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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从千里之外找来厂家的人。”说着老费又拿出一摞照片,包括那4个F国人的正侧面取影和小型保险柜的照片。
时迁道:“偷钥匙应该不难吧?”
费三口点头道:“不难,这活儿随便哪个派出所暖气片上拷着的主儿都能干。其实开锁并不是重点,我们的专家只要一根芹菜就能在5分钟内打开。”
时迁脸有不悦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费无奈地把其中两个F国人的照片和那个保险柜摆在一起,说:“难就难在他们用了一种最简单的笨办法——这两个人总有一个是和保险柜寸步不离的。我们的专家就算能在5分钟搞定锁子也没用,他们连一眨眼的空当也不给我们留下。”
时迁盘腿坐在桌子上,说:“介绍介绍其它情况。”
费三口道:“这两个负责看守的人是分班倒,每人6小时。现在唯一掌握的对我们有利的情报就是每天晚上10点钟,这两个人会轮流去餐厅吃夜宵。保险柜上装有感应器,离开宾馆时会引发警报,所以两个保镖中有一个就待在底楼的大厅里。这个措施我们可以利用官方手段使它失效。但还有一个在8楼的必经的转角处开了房,我们怀疑他们另装了报警系统。两个感应器应该分别在柜子里和第二个保镖身上。这就意味着保险柜连8楼也不能离开。”
时迁拿起宾馆的全景照看了一下说:“秦汉宾馆顶楼是12层对吧?既然走廊和大门都不能走了,那我们从窗户进。”
费三口道:“派特种部队从窗户潜入?这个办法我们不是没想过,但总有一个目标死盯着保险柜,我们进去以后只能把他打昏。这就出问题了,这几个目标人每隔几秒就要联系一次,这边没响应那边马上会通知保镖冲上来。一但开战,我们还不如直接用抢的呢。”
时迁托着下巴说:“本来我是能模仿别人说话的,但可惜我不会他们那个国家的鬼话。”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看向吴用。吴用想了一会儿,忽然把两个保镖的照片都拿开,停了一下,把两个看守的照片也取走一张捏在手里扇着风,笑呵呵地说:“两个保镖只能待在固定地方,可以忽略不计。还有一个看守肯定要休息,也暂时不用管。现在只要想出办法对付看着保险柜这个家伙就行!”
众人齐问:“怎么对付?”
吴用呵呵一笑:“容我想想。”
众人:“切——”
现在看来4个F国人绝不是什么使馆的工作人员,做事情攻守结合,安之若素,却一点死角也不留,绝对是受过训练的特工。这样看来,秦王鼎在这一组人手上的可能性最大。
我对有些失望的老费说:“这些资料和照片我能拿回去吗?我再好好想。”老费叹了口气,先走了。
好汉们颜面无光,都鄙视地看着时迁。时迁摊手道:“对付高科技,咱不专业呀。”
我带着那些资料回了当铺,见嬴胖子正和曹冲坐在电视机前玩得不亦乐乎。我正没好气,把曹冲拉起来放在外屋,训他说:“就知道玩,好好看书去。”曹冲悻悻地答应了一声,坐在小板凳上拿起李师师给他准备的古今对照大字典看了起来。
我把那些照片摆在桌上左端详右看看,一点头绪也没有。一抬头间,刚好看见曹冲睁着大眼睛骨碌骨碌地看我。我想这小孩8岁就知道胡摆弄,他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我立刻露出了伪善的笑说:“小象,过来,爸爸跟你玩个游戏。”
小家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我把他抱在凳子上,指着那些照片给他看。说:“你看,爸爸想把这个保险柜——就是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拿到手……”对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我认为没必要跟他说那些感应器是什么的,说了他也不懂,而且……其实我也不懂。我只是告诉他这个东西的位置,还有哪些路是被封死的,就是这样,我也费了10多分钟的时间才把问题说清楚。
小曹冲站在凳子上,仔细地听我说完,问我:“爸爸,你是在和我玩搬箱子的游戏吗?”
我回头一看,果然见秦始皇正在玩搬箱子,我忙说:“对啊,怎么样才能把这个箱子搬出来呢?”
曹冲指着走廊和大门说:“这两条路不能出,但我们可以进啊,”他又指指窗户说,“这条路不能进,但我们可以出啊。”
我茫然道:“怎么……怎么个意思?”
小家伙笑道:“爸爸真笨。你说的那两条路,带着箱子出不来。但没说不许带着箱子进啊。咱们进去以后就有两只箱子了,把你要的那只顶出一个空位来,把多出来那只放上去,不违反规则。”
我目瞪口呆道:“你是说……狸猫换太子?”我忽然彻底明白了:曹冲的意思是既然带着装有感应器的箱子出不来,那就索性放弃它原来的用处。现在带一只普通的保险柜——只要随便伪装一下就行,进去,两只箱子互换一下连1秒的时间也用不了!
虽然怎样进到目标房间还是个难题,但曹冲的一句话显然已经解决了这个事情最难处理的那一环。
其实每个玩过搬箱子这个游戏的人都深有体会:要想完成任务,每一个箱子都必须移动,每一条路都至关重要,如果“来”行不通,那就只有去。这在游戏中是个常识,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年人无法把这么严重的事情当成游戏而已。而这种简单的等量代换曹冲8岁就会用了,碰上他强项上了!
我抱起小家伙来使劲啃了两口:“好儿子,多亏你了。”曹冲见我这么开心,趁机说:“那我能不能再玩会儿游戏机呀——”
我说:“去吧去吧,使劲玩。”我算明白了,天才就是天才,玩游戏机都玩命开发智力,玩个搬箱子就帮我这么大忙,这要玩华容道……呃,还是玩别的吧。
我立刻打电话给老费,半小时后我们再次聚集到阶梯教室。我开门见山地把曹冲的想法一说,吴用惊叹道:“这么好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时迁已经豁然开朗:“好办法,简单的偷梁换柱,我早该想到的,结果被这乱七八糟的高科技搞混乱了。”
众人鄙夷地:“切——”
我有些担心地说:“可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进去呢?”
时迁把那两个看守的照片瞄了个够放桌上一扔,很干脆地一摆手:“这你们就别管了,但是我还需要一个跟我差不多能飞檐走壁的帮手。”
我跳脚道:“你这不废话吗!上哪儿给你找这样的人去?”
吴用沉吟道:“莫非……”大家都知道他想说什么,那个曾两次探营的夜行人比时迁那是只强不弱,但上哪儿找他去?就算找得到,他肯帮这个忙才怪!
时迁笑嘻嘻地道:“还有一个,这人还在武林大会上跟我动过手。”
这下我们同时都想起来了:段天狼手下那个矮胖子!
但这人同样不好说是敌是友,况且现在这个局面,方便不方便再让一个外人插进来?
费三口道:“事有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这就找人征用他。”
我小心地问:“那怎么跟他说?”
费三口淡淡一笑道:“实话实说,你们猜他会不会同意?”
众好汉和我不知为什么都寒了一个……
时迁把保险柜的照片拿起来跟老费说:“这种样式的柜子你再给我准备一个。还有,让你们的破锁专家待在秦汉宾馆的天台上,等他们忙完了我还得把原来的柜子放回去,既然是偷梁换柱嘛,那就得有偷有换才像样。”
事不宜迟,老费很快就派人开来两辆电子侦察车,就是大片里美国特工和偷核技术的黑客们坐的那种。里面空间宽敞,仪器齐全。时迁要的东西也弄来了。他提了提那保险柜,问费三口:“这跟宾馆里的重量一样吗?”见老费点头以后他又在自己身前比划了半天,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到达秦汉宾馆对面时正好是晚上9点多钟,同来的好汉有卢俊义吴用和林冲。另一辆车上是张清和戴宗作为接应,这两个人同时也是为了确保自己人的安全才跟来的——好汉们对于政府,不管是哪朝的,都有一种习惯性的防备和警惕。
金碧辉煌的秦汉宾馆大堂不断有人穿梭往来,个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而且这里随处可以见到外国游客,欧洲人在这里一点也不起眼,F国的4个特工混在这里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用几分钟,矮胖子就在两个国安外勤的“护送”下跟我们会面了。费三口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开门见山地说:“你和育才的个人恩怨你们以后自己解决,现在国家需要你。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我们也绝不强求,那样的话我希望你一走出这辆车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
矮胖子虽然在擂台上作风狠辣,但看得出现实里是个没什么胆色的人。他苦着个脸,稍微有点哆嗦地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费三口追看着他的眼睛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他问那两个外勤,“你们把事情跟他说清楚了吗?”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费三口让他们出去待命。
矮胖子嗫嚅说:“我大体知道要干什么事,可还不明白要我具体做什么。”
时迁凑上来笑眯眯地说:“偷过东西吗兄弟?”
矮胖子哭丧着脸说:“就5岁那年偷过。刚才听说有两个‘警察’找我把我吓得够戗,我心说5岁那年犯的事,怎么到现在还没过追诉期啊?”
我们一车人都笑了起来。费三口跟他开玩笑说:“只要这次行动成功,我把你‘案底’给消了。”
时迁提起那只假保险柜,把矮胖子拉在车外边,对着秦汉宾馆指指划划说了半天。矮胖子不断点头。最后两人又一起来到我们跟前,时迁问老费:“你们的专家到位了吗?”
费三口道:“一切准备就绪,就看你们的了。能说说你们的计划吗?”
时迁冲我们挥挥手:“回去躺会儿吧,10点半来接我们。”
这时矮胖子却站着不动,他有点为难地说:“偷东西可以,但我和我堂兄有一个要求。”
费三口道:“不违国法你就说。”
我则问:“你堂哥是谁?”
矮胖子说:“我堂哥就是段天狼,我叫段天豹,我们想以后关了武馆到你们育才当老师。”
我正为老师的事犯愁呢,一听是这个,没口子地答应:“热烈欢迎!”
段天豹结结巴巴地说:“你也知道……我堂哥这个人他好面子,他希望……你们育才的人能全体去……请他一下。”
我和卢俊义他们几个心中了然:什么去育才当老师云云就是随口一说,段天狼想找回面子是真。他这次扬言要拿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称号,结果丢了那么大一个人,只要我们现在再上门这么一请,他那么一回绝,这面子上多少好看点。
面对段天狼这样的小九九,我和卢俊义还有吴用相互看看,然后同时点了点头。老段的功夫毕竟不是盖的,让他数十年苦功毁于一旦,还他几分面子也应该。吴用对段天豹说:“天狼兄乃是有目共睹的大才,承蒙他瞧得起,如果有意屈尊,我们自然也不吝上门叨扰。”
段天豹发愣道:“啥意思呀?”
时迁边拉他边说:“快走吧,意思是同意了,再晚该耽误事了。”
段天豹冲我们抱了抱拳,这才跟时迁走了。
我们当然不能真像时迁说的躺会儿去,在两个外勤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