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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事,徐铸也听说过。
不过,在江南,官员收朱勔和银子和女人是稀松平常的事,他自己也收过朱勔和银子和女人。
他倒不是贪财贪色。
因为下面的官员都贪,如果自己不收的话,就和这些官员成了对立面,而下面的事情都得让这些官员去办,如果和他们成了对立面,他们跟自己扯皮推诿,他这个安抚使也没法干了。
这些事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不成文的事情,私下里说说没什么,可是拿到台面上就是脸上无光的事,所以,他看了林冲一眼。
林冲幽幽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徐铸,“徐大人,本官的确收过朱勔二十万两银子和一个女子,不过,二十两银子我已经派人送到京里刑部的府库里了,这是刑部给我的收条,至于说那女子张美瑶是怎么回事,还请徐大人把她叫来当堂对质。”
林冲的这一手不但徐铸没有想到,卢宗原没想到,朱勔更没想到,他万万没想到林冲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
徐铸把那张刑部给林冲的收条让一个书记拿给朱勔看了一下,然后说道:“朱勔,你看清楚了吗,这二十万两银子林大人一两也没收,全部交到刑部了,至于说那个叫张美瑶的女子,你觉得还有必要叫来当堂对质吗?”
朱勔刚才之所以说出给了林冲绝色女子的事,并没想到林冲会跟自己来这一手,他也知道,要是让张美瑶来当堂对质,不但对自己一点好处没有,恐怕还会把自己迫害张家的事给抖出来,所以,他并不想让张美瑶来。
可是,刚才他话已经说出口了,又没办法收回来,他偷偷地看了卢宗原一眼。
卢宗原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来向徐铸拱手道:“徐大人,您知道,官员之间相送个女子,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读书人之间的雅趣之事而已,下官觉得此事不必深究了。”
徐铸也不想深究这件事,因为这件事要是深究下去,恐怕连自己收过朱勔送的女子的事也得给抖出来。
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这件事就算了。”
“慢着!”林冲喝道:“徐大人,我看还是有必要把那位张姑娘请来当堂对质得好,这样林某也少了些嫌疑。”
第233章惩办元凶()
徐铸见林冲这以坚持也没办法,只好下了签子让衙役把张美瑶给带到大堂之上。
过了好一会儿,张美瑶才来了,落落大方地跪下,“民女张美瑶见过各位大人。”
众人早就听说张安道的这个女儿美艳无比、倾国倾城,没想到她会这么美,都看呆了。
徐铸指了朱勔一下,问道:“张姑娘,朱勔刚才在堂上说把你送给林大人,有这回事吗?”
张美瑶用厌恶的眼神瞥了朱勔一眼,盈盈说道:“大人容禀,民女系前苏州转运司副使张安道的女儿。家父因受到朱勔的陷害丢官,被抄没家产,我们张家所有的亲人也被充军充公,
他朱勔把小女子强行抢入他的府里要强行纳妾,小女子宁死不从,几次求死,他没办法就把我送到林大人的府里。
小女子见林冲是个清官,请他为我们张家洗雪冤情,林大人见小女子衣食无有着落,就让小女子暂时住在他府里,一直是以礼相待,并无不当之举,请大人明察。”
这套说辞,是林冲早就教张美瑶说的。
张美瑶冰雪聪明,早就烂熟于心,在大堂之上说得如泣如诉,楚楚可怜,堂上堂下的人都用一副怒容盯着朱勔。
徐铸问朱勔,“朱勔,刚才张姑娘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讲?”
朱勔气呼呼地说:“她是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大人不必信她的话,一个字也不要信她的。”
徐铸和林冲对视了一下,淡淡一笑,让文书把张美瑶的供词画了押,让人把她给送走了。
在这个过程中,朱勔一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卢宗原看。
他的意思很明白,是让卢宗原帮忙,而且他的眼神里也有威胁的意思,如果卢宗原不帮他的话,他就会把卢宗原的老底儿给抖出来。
卢宗原眉头紧皱,非常紧张地思忖着对策,他知道一旦朱勔把自己抖出来,自己的麻烦也不会小。
他向朱勔使了个眼色,让他死不认账。
徐铸转脸看着朱勔,拍了一下惊堂木,喝了一声,“来人呐,把那些账簿拿上堂来。”
几个衙役抬着两个大箱子上了堂。
徐铸让他们打开箱子,指了指,问朱勔,“朱勔,这是我们从你家荷花池里搜出来的,是你得日本大商人高原一朗联手资敌通匪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讲?”
朱勔冷冷地说:“徐大人这话怪了,从我家荷花池里搜出来的东西就是我的,那账簿上可有我的笔迹和名字,可有能证明是我经手的字样儿?”
徐铸见朱勔在如此铁证面前还这样抵赖,非常生气,怒喝了一声,“朱勔,你好生狡猾,在你家搜出来的东西,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不成?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呀,来人呀,把他拉下去给我重重打三十大板!”
卢宗原听说又要打朱勔,马上站了起来,制止道:“徐大人,慢着!”
徐铸早知道卢宗原和朱勔一向是沆瀣一气穿一条裤子,刚才见他拦着林冲不让打,现在又见他拦着,非常得生气,冷冷地问道:“卢大人,怎么着,你又拦着不让打,难道还得请林大人动手打他吗?”
卢宗原摆了摆手,“徐大人,你先听我说。下官并不是拦着你不让打,而是刚才林大人已经打了他十大板了,如果再打三十大板就活生生把他给打死了,一旦他死了,就死无对证,他身上的很多案子就会成为无头案,这样一来到时候一旦皇上问起,徐大人,您如何回话呢?”
徐铸一听,又犹豫了,扭脸看了林冲一眼。
林冲也觉得如果再打朱勔三十大板,真的会把他给打死,到时候可能还真的会挺麻烦。
他点了点头,对徐铸说:“徐大人,卢大人所虑还是颇有道理的,我看这样吧,不必打板子,用拶子吧,这样一来又能让朱勔招供,还不至于伤了他的性命。”
拶子,也叫拶指或拶夹,是一种专门用来夹手指的刑具,由五根圆木组成,各长七寸,径围各四分五厘,用绳子穿连小圆木套入手指,用力收紧绳子圆木就会紧夹手指,使人痛苦不堪。
所谓“十指连心”,虽然用这种刑具对犯人施刑不会伤了性命,但是疼得要命,一般人都受池,而且这种刑具绝大多数是对付女犯的。
林冲用这种刑具对付朱勔,也有羞辱之意。
徐铸觉得林冲说得有道理,就要人拿来一套拶子套在朱勔的十指上,两边四个衙役使劲地在两边拉,朱勔疼得哭爹叫娘,惨叫连连,扑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徐铸见朱勔昏倒了,怕真给他弄死了,不好收拾,就让衙役把他拖了下去,退了堂。
卢宗原回到府里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地踱步。
他非常清楚,再过几堂,朱勔必定是受刑不过就招了供,他一旦招了供也一定会把自己招出来,那样他就麻烦了。
现在必须得让朱勔闭嘴,必须杀了他灭口。
可是,现在朱勔被关在刑狱司的大牢里,进大牢杀他并不是很容易,可是如果他不死,自己就完了。
一直等到晚上,他换了身便服,带着一个小厮骑着一头驴悄悄来到城西的一处深宅大院。
这个宅子的主人本姓沈,是一个大商人,不过它真正的主人是高原一郎的侄子高原佑泰。
这个高原佑泰自小就被高原一郎带到大宋国,一直以汉人的方法培养教育他,而且给他取了一个汉人名字叫高泰,也一直让他以汉人的身份示人,除了朱勔和卢宗原两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卢宗原来到高原佑泰家,高原佑泰家的一个管家说他家主人正在会见一位贵客,让卢宗原在厢房先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卢宗原看见高原佑泰恭恭敬敬地送三个人从里面出来。
这三个人看身形似乎是女人,都是身着黑衣,腰上插着一长一短两柄日本刀,都蒙着脸。
卢宗原非常奇怪,高原佑泰这个虽然年轻,但是却是一个非常得清高孤傲的人,连朱勔和卢宗原两人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他竟然像一个仆役一样送这三个女人。
卢宗原仔细地看了看这三个女人,想知道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他刚一眨眼的功夫,这三个人竟然腾空而起,飞了出去。
卢宗原吓了一跳,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三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高府的管家轻轻地推了卢宗原一下,“卢大人,可以出去了。”
卢宗原这才从厢房里走出来,轻轻地喊了一声,“高原先生。”
高原佑泰正低着头往里走,卢宗原的突然出现把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卢宗原,这才笑了一下,问道:“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卢大人呀,这么晚了,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呀?”
卢宗原有些尴尬地说:“高原先生,事关机密,我们里面说,好不好?”
高原佑泰见卢宗原一脸的紧张和仓皇,点了点头,向那个管家摆了摆手,带着卢宗原来到书房,叫人给拿了两杯茶,然后对卢宗原说:“行了,卢大人,现在你可以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原先生,出事了,出大事了。”卢宗原就把朱勔昨天晚上被抓,今天白天被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高原佑泰听了卢宗原的陈述后也是大惊失色,有些生气地说:“你们怎么搞的,怎么能让他们拿到账簿呢?”
卢宗原垂头丧气地说:“高原先生,现在说这个已经没什么用了,现在得想办法让朱勔闭嘴,一旦朱勔把您叔父高原先生供出来,那你们家族在大宋国不仅没办法再做生意,恐怕你们叔侄也会被抓。”
“怎么让他闭嘴,难道杀了他?”
“是啊,必须得杀了他,只有他死了,你们叔侄,还有你们高原家族的生意才不会出事。”
高原佑泰背着手在书房里转了几圈儿,“可是他现在关在大牢里,就是杀他也不那么容易呀。”
卢宗原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高原先生,刚才我在厢房里看见你陪三个女人出去,那三个女人会飞,还带着长刀,她们应该是你们日本的忍者吧?”
高原佑泰一惊,“怎么,你刚才看见了?”
卢宗原点了点头。
高原佑泰脸一沉,“卢大人,我建议你还是把刚才见到的事忘了,更不要说出去,否则的话,你小命难保呀。”
卢宗原一愣,怔怔地问:“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什么”
高原佑泰眼一瞪,“卢大人!”
卢宗原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住了口,可怜巴巴地看着高原佑泰。
高原佑泰眨了眨眼睛,“这个林冲林大人是什么人呀,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动你们皇帝的心腹之人。”
卢宗原苦笑了一下,“这个人你别看他很年轻,但是非常厉害,前不义平定了河东五霸,现在皇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