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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南山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我说宋老弟,这就完啦?”
宋升睁开眼睛,“啊,完了。”
冯南山无比意外地说:“我说宋老弟,怎么说咱们出付了五百两金子,就听两首曲子,喝一杯酒就完了?”
“冯兄你还想做什么?”
宋升的反问让冯南山怔在那里,半天才说:“怎么说也是五百两金子呀,这钱花得也太不值了。”
宋升叹息了一声,“冯兄,她肯出来给我们唱两首曲子,喝一杯酒已经实属难得了,你没听说京里来了一个大官,只听了她一首曲子连杯酒都没喝,就给了一万两黄金吗?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呀,今天多亏了冯兄你,否则的话,别说喝一杯酒,我连一首曲子也听不着啦。”
说着,站起向非常真诚地向冯南山深鞠一躬,“宋某在此多谢冯兄的款待,日后有机会的话,宋某当重重相报!”
冯南山这才回过神儿来,连忙摆手,“宋老弟,你太客气啦,来喝酒,喝酒。”
两人喝罢了酒,冯南山要送宋升,宋升不让,两人拱手而别。
冯南山回到林府,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林冲和张美瑶恰巧在园中闲话,林冲见冯南山皱着眉头,一副的疑惑就笑着问:“南山兄,你这是怎么了?”
冯南山马上摇了摇头,“我刚刚让人诈了五百两黄金去了,实在是心不有甘呀。”
林冲好奇地问:“哎呀,这可是天下奇闻呀,你南山是何等聪明,怎么会让人诈去五百两黄金呢?”
冯南山就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林冲说了一遍。
林冲也有些惊讶地感叹道:“五百两黄金只听两首曲子,喝了一杯酒,这也太贵了。”
一旁的张美瑶用一把团扇掩着口“噗嗤”一笑。
林冲看了她一眼,问:“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这明明就是敲竹杠嘛。”
张美瑶小声地说:“爷虽是京城里来的,可是也太小看我们江南的女子了,别的不说,就说这梁红玉是我们苏州城的第一名妓,出身将门之后,不仅色艺双绝,还且还会武功,
江南这些高官大贾不知有多少人在她身上投入几万金,只为求得见上一面,你们才花了五百两金子就觉得吃亏啦?”
林冲突然想起朱胜非也曾在这个女子身子花了不少钱,还因为这事让人弹劾降了职的事,“哎呀,我想起来了,就连那个古板的老夫子朱胜非也有过醉迷花丛的事。”
“可不是。他还为了这事差点连官都丢了呢,爷,您要是不信,不如改天让冯先生带着你也去瞧瞧去。”
林冲连连摆手,“得得得,我是古包子,我那些钱还有别的用途,可不想投在这种烟花女子的身上。”
几个人正说着话,花荣带着一个大汉走了进来,那大汉一进来就向林冲单膝盖点地拜道:“末将韩世忠见过恩公。”
林冲一见韩世忠来了,马上把他给扶起来,“老韩你快起来,你怎么来了?”
韩世忠站了起来,“恩公,我是奉童相之命来这里看看恩公你这边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我们那边已经起兵了,估计十天半个月就到江南了。”
林冲叹了口气,“哎,我这边的案子查到关卡上了,一时没有进展,走走走,屋里说去。”
林冲带着几个人进了大厅,向韩世忠介绍了冯南山,两人见了礼。
韩世忠说起报到枢密院的加急军报里的事。
军报上说方腊大军以方七佛为前部先锋官打着“杀朱勔”的旗号连续攻克了睦州、寿昌、分水、桐庐、遂安、歙州,全歼郭师中部,现在已经东进攻克富阳、所到之处必烧孔庙,毁神像,屠杀当地的官吏,现在已经逼近杭州了。
因为蔡京的父祖的灵墓在杭州,所以蔡京几次上本请皇上马上下旨发兵剿匪,皇上就下旨让童贯起兵了。
童贯派韩世忠六百里快马来到苏州,就是想问问林冲这边是不是已经把朱勔拿下问罪,如果朱勔给回了罪,童贯的意思是让林冲带着朱勔去方腊的大营谈判,看能不能暂时缓解一下贼兵的攻势,为这边的大军赢得几天时间。
林冲非常奇怪地说:“咦,军情如此紧急,我这边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呀,苏州上下好像都不知道这些事。”
韩世忠说:“不可能,军报早就到了江南安抚使兼苏州知州徐铸的手里,他一定知道的。”
林冲看了冯南山和花荣一眼,“不对呀,昨天我还去徐府了,徐铸并没有跟我说起这事儿呀,我还以为方腊大军远着呢。”
冯南山冷笑道:“大人,徐铸这人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树叶落下来都怕脑袋上,现在估计他正准备向北逃呢。”
花荣摇了摇头,“也未必是如此,徐铸这个人虽说是怕事,但是江南的军事还是由他来主管的,他不会北逃,他不逃在此殉职还有朝廷的抚恤,可是他要是逃了,那可是大罪,
他分得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想他之所以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是怕说出来乱了苏州的军心,民心,所以,才盖着不说出来。”
林冲想了想,“不行,我现在就去徐府问个明白。”
花荣说:“义父,我陪你一起去。”
林冲点了点头,指了指韩世忠,对冯南山说:“南山兄,你去给老韩安排个住处,我们花荣去了。”
冯南山点头答应,带着韩世忠出去了。
林冲换了身官服带着花荣骑着马来到徐府。
林冲一见徐铸,只见他面色十分得凝重,问林冲,“林大人到我府来有什么事吗?”
林冲说:“徐大人,我刚刚听人说,说方腊贼兵一路过关斩战,攻城拔寨,马上就要攻入杭州城了,可是咱们苏州这边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呀?”
徐铸一愣,“林大人,你这话是听谁说的,哪有这样的事呀?”
林冲生气地说:“徐大人你不必瞒我,这话,我是听童相派来苏州的一个将领说了,怎么会有假?”
徐铸张了张嘴,长叹了一声,“林大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我跟你说,方腊贼兵现在已经攻入杭州城了。”
第231章殃及池鱼之计()
林冲生气地说:“徐大人你不必瞒我,这话,我是听童相派来苏州的一个将领说了,怎么会有假?”
徐铸张了张嘴,长叹了一声,“林大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我跟你说,方腊贼兵现在已经攻入杭州城了。”
林冲大惊,“什么贼兵已经攻入杭州了?”
徐铸沮丧地点了点头,“是啊,我刚刚接到的军报就在昨日方腊贼兵攻入杭州,杀死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知州赵霆逃走。一些乱民也跟着贼兵一起杭州捕捉官吏,发掘蔡京父祖坟墓,暴露其骸骨,现在杭州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林冲道:“徐大人可知为什么那些百姓跟着贼兵一起闹事吗?”
徐铸叹了口气,“本官当然知道,都是因为那个朱勔借搞‘花石纲’的名义贪赃枉法,贻害江南,致乱贼四起。”
“既然大人知道问题所在,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把朱勔查办,而让他在这里祸国殃民呢?”
徐铸看了林冲一眼,“林大人,你有所不知呀。想当年,蔡京贬居杭州时,路经苏州,想修建一座寺阁积积德,需数万两银子,却没人没钱。
这个时候,有个和尚向蔡京推荐了朱冲,也就是朱勔的父亲。
这个朱冲把握住了这个巴结蔡京的绝好机会,独家出资赞助,得到了蔡京的赏识。
第二年蔡京奉诏还京时,他就把朱冲父子一起带了回去,并让人给他们搞了假军籍,冒充军功做了官。
蔡京见皇上喜好奇花异石,让朱冲父子‘秘取浙中珍异以进’。
不久,朱勔即将三株奇异的黄杨运进宫里,皇上非常高兴,那蔡京趁着皇上高兴就把朱勔引荐给了皇帝,朱勔因此发迹,最后被擢升为威远节度使,就算进宫也可以‘不避宫嫔’,林大人,你想,满朝文武有几人能得到皇上如何的青睐呢?”
林冲有些生气地说:“徐大人,可是本官通过这些日子的勘察,这朱勔不但违禁有自己的私人武装,还有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大量庄园和田产,田庄有十几所,良田有三十多万亩,每年收私租十万多石,可以说是富可敌国。
而他家中‘服膳器用逼王食,而华致过之’他不过一个小小的节度使,而江南一带刺使、郡守多出于其门下,都唯他的马首是瞻,人称‘东南王’。
他贪赃枉法之罪不说,这擅越王制,私招幕府,接近地方官,驻养甲兵之罪也够杀他几回了不说,你做为江南的封疆大吏,主管一方军政大事,为何不拿他治罪呢?”
徐铸怔怔地看着林冲,万般无奈地说:“林大人,本官已经几次给皇上上折子尽述此事,可是皇上却充耳不闻,皇上都这样,你让我如何治他的罪?”
林冲霍然站起来,盯着徐铸,沉声喝道:“徐大人,你就是这样当一方封疆大吏的吗,为了自己的官位竟然置地方的百姓身陷水火,让江南各地的州县沧入贼手,而无所做为?”
徐铸自知理亏,沉默不语。
林冲继续说:“徐大人,我刚刚接到密报,童相已经亲率禁军十万,西北铁军二十万人马分兵两路下了江南,不日即将到达苏州,这次三十万大军的军饷就着落在朱勔的身上。到时候朝廷的大军到了,朱勔一案没有着落,误了军机大事,徐大人你和我林冲都是要被治以贻误军机的重罪!”
徐铸当了一辈子官儿,当然知道贻误军机的罪有多大,尤其是自己身为江南主管,朱勔把江南弄得乌烟瘴气,以致内乱纷起,这个罪最轻了也得把自己抄家问斩。
徐铸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问林冲,“林大人可有什么妙计,本官愿意配合林大人拿了这个朱勔。”
林冲郑重地点了点头,“林某此次来找徐大人,要的就是徐大人这句话。我刚刚收到消息,朱勔暗中和日本大商人高原一郎偷卖军中军械和马匹给方腊贼军,
他们之间有往来的账簿现在就藏在朱勔的同乐园里,我要求大人配合我拿到这些账簿,只有要了这些账簿,咱们就有十成的把握拿下这个祸国殃民的败类。”
“林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很好。这样,现在我正在筹划一个办法,你等我消息,等我那边筹划妥当,咱们就一起动手。”
“好。我等着你的消息。”
林冲从徐铸的府里出来,马上骑着马回到府里,和冯南山等人继续筹划如果拿到那些账簿的办法。
接下来几天,冯南山一有机会就找宋升吃喝玩乐,套他的话。
可是这个宋升的口风很紧,有庆这方面的事说得并不多,不过是只言片语,冯南山有些急了。
林冲更着急,还有几天童贯的大军就到了,这三十万大军的军饷不是个小数目,如果还是拿不下朱勔,事情就大了。
晚上,几个人又商量怎么办,花荣提出他亲带几个好手半夜潜入同乐园,偷偷地潜入荷花池底,看能不能找出来那些账簿。
冯南山连连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