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包子毫不犹豫地说:“是啊。”
我继续抱头。
“不过你有时候混蛋得挺酷的。”
不愧是老张教出来的学生……
后半夜的时候,包子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墙看了一夜,脑子里一团乱麻。等到了天微微亮的时候,我的整个眼球以及眼睑都挣成了赤红色。除了偶尔眨眼,我一动也没动。我一直在坚定着一个想法:我这么做是没错,真的没错,绝对没错,我想老张也一定能理解我的处境……
包子一睁眼被我吓了一大跳,她轻喊道:“你干什么呢?”我倒头便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嘈杂弄醒。抬头一看,张姐已经来了,正在帮着一群医生护士往出推老张。包子在后面紧张地了望。为了保持最佳状态,老张已经吸上了纯氧,他的眼睛骨碌碌转着,显然是在找人。当他看见我的时候终于不再搜寻,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瞳孔一闪一闪的好象有什么话对我说。我急忙掏出手机对他按着,他想说的只有两个字:孩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暴跳起来,我冲老张喊道:“交给我了,我们不会输!”
老张舒心地点点头,他闭上眼睛,了无牵挂地任人推走。
再看表已经8点半了,我疯了一样边抻外套边往外面跑。包子一把拽住我:“你干什么去?”
“老子再酷一个给你看!”我甩开她,风一样冲进了车里,没用几秒就飞驰在路上。我给朱贵打通电话,问他:“比赛开始没有?”
朱贵说:“林冲哥哥已经输了,现在是张清在打。”
我冲他吼道:“让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赢!”
朱贵马上喘了一口气说:“我没听错吧?那我们走了以后……”
我吼道:“让那些去他妈的吧,老子现在就是要赢!”
第二十六章 理想和现实
()
医院离体育场并不远,开60迈的话七八分就能到,可是用了没有3分钟就连6迈也开不了了。
因为现在是早上8点半,路上的车堵得跟王八蛋一样。我不停地按喇叭,把头伸出去大骂前面的司机,朝想插进我前面的车吐口水。我双眼通红,头发凌乱,状极可怖。
终于,一辆刷得蓝瓦瓦的警车忍无可忍地把我别到了路边,警笛发出刺耳的类似大象放屁的声音:嘣儿嘣儿——
两个巡警手按腰间向我走来,看得出他们也没睡醒,还带着起床气,恶声恶气地骂我:“你吃枪药了!怎么回事?”
我冲他们大喊:“我赶着比赛,我是育才的领队!”
一个警察说:“育才?听着耳熟。”
另一个警察显然是散打迷,马上说:“武林大会进了前4强的队伍。”他看了我一眼,立刻认出了我,“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有我育才强’。今天不是有你们比赛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把手扶在他肩膀上说:“来不及解释了,我刚从医院出来。”
那个警察一听马上就推断出大致情况了,他打开警车的后门:“走,我们送你。”
先前那个警察负责开车,散打迷则陪我坐在了后面。他冲我伸出手来说:“我可是你们育才的粉丝。”我跟他握了握手,发现就算是警车也快不了多少,前面还是有密密麻麻的挡道车。
散打迷看了我一会儿,讨好地说:“我上警校那会散打全校第二呢。我认出你来了,你就是那个从没上过场的领队——今天你上吗?”
我说:“那得取决于你们的速度。”
散打迷看了看车窗外,对这种蜗行速度也很不满,他使劲拍打着司机的座位说:“快,开警笛!”头里那个警察为难地说:“出紧急任务才让鸣笛呢。”散打迷叫道:“屁话,这还不算紧急?振兴民族文化的事!”
于是一时间警灯大闪,散打迷抄起喇叭喊话:“紧急情况紧急情况,前面的车让路。”但是都筒着,前面地车也就扭扭屁股意思一下而已。我一把抢过那个喊话的小盒子,暴叫一声:“我们车里有炸弹!”
刷一下,前面的两排车让出一条宽达5米的路来,我们左边的车几乎都蹿到马路对面去了。
散打迷又把话筒抢过去牢牢拿在手里,呵斥我:“你这是在公共场合制造混乱!”然后他抱着小盒子继续喊,“我们车里有炸弹我们车里有炸弹……”我愕然道:“那你呢?”
“我是以私人身份替你喊的,好让你保持体力比赛。”
我们的车畅通无阻地来到体育场门口,我正要下车,散打迷离着老远已经对门卫喊:“打开大门!”
门卫一看一辆警车风风火火地扑过来,以为出了什么事了,急忙跑进传达室按开电子门。我们的车马不停蹄地直接冲进会场,然后一个漂亮的飘移停在了观众席的边上,车轱辘切着台阶。
我谢过两位警察,钻出车来。这才发现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我身上。他们有的张口结舌,有的喜出望外,有的用手捂住了嘴,总之整个会场为之一顿,连主席台的几个评委也站起身频频向这边张望。
看来想低调出场已经不太可能了,我有点抱歉地用手冲他们小招了几下。蓦的,会场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受欢迎了。我顺着台阶走下去,到了场边手扶着围栏一片腿就进了场,端的是干净利落,观众们毫不吝啬地为我齐声叫了一个好。
那个开车的警察一直目送着我,这时老辣地评价了一句:“一看就经常跳马路。”
擂台很好找4进2的比赛当然是单场进行的。擂台上正在进行杨志的比赛,左边是段天狼的徒弟同门们,右边是众好汉以及佟媛和老虎他们一大帮人。
我边往过走边观察着擂台上的形势,杨志招式古朴,但威力不凡,已经完全占据了场上的主动。
我面带微笑走到好汉们近前,本来以为他们会为我的新决定小小的兴奋一下呢,结果一个个还是板着脸。我拍了拍时迁的肩膀说:“胜利就靠你了,有问题吗?”时迁瞪着小眼珠说:“我倒是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我。”张清忽然站到我面前,郑重地说,“我第二场输了。”
我很快就判断出他们不是在和我开玩笑,那感觉就像寒冬腊月里几百桶结着冰渣子的大粪浇在头上,我是又冷又怒又想破口大骂。我颤声问:“怎么会输的?”
张清说:“你的电话打得太晚了,那时我已经让出了太多的分。你要知道那时候已经是第三局,而且对手很强。”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四周人山人海的观众说:“MB的,怪不得他们那么高兴呢,原来是想看老子尸横当场。”前面输了两场的意思就是:我们想赢就必须连胜三场;意味着:我必须上场。
那也就是说:我一准死。
()
我踢了一脚土说:“那还打个鸡毛啊!”我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台上的杨志喊,“让老杨下来吧,也好省点力气准备下一场比赛,那样我们还能得第三名!”
吴用见我血灌瞳仁形似癫狂,问道:“小强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开了?”
我低声把老张的事情和好汉们一说,这群铁一样的汉子都默然无语。李逵叫道:“都到现在了,还管他别的,我们一起赶将过去把段天狼的人杀个片甲不留,咱们育才自然就赢了。”扈三娘立刻道:“我同意!”两个人第一次有了默契,相对一笑泯恩仇。
我瞪着他们两个道:“你们也知道自己代表的是育才啊?”
林冲过来按住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说:“小强,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更不能放弃。你也不缺胳膊不少腿,拼一把力,未必就会输。”
我也把手按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冲哥——你说得轻巧!”
这时杨志的第二局打完,他满头大汗地下台,高呼道:“痛快!好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有人上前跟他把情况一说,杨志道:“别的我不管,反正我这场一定要打完。”他看了看我,又说,“对手其实也强不到哪里,让林冲哥哥临时教你几招说不定还能管事呢。”
我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是张无忌啊?”
佟媛这时终于看出了端倪,鄙夷地说:“原来你真的不会功夫?”
林冲看看众好汉,说:“现在先什么也别管,把这两场赢下来再说。”
这时杨志的第三局开始了,他继续占据着场上的主动。时迁穿戴整齐,摩拳擦掌。我一把拉住他问道:“迁哥,你也要凑这个热闹吗?”
时迁指着段天狼队伍里一个小个儿说:“看见那个人没?我注意他很久了,也是练轻功的。非得和他比个高下!”
“那你赢了以后我倒是上不上啊?”我愁眉苦脸地问。
其实我现在特希望杨志败下阵来,那样对我也算个解脱。事已至此,育才明显是回天乏术了。
但观众们并不这么想,自打我出现以后他们就变得特别亢奋,没有人比他们更想看我下场比赛的了。这种情绪甚至爱屋及乌到了杨志身上,杨志一旦得点他们就跟着欢呼雀跃。其中包括很多惟恐天下不乱者,比如刚输给我们的北京育才,有方小柔,还有不计其数的通过在逆时光喝酒结识了朱贵的各方豪杰。他们从一开始的为我们加油慢慢转变成给段天狼他们起哄,对方的选手稍微有点起色他们就鬼哭狼嚎,怪相百出。
老虎看了看沸腾的观众,他捅了捅我说:“这么多人都是为了看你来的。我要是你,就算被打死也愿意上!”
我端详了一会儿他贴满胶布的脸,说:“我要是你我就上,问题是你是你我是我——我要上去肯定被打死!”
咱有啥说啥吧,我小强是个混混,但也自命是条汉子。如果现在有人跟我说,小强,让我把你打个半残就算你们育才赢我肯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就像老虎,他功夫是不如董平,但他在被打成半残以后达到了自己的目标。
但现在的情况是……是什么我就不说了,张清和杨志这种级别的高手都不能轻易取胜,我上去算什么?
我不否认人为了理想玩命挺伟大,可要为了别人的理想玩命那就有点含糊了,要为了别人的理想命拼掉了,理想没实现那就有点傻了。关键是,就算我现在想玩命也没那资格,估计也就是一拳一脚的事。我这可不是怂,是识时务。
就在杨志的第三局将将结束的时候,他终于一个重拳把对手打倒在地……
第二十七章 因千万人,吾往矣
时迁和对手往台上同时一站,观众就一片哄笑声。这两个家伙,一个又瘦又小那是时迁,一个又矮又胖,都是堪堪高过擂台的栏杆,人们想要看清楚,非得踮起脚尖。
裁判也不禁失笑,核对选手名字之后,低着头看了看两个人,叫了声“开始”。
话音未落,一红一黑两条影子已经蹿了出去,众人眼前一花,二人已经纠缠在一起。所谓纠缠,绝没有死扛烂打。穿红的时迁像一只花腿蚊子,轻盈恣意百般缭绕,而他的对手比他壮实得多,如一只沉稳凶狠的大蜻蜓。这两个人交起手来,巴掌大的擂台得到了充分利用,台角栏杆无一不是战场,甚至在裁判头上肩膀上也展开了战斗。裁判不时地像赶苍蝇一样在头上挥手,最后只得站在台边上,远离是非之地。
他们动作虽快,还是可以明显看出时迁局势不利。矮胖子在速度上不吃亏,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