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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秋眨眨眼,“要不让扈姑娘去吧。”
“不用!”林冲断然道,“她虽说有些武艺,但毕竟也是个女子,你们不知道现在江南到处乱哄哄的,一旦她有个闪失的,我怕再见了她父兄没办法交待。”
林冲没想到,他的这番话正好要刚要进门的扈三娘听到了。
扈三娘在林冲住的这几天,多少有尴尬,妻不是妻,妾不是妾,丫头不是丫头,府里的那些小丫头婆子不知内情,都悄悄地在背后嚼舌头,偶尔扈三娘也听到几句。
有一次,家里管事的夏婉秋做了碗莲子羹送给扈三娘喝,两个女子说了些私房体己的话。
扈三娘向夏婉秋提出要以丫头的身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想就这么在府里呆着。
夏婉秋不同意,可是扈三娘执意要求,夏婉秋没办法就说让她在府里随便干点干什么,但是特别强调不是以丫头的身份,还特别向那些婆子丫头和下人说明扈三娘不是丫头,让他们不能把她当丫头看待。
就这样,扈三娘就在府里做些闲事。
刚才,他听张贞娘的丫头说林冲要下江南,她心头一动,觉得自己如果能跟林冲一起下江南,在身边服侍他,培养一下感情,说不定林冲就接纳了她。
所以,他端着一壶茶进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林冲害怕她出事不让她跟着自己去江南。
扈三娘听了林冲的话心里暖暖的,觉得有一人这样的男人关心自己,爱护自己,自己的坚持值了,更加坚定了要跟林冲一起下江南的决心。
于是,她端着茶走进屋。
夏婉秋一见,马上接过她手中的茶壶,笑着说道:“哟,扈姑娘来了,这种事你让下面的丫头干就行了,何必亲力亲为呢?”
林冲斜了夏婉秋一眼,有些不悦地问:“是你安排她做这种粗活的?”
夏婉秋吓得忙解释道:“爷,你真是冤屈奴家了,奴家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让扈姑娘做这种事呀。”
扈三娘见林冲生气了,也解释道:“林大人,并不是三姨娘让我做事的,我是练武的,闲不住,总得做些事活动活动身子。”
林冲这才收了怒容,和颜悦色地说:“扈姑娘,你是这个家的客人,以后不必做这些事了,要是闷了可以到后院去练练武,或者教教那些小丫头们使些枪棒才好。”
扈三娘幽幽地说:“一个女儿家的学那些东西干什么,弄不好将来连嫁都嫁人不出去,孤老终生。”
扈三娘这话话里有话,几个人都听明白了,林冲也听明白了,不过他装作没听明白,刚要说话。
扈三娘向他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林大人,我这些天在府上打扰十分不安,所以呢,我想着回趟家去看看爹爹。”
林冲想了想,“这样也好,你也回家看看,要是在家呆闹了,就回来住,我的府里别的没有,房子有的是,随便你住。”
接着吩咐府里管钱的紫薇,“给扈三娘拿二百两金子做盘缠,另外,告诉茗烟派四个随从,两男两女,再派一辆大车跟着。”
在林府里,张贞娘不管事,天天只和儿子林自强在一起,李师师不愿意管事,喜欢吟诗作画,所以,张贞娘就让夏婉秋管人事,紫薇管财事。
紫薇听了林冲的话刚要出去拿钱,让扈三娘给拦住了,“四姨娘,不用了。”,然后对林冲说:“林大人,银子我还是有一些的,够用了,随便呢,我有明月陪伴就行了,至于说大车,我一向是喜欢骑马的,也不用了。”
紫薇回头看了看林冲,林冲笑着说:“扈姑娘,刚才我说错话了,这二百两银子我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爹的礼物,烦你带回去送他。”
扈三娘还要拒绝,张贞娘笑着走到她跟前,“扈姑娘,你这样空手回去,连件像样的礼物都不带,这不合我们林家的规矩,我看呀,你还是收着吧。”
扈三娘听了,只得道了谢,收下了。
扈三娘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旁的明月见了,奇怪地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扈三娘的打算是自己先离开林家,然后在林冲后面悄悄地跟着去江南,可是她这话不想跟明月说,所以,她冷冷地说:“我想回家。”
明月脸一沉,“不行,殿下要我们俩个在林府里潜伏、监视相机行事,你怎么能走呢,你不能走!”
扈三娘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嘴边噙着丝冷意道:“我都跟人家说了我要走,人家盘缠都给了,我也不能赖在这儿不走呀。”
明月生气地说:“这么大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决定呀?这是是坏了组织的规矩,我有权力现在就杀了你的!”
扈三娘把收拾好的包裹背上,换了身男装,又戴上一顶帽子掩饰住了自己的一头青丝,马上变成了一个清秀俊郎的小公子模样。
她照了照镜子后,拿出自己的日月双刀挎在腰上,对明月说:“有一件事我一直要对你说,打今天起,我不是你们组织的人了,我不干了!”说着就往外走。
明月急了,伸手去拦她,“你不能走!”
扈三娘“唰”的抽出双刀,立了个门户,冷冷地看着明月,“你再敢拦着我,可别怕我对你不客气!”
明月知道扈三娘武艺高强,虽说她自己也武功不弱,但是为了掩饰身份,也也在林府里并没有让人知道她会武功。
所以,她不想在林府里和扈三娘动手,她知道一旦在这里动手,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弄不好自己给林自强下毒的事也会暴露,那她也将受到藤原殿下的重罚。
想到这里,她换了副笑脸,“好吧,好吧,扈姑娘,你不要生气。既然你要走,那我也没办法在这儿呆着了,咱们一起走,你稍等等我,我也收拾一下东西。”
扈三娘可从来没打算和明月一起走,她慢慢地收起了双刀,“不好意思,刚才我说了,以后我不再是你们组织的人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两不相干,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去的。”
说着,开门就往外走。
明月急忙三下两下收拾了东西,带着那只叫小蝶的猴子急急地追了出去。
扈三娘骑着马慢慢地向前走着,走了约一个时辰到了一道小山梁,因为天气太热,她下了马,让马吃点草,自己也歇息一下。
她刚刚坐下,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条黑影,立在自己的面前,她定睛一看是明月。
明月露出了本来面目,手里多了一把日式长剑,用手中的长剑指着扈三娘,阴恻恻地说:“扈三娘,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马上跟我回林府继续潜伏;二、我要在这里替组织惩处你!”
扈三娘慢慢地站起身,“回林府继续替你们做坏事是不可能的了,至于说你替你们的组织惩处我,你也得有些本事才行。”
明月一听这话,知道扈三娘是铁了心要离开组织的,她咬牙切齿地说了声,“那你就别怪我了。”说着挥剑向扈三娘刺了过去,扈三娘摆动双刀举手相迎。
两个女子就在小山梁上打了起来。
明月的功夫不弱,可是扈三娘的武功更强,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一时之间不分胜负。
打着打着,突然,扈三娘左手的刀向明月一砍。
明月举剑一挡,扈三娘左手的刀一下掉在地上。
刚才,扈三娘并没有露出败相,而且她的刀法也非常得娴熟,明月没想到自己一剑却把她左手的刀给打掉了。
就在她一愣神儿的当口,扈三娘的右手刀已经到了,正刺入明月的腹部,一团血染红了明月的衣服。
明月怔怔地看着扈三娘,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扈三娘说道:“明月,我杀了你,你也别觉得冤枉,我这也是替林家的小少爷报仇了。”说着手中的刀一搅。
明月慢慢地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死了。
扈三娘把右手那把刀上的血在明月的衣服上擦了擦,又捡起地上的刀,一起插入鞘内,翻身上马向下山走去。
等扈三娘下了山梁,天渐渐地黑了。
扈三娘急于尽快投客栈,打马扬鞭向前走。
她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身后,一直有一条黑影在后面悄悄地跟着她,那黑影的速度非常得快。
第211章剑拔弩张()
林冲扮成商人模样带着花荣、燕青、冯南山还有几十随从,一路风餐露宿来到苏州。
林冲走了一路,也查了一路,越查越觉得这个朱勔实在是该杀。
此时,方腊的大军正在青溪县和兵马都监蔡遵率领的两浙五千宋军激战,苏州这边也是风声鹤唳,那些富户纷纷要外逃避难。
可是朱勔却让地方官下令,所有苏州富户都不得离开苏州,一旦抓到全部抄没财产,苏州的富户叫苦不迭,又无可奈何。
按说朱勔本身不过是个从三品的威远节度使兼应丰局主事,地方上的官员从二品,正三品的也不少。
这些地方官之所以怕他是因为这个朱勔虽说官职不大,手中却有可以向皇上直接上密折的特权,所以,这些地方官都惧他三分,他也因此成了江南的霸主。
林冲还查到朱勔在江南田庄有几十所,田地近万亩,金银财帛无计其数,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人称他为“东南王”。
最可恨的是:这个家伙弄钱都弄出花来了。
本来给皇上买奇花异石应该是从官府的库府里拿钱去买,每次都是百万贯,他也拿了,可是他拿了之后把这些钱自己留下了,然后想尽办法让当地的富户和百姓出钱去买那些奇花异石。
许多富户被他敲诈盘剥得自杀的自杀,逃走的逃走,而普通百姓也被逼卖房子卖地,卖儿卖女,苦不堪言。
这天上午,林冲带着花荣、燕青、冯南山还有两个随从骑着马慢慢地四处寻访。
走到一个码头,远远地看见有许多人把一块高达四丈的巨石把一艘大船上运。
那块大石头非常漂亮,皱、露、透、瘦四字俱全,一看就是一块好石头。
石头上面带挂着一块黄布,上面大书几个字:“神运昭功石”。
这些运石头的役工后面还跟着大约五十几个身带刑具体被用绳子串成一串。
几个官员模样的人正指挥着一群差役把这些囚徒往船上拉,这些囚徒有老有少,老的几十岁,小的十几岁,个个都是哭哭啼啼的,看上去非常得惨。
码头上站着些百姓模样的人,对着那些人指指点点,唉声叹气,小声议论着什么。
林冲下了马,牵着马走到一个老者面前,拱手道:“老丈,这是干什么呀?”
老者看了看林冲,“后生,你是外乡人吧?”
林冲点头,“是啊,我是外乡来苏州做生意的。”
“这是朱霸天给皇上运‘花石岗’呢,咱们这皇上也真是的,江南都乱成这样了,他还让朱霸天这样胡搞,看来大宋的天下是不想要了。”
旁边的一个小伙轻轻地拉了老者一下,“爷爷,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惹麻烦。”
老者眼一瞪,“我都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我怕什么,大不了把我也抓去充军好了!”
林冲又指了指那囚徒,“老丈,那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