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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
慕行秋笑了,他不会以幻术探测好朋友的想法,但沈休明的做法太明显了,“这才是你把我叫来的真正原因吧?”
沈休明的脸红了,“当然不是,主要是让你看这些文字……我给你准备了许多瓜果,你肯定爱吃。”
沈休明不知道慕行秋今天会来,但他早已备好了丰富的美食,以新鲜瓜果为主,口味清淡,适合道士们的口味,足够招待几十人。
慕行秋吃了不少,小蒿挑剔地吃了一些,秃子接受了大良变胖的事实,对此大肆嘲笑,张香儿和沈休明的儿子沈存异吃得更多,小肚子高高鼓起,尤其是张香儿,每吃一口都要盯着慕行秋看一眼,像比赛一样,却不说话。
慕行秋对她微笑,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张香儿败下阵来,抬手抹去嘴边的果汁,变成一个小花脸,问道:“以后你会教我法术吗?”
“嗯,等你再大一些,我会亲自教你法术。”
“你能让公主留在断流城,不要去皇京吗?”
慕行秋寻思了一会。摇摇头,“公主有自己的主意,谁也改变不了。”
张香儿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拽着还在啃瓜的沈存异跑走了。
慕行秋有预感,张灵生托付给自己的会是一个麻烦,但他已经没有反悔的可能。
沈休明说了许多普通人的事情,慕行秋从他这里得知,人类与妖族的战争陷入了僵局,漆无上固然没能再组织起强大的攻势,西介国收复失地的热情却也越来越低。各国援兵早已离开,只有一支西介**队和一支圣符皇朝的黄符军留守断流城。
“凡人没本事打败妖军,只能等道统先动手,可庞山的想法谁也不知道,我问过小青桃,她说庞山得先恢复实力,可这需要几百年的时间……唉,看来我是等不到收复老祖峰那一天了。”
天色渐暗,慕行秋告辞。沈休明知道留不住他,趁着其他人不在身边,说:“花叶上的字句终有蹊跷,你要小心些。还有。你既然回来了,抽空去见一次公主吧,不管怎么说,大家曾经一块战斗过。”
慕行秋只是嗯嗯。公主有本事让一群人对她死心塌地效忠,他对此一点也不意外,而且他仍然相信。公主绝不会“被迫”嫁人,她有自己的目标与手段,只是下面的人暂时还没有看明白而已。
慕行秋召出法剑,带着张香儿和沈存异飞到沈园边上,然后望着两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跑回沈休明身边,这才领着小蒿、秃子前往庞山。
这一次,看守山门的五行科道士立刻允许慕行秋上山,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多了几分恭敬与好奇,他们显然从高等道士那里了解到,这名吸气道士不简单。
新庞山是一座很普通的山,既不高耸峻拔,也无清通灵秀,一条蜿蜒小路直通山顶台院,路边的花草树木皆属凡种,甚至比不上沈园种植的品种珍稀。路上遇到的道士都是新面孔,没有一个人看起来眼熟。
秃子越看越失望,甚至没心情跟小蒿争辩,一路上垂头丧气,只是小声念叨:“为什么大家都像没听说过小秋哥一样?好几年了,庞山为什么不好好修建一下呢?”
小蒿明白他的心思,转而安慰他:“庞山早晚要夺回祖地,当然不会在这里花费太多心思,简陋一点也是正常的。”
台院里稍微多了一些道统气息,尤其是一头麒麟迎面跑来、落地生辉,就更将此地与凡间区分开了。
跳蚤长得更高大了,比父亲还要雄壮,肩上的肌肉即使隔着一层鳞片也能清晰地看出来,两只铁铸一般的硬角令人望而生畏。
秃子欢呼一声,绕了几个圈,落在麒麟头顶两角之间,跳蚤轻轻甩了一下头,还是接受了,在慕行秋身上嗅来嗅去,黄澄澄的眼睛里露出几分温顺。
小蒿发出由衷的赞叹:“这才是真正的道统灵兽,乱荆山可没有。”
秃子终于挽回一些面子,得意地从跳蚤头顶翻到了背上。
有道士过来带路,慕行秋先去拜见左流英。禁秘科仍在一座塔里,只有七层,比老祖峰旧塔矮了许多,里面也没有种种奇异之处,是一座普通的砖石塔。
秃子和小蒿留在塔外,跟跳蚤待在一起,倒也不寂寞。
左流英的相貌跟从前毫无区别,但是只瞧上一眼慕行秋就确定,禁秘科首座的法力大不如从前,几年前的伤势显然还没有痊愈,好像内部生了蛀虫的树木,外表暂时未变,里面却已衰朽不堪。
可左流英的脾气没变,坐在蒲团上,对慕行秋不理不睬,好一会才从袖子里伸出右手,展示手中的一片叶子,居然就是沈园里生字的那一种。
“还记得你的真幻吧,各家道统即将对她展开一次追捕,庞山能否抢在前面,就要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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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道统的决定()
五年多的时间里,道统发生了许多事情,都是沈休明无从得知、乱荆山道士也没有告诉慕行秋的。。。
道士们最关心的不是蓬勃兴起的妖族,也不是流离失所的庞山,而是封闭至今的望山,那里不只有当代祖师,还有各家道统的大批高等道士,自从包括申继先在内的少量道士成功逃脱之后,望山再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道统先后组建了不下十次使者队伍,从各个方向进发,却没有一支能够靠近望山,不是被含有大量不洁之气的冰雪拦住,就是遇见埋伏的妖族,各家道统忙于自保,都不肯派出最强大的道士,打不过信心倍增的妖族。
接下来就是旷日持久的谈判,光是确定谈判地点就耗去一年的时间,经历过乱荆山风如晦之乱,在任何一家道统聚会都成为危险的事情,皇京最后成为唯一的选择。
数年的拖延与拉锯之后,八家道统终于明确一件事:必须先弄清望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将困在那里的大量高等道士解救出来,。
即使是庞山也同意这一点,重建庞山、夺回祖地是一项极为长远的任务,如果能迎回各科的高等道士,将会事半功倍,不至于连选一位注神境界的宗师都这么困难。
道统不得不对最差的局面做好准备,那就是高等道士全部死亡,镇魔种也已失效,道士们将要直接面对大批魔种的直接进攻。由于没有服日芒道士,道统最为强大的几件镇山之宝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于是风如晦当年的冒险行为又被大家想了起来。
风如晦试图以司命鼎控制其他道士,当然是大错特错,她被关进拔魔洞实属罪有应得,可她的手段却值得借鉴,司命鼎在封堵虚空的功效方面远远比不上镇魔钟,但是与神魂配合。却是一件强大至极的武器,能够弥补道统力量的缺失。
与神魂结合的真幻就这样进入道士们的视野。
道统之所以迄今仍未展开实质行动,是因为有许多事情要提前谈妥:首先得在一件事上取得共识,神魂和司命鼎不能再归一名道士所有;其次,乱荆山动用司命鼎,该得到哪些好处?最后,夺得神魂的道士又该如何奖赏?
高等道士们不紧不慢,一项一项地争论,最终达成完整的协议,各家道统摩拳擦掌。准备开始追捕真幻、夺得神魂了。
左流英的语气不冷不热,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期间取出数件法器,摆在面前,对慕行秋进行全面检测,“你没有度劫,还是吸气七重。”
“嗯,我没有度劫。”慕行秋正为此感到纳闷,自己只是吸气道士。按惯例是没有资格参与道统大事的,一向守口如瓶的左流英为何如此坦诚相待?
度劫这种事情无需解释,度不过去就是度不过去,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左流英默默地收起法器。同样没有表现出态度,过了一会才说:“可你的幻境到了第七层。”
“没错。”
“你发现这里面的问题了吗?”
即使对左流英已经很熟悉,站在他面前,慕行秋仍会生出一丝紧张。就像是小时候他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却不得不接受秦先生的检查一样。
“缺少强大内丹的支撑,我的幻境不太稳定,明明已经达到第七层。偶尔却会突然降到第三四层,我真正能稳定下来的是第五层。”
“一次‘偶尔’就会让你丧命。”
“我明白。”
关于修行,左流英没再多说什么,他又托起那片生有文字的叶子,“你的看法是什么?”
慕行秋更加紧张了,左流英似乎在把他当成高等道士对待,可紧张也带来一丝兴奋与骄傲,他认真地寻思了一小会,“一种可能是真幻施法,她进不去拔魔洞,想要我帮忙。另一种可能是某家道统想利用我引出真幻,所以不希望我留在乱荆山闭关苦修。”
“如果是后一种可能的话,出主意的人对你和真幻非常了解,甚至知道一名凡人是你的朋友。”左流英说到“朋友”两个字时,腔调略有变化,他连道统内的朋友都没有,更不用说他向来厌恶的凡人。
在禁秘科首座的眼里,只是开窍、通关的弟子仍是凡人。
“那就只剩下牙山申忌夷和乱荆山的孙玉露,这两人都有机会了解我的过去。”
“你忘了最重要的一个可疑对象。”左流英提醒道,像一名耐心而严厉的师父。
“庞山?”
的确,庞山道统内部了解慕行秋的道士更多一些,在沈园弄出一些带字花草也更方便,但这也是慕行秋最不愿意考虑的方向。
“夺得神魂的道士将得到丰厚的奖励,可以随时随意使用各家道统的镇山之宝,如果他能升到服月芒境界,还将自动成为下一代祖师。你要知道,祖师不只是名义上的好处,还能得到各家道统按时按量供奉的宝物。正因为如此,方寻墨不顾祖师身份封闭望山,才显得特别不可理喻。也因为如此,会有许多道士生出跟风如晦一样的野心。”
“我明白了,从此以后,我会警惕一切人。首座,你支持道统的这个决定吗?”
“不要问我没有意义的问题,无论我支持与否,八家道统已经共同做出决定,任何人的看法都已不再重要,我要做的事情跟别的道士一样,抢在所有人之前夺得神魂。如果你需要时间犹豫不决以安尉自己对真幻的感情,我可以等一会。明天过来找我,咱们接着谈。”
“不用等明天。”慕行秋心里明白,庞山尚且无力反对的事情,他更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让别人夺走神魂。他总有一种感觉,真幻早晚有一天会将神魂还回来,在别的道士手中,神魂却将会永远和芳芳的魂魄分离。
“真幻和神魂分开不会有危险吧?”他问。
“不会比她拥有神魂更危险。”左流英看了慕行秋一眼,“这个月底。咱们要去皇京,与西介国公主同路。”
“去皇京做什么?”慕行秋又惊讶了一次。
“参加每年一度的道统谈判,在那里你会得到更多消息,或许能找出谁是写字之人。”
“或许写字的就是真幻。”
“那一切就都简单多了,她会来找你,咱们会将她抓住。”
慕行秋后退一步,紧张过后,他开始尝试着以平等的身份考虑事情,“为什么是‘咱们’?我自己不能接触真幻吗?”
“五年前你也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