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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潇却是猛然间抱住叶立勋的腰,一瞬间就让叶立勋肌肉僵硬,因为异性的突然靠近而有些无措,宁潇便趁此抬起头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宁潇又放开他,转过身疾跑着上楼。
叶立勋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宁潇落荒而逃的背影,直到门被摔上的声音传来,叶立勋抬手摸着被宁潇亲过的地方,他哑然失笑。
果然还是小女孩,跟他玩这么幼稚的突袭游戏,只是。。。。。。。。叶立勋唇边宠溺的笑渐渐僵下去。
宁潇从房间里出来后,两人表面上都是若无其事的,叶立勋绅士地接过宁潇的行李箱,他自己的则被管家拉着。
宁潇跟上前挽住叶立勋的手臂,叶立勋下意识地挣脱了下,宁潇却是抓得他更紧,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推开宁潇。
几个小时后两人下了飞机,把电话打给蔚惟一。
这边蔚惟一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挂断电话后过了很久她才转过身,对靠坐在床上的裴言峤说:“叶立勋和宁潇一会就过来了。”
裴言峤眉眼低垂,盯着手里的手机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蔚惟一没有兴趣知道,她走过去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分别拿过苹果和水果刀,低头很认真地削着苹果。
裴言峤这才抬头看向蔚惟一,沙哑地叫着她的名字,“一一。”
蔚惟一手中的刀子也只是一顿,随后又流畅娴熟地削苹果,并没有回应裴言峤,下一秒拿着刀子的那只手腕被裴言峤握住,“蔚惟一,我被你捅了一刀,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对我,甚至是恨我吗?”
蔚惟一一下子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刷”地一声,锋利的刀刃在裴言峤的掌心里化过,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淌下去,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蔚惟一冷眼瞧着,讽刺地反问:“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你告诉段叙初我和你上床了,连同我们三个人一起痛苦受折磨,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要毁了我,我不过是遵循你的意愿罢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裴言峤任由鲜血不停地淌出来,他的面容越发苍白,连薄唇也有些发青,深眸却是紧锁着蔚惟一,“你利用我摆脱段叙初,是你给了我机会和希望。”
“没有错,所以我遭报应了。我自私地利用你,但就算是这样,也是你给了我利用你的机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蔚惟一点点头,心里的委屈说不出来,她面无表情语气冷硬,“我没有恨你,但就像我不能原谅自己一样,我也不可能原谅你。”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很自私,都在为了自己而活,不惜伤害别人,走到今天这一地步也是作茧自缚,谁也怪不了谁,先自我反省吧。”
裴言峤抿抿唇,半晌才艰涩地开口,“那么你的选择呢?蔚惟一,你可以嫁给我了吗?”
“嫁给你?”蔚惟一自嘲地勾起唇,下半句还没有说出来,外面传来敲门声。
蔚惟一深吸一口气忍住眼中酸楚,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惟一。”叶立勋和宁潇一起走进来,到了病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被子上鲜红刺目的血,而裴言峤的掌心里还不停地涌出来,叶立勋面色一变,大步走过去抓住裴言峤的手腕,“怎么回事?!”
“我削苹果时自己不小心化伤的。”
“我故意割的。”
两种不同的答案让叶立勋皱起眉头,估摸着应该是裴言峤在维护蔚惟一,他什么也没有说。
宁潇早就跑出去叫来医护人员,很快又给裴言峤处理好伤口。
医护人员离开后,病房里恢复寂静,叶立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宁潇出去跟医生交涉,而蔚惟一则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出神地望着外面的雪花。
很显然裴言峤和蔚惟一都不愿意多说,叶立勋敏锐地察觉到两人的异常,沉默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你们之间怎么了吗?”
落地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蔚惟一单薄的身影立在那里,并没有回头,“言峤心口上的那一刀是我捅的,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总归错在于我,需要我赔偿多少,叶先生看着办吧。”
裴言峤听到蔚惟一冷冷淡淡公事公办的语气,他的心抽搐一样的疼。
她伤他,是她的错,而他强占她,则是他有错,真正算起来蔚惟一只是一种自卫行为,理论上很清晰明了,但最难算的却是感情的债———彼此的心都被伤了,这笔账怎么算?
蔚惟一并没有不讲情义,但她用金钱这种方式给他所谓的补偿,比她从此对自己不管不问还要残忍,她想跟他彻底撇清关系,可他不想把这笔账算清楚。
剪不清,理还乱。
第256章 禁锢()
“蔚惟一。”短暂的沉默后裴言峤开了口,抬眸目光沉沉地望向蔚惟一,“我不缺那点钱。你若是真有诚心,就嫁给我。”
两人的态度像谈判一样,连叶立勋听着都刺耳,动了动唇刚要说话,那边的蔚惟一冷声讥诮,“以身相许?都什么年代了,你可以不要这么幼稚吗?我选择赔偿你,只是我良心上过意不去,你非要这么霸道的话,那我们也就只有法庭上见了。”
“法庭上见?”裴言峤挑挑眉毛,嗤笑一声,“你怎么告我?说我借用你的手解决了生理需要,强bao未遂是吗?这样的官司,你有多大的把握?我还想反过来告你引诱我在先呢!一一,你该庆幸那天晚上的男人是我,我放过了你,换做别的男人,你觉得自己会逃得掉吗?”
那晚确实只用了手,但裴言峤有意让段叙初产生误会,事实结果正如他所说,他果真毁了她,让她和段叙初这段长达十年的感情走到了尽头。
不过也不能全怪裴言峤,毕竟她和段叙初之间存在的矛盾太多,裴言峤只是说了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做了最后的推手,就算没有这件事,她也不会跟段叙初和好。
蔚惟一眼瞧着叶立勋露出诧异之色,在人前提出这种事,让蔚惟一觉得很难堪,咬着唇屈辱地盯着裴言峤,她的声音沉下去,“裴言峤,你必须要这样吗?我不欠你什么。。。。。。。。”
“你欠我很多。”裴言峤打断蔚惟一,紧绷着脸色强硬地说:“我把我的心遗失在你那里了,你还给我。”
这么深情的表白,却听得蔚惟一有些恼怒,有时候不爱对方,那么对方给的一切反而是包袱,“裴言峤,你真的是太疯狂了。真要这样算的话,这世上有多少女人偷偷把心给了你,难道她们也要你偿还,你都要娶她们吗?感情上的事向来讲究你情我愿,你这样叫强取豪夺。”
裴言峤不置可否,“我说了我要你,就一定不会放手。既然不能回到最初,那么强取豪夺,就强取豪夺吧。”,他勾着唇,面上却不带任何温柔,一双深眸幽冷含着嗜血意味,“几年前你可以沦为段叙初的xing奴,现在我同样也有手段让你屈服于我。”
蔚惟一闻言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她知道裴言峤有这个本事,她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和裴言峤抗衡,但她不在乎蔚家财阀,她更担心裴言峤会对囡囡做出什么来。
蔚惟一这样想着拿出手机就要打给囡囡,裴言峤看出她的意图,“你放心,我不会拿任何人逼你就范,我把你一个人禁锢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蔚惟一一愣,反应过来后疾步往门外走,果真碰上四个高大强壮穿黑色衣服类似保镖的男人,蔚惟一不死心地上前跟其中一个人过了两招,几秒钟后就被对方反剪手臂在身后,那男人用机械的声音说:“蔚小姐,你不能离开三少半步。”
叶立勋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出来厉声喝道:“还不放手?!”,他的身形挺括修长,气度卓然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凌然气场,眯起的眼神里透着威慑和杀气,没有出手就让下属心生胆寒,想了想叶立勋怎么说也算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地位凌驾于裴言峤之上,弄死他们是分分钟的事,也只好放开蔚惟一。
叶立勋走过去拉住蔚惟一的手腕,他这人向来特别懂得怜香惜玉,尤其心疼女人,见蔚惟一白皙的手腕被对方捏得青紫,他吩咐自己的下属去医生那里拿药,又将蔚惟一带到房间里去,把药酒抹在蔚惟一的手腕上。
裴言峤知道自己的下属动起手来不分轻重,看到后原本要掀开被子下床,最终却是慢慢地坐回去,两手紧握成拳,抿着唇没有说话。
叶立勋屈膝半跪在蔚惟一身前,很温柔娴熟地揉着蔚惟一的手腕,蔚惟一则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叶立勋那张并没有多大改变的脸,她心中酸楚有一种故人相逢的感觉,轻声说:“谢谢。”
叶立勋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唇畔噙起一抹笑,用很低沉的声线说:“你不怪我就好了,我和段叙初联手把蔚士胜送入监狱,蔚家财阀也归还给你了,以后不会再为难蔚家。”
没错。
叶立勋便是裴言瑾,事实上几个月前蔚惟一第一眼看到叶立勋时,她就认出来了。
裴言瑾的面容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只是把那半张脸的疤痕去掉,做了一些整容,凡是跟他熟悉的人,都会认出他,这也是他为什么能通过裴毅贤那关的原因,和宁潇的婚姻自然是假的,他所要瞒的不是他们,而是给外界一个死去的裴言瑾合理回归裴家的理由。
段叙初帮助他回裴家,他借用裴家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军,在上一任的段家掌控人被蔚士胜拖累入狱后,顺利让段叙初接管段家财阀,这就是他和段叙初做的那笔交易。
当然,裴言瑾终究还是站在裴言峤这边,即便知道裴言峤的方式不对,他也没有插手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他选择做中间派,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对蔚惟一说:“不用担心,言峤他毕竟深爱着你,可能现在的做法确实很过分,但过两天就没事了,他吃软不吃硬。”,说到这里觉察到蔚惟一的抗拒,裴言瑾又补充道:“并不是让你讨好他,你只要暂时待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蔚惟一也知道自己和裴言峤的关系不至于发展到深仇大恨水火不容,既然裴言峤那晚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也就代表裴言峤并不愿意伤害她,她自己也有错,给裴言峤造成了误会,最终蔚惟一点了点头,“嗯。”
裴言瑾收起药酒,转过头看到裴言峤一脸担忧又心疼的,他心中无奈,走到床边把手掌放在裴言峤的肩膀上,“能出院吗?也到了晚饭时间,一起出去吃吧。”
裴言峤望过那边的蔚惟一一眼,没有听到蔚惟一的反对,他抿着薄削的唇点点头,“我去换衣服。”
裴言峤下床走去内室,宁潇在这时进来病房,不等裴言瑾开口询问,她说道:“我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住院几天就可以回国了。”
裴言瑾这才放心,原本紧绷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那就好。”
宁潇看到后又别开脸,心里酸涩很不是滋味。
时时刻刻、每分每秒裴言瑾的眼里心里只有裴言峤一个人,他默默地守护裴言峤,为裴言峤做了太多,对裴言峤执念也太深,她连一点机会也没有。
不过他那天说金诚所至,金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