。
仇英让那四个护卫把从宋军大营回来的事简明扼要地向众将说了一遍。
这些将领当中绝大部分是方七佛的部下和亲信,他们听说方七佛回来了,都非常得兴奋。
可是,他们马上意识到了问题。
方七佛是本军主帅,现在方七佛已经回来了,却看不见方七佛,而且仇英还大模大样的坐在只有主帅才能坐的中军大帐的大椅上。
一个将领有些不悦地问:“仇将军,既然方将军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让他出来,再次统帅全军呢?”
仇英瞪了他一眼,“刚才他们四个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现在方七佛已经投敌,成了叛徒,成了宋军的奸细,怎么能让他再统帅全军呢?我现在已经把他看押起来了。”
这个将领有些不服气地说:“就凭这四个人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方将军投敌,这怎么能服众呢,请仇将军把方将军放出来,让他自己跟大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仇英一拍桌案,站了起来,咆哮道:“你让他出来干什么,难道要和他一起投宋军当叛徒吗?来人呀,把他给我抓起来,和方七佛关在一起!”
仇英两边的护卫上前把这个将领抓了起来押了出去。
中军大帐内的众将一阵的骚动,这些将领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将领说了这么一句话,仇英就把他给抓起来,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了一番。
有几个胆儿大的小声地议论了几句。
仇英高声喝问:“你们说什么呢,别在下面嘁嘁喳喳,有什么话说出来!”
有两个将领站了出来,一起拱手道:“仇将军,怎么吕将军只说了那么一句话,你就把他给抓起来,我们不服!”
仇英眼睛一瞪,厉声呵斥,“不服?你们有什么不服的?你没看见他也要投敌吗?”
那两个将领齐声说:“末将并没看出来他有投敌的意思,末将也不相信方将军会投敌,他可是圣公的亲侄儿,是方家的子侄,他怎么会投敌当叛徒呢,这是不可能的!”
这两个人说出了众将的心里话,众将也不再害怕什么了,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仇英有些慌了,他似乎看到一股汹涌的暗流正向自己冲击了过来。
他又大喝了一声,“来人呀,把他们俩个也抓起来,杀了,把他们四个人全给杀了!”
他的几个护卫应了一声,上前把两个将领也给抓了起来,推了出去。
众人一听仇英要把方七佛一起杀了,都是大惊失色。
仇英并没有得到方腊的官方承认,一定意义上说他并不是大军的主将,现在他一个偏将竟然要把一个大军的主将和他的部从给杀了,这太可怕了。
可是,众将也知道仇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也看出来他快疯了的状态。
他们的心中不仅有不满,还有无限的惊恐。
仇英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瞪着众将,怒气冲冲地问道:“还有谁有话要说,出来说!”
众将默默无语,不再有人说话了。
一个护卫走进来,双手抱拳,“仇将军,那四人已经押到帐外准备行刑,请将军的示下,何时行刑?”
仇英知道现在这些将领都开始不服他了,这在军中是最可怕的。
所以,他为了要给自己立威,震慑众将,他冷冷地说:“各位将军,大家一起出去观刑吧。”
说着率先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帐之外。
众将只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