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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让林冲先尝,林冲伸筷子夹了一块鱼腹放进嘴里,不由得连连点头。
这鱼不但有鱼的美味,还有肉的质感,吃到嘴里滑溜细腻,肥腴醇厚,馨香扑鼻,远胜其他鱼品。
林冲突然想起了苏东坡赞鲥鱼的一首诗,一时兴起,吟诵了起来:“芽姜紫醋炙银鱼,雪碗擎来二尺余,尚有桃花春气在,此中风味胜纯鲈。”
众人一听林冲吟的这首诗都连连赞叹,那扈三娘不禁回头深深地看了林冲一眼,盈盈道:“想不到,林大哥也会吟诗,这诗好得紧呢。”
李顺忙说:“有鱼,有诗,有美人,不能没有美酒呀,来来来,我们再饮一杯。”
说着拿起那只锡壶要倒酒,却晃了晃酒壶,“咦,你们看,这鱼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壶了。”说着,把这空锡壶送给旁边的仆人,又拿起桌上的另一只锡酒壶先给林冲公了一杯。
林冲虽说和李顺一起出来喝酒,他心里一直提防着他捣鬼,见他在给自己倒酒时,拇指悄悄地地按了一下锡酒壶把手的上端。
林冲心头一动,皱起了眉头
第159章借酒行凶()
李顺又给鲁达、扈三娘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
林冲注意到,在给他们仨倒酒时,李顺并没有按锡酒壶把手的上端。
李顺倒完了酒,端起酒杯,“来,林大都督,咱们干了这杯。”
林冲摆了摆手,装作有些微醉的样子,缓缓地说:“不好意思,林某不胜酒力,有些醉了,不能再饮了。”
李顺一怔,马上说道:“林大都督是大英雄,大英雄都是千杯不醉,这几杯酒怎么会醉呢?”说着站起身,“要不这样,林大都督,您一杯,我三杯,怎么样?”
林冲还是摆手不饮,一旁的扈三娘见了,伸手把林冲的那杯酒端起来,很豪爽地说:“林大哥醉了,不能喝,我替他喝吧。”
说着,端起杯就要喝,林冲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用调笑的语气说道:“我的儿,晚上还要和你还要与爷同床,就不要喝了。”
说着话,一下把她搂在怀里。
扈三娘这辈子没让男人这么搂过,又羞又慌,身子一挣,手一歪,手中杯里的酒全部杯进河里。
扈三娘满脸通红,气咻咻地对林冲说:“你你,你怎么怎么这样呀?”
李顺的脸有些难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个仆人也面露杀气。
林冲坏笑着对扈三娘,“扈姑娘,你不是要做我的侍妾吗,怎么,当夫君的搂一下自己的侍妾,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一下把扈三娘给堵得哑口无言,她气得一跺脚,“不是还没过门儿吗,没过门就不能这样拉拉扯扯的!”
鲁达见扈三娘娇羞气恼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弟妹呀,我这兄弟可能是醉了,你不要怪她呀,快坐,快坐。”
后面的小仓明月走上前轻轻地把扈三娘扶坐在椅子上,扈三娘觉得刚才让林冲抱了,心里还是气恼得不行。
小仓明月悄悄递了个眼色给她,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船边下面的河水,只见几尾鱼从水里浮了出来,个个都翻了白肚皮死了。
扈三娘心中大震,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刚才林冲救了自己一命,心底不由得一暖,扭脸看了林冲一眼,林冲淡淡地一笑,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各位,我真是醉了,不能再饮了,我得回去了。”
李顺正拿起那个锡壶又要给林冲再倒一杯酒,听林冲这么说,谄媚地说:“林大都督,天色还早急什么呀,等一会儿我再叫几个姑娘给您唱几支江南小调,别有风味的。”
林冲要走,李顺拦着,扈三娘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扶住身子踉跄的林冲,怒视着李顺,“你这是要干吗,是要灌醉我们家相公还是要害他呀?”
李顺尴尬地举着锡酒壶,“扈姑娘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不过是想请林大都督多饮几杯而已。”
扈三娘沉着脸厉声喝道:“我们不喝了行吗?”扭脸对着船夫喊道:“船家,回去,我们要上岸。”
那船夫听了,急忙摇撸向岸边划去。
不一会儿,船就靠了岸,扈三娘和小仓明月搀扶着林冲上了岸,又把林冲扶上了马,扈三娘犹豫了一下,翻身上马,和林冲骑着一匹马往前走。
鲁达刚才也看出些门道,虽说他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看出其中有些问题,所以,他也翻身上了马紧紧地跟在林冲的身后。
李顺面色铁青地看着他们渐渐远去,气得把手中的锡壶一下扔进河里。
两个仆人上前小声地说:“大爷,刚才为什么趁着他酒醉杀了他!”
李顺瞪了他一眼,“你觉得他是真醉了吗?”
“他没醉吗?”
“当然没醉,他不但没醉而且已经看出破绽了,看来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快回去和二弟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几个人也上了岸,翻身骑上马向庄子里驰去。
林冲和扈三娘同骑一匹马,因为扈三娘一只手紧紧搂着林冲的身体,前胸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加上马匹颠簸。
林冲只觉得身后有两团肉在背后挤蹭着,心里一时有些麻痒。
他在马上身子一扭,一个鹞子翻身一下坐到扈三娘的背后。
扈三娘没想到已经酒醉的林冲还有这么好的身手,惊了一下,回头刚要问,林冲的嘴巴正好贴在她的脸上,像是她主动送脸让林冲亲似的。
扈三娘羞得一缩脖子,马上把脸扭回来。
林冲搂着她的腰,歪着头,还是装着醉,坏笑地问她,“我的儿,今晚跟爷一起睡吧,爷好好疼疼你。”
扈三娘是个烈性的女子一听林冲这明显带有调戏之意的话,心里难免有些生气,她的马上功夫也十分了得,想教训一下林冲。
她恨恨地咬了下樱唇,身子往后一撞,本以为会把林冲撞个趔趄,没想到自己娇柔的身体像撞到一座山上一样,一下给弹了回来。
而且这一撞,似乎有主动投怀送抱之意,林冲反而搂得更紧了。
扈三娘一时吓得小心脏怦怦直跳,快得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
林冲虽说没全醉,但是刚才的酒实在是有些劲道,也略略有些微醉之意,加上扈三娘香躯在怀。
他一时心猿意马,想借酒行凶,把嘴又凑到她的香腮之上,喷着酒气说道:“扈姑娘,刚才我可是救了你一命,这救命之恩,你如何谢我呀?”
扈三娘让林冲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一时动弹不得,她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阵的酥麻,她呼喘咻咻地说:“哪个要你救的,是你自己要救,怎么反赖上我了?”
“哎哟,扈姑娘,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恩负义,你想想,如果你不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救你呀?”
“你的人?谁是你的人呀?”
“咦,不对呀,你不是大半夜来寻夫,要我纳你为妾吗,怎么这一会儿又不承认了呢?”
“我那是我那是”扈三娘差点脱口而出说自己那是被人逼的,可是一想这事不能说出去,说出去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使劲地想挣开林冲的手,眼泪都流下来了,“你放手,你快放手,我再不放心我跳马了!”
林冲哪肯放手,“扈姑娘,你要是这样下去会摔着的,摔着你的身,疼在爷的心呀。”
“我的身不用你管,你快放开我!”扈三娘回过身一抬手要去打林冲。
林冲一把抓住她的手,“哎呀,好烈的一匹小母马呀,我喜欢!”
扈三娘见林冲捉住自己的手,挣了一下没挣脱,她身子突然在马上跃起一个盘旋,一条腿向林冲脸上扫去。
林冲见她真的火了,忙一缩脖子,碰过了她的一扫,同时拉着她的手也松了。
扈三娘一下跳下马,脸上缀着珠泪,气咻咻地看着林冲,想骂他,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骂。
这时候,后面骑着马的小仓明月纵马过来,翻身下了马,用探询的眼神看着扈三娘,似乎在问怎么回事。
扈三娘指着林冲,“他,他,他欺负我。”
小仓明月刚才看见扈三娘和林冲共骑一匹马,心中正暗暗高兴,以为扈三娘正好可以借机接近林冲,这样就可以完成暗杀林冲的计划了,没想到扈三娘却自己跳下马。
她上前装作劝扈三娘的样子暗暗地掐了扈三娘一把,扭过脸挡住林冲的视线,用非常低的声音说:“良子,你怎么搞的,这是多好的可以接近他的机会呀,你不要胡闹了!”
扈三娘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暗杀林冲的任务,她刚才让林冲气得一时忘了这件事。
小仓明月转过身向林冲谦卑地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自己好好劝扈三娘,接着,她把扈三娘扶到自己的马上。
林冲见扈三娘没什么事了,这才拨转马头和鲁达一起向鲁达的府第驰去。
小仓明月翻身上马和扈三娘共骑一匹在后面跟着。
进了府里,鲁达问林冲,“兄弟,刚才在船上怎么回事,那李顺他”
林冲笑道:“他那个锡壶里可能是有个机关,藏着两种酒,一种酒是有毒的,他本来想毒死我,所以我装醉不喝,没想到那个扈三娘竟然要代我喝。我怕害了她的性命,所以才唱了出戏而已。
鲁达本来还想刚才扈三娘半途中跳下马是怎么回事,可转念一想,那是人家小两口儿的私事,自己不方便问,也就没问。
林冲让人把花荣和燕青叫来,说道:“看来那李应、李顺兄弟是劝抚不了的了,他们已经起了杀手,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两人点头,回去收拾东西。
鲁达不以为然地说:“兄弟,你在我这里大可以放心住着,他们李家兄弟要是敢对你动手,我鲁达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林冲还是要走。
鲁达说:“既然兄弟执意要走,为兄也不拦你了,你一走,我也会带着人离开这里的,咱们兄弟不能刀兵相见。”
林冲忙摆手,“哥哥不能走。”
鲁达不解地问:“为什么,难道你真得要咱们兄弟刀对刀,枪对枪?”
林冲笑道:“当然不是,不过,我觉得这个李家庄防卫森严,而且李应这个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所以,我想着哥哥留在这里,等我大军杀来,你在这里为我做内应,咱们内外夹攻,大事可成。”
正这时,鲁达的一个随从从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说孙立、孙新兄弟来了,有急事要找鲁达。
鲁达马上让孙家兄弟进来,问什么事。
孙立告诉鲁达就在刚才,李应派他的哥哥李顺带了四百两黄金找他们兄弟,让他们兄弟悄悄地来鲁达的府里把林冲杀了,而且说如果鲁达反对,也一并杀了。
鲁达一听这话,马上炸了,猛地站起来,“李应这个王八蛋,还敢对我动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去找他理论去!”
第160章假戏真作()
林冲上前一把把鲁达给拦住了,说道:“哥哥且不要急着去找那李应,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鲁达问:“如何从长计议,他现在连我也要杀,还有什么可计议的,大不了翻脸!”
“哥哥,小不忍则乱大谋呀,你容小弟想一想应对的办法,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