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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行秋用幻术将羽王伐东唤醒,顺便拨动了一下他的情绪,羽王在地上哼哼半天才爬起来,呆呆地看着前方,什么也想不起来,过了一会。他拣起地上的命妖权杖,收起翅膀,这才觉得翅根的肌肉极为酸痛。每次喝醉都有这种感觉,只是这回来得早一些。
羽王叹了口气。伸向酒坛的手又缩了回来,梦想固然美好,醒来之后的幻灭却加倍令人失落。
那个瘦弱的新异史君又来了,探头探脑,脚步轻得像羽毛,好像帐篷里没有活物,而且他从来不让卫兵通报,总是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羽王有没有造出一两只兽妖?”新君笑着问。
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羽王真想将它们挖出来,“我怕脏了银羽部族的血脉。”他冷冷地回道,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对一名女道士说过话,可后面的事情就想不起来了。
“很好,这三名女道士是要送到百丈城的,只有巨妖王……”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羽王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或许是喝酒不顺的原因,他今晚特别不想压抑心中的愤怒,“什么都是你们这些妖术师的功劳,抓人是你们。领功也是你们,我们算什么?只是狱卒而已。巨妖王说得好听,什么兽妖才是未来。其实他最信任的是一群杂种妖术师!”
新君静静地看着羽王,“希望我只是理解错了,羽王似乎对巨妖王很不满。”
羽王猛然警醒,出了一身冷汗,美酒的影响和那股不从何而来怒意骤然消失,对巨妖王的恐惧压倒了一切,“我没有……是我胡说八道,请异史君不要放在心里,巨妖王拯救了整个妖族。古神可鉴,我对他只有感激与忠诚。没有半点异心。”
新君微笑着点头,他来这里当然不是直接对质。只是想看到羽王酒后失言在他面前产生愧疚与恐惧,“羽王是巨妖王的亲信,若非如此,巨妖王也不会将所有飞妖交给羽王掌管,这种关系是谁也挑拨不动的。”
羽王干笑了两声,急忙改换话题,“圣云使请来了吗?”
“七位圣云使很快就会赶到。”
“七位?!”羽王吃了一惊。
“嗯,圣云使都同意我的看法,认为营地里很可能有道士伪装的妖兵,我已经下令封锁营地,四周的斩仙台也已开启,羽王事务繁忙,我没和你商量,请羽王见谅。”
“没什么,异史君觉得有用就好。”羽王已经没了最初的气势,“咱们这样步步紧逼,不怕隐藏在军营里的道士提前动手吗?”
“我觉得他们不敢,要动手早就动手了,能放下身段伪装成妖兵,说明他们不是高等道士。我倒希望能抓到几名吸气道士,巨妖王对他们不感兴趣,我可以拿来完善新妖术。”新君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酒徒提起即将参加的丰盛筵席。
“你想把他们也变成琥珀道士?”羽王随口问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件事。
新君愣了一下,“琥珀道士?这可不是妖术或是道法能造出来的,全天下只有那么一个,归巨妖王所有。”
羽王搜肠刮肚地回想对琥珀道士的记忆,“法力……灵气……不洁之气,巨妖王好像说过,琥珀道士非常难得,使用得当的话,几乎能与道统至宝相抗衡,那就是……就是……”
“就是一件半死半活的妖器。”新君接口道,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羽王可从来没有过这种苦思冥想的神情。
闪电从地底突然钻出来,紧紧缠住新君的全身,羽王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双翅展开,第二道闪电从他身后出现,缠住了他的翅膀。
翅膀就是羽王的妖丹,能够抵抗强大的法术,可翅根处是最弱的地方,被闪电击中之后痛入骨髓。羽王扑通坐倒,又晕了过去。
新君没有晕倒,但是被闪电牢牢束缚,动弹不得,也不能施展妖术,他看着从酒坛后面走出来的大胡子半妖,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吸气道士捣乱,没想到是位了不起的高等道士,星落境界?不会是注神吧?”
慕行秋走到新君面前,“琥珀道士在哪?”
新君盯着装成半妖的道士,“会用闪电法术的道士可不多,你就是那个慕行秋吧。”
“回答我的问题。”
“嘿嘿,你想要琥珀道士,先打败七位妖云使再说吧。”新君两眼发亮,笑得意味深长,“我撒谎了,他们早已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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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投鼠忌器()
慕行秋取出逍遥索分别捆住新君和羽王,收回闪电与法器,“我正想会一会你们的妖云使。”
“圣云使,不是妖云使。”新君湿漉漉的大眼睛像是要哭出来,嘴角却浮现微笑,“现在我是你的俘虏,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吹嘘,圣云使一直都在空中,你想见他们,用不着等到现在。”
慕行秋用法术将脸上的胡子以及全身的种种伪装去掉,恢复本来面目,“什么事情都需要时机,你就是我需要的时机。”
新君盯着道士的面孔,“呵呵,待会你就知道你把我看得太重要了,圣云使只想抓住道士,就算不得不杀死全营的妖族,他们也不会犹豫。”
邓羡探头进来瞅了一眼,看到新君已被俘虏,不由得大喜过望,见到妖兵变了一副模样,又是一喜,没胡子的英俊青年的确更像道士,跑过来说:“还是动手了,其实不用等到现在,早就可以把他生擒活捉。”
新君终于露出一丝惊讶,“你居然出卖我!”
邓羡满脸恨意,抬腿想要踢上一脚,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你是妖族,我是人类,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效忠于你,说什么出卖?”
“可是我对你很好啊。”原本镇定自若的新君有点恼羞成怒,人类奴仆的[长''风]背叛似乎真的很出乎他的意料,“我信任你、重用你,将一切事情都交给你打理,允许你在营地里自由自在,甚至对外声称你是非妖,抬升你的地位,我把你……当同族看待,甚至愿意传你妖术,可惜你没有妖丹。”
邓羡的脸越来越红,终于抬起腿。在新君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谁是你的同族?为了尝试你的新妖术,这些年来你杀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我的父母兄弟也在其中?”
新君一个趔趄,面露茫然,“我杀死了你的亲人吗?你当时怎么不说啊?人奴多的是,我可以换人。”
邓羡中泪水夺眶而出,“那时候我只是替你打扫房间的众多人奴之一,随时都会被你杀死……”
新君长长地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后来是因为你把东西摆放得特别整齐。我才只将你留下,想必那时候你的亲人已经死了。真是抱歉啊,我绝不是有意杀死你的父母,尝试新妖术的人奴都不是我选的……”
新君露出了真诚的歉意,却只是令邓瞎抑多年的仇恨与怒火更加高涨,“我、我也拿你试试新妖术,我咬死你!”
邓羡纵身扑去,慕行秋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别急着报仇。七名妖云使就在营地里,你知道他们躲在哪吗?”
“圣云使。”新君认真地纠正。
邓羡呆了一会,擦去脸上的泪水,“圣云……妖云使已经来了?这可糟了。你能打过他们吗?不不,肯定不能。”邓羡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原地转来转去,双手搅在一起。捏得指节咯咯直响,“天刚黑的时候就该逃走的,那时营地还没有封闭。你不听我的,你们都不听我的,这回好了,圣云使来了,咱们一个也逃不掉……”
邓羡止步,看向新君,说实话,他已经有点习惯这位半妖主人了,可是刚刚将心中的真实恨意表现出来,不知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原谅你。”新君读懂了邓羡中的复杂意图,和善地说:“你把我的地方收拾得很好,我想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类或妖族了,可是你得保证今后不准再踢我,如果再遇着你不想杀死的人类,告诉我就是。”
邓羡不由自主地点下头,慕行秋轻轻叹了口气,他检测过这个人的情绪,从中找到了真切透骨的仇恨,也发现了根深蒂固的求生渴望,这种渴望可能促使其甘冒奇险,也可能导致再度卑躬屈膝。
慕行秋将邓羡推开,“先别着急做决定,咱们还有机会。”
“圣云使非常厉害,一个都难对付,何况是七位?早听我的就好了……”邓羡又急又怕,双手都在发抖。
慕行秋不得不施展一点幻术,让邓羡安静下来。
辛幼陶跑了进来,“怎么样了?”
“七名妖云操控者已经到了,咱们没办法悄悄离开了。”
“七名?”辛幼陶也吓了一跳,“他们操控一团妖云,还是……”
“七团圣云。”新君平静地说,“每位圣云使操控一团圣云,当他们施展全力的时候,爆炸范围能覆盖整个据点,释放的不洁之气数十倍于正常水平,能够波及方圆五十里。除非你们当中有注神道士,还得有强**器的辅助,才有可能瞬移到这个范围以外。”
西介国如今已被不洁之气笼罩,浓度虽然不是很高,却会大大影响到道士们施法,尤其是飞行和瞬移这一类法术。
辛幼陶可不是邓羡,听到新君的威胁之辞,反而笑了,扭头对慕行秋说:“你要用他与妖云谈判?”
“嗯,我觉得他会有用。”慕行秋的确是这个意思。
“你们两个还没明白?圣云使不会谈判,只要他们发现营地里还有道士,立刻就会发起攻击,你们一个也逃不掉。”新君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好像很纳闷这两个人类为何总是听不懂如此简单的道理。
“你怎么看?”慕行秋问,揣摩人心这种事情辛幼陶更在行,有时候甚至比幻术还有用。
辛幼陶对新君上下打量了几眼,“嗯瞧你说话的语气,跟所谓的圣云使一定很熟,熟到他们不舍得杀死你。”
新君马上摇头,辛幼陶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自己还有话要说,“慕行秋已经去掉了伪装、收起了法器,如果圣云使真像你说得那么厉害,肯定发现了道士就躲在羽王的帐篷里。可他们没有现身,也没有动手。为什么?因为他们投鼠忌器,你就是那只小老鼠,或许还要加上那边的飞鼠。所以他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想让我们放松警惕,把两只老鼠救出去。”
“飞鼠”伐东伸展着翅膀,仍处于昏睡状态,对捆在身上的逍遥索没有任何感觉。
自从被俘之后,新君第一次露出惊慌的神情,为时极为短暂,却表明辛幼陶所言没错。
“咱们怎么办?继续假装不知道圣云使已经知道咱们的存在吗?”辛幼陶说了这句绕嘴的话,得意地笑了。
“嗯,我留在这里,你和其他人去新君的地洞寻找丰道士他们的下落,以香炉保持联系。”慕行秋瞧了一眼新君,补充道:“如果可能,把里面所有的妖器、妖丹都带走。”
“没问题,就算是把地洞整个带走,我也有办法。”
两名道士的分析与镇定极大地安慰了邓羡,他心中又生出了希望,插口道:“我跟你一块去,我知道暗室在哪,也知道哪些妖器更重要。”
“你再这样帮助外敌,我没办法原谅你啦。”新君略显不满。
邓羡咬着牙寻思片刻,还是决定跟道士们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