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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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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惟一挑着秀美的眉毛,“我听出来了,你这不知又在吃什么醋了,或者谁打击到你了,你突然这么妄自菲薄?”

    段叙初抬起手指在蔚惟一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要多宠溺,有多宠溺,“小妖精。”

    蔚惟一顺势拉住段叙初的手臂,在他的手背上啄了一下,她笑着站起身去收拾餐桌,把碗碟拿去厨房洗的时候,从客厅那里传来钢琴音。

    蔚惟一刷碗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一个一个音符汇成一首美妙的曲子,是最近风靡整个城市的第一初恋。

    蔚惟一站在厨房里听着,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描绘着段叙初落在琴键上的漂亮手指,他弹奏时迷人而温柔的表情,眼睛里头对她深深的爱恋。。。。。。。。。。如此种种。

    有关于段叙初的一切,即便她不去看,也是那么清晰早就刻在了她的脑海,融入她的灵魂里。

    蔚惟一打开厨房的门走出去,找到正坐在夕阳的余晖下弹钢琴的男人,她走过去无声地在段叙初的身侧坐着,与段叙初深深对望一眼,她唇畔含着笑把手指放在琴键上,两人一起弹起来。

    这一次蔚惟一没有再看曲谱,但弹奏的很好,一个音符也没有错,跟段叙初配合得相当完美。

    光可鉴人的黑色钢琴上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彼时又是夕阳西下,玻璃窗外漫天的残阳如血,尽情地展现着其壮丽盛大。

    而偌大的客厅里俊美的男人和柔婉的女人挨着肩坐在一起,两人深深凝视着彼此,目光里头装满刻骨的爱意,四只手漂亮的手在黑白色琴键上飞舞着,一切就此定格在这一刻,构成世间最美丽的一幅画。

    一曲终了,如同他们领过证后的第二天,段叙初把蔚惟一抱上钢琴,两人在断断续续的琴音声里做爱,肆无忌惮不知疲倦。

    谁也不再去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下一秒是上穷碧落,还是下黄泉;是生死离别,或是天荒地老,总之无论对方去到哪里,另一方都会义无反顾地追随。

    爱到深处无怨尤。

    天黑下来的时候,段叙初和蔚惟一从浴室回到床上,蔚惟一很累也很困,但她不想睡觉,她只想一直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段叙初打开床头的灯,起身端过床头柜上的一杯水,“渴不渴?”

    蔚惟一的上半身趴在段叙初的胸膛上,闻言她抬起头在柔和的灯光下笑看着段叙初,“渴,但我不想喝水。”

    段叙初挑起眉毛,“我懂了。”,说完他低头吻上蔚惟一的唇,两人的津液混合在一起,很长时间段叙初才撤开唇,又端起那杯水给蔚惟一。

    蔚惟一觉得就算此刻段叙初给她喝的是毒药,她也甘之如饴,扶住段叙初的手腕把整杯水喝下去。

    没过多久蔚惟一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抱住段叙初的腰,依偎在他的胸膛,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静谧的房间里,段叙初听着怀里女人的呼吸声,他凑过去把唇贴上蔚惟一的额头,猛然紧闭上狭眸时,大颗透明的泪珠子忽地滚落而下。

    段叙初用尽力气死死抱住蔚惟一,他一字一字沙哑地说:“惟惟,不要怪我,我答应你的,原谅我不能做到。我们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但我不允许你陪我一起死。”

    过了很久,段叙初放开蔚惟一,他拿出手机把讯息发给裴言峤,发送成功没多久,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在这时响起来。

    段叙初的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回过头却是极其温柔地望过蔚惟一一眼,他俯身在蔚惟一的唇上亲吻下去,“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回来,我也一定会回来。”

    段叙初打开门走到楼下时,那些警察早就直接闯了进来,手持手枪整整30个人,也太看得起他。

    跑不掉,也没有想着要跑,段叙初从容不迫地走过去。

    其中一个警察拿出逮捕令,“厉绍崇,现在以‘你是m2k黑势力组织的首领,参与走私军火贩卖毒品,以及杀害多条人命’等罪名逮捕你,请你配合我们。。。。。。。。。。”

第312章 血染江山的画(2)() 
蔚惟一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浑身酸痛使不上一点力气,她平躺在那里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又恍惚地看着盖着的被子,蔚惟一慢慢地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意识到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后,先是一愣,随后猛然从床上起身。

    她是在哪里?!

    蔚惟一想起那时被厉绍崇带走,醒来后也是在陌生的大床上,后来发生了那么多可怕的事,难道说。。。。。。。。。蔚惟一满眼惊恐地在房间里扫过一圈,直到看见坐在那边沙发上的裴言峤,蔚惟一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长松了一口气。

    裴言峤放下笔电起身走到床边,站在那里温声问:“你醒了?这是我母亲的房间。”

    原来是裴姝怡的房间,但关键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蔚惟一想起昨晚段叙初给她喝的那一杯水,后来在睡梦中感觉到湿热的液体砸在自己的脸上,她想抱住段叙初,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最后似有若无的警车鸣笛声一直在响,仿佛处在梦魇中,她拼命地挣扎着,却醒不过来。

    蔚惟一猜测到什么,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反应过来后她猝地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下床,连鞋子都不穿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裴言峤见状连忙几个大步走上前,背抵在门后用胸膛挡住蔚惟一,裴言峤抬手握住蔚惟一的两只肩膀,“你去哪里?”

    “放开我,我要去找阿初,他给我下药,一定是他出了什么事。”蔚惟一挣脱着,裴言峤却抓的紧很用力,让她脆弱的肩膀很疼,泪水不受控制地从通红的眼睛里涌出来,她哭着控诉,“他说过不会丢下我的,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让我陪着他。可是他却把我送到你这里,他想干什么,想让你代替他好好照顾我吗?”

    裴言峤看到蔚惟一那样抗拒的神色,他的脊背僵硬,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重锤用力捶了一下子,唇线紧抿着,低着头满眼痛楚又悲凉地看着蔚惟一,他沙哑地反问:“我来照顾你,不可以吗?”

    “我不要。”蔚惟一毫不迟疑地、讽刺地摇摇头,她的泪水流得更凶,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大串泪痕,被午后洒进来的阳光折射着闪闪发亮,哽咽着却是坚定地说:“我不要任何男人,我就只要和阿初在一起。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他不能丢下我。”

    她用尽力气拼命地挣扎着,裴言峤抓不住她,心里又是痛,又是烦躁,突然放开手低低吼出一句,“他现在被警方抓进了监狱,你怎么去找他?你以为监狱是餐厅,你可以随便进吗?”

    蔚惟一仿佛被裴言峤的吼声震到,泪珠子凝结在瞳孔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裴言峤,她的两片唇瓣不住地哆嗦着,身子却是僵硬地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一下。

    “一一。。。。。。。。。。。”裴言峤心痛地叫着蔚惟一的名字,伸出手试图抚上蔚惟一的脸,她却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出去几步,身形摇晃着双膝一弯,突然跪瘫在地上,蔚惟一低下头长发披散,豆大的泪珠子一颗颗砸在地板上,那么多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她几乎快要泣不成声,“为什么他要被抓,他为什么不跑?”

    “我宁愿他逃亡,至少还会留下一条性命。如今被抓进了,他就会被判死刑,若是他死了,我怎么办?他明明答应过为了我和囡囡,他会保重自己,但现在呢?他去送死,丢下我一个人。他骗我,我们明明拉过勾的,他为什么不守信用?”

    “一一。”裴言峤的眼睛也变得通红,大步走过去和蔚惟一一起跪在地上,他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蔚惟一,按住蔚惟一的脑袋,将她纤瘦的身体揉在胸膛里。

    蔚惟一在裴言峤的怀里痛哭出声,整个肩膀颤动着,她泣不成声地说:“怎么办,要怎么才能救他?”

    黎傲的各大罪过足以被处枪决,穆郁修和池北辙他们费劲心思也没有救出黎傲,而段叙初是背后的操纵者,杀人犯法的事做过太多,并且段叙初还是警方追缉多年、必须剿灭的黑势力头号目标,那么他还怎么活着从监狱里走出来?

    他既然给她下药,就代表他预料到了会被抓,那么在此之前他为什么不逃跑?他怎么那么傻,等着被警方抓捕?

    蔚惟一的脑袋抵在裴言峤的胸膛上,她反而冷静下来,仿佛完全看开了一样,泪水还是不停地涌出来,唇畔却含着笑,“没有关系,若是阿初死了,我也不会一个人活下去。我把他带回来好好地安葬,送他走后,我再陪他,我不要他像黎傲那样,连死了都没有人送。”

    裴言峤闻言浑身一震,他把蔚惟一从怀里拉出来,却见蔚惟一一面哭,一面笑着,流着泪的眼睛里头很空洞没有焦距,面色惨白如纸,看上去很恍惚,“惟一。”,裴言峤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慌乱,他扶住蔚惟一的肩膀,紧紧盯着她时,他眼中也是一团猩红色,“你冷静点,听我说。”

    “阿初把周医生和囡囡安全地送去了国外,但他让你留下来,就代表他没有、也不会丢下你,他更并没有把你托付给我,他只是让我暂时照顾你,让我转告你他一定会回来,让你等他。”

    蔚惟一却并没有听进去,神情怔愣一动不动地地看着裴言峤,她轻轻地摇摇头,“不,你骗我。阿初根本回不来了,裴言峤你比我更清楚,阿初会死的,他根本回不来了。。。。。。。。。”

    裴言峤当然也知道这是事实,但对比起来他更愿意盲目地相信段叙初,段叙初告诉他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他不管段叙初目前的处境如何,他选择无条件地信任段叙初,而段叙初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蔚惟一,他唯一能帮段叙初的,就是好好照顾蔚惟一。

    裴言峤眼中酸涩,他猛然用力紧闭上双眸,再睁开时那里头已是一片清明,握在蔚惟一肩上的手慢慢放松,他用低沉的声音安抚着蔚惟一,“二嫂,目前为止警方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我们只有静观其变。你不想让阿初出事,我同样也害怕他会有什么三长两短,但只有我们冷静下来,才能想办法救阿初,事情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裴言峤很少安慰人,此刻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以及他温柔而熠熠生辉的双眸,让蔚惟一停止了哭泣,她的面容被泪水洗涤越发白净娇嫩,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子,漆黑清透的瞳孔如一汪泉水,像个纯真的孩子一样盯着裴言峤,她声音嘶哑地问:“真的还有转圜的余地,你没有骗我?”

    裴言峤却觉得这种状态的蔚惟一很不正常,她对段叙初用情太深,如今段叙初命不保夕,她不可能不害怕担心,精神濒临崩溃状态。

    裴言峤的心在滴血,却是温柔地笑着抬起手掌抚摸上蔚惟一的脑袋,用磁性好听的声音说:“嗯,阿初不会有事,他最担心的是你,你必须要好好照顾自己。”

    蔚惟一哭了太久,头很痛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跪坐在坚硬的木质地板上,就那样看着神色温柔的裴言峤,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洒在蔚惟一身上,温暖了她冰凉僵硬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蔚惟一才渐渐地从将要失去段叙初的惊恐和悲痛中抽离出来,随后她抬起手背抹掉满面的泪水,“我没事。”

    说着就要站起身,谁知膝盖发麻差点要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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