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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公主一样宠着的男人,囡囡最崇拜敬仰的父亲,怎么能躲避着警方的追缉,从此亡命天涯苟且偷生下去?
另一方面,除了警方外,又有多少仇家想取他的性命?对比起来,反倒牢狱中比较安全,他为什么那么傻选择越狱?
她和囡囡怎么办?
那天隔着玻璃见面时他还说一定要等他回来,他们要生一个儿子,他想了很多名字,最后却让她决定,他还说带她去度蜜月,去她想要去的任何地方,而此时此刻他在哪里?
“阿初。。。。。。。。。。”蔚惟一的心口撕裂一样的疼,几乎快要让她无法呼吸,从最初的呜咽到最后嚎啕大哭,长这么大以来蔚惟一第一次哭的那么狼狈,头发散乱泪水湿了整张脸。
直到嗓子都哑了,连哭声也发不出来,蔚惟一又变成无声的流泪,只有肩膀颤抖着,最终哭晕在周医生的怀里。
周医生把她放在床上,那一晚蔚惟一又做了很多噩梦,梦里全是段叙初亡命天涯的景象,他穿着破烂跟别人抢食物。
他变成了一个疯子和流浪汉,她又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找到他,但走到他身边时,他根本不认识他,她要跟他在一起,他把她狠狠推开,抢了她的钱包就跑。。。。。。。。。。最后他不是死在警察的乱枪之下,而是在某个寒冬的大雪夜里,蜷缩在角落里,就那样睡过去,从此再没有醒来。
蔚惟一在梦里抱住他被冻结的冰冷尸体,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后来他们一起死去,在美丽的天堂里重逢,至此相爱相守,每天她依偎在他的胸膛,一起坐在雪白的云朵上看凡尘俗世芸芸众生,于是睡梦里蔚惟一幸福地哭了。
这个时候他心疼地捧着她的脸,炙热的唇吻着她的眼睛,吮吸着她流下的泪水,呢喃着她的名字,“惟惟,不要哭。”
他滚烫的气息包围着她,声音仿佛就在她的耳边,柔软的唇和他的灼热也是那么清晰又真实,仿佛并不是她在做梦。
“阿初!”蔚惟一猛然惊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身,转头看过去,却是拿着毛巾坐在床头的周医生,“蔚小姐?”
蔚惟一盯着周医生足足一分钟,才意识到刚刚确实只是一个梦,她浑身冷汗睡衣早已被浸湿,扶着额头发现也全是汗水。
“蔚小姐?”周医生看到蔚惟一的精神恍惚,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蔚惟一摇摇头,“我没事。”,她坐在床头昏黄的灯光里,影子映在墙壁上,伶仃而凄凉,蔚惟一苍白的唇畔含着笑,“我做了一个噩梦,但也是美梦。”
周医生抿着唇,伸出手抚过蔚惟一的头发,怜爱地说:“我知道蔚小姐做了梦,你在发烧,我暂时给你吃了药,明天再打点滴。今天已经很晚了,蔚小姐休息吧。”
“好。”蔚惟一乖顺地躺下去,大概是周医生在药里加了镇定凝神的,她闭上眼睛很快地睡过去,竟是再也没有做梦。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蔚惟一被窗外震耳欲聋的雷声吵醒,睁开眼睛时屋子里漆黑一片,偶尔有闪电劈过夜空,一下一下把房间照亮。
蔚惟一只觉得自己似乎处在混沌中,不知道周医生给她用了什么药,她四肢无法动弹使不上一点力气,除了眼睛能眨动外,她就像是被鬼魂压在床上一样。
紧接着蔚惟一感觉到有男人健壮的手臂抱住自己,他的肌肉紧实温度灼热,贴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融化一样,一双带着薄茧的火热大手探入她的衣服里,掌心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游离。
过了一会,蔚惟一在又一下的闪电中看到自己的衣服被丢了出去,她浑身赤裸白玉无瑕,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上来,紧密与她相贴,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感到无助而害怕,想抱住男人的脑袋,手臂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这个时候男人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耳朵、脖颈,滚烫的舌头吮吸着她肩上的嫩肉,留下一片一片湿热的痕迹。
整个过程里她就像一个尸体一样躺在那里,根本无法动一下,一切是那么真实却又如此遥远。
时隔那么久蔚惟一听到那一声呢喃,“惟惟,我好想你。。。。。。。。。。。”
她却连应一声的力气也没有,浑身畅快淋漓地闭上眼睛,就那样睡了过去。
昏暗静谧的房间里,窗外下着倾盆大雨,蔚惟一不知何年何月,朦朦胧胧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蔚小姐,你醒醒。。。。。。。。。”
蔚惟一听到周医生惊慌地呼唤,这才幽幽转醒,乏力地掀开眼皮,绵密的睫毛投下一抹阴影,周医生的那张脸一点点清晰。
蔚惟一喉咙发干,只觉得自己像是很多天没有喝水一样,她抿着干裂的唇艰涩地发出声音,“周医生,我在哪里?”
周医生愣了一下,她被蔚惟一吓到了,用手掌摸着她的额头,发现已经退烧了,周医生有些慌乱地问:“蔚小姐,你怎么了?我们是被汤钧恒软禁了,你昨晚发烧,直到现在才退烧,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
她还记得电闪雷鸣的漆黑房间里,她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强壮男人压在身下疯狂地索取,他叫她惟惟。
蔚惟一动了一下双腿,感觉到泥泞不堪里面大片的东西淌出来,竟然有史以来做了第一次春梦,并且她还几次高chao,那种感觉丝毫不亚于真枪实弹。
她那么想念段叙初。
蔚惟一悲凉地笑了一下,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子,大概是刚退烧的缘故,她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车子辗过一样,骨头都碎了,蔚惟一转头看到窗外升起的太阳,“几点了周医生?”
“早上九点多。”
“原来我睡了一天一夜。”蔚惟一穿着雪白的浴袍坐在大床上,身子单薄纤瘦,长发披散下来更衬得她一张脸巴掌一样大,面色和唇色很苍白。
秋天的阳光很温和,透过一扇很大的玻璃窗洒过来,暖洋洋的让人感觉很舒适,但蔚惟一整个人都像是透明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周医生站在床头想说些什么,抿紧唇又止住。
佣人在外面敲门。
周医生走过去打开门,那佣人的手臂里捧着白色的婚纱,“汤先生让我送过来给蔚小姐穿上。”
周医生接过婚纱,“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女佣人没有说什么,恭敬地对周医生颌首,随后从外面关上门。
周医生捧着那一件雪白的婚纱,走到蔚惟一面前,蔚惟一瞥过去一眼。
繁繁复复层层叠叠,像是她梦到的天堂里的白色云朵,蔚惟一的唇畔浮起一抹悲凉的笑,“很漂亮。”
只可惜这不是段叙初让她穿,她今天也不是跟段叙初举办婚礼。
蔚惟一接过婚纱往浴室里走,先在淋浴间冲过身子后,蔚惟一在周医生的帮助下穿上婚纱,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精致却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周医生帮我化妆吧。”
若这场婚礼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段叙初,那么她要把婚纱穿给他看,打扮成全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他说过,哪天他若是去参加她和别的男人的婚礼,他必定会亲手杀死她,而她是那么心甘情愿地死在他的怀里。
蔚惟一闭上双眼。
半个小时后周医生帮蔚惟一化好妆,蔚惟一站起身看了一下,果然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才是最漂亮的,从这一刻起她只保持微笑,不能哭,她要让段叙初记得她临死前最美丽的一面。
蔚惟一扶着周医生的手臂走出去,外面站着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手中拿着手枪上前要扶住蔚惟一的腰。
周医生却把蔚惟一拉到一边,“不要用你那脏手碰了蔚小姐,我们自己会有走。”
那两个男人没有再说什么,迈开脚步一个走在前面,另一个人在后面隐藏着手枪跟着。
蔚惟一脚上穿着很高的鞋子,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周医生只好一直扶着蔚惟一,坐进车子里。
前面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负责开车,后面还有一个和蔚惟一坐在一起,手枪的枪口对着蔚惟一的腰。
蔚惟一还是觉得浑身疲乏,她也不管自己此刻的处境,将脑袋靠上周医生的肩膀,她闭上眼睛又很快睡了过去,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婚礼现场。
跟江茜和贺朝礼举行婚礼时一样是露天的,蔚惟一几乎是被押着下车,一路走进去,她没有心思去看场地布置得有多奢华。
没有多少宾客,蔚惟一和周医生都可以看出来周围的人差不多皆是汤钧恒的下属,走了几分钟,蔚惟一看到前方的汤钧恒穿着白色的礼服,站在那里等她。
秋日温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英俊迷人。
第324章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蔚惟一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喜悦之色,而是沉静肃穆,就好像她不是来举行婚礼的,反倒是来参加葬礼的。
汤钧恒离几步远看到蔚惟一死气沉沉的样子,他的脸色也变得很阴冷,大步上前要去挽住蔚惟一的手臂。
“不要恶心我了。”蔚惟一用厌弃的眼神瞥过汤钧恒,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去,随后她自己继续往前走去。
在场的多数都是汤钧恒的下属,这让汤钧恒感觉很没有面子,他几步跟上去,这次没有再碰蔚惟一,而是靠近她低声威胁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若不然。。。。。。。。。。。”
“你利用完我后,都决定杀死我了,你还拿什么威胁我?”蔚惟一打断汤钧恒,用悲哀的语气对汤钧恒说:“要杀你就杀,我连命都不要了,其他还有什么是我在乎的?汤钧恒,我现在反而特别同情你。”
各个程序还是要走过一遍,婚礼进行曲在这时响起来,司仪望向这边说着开场白,其他一些蔚惟一不认识的宾客也陆续到场。
掌声紧跟着响起来,蔚惟一和汤钧恒并肩站在一起面对着众人,只觉得这场婚礼无比荒唐。
期间她心不在焉目光放在前方的草地上,她奢望段叙初能来救她,同时她更害怕段叙初单枪匹马地过来,掉进汤钧恒布好的陷阱里。
几分钟过去,蔚惟一仍旧没有看到段叙初的那抹身影,她松了一口气,这才听到司仪第二遍读着爱的宣言,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汤钧恒。
蔚惟一毫不迟疑,张开口正要说出我不愿意四个字时,忽然有什么冷硬的物体隔着她单薄的婚纱,抵在她的后腰处。
蔚惟一一点点睁大眼睛,原本平静的面色到底还是泄露了一丝慌乱,她站在那里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只怕身后的汤钧恒会扣压下扳机,对她射出子弹。
她不怕死,但她害怕段叙初还活着,她却离他而去,她可以陪段叙初一起死,也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换段叙初,然而她不能像现在这样死了。
“就算段叙初今天不来,以后我还有更多的机会杀他。”汤钧恒在这时开口说道,他和蔚惟一贴的很近,外人看不出来他手中的枪正抵着蔚惟一,说话时他的枪口又压下去几分,“我说了蔚惟一,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这场婚礼既然举办了,就必须完成。现在你告诉司仪‘我愿意’。”
蔚惟一感知到后腰被坚硬的枪口抵上来的疼痛,她死死地咬着唇,血珠子冒出来,垂下去的眼睛里一片通红,眼泪快要掉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