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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承树不敢赌,他觉得赵兰蓉已经疯了,赵兰蓉却反驳说霍惠媛和裴宗佑,以及他们裴家人才都是疯子,最丧尽天良的那个人是霍惠媛,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性命死在霍惠媛那个蛇蝎女人的手里如此等等这些,全是侮辱之词,连蔚承树这个外人都听不下去了。
想想当初霍惠媛并没有嫌弃他的出身,很支持他和裴姝怡谈恋爱,也没有因为赵兰蓉是他的继母,而对他有偏见,更没有迁怒于他、针对他,比起来霍惠媛才是真正的裴家财阀长夫人的风范,反观赵兰蓉这个曾经出身官宦世家的小姐,已经在多年的仇恨下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普通女人了。
蔚承树觉得劝说对赵兰蓉已经没有用了,他不想再浪费口舌,打电话叫来几个下属过来,在赵兰蓉去国外之前,为了赵兰蓉再生事端,他不仅把赵兰蓉软禁起来,不让赵兰蓉离开病房半步,而且就连赵兰蓉的手机和病房里的电视这些也弄走了。
蔚承树断掉了赵兰蓉所有能联系到外界的东西,下定决心要把赵兰蓉送去国外治病,随后也不听赵兰蓉在身后的吵闹,蔚承树“砰”一下,从外面关上门。
裴家和蔚家到底都是生意场上一个圈子的,再加上蔚承树心里始终对霍惠媛有尊敬之情,所以裴家长夫人离世了,礼节上不能少,离开医院后,蔚承树还是去裴家走了一趟。
几天后,裴家为霍惠媛举办了葬礼,裴宗佑和霍惠媛的人脉关系很广,而且在豪门贵妇一圈子里,霍惠媛也交了不少的朋友,这些年霍惠媛的声誉一直很好,就算是之前出现了那样的报道,多数人也都选择维护霍惠媛,霍家那边更是强硬地毁了几家媒体,赵兰蓉光是一个霍惠媛都对付不了,由此可见几辈子赵兰蓉也毁不掉根基深厚的裴家财阀。
前来悼唁的人很多,如裴宗佑对裴廷清所要求的那样,裴廷清把葬礼办得很风光,轰动了几个城市,比当年裴廷清和宁怜梦的那场婚礼都要引世人瞩目,虽说人死后也不过是一抷黄土、一副白骨,但仿佛只有这样,裴宗佑才能弥补霍惠媛生前的遗憾。
若是能重头再来一次,裴宗佑想,他一定会好好待霍惠媛,哪怕他不爱霍惠媛,他也不会辜负霍惠媛,让霍惠媛在这场婚姻中悲哀了将近三十多年,霍惠媛是最好的妻子,也是裴家财阀有史以来最好的长夫人。
其他人都离开后,裴宗佑一身黑衣跪在霍惠媛的墓碑前,他看着照片中霍惠媛年轻而美丽的一张脸,想起那晚在医院的病房上他不停地拔下霍惠媛的白头发,第二天陪着霍惠媛做头发,直到霍惠媛离去,仍旧保持着他最想看到的样子。
而如今短短几天内,他的鬓边也生出了白发,一夜之间苍老,说好余生携手相伴,此刻却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地守着墓碑,只有无尽的悔恨。
“阿媛”裴宗佑的手臂扶在石碑之上,仿佛耗光了所有力气,他的脊背佝偻着,泪水不停地从眼中涌出来,哽咽地喊着霍惠媛的名字。
山中的夕阳渐渐下沉,暮色把整片大地染上苍凉,裴廷清身形笔直地面对着墓碑,沉默地站在哭泣的裴宗佑背后。
霍惠媛的葬礼结束后,裴宗佑再次病倒了,也就只是感冒加上劳累、悲伤过度,只是人到了一定年龄,身体的承受力越发不行了,很多年没有生过什么病,这次裴宗佑却卧床不起。
但他就闭着眼睛睡在卧室的床上,这是唯一怀念霍惠媛的方式了,裴廷清的劝说也没有用,裴宗佑坚持不去医院检查,对治疗也不是很积极,并且不让裴廷清惊动了其他人,不然到时候去病房看望的亲朋好友太多,只会让他更加烦乱,到后来裴廷清把医生请到了家里,让他们每天照看着裴宗佑。
医生很隐晦地告诉裴廷清做好心理准备,毕竟若是一个人没有了活着的念头,再好的调理和药物都没有用。
裴廷清沉默地点点头,摆摆手让医生出去了,他坐在床头看着沉睡过去的裴宗佑,夜晚房间里静谧无声,裴廷清心里忽然涌出苍凉和悲伤感。
下属在这时打电话来,裴廷清走出去从外面轻轻地关上门,坐上车子赶了过去。
到的时候,送赵兰蓉去机场的几个人已经被裴廷清的下属解决掉了,赵兰蓉正站在车门边,她的对面是裴廷清的几个下属。
蔚承树大概以为今天是霍惠媛的葬礼,裴廷清是最忙的,所以才选择今晚把赵兰蓉送去国外,但裴廷清何必再费精力追过去对赵兰蓉下手?留了赵兰蓉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他仁至义尽了。
几个下属为走过来的裴廷清让出一条路,裴廷清上前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对赵兰蓉举起了手枪。
而真正到了要死的这一时刻,赵兰蓉到底还是害怕了,她浑身僵硬、面色苍白,在裴廷清抬起手臂时,赵兰蓉严厉而悲哀地说:“裴廷清,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对我下手,就不怕造孽、遭报应吗?”
裴廷清闻言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也只对赵兰蓉云淡风轻地说了这样一句,“我的母亲只有霍惠媛,而你指使宁怜梦杀害言峤,今晚我必须亲手送你上路。”
原来裴廷清确实知道她并非是他的亲生母亲,而另一方面裴廷清是私生子这样的丑闻,绝对不能公布给外界,偏偏她赵兰蓉又是威胁最大的人,这也是裴廷清要灭口的另外一个原因。
赵兰蓉的瞳孔大睁,充满了慌乱和恐惧,“不”,她踉跄地往后退着,撞在车门上,又扶住车顶,紧盯着裴廷清,赵兰蓉强作镇定地问:“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你不好奇自己的真实身世吗?”
“霍惠媛死了,知道当年整个秘密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裴廷清,如果你不是裴宗佑的儿子,你不就可以跟裴姝怡在一起了吗?你放过我,我可以证实”
赵兰蓉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颗子弹已经飞了过来,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下一秒钟赵兰蓉的脑门中弹。
暗淡的路灯下鲜血淌了出来,赵兰蓉支撑不住靠在车门上,脊背渐渐往下滑脱,直到断气的那一刻,她睁大的眼睛都没有闭上,死不瞑目。
“妈!”蔚承树接到消息后赶了过来,亲眼看到裴廷清对赵兰蓉开枪,一击毙命,蔚承树嘶喊一声跑过去,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了赵兰蓉的身体。
裴廷清收回枪,长身玉立在树影下,斑驳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轮廓上,侧面看过去他的下巴线条流畅而完美,裴廷清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调对悲痛不已的蔚承树说:“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我给赵兰蓉留一个全尸,而你蔚承树好自为之。”
第554章 这是在唱哪一出?()
这天裴姝怡坐在病房的床上,言峤发来讯息问她什么时候生妹妹,她和教官叔叔什么时候回去无间岛,裴姝怡心里很柔软,忍不住要把喜悦分享给言峤,她含笑回复言峤他的妹妹已经来到这个世上了,过几天她就带着妹妹回去。
言峤果然跟裴姝怡预料中一样激动,她都能想到言峤在电话那边拉住段叙初的手转圈的场景了,大概是欢呼完了,几分钟后言峤告诉裴姝怡他要上课了,教官叔叔安排给他和初初的课程越来越多。
他们整天要背各种文言文也就算了,现在教官叔叔就让他们学英语,袁明以后还要他们熟练其他几个国家的语言言峤在讯息里碎碎念个不停,最后总结了一句画圈圈诅咒教官叔叔一辈子不快乐,就跟裴姝怡说再见了。
裴姝怡低头看着手机,“噗嗤”一下笑出声,她觉得裴廷清也太不容易,即便忙到了日理万机的程度,却还是没有忘记安排好言峤这个儿子,结果不仅没有得到什么,还被言峤画圈圈诅咒。
裴廷清将近一个星期没有来医院看她了,像往常见不到他时一样,裴姝怡都是通过媒体关注裴廷清的状况,昨天霍惠媛的葬礼结束了,裴廷清应该会腾出一些时间,不用那么累了吧?裴姝怡习惯性进去手机网页,看到早上的报道。
上面说裴家财阀的现任掌控人裴廷清的妻子宁怜梦在几天前生下一个女儿,取名裴言洁裴姝怡越是往下看,越是像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只觉得触目惊心。
她的瞳孔一点点大睁,原本恢复血色的面容陡然变得苍白,裴姝怡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那一张婴儿的照片,是隔着玻璃窗拍的,婴儿安宁地睡在保温箱里,分明就是她昨天去看过的言潇。
怎么会这样?裴廷清果然让宁怜梦做了言潇的母亲,那么以后呢?言潇是不是就把宁怜梦当做亲生母亲了,而不认她?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给了别人,就像是剜着心头肉一样,裴姝怡愤怒、心寒、痛苦、不甘千百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紧接着手机从手里滑落,裴姝怡瘫坐在床上,眼中积聚的泪水流了出来。
裴廷清为什么不想想她的感受?言潇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世上有哪个母亲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她辛苦怀胎几月,哪怕是丢掉自己的性命也要让孩子来到这个世上,言潇就跟言峤一样,让她怎么割舍掉?她该有多难以承受失去言潇的痛苦?裴廷清怎么能如此狠心?而最痛快的恐怕是宁怜梦了吧?
不行!
她不能让宁怜梦得到言潇,她要把言潇带走,裴姝怡掀开被子下床,在穿鞋时唐宋听到动静后大步走进来,见裴姝怡脸上满是泪水,唐宋担忧地问她怎么了。
“我要去找言潇。”裴姝怡剖腹产时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匆忙动作时疼得她面色苍白、额头冒汗,她却不管不顾地疾步往外走。
唐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裴姝怡只是要去看言潇,他就没有阻拦,几步走过去跟在裴姝怡身后。
他的手枪自然不离身,若是有什么人伤害裴姝怡,必要的情况下他都会一枪解决掉对方,毕竟他的职业就是杀手。
而巧合的是今天宁怜梦也来了新生儿室,她身边有宁母陪着,正透过玻璃窗看着保温箱里的婴儿。
还不到十天,这个时候也不容易看出长得像谁,而在手术过程中宁怜梦虽然被打麻药,没有多少印象,但她知道裴廷清对她开了一枪。
后来她的意识不是很清醒,却至少能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所以从母亲告诉她孩子平安无事时,她就在怀疑是不是裴廷清动了什么手脚,欺骗过了所有人,这个孩子并非是她的。
此刻宁怜梦对医护人员提出要做亲子鉴定的要求,医护人员受裴廷清吩咐,只让宁怜梦在外面看婴儿,其他的宁怜梦想做什么,他们肯定不会听从,只是毕竟宁怜梦还是名义上裴家财阀的长夫人,宁母也在场,表面功夫当然要做。
其中一个医生就劝说做鉴定对孩子是一种很深的伤害行为,问宁怜梦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是不是觉得医院会把孩子搞错了,宁母同样也不明白宁怜梦的用意,接过话说确实没有必要做。
但宁怜梦坚持,当场就对那些医护人员发起火,医院人员就让宁怜梦先征求裴廷清的意见,得到裴廷清的吩咐后,他们才能给孩子做鉴定。
宁怜梦愤怒地反驳,“女儿是我的,我做鉴定凭什么要经过裴廷清的批准?不让做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