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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吻着她的脖子,不愿意把眼前的一切彻底搞清楚,我不想问任何问题,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太美妙了。
“来吧,”她说,“坐下,我来给你倒杯冰镇的啤酒。”
我依然对这意外的结果感到惊讶,温顺地听从她的所有安排。我微笑着向四处观望,这是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小晚宴,恰好可以在落日余辉的映照下尽情分享。为了能让我们穿越地狱进入到天堂,她确实干得很出色,我想,她确实非常懂得如何去驾驭这一切。
在她去照看烤炉的时候,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背对着我蹲在炉子前面,继续讲她在城里的见闻,她的黄|色连衣裙提到光滑的大腿上,暴露到极点。其实我并没有听,我正在看一只刚刚落在窗台上的小鸟。
“再过十分钟我们就开饭了!”她说。
她过来坐在我的膝盖上,我们互相碰杯对饮。我把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这才是最美妙的生活。我希望她能想着把雪茄烟买回来。我在她的内裤周围飞快地抚弄着,但是她很快阻止了我。她的眼睛一眨一眨地,身体往后退缩,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该死的,”她说,“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非常兴奋,一动不动地听任她抚摸我的脸,这好像是她最喜欢做的。我喝了满满一大杯酒。
“哦,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来这里埋葬自己了,”她低声说,“因为你要来写这些东西!”
我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事实上,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我搬到镇子里来不是为了写作,我心中甚至从来没有闪现过这种念头。不,我只是来寻找一片阳光普照、远离人烟的安静的地方。因为这个世界令我感到心烦意乱,我已经什么都干不下去了。写作开始得很晚,大概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而且没有明确的理由,在你经受几个月的孤独之后,似乎这一切全都是必然产生的,这几乎可以说是一种熬过不眠之夜的方法,而且我们也需要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你知道……我不晓得该怎么对你说,”她补充道,“你不明白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上帝啊,我从来没读到过像这样的东西!我真的很高兴,这些竟然是你写的!噢,亲爱的,拥抱我一下……”
我觉得她有点言过其实了,不过我并不需要别人来安慰。晚上的气温凉爽适宜,我不知不觉沉浸其中,仿佛进入一间充满香水味道的、温暖的浴室里。我让自己从头到脚彻底松弛下来。
贝蒂看上去兴高采烈的,她聪明伶俐、令人神魂颠倒,我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太空,飘浮在一片真空里。我正等候着太空船的指令呢,然后突然坠落到床上。不过她所感兴趣的都是我的记事本,我的书,我为什么要写,是怎么写的,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我发现那些从我的脑子里产生出来的智慧的力量,把她慑服了,这种念头令我欣喜若狂。或许我真的成了神仙,也许我只需瞄她一眼,就可以让她俯首贴耳。
我想让她的狂热降降温,但是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她用温柔的眼神将我彻底覆盖,抚慰着这双作家的手。她那渴求的目光,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姑娘砸碎一块岩石、从中发现一颗钻石时的样子。人们为我提供一个很显赫的地位,唯一的缺憾就是,我觉得她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我还是对自己说,我要充分利用我作为一个作家的长处,并且竭力挖掘我灵魂深处丰富的底蕴。生活像是一个自助餐厅,你必须懂得当饭菜从你眼皮底下经过时,立刻将它们抢到自己手中。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作家开始振翅飞翔了。他手里攥着两个酒瓶子,这样做比放在椅子上更方便些。他得意地微笑着,色咪咪地觊觎着这个姑娘。他再也弄不明白她在讲什么了,而且没有力气去叫她再重复一遍。酒精令他沉醉,快乐令他迷醉,惬意也令他陶醉,特别是这个长着一头飘逸的黑发的姑娘,在他面前晃动着Ru房令他为之着迷。她让他开始产生一点儿渴望:想去把那些记事本全都再看一遍,是她赋予了它们新的价值。他在床上兴奋地用牙齿咬下她的内裤,她将他搂在怀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从没象这样吸引过他,像一阵疾风骤雨似的向他袭来,双腿交叉着钩在他的背上。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从容地插进去,他两只手牢牢地固定住她的双臀。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轻轻舔着她的Ru房。他们一块儿抽着烟,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过了一会儿,姑娘用胳膊肘儿支撑着坐起来。
“当我想你的时候,你却在那儿刷房子呢……”她说。
作家不费吹灰之力就作出巧妙的回答,这也是他们工作的一项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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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无法忍受呢!”他问。
“可这里并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噢,是吗?那么,你说我应该呆在哪儿呢?”“进入上流社会。”她说。
“你真会开玩笑,”他回答说,“但是我想,这个世界并不是专门为我量身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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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骑到作家的胸前,双手抱着他的脑袋。
“好吧,”她说,“这就是我们发现的东西!”
他没有留意她刚才说过的话。他只是一个作家,而不是什么预言家。
第二天,正当我们午睡的时候,房东露面了。我从屋里走出来,在门口的台阶上撞见了他。很显然他是来找麻烦的。他看上去情绪不佳,脸色铁青。由于贝蒂仍然在床上,我没有让他进屋。几乎是把他推到门外来的,其实我不是故意的,这也许就是让他发怒的原因,他大概很想进来洗把脸。
“不,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他吼起来,“那么,你每天早晨十点上班,然后下午四点收工,我没有特别为难你吧?”
“请原谅,”我说,“可是我每天下午都干到天黑啊,我敢说,这至少能多干好几个小时的活儿呢……”
“是的,我知道,你总是有话说,对不对?”
“你错怪我了。”我说。
话音刚落,贝蒂从屋里出来了。她慌乱中穿了一件我的白色体恤衫,往下一扯盖住她的半个屁股。她狠狠地瞪了房东一眼。
“你有什么权力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她问道。
“贝蒂,求你了……”我说。
“但是这些都是真的,”她接着说,“你以为能是怎么回事呢……”
这家伙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他望着贝蒂,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体恤衫,她的|乳头尖尖的,修长的大腿暴露在外面。这家伙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用一块很大的手帕擦了擦脸。
“听着,我可不是在跟你讲话。”他说。
“啊,幸亏不是……但是你总该知道在和谁说话吧?”
“当然了,我在跟我的雇员说话。”
突然,她放声大笑起来。
“你的雇员?你这可怜的老家伙!你知道吗?你正在和当代最伟大的作家说话呢……”
“贝蒂,你太过分了……”
“我可不想听你胡扯。”房东说。
我发现贝蒂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在愤怒的刺激下,她突然把自己的体恤衫拽开,然后向上撩起了二十公分左右,我们可以瞥见她那一簇簇茂密的荫毛。这家伙再也无法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贝蒂花了几秒钟时间,才弄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该死的……你究竟这是在看什么呢?”她吼道。
这家伙看得入迷了,他紧紧地咬着嘴唇。贝蒂向后推了他一把,他跌跌撞撞地从走廊的台阶上往下退了几步。
“嘿,你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女人吗?难道你还想动手吗?”
她露着半个屁股追赶着,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这家伙脚底下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刚好这一下让他清醒过来了。此刻,他羞得满脸通红。
“天底下我最不怕的就是色狼了!”她接着说。
眼前的这一幕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贝蒂竟然如此让人振奋,我惊讶得张着嘴,躲藏在自己的阳台上。在蔚蓝天空的映衬下,房东脸色铁青,他被打得节节败退。我忍不住笑起来了,特别是当他彻底倒下去的时候。
他很快又站起来了,最后瞪了我一眼。
“我建议你赶快叫这个姑娘滚蛋!”他叫着说。
贝蒂仍然威吓着要向他发起攻击,于是他转身溜走了。他用力拍打着他的西服上衣,扬起一阵白色的灰尘。
贝蒂从我身边走过去,仍然气得浑身哆嗦,她一声不吭地回到屋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一个人呆着,一直等到这场风波彻底平息,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了。在这种时刻,甚至连作家都无计可施了。情况再一次发生逆转,我们又发现自己生活在这个肮脏的角落里。我听见她的脚踹在墙上,发出咚咚的响声。现在,该是我回去干活的时候了。
整个下午,我始终在梯子顶端窥视着她。只要我踮起脚尖儿,就可以越过二号的房顶,透过窗户看见我屋里的情形了。我的样子实在太可笑了,至少能看见五十米远的地方,这样我就能感到放心了。我想知道到底需要多长时间,这个姑娘的情绪才能稳定下来。我看见我的几个纸箱子被她从窗户里扔出来了,但是并非那只装着记事本的箱子,不是那只。嘿嘿,想到这里,我呵呵地笑了。
当然,工作进展得不是很快,我没有心情投入到工作中去。我干得无精打采。这一天慢慢地熬过去了,此刻她正坐在桌前,双手抱着脑袋,她不再移动了。我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是好还是坏。我把这个卑鄙的家伙制服了,他真的是罪有应得。那么我呢,这一切是不是我应得的呢?
房东的威胁在我的脑子里回荡着,我准备去找找劳资纠纷调解员,这让我的精神有点振作起来了。只是觉得有点儿累,似乎有些着凉了。我手边还有很多要刷的地方呢,当贝蒂出来走到门廊上的时候,我手里的油漆用完了。我躲在房顶的后面,等我再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沿着小路上走了,然后在拐角处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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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油漆刷到墙根儿的时候,我心里琢磨着,几乎想到了所有可能的结果。不过,我真的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担心,因为一分钟之后,她就回来了。我甚至都没有看到她回来,我看见她在屋里来回走动着,在窗前晃来晃去。我看不清楚她到底在做什么,她似乎在面前摇晃着什么。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她一定是在搬什么东西。也许她为了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正在收拾房间呢。我觉得那东西亮得就像一个小太阳似的。
我心平气和地又干了一会儿,尽职尽责地把刷子上的油漆清洗干净,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天气也不那么炎热了,回家之前,我和眼镜经销商一起喝了杯啤酒。天空呈现出一种令人惊讶的橘红色。我点了一支烟,站起来慢慢地往回走,眼睛紧盯着向前移动的双脚。在离家还有十来米远的地方,我又把头抬起来,看见贝蒂正站在门廊的前面。我没有继续往前走,站在原地不动。她的身边放着两只行李箱,在她投向我的目光中,有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热切的期盼。我感到惊讶的是,她手里拿着我的煤气灯,而且已经点亮了。落日的余辉映照在她的头发上,赋予了她一种残酷的美丽。这里到处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