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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的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王,余下的,就是剩下的这两班人。
现在,第三班的四个人都在,就等着第二班的守卫到来。
邵书桓趁着等人的功夫,忍不住有四处看了看,不料却在墙根处乱草中,发现了一只小小的瓷瓶。
“这是什么?”邵书桓问道。
其中一个守卫忙着过去,拣了出来,双手捧给邵书桓。
站在旁边的邵庭在灯光下看的分明,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出声。
“怎么了?”邵庆道,“你别一惊一乍的,小心吓唬了殿下。”
“这瓶子……这瓶子怎么会在这里?”邵庭颤抖着指着守卫捧在手中的小瓷瓶,满脸都是惊诧。
邵书桓脸色也不好看,从守卫的手中接过瓷瓶,用手指抚摸了一下瓷瓶细腻精致的花纹,然后又对着火把下细细的
,这才道:“是一样的!”
邵庭也不顾失礼,从他手中抢过瓷瓶,点头道:“确实是一样的……怎么会这样……”
邵书桓没有说话,邵庆问道:“到底怎么了,庭儿?”
“也是鹤顶红!”邵庭拔开瓶塞子,放在鼻尖闻了闻,低声道。
“我知道!”邵书桓点点头,不理会邵庆,摇头道,“只是,他为什么要留下这瓶子?”
见到这个瓷瓶,他和邵庭都可以肯定,王澹绝对不是自杀的,而是他杀,但为什么凶手不把瓷瓶给一并带走,居然留下如此明显的线束?
邵书桓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那个依然吊在地牢中王澹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他陡然想起了墨渊……
当初在南夏,他可是亲自下令,勒死了南夏国名义上的皇子墨渊——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讽刺性的冷笑。
“殿下,上一班守卫来了,都在外面候着!”邵庆见着一个亲卫走进来,向他低语数声,忙着躬身对邵书桓道。
“嗯,我们出去!”邵书桓说着,径自向外面走去。
外面,三个守卫,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上,一架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
“怎么回事?”邵书桓问道。
“回禀殿下,我们去传上一批守卫的时候,发现这人死在了房中,余下三人都已经带到!”一个亲卫忙着过来回禀道。
“这人也是守卫?”邵庭问道。
“回禀小邵大人,正是!”那亲卫忙道。
邵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了过去,细细的盯着担架上的尸体,看了半晌,摇头道:“是被人一刀刺中心脏而死。”
邵书桓点点头,也走到近前,细细的看了看,突然忍不住“咦”了一声,叫道:“火把!”
一个亲卫忙着举着火把过来,照在那具尸体的脸上,死者显然是刚死不久,连着面皮都没有怎么变色,只是两眼圆睁,瞳孔扩散,满脸都是惊惧之色,面目微微有些扭曲。
邵书桓回头看了邵庭一眼,却是没用做声。
邵庭忙着叫过另外三人,喝问道:“刚才你们四个,可是一起换班的?”
三人面面相窥,想说什么,却都咽住。邵书桓冷冷的道:“实话实说,饶你们不死!”
“谢殿下!”三人闻言,忙着磕头道,“回禀殿下,大人——我们三个,先走了一步。”
“这却是为什么?”邵庭问道。
其中一个守卫偷偷的瞟了躺在担架上的尸体一眼,满脸都是惊惧之色,半晌才低声道:“因为毛老大说,他和这位人犯有些私仇,想要借此出出气,让我们先走一步……”
大牢之中,打人犯一顿出出气,那是常有的事情,倒也不算稀奇。因此,三人也不起疑,加上天色早晚,又没有吃饭,饥肠咕噜之下,三人都嬉笑着说笑了几句,就先走了,余下的事情,他们三个也就都不知道了。
而如今,三人都知道出了大事,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毛老大已经由一个活人变成了尸体,躺在这里,还惊动了那位尊贵之极的桓殿下,就算他们三个再傻,也明白大事不妙。
“把尸体抬下去,葬了!”邵书桓吩咐道。
“王澹的尸体,如何处置?”邵庭低声问道。
邵书桓想了想,皱眉道:“事情有些麻烦了!”
“怎么了?”邵庆不解的问道。
邵书桓没有做声,只是看了看邵庭,示意他解释,邵庭叹道:“那个人犯,乃是王凌峒王御史家的公子,在鸿运酒楼和我们发生冲突,你是知道的。
”
“那王凌峒不过是一介御史,何足为惧?”邵庆道,“再说了,王凌私藏前南殷逃犯胡不凡,居心叵测,本身已经是死罪。”
“没错!”邵庭点头道,“但顾少商失手了,没有抓到胡不凡,王又死了我们这里,这下子,有理也说不清楚了,那王御史势必借此生事——虽然有哪些学子做证明,但只怕还是有些麻烦。”
“问题是,谁要杀了王澹?”邵书桓反问道。
邵庭摇头不语,邵庆叹道:“这京城——看样子也够乱的了,太子潜逃,如今有冒出个前南殷逃犯胡不凡,加上金龙盘月的案子,还没有丝毫线索。”
“王澹是死讯,暂时先瞒着!”邵书桓吩咐道。
“是!”邵庭忙着答应着。
“那个死了的守卫——”邵书桓低声道,“我怎么都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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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章 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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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邵书桓低声道:“我怎么都看着他似乎有些眼熟,'t地方见过?”
邵庆有些尴尬的笑笑道:“殿下,他乃是你晴瑶别院的人,偶然碰到过,你觉得眼熟,也在情理之中。”晴瑶别院发生这等事情,他可是难辞其咎,虽然邵书桓是不会追究他的责任,但他心中还是有些郁闷。
邵书桓闻言,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嘿”了笑了一声:“亏你还是大家子公子出生!”
邵庆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却是不敢再说什么,邵庭直接白了他一眼,叹道:“大哥,你最近着实有些糊涂。”
“我怎么糊涂了?”邵庆问道。
“在你们家里,难道普通的奴仆,可以随意跑去主人身边?管哪一行就只能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岂能够乱跑了?否则,家里早就乱了套了,这等守着地牢的普通守卫,岂能够出现在凤禾苑和燕子坞附近?而晴瑶别院也从来没有动用过地牢,这是第一次,殿下也不可能会去地牢,岂会见过这个奴才?”邵庭替邵庆解释道。
“庭少,你有没有感觉此人有些眼熟?”邵书桓突然站住脚步,问道。
“这……”邵庭一愣,随即讪讪笑道,“我知道你疑我,但我就算再怎么小气,也不至于现在就杀了王澹吧?”
“我没有说你杀了那个王八蛋!”邵书桓缓缓摇头道,“我只是问你,这个死了的守卫,你见过吗?”
邵庭摇头,邵书桓又道:“你在想想,仔细想想!”
邵庭一愣,细细的想了想,终究摇头道:“我绝对没有见过此人……”
“他是父亲地人!”邵书桓地嘴角勾起一丝轻轻淡淡地笑意。“看样子。我这晴瑶别院内。他按地内线可也不少!”说着。他大步向着燕子坞走去。
“书桓……殿下……”邵庭忙着跟上。皱眉道。“你不能因为那只装了鹤顶红地瓷瓶。就判定他乃是父亲地人?”
“这人并不怎么懂得武艺。因此。他自杀得非常难受……”邵书桓站住脚步。冷笑道。“父亲大人可真有本事。能够让这人奴才们。为着他出生入死。毫无犹豫。杀人后再自杀。可有够干净利落地——这人我绝对见过。应该就是在父亲地书房……”
“你说——他是自杀地?”邵庭惊诧地看着他。
邵书桓微微颔首。向邵庆示意。邵庆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解释道:“殿下说地没错。这人确实是自杀地。如果是别人动手。伤口不是这样地……而且。他双手之间都有血污。应该是自己自尽地时候。临死前地一瞬。疼痛难禁。忍不住掩住伤口。他脸上地表情虽然惊恐。但更多地却地痛楚。人皆是畏死地。就算他是自杀。他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可是……为什么父亲要杀了那个王八蛋?没有理由啊?”邵庭摇头道。
“有两个原因!”邵书桓竖起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淡淡的笑着。
“呃?”邵庭诧异的看着他。
“第一,王家和那个前南殷,有着什么联系,父亲可能是知道的,却不想此事闹腾开来,因此,他杀人灭口。”邵书桓道,“这是最不好的一种推测……”
“那另一种呢?”邵庭问道。
“另一种?”邵书桓挑眉道,“如果第一种推测成立,那么死得不光我王澹,那个御史王凌峒,也得死!父亲杀人的动作,一般都快捷得很,我就算现在想要动手,只怕也已经迟了……”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皮隆,户部侍郎官职可也不算低了,但就因为邵赦不想他去江南,从早朝结束到这人毙命,着实快捷……
邵赦是身边,一定有着足够媲美顾少商那样的决定高手存在——甚至不止一个。
邵书桓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得不再次从新估计邵赦隐藏的实力。
“另一种呢?”邵庆好奇的问道。
“另一种——”邵书桓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个守卫并没有接到邵赦的通知杀人,而他杀人的动机,只是担心这人的存在,会威胁到父亲,嘿嘿,如果是这样,他实在是够忠臣的。
”
“王家不可能会威胁到父亲……”邵庭低声道。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如果在你审讯走了以后,那个王澹在牢中不老实,想要搞些小动作,甚至想要收买守卫,虽然他知道,让守卫放了他是不可能的,但使些银子,让守卫冒险给王家送个信,不是难事吧?”邵书桓笑问道。
“换我也会这么做!”邵庭想了想,点头道,“儿子闯了祸,自然会想着找老头子出面摆平!”
“这不就得了……”邵书桓冷笑道,“这是人之常情,你我都会为之,为什么这个王澹就不会?但是,不知道这个王澹到底用什么理由来游说守卫,导致这个守卫动了杀机,把他杀了。”
“那现在怎么办?”邵庆问道。
“怎么办?”邵书桓道,“我肚子饿了,你要是闲着没事,去八珍楼给我买一些吃的回来!”
邵庆愣然,邵书桓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宫里的那些东西,我都吃腻
换口味吧!”
邵庭眼见邵庆依然不解,忙着冲着他使了个眼色,邵庆会意,点头道:“既然如此,臣这就去。”说着,向邵书桓告辞,带着他自向外面走去。
“这等小事你不用亲自去!”邵书桓忙着喝道,心中却暗思忖,那个王死在他这里,如今邵庆要是带着人鬼鬼樂樂的去王家,只怕有些麻烦,不如找个生面孔去!
“臣省得,殿下放心!”邵庆道。
邵书桓点点头,带着邵庭自回燕子坞,如今王澹被他抓了,这可是鸿运酒楼很多学子有目共睹的,想瞒也瞒不了。
因此这等时候,王澹死在晴瑶别院死牢,而王凌峒若是被人杀死在自家,很多人都会怀疑到他头上,避嫌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