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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时蔚惟一转过身,差点撞入厉绍崇的怀里,连忙往后退出一步,“你跟进来想做什么?厉绍崇,你若是”
蔚惟一冷着脸,威慑的话还没有说完,厉绍崇薄唇微勾,发出轻轻的嗤笑,“你真是小女生,若是换做秦悦,估计巴不得我对她做些什么,我以为现在社会上的女人都像她一样。”
现在社会?
这人生活的世界很封闭吗?
不过想想也对,厉绍崇应该是常年待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上,很少接触外面,或许他所看到和经历过的女人,都像秦悦那样自甘堕落、水性扬花。
“我跟进来只是告诉你,你的衣物在衣柜里。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厉绍崇一条手臂撑在门框上,修长的身形立在那里,低头凝视着蔚惟一,眸色粲然颇有些邪魅的意味,“所以你准备一直不换衣服,不洗澡吗?”
蔚惟一无言。
“你放心,我厉绍崇行事向来正大光明,不会在房间里装有摄像头之类的。”厉绍崇收回手臂,那一双幽邃的眼眸似乎看进蔚惟一的心底,“虽说这个房间是我的,但从这一刻开始就是你的私人卧室。就这些,我出去了,在餐厅等你。”
蔚惟一盯着厉绍崇挺括的背影,她的神经紧绷着仍是警觉地站在原地,直到听见卧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等好久都没有其他动静后,蔚惟一才返回房间打开衣柜。
果真里面全都是她自己的衣服,也就是说厉绍崇让人去过她刚回来时住过的别墅,把她的衣服给她带过来了。
蔚惟一拿着衣服去浴室,发现除了厉绍崇用的洗漱用品外,也有一套全新的女士洗漱用品,浴袍和毛巾全是新的,而沐浴露这些都是国外进口的,所幸蔚惟一认识外语,读过上面的各种标识确定安全后,才打开包装使用。
厉绍崇如此尊重自己,反而让蔚惟一越发猜不透厉绍崇的心思。
难道真如厉绍崇所说,他和蔚墨桦有过约定,不会伤害她,还是厉绍崇仅仅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再对她做些什么吗?
十几分钟后蔚惟一换好衣服走进餐厅,沉默地在厉绍崇的对面坐下来,而厉绍崇主动问候她后,他吩咐佣人端早餐上来。
蔚惟一原本以为这里的佣人也是全副武装戴着面具,实际上除了陌生的面孔外,厉绍崇的佣人表面看上去都很正常,但蔚惟一无法判断这些人是否都是深藏不露的杀人工具。
三明治、牛奶和荷包蛋,很简单的西式早餐,蔚惟一一天没有吃东西,再加上这些食物看起来很精致,她更觉得饥肠辘辘,但却挺直脊背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一下。
“担心我下药?”厉绍崇温和地询问,见蔚惟一不置可否,他点点头笑道:“那好,我们两人的早餐交换一下。”,不算窄的长方形餐桌,厉绍崇离开餐椅俯身过去,把蔚惟一的那份拿到自己手边,随后把他自己的推给蔚惟一。
蔚惟一低头看过一眼,抿起唇抬眼望向已经在吃面包的厉绍崇,她面无表情地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原本就在你自己的早餐里下药,以这样的借口给我交换?”
厉绍崇看起来像个十足的绅士,端起牛奶优雅地喝过一口,“你就这么怕我会害你?”,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很是漂亮,让人觉得这是天生一双弹钢琴的手,衬衣的袖口挽起来,露出手腕上的钻表,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
蔚惟一原本不想回答厉绍崇,只是厉绍崇用那双幽邃的眼眸沉静地盯着她,很有兴趣听她的答案一样。
蔚惟一顿了顿,摇着头说:“我不是怕死,但我答应过阿初陪他一辈子。”,想起两人之间的誓言,蔚惟一的唇畔浮起笑意,又因此刻没有跟段叙初在一起,语气里透着苦涩,“我只是怕我死了,阿初会很孤单、很痛苦。”
厉绍崇薄唇微抿,“既然这样,那就坚持下去。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以后,就会放过你。”,说完后,他继续吃早餐。
蔚惟一颦起眉头,惊讶厉绍崇吃着东西还不把面具取下来,难道他就不觉得闷吗?她的动作一顿,猛然间把撕下来的一片面包向对面的厉绍崇砸过去。
下一秒原本正低头专注吃东西的厉绍崇,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就用两根手指轻松地夹住那片来势汹汹的面包。
反应敏捷、动作精准凌厉,在蔚惟一认识的人中只有段叙初和裴言峤,以及裴廷清有这样的身手和高度的敏锐。
看来厉绍崇并不是像裴廷清那样隐藏真实的身份的人,她应该不认识厉绍崇,而厉绍崇之所以戴面具,很大程度上则是为了掩盖面容,不让警方抓到他吧?
厉绍崇接过那片面包后吃到自己嘴里,漆黑的眼中依旧含着三分邪气的笑,“谢谢蔚小姐亲自动手。”
蔚惟一见厉绍崇果真吃下去,她这才开始吃起自己的,片刻后唇边又浮起自嘲的笑意,事实上厉绍崇若是想给她下药,恐怕她防也防不住,但她不能自暴自弃,什么也不做,至少要时刻提高警惕。
两人各自吃着早餐,期间厉绍崇看向蔚惟一,如刀削般线条优美的淡色薄唇噙一抹温润的笑意,“无间岛算的上世外桃源,蔚小姐若是喜欢的话,可以在我规定的范围内自由走动。”
太大的语病。
蔚惟一目光清冷地望着厉绍崇戴着面具的脸,与他的视线相撞,“我不能去的地方都有些什么?”
厉绍崇闻言唇角忽地沉下去,转瞬间他浑身上下冒着森冷寒意,眯起眼睛一字一字地说:“有能让人丧命的东西,比如我在某条通道上埋了很多地雷。”
果然是机关遍布。
蔚惟一此刻反倒不希望段叙初来救她了,不然段叙初自己就有很大的生命危险,又怎么顺利把她带回去?
她心里焦躁而担忧,面上却是不以为然,“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有什么心情欣赏美景,我还是好好待在房间里吧!”,这样说着蔚惟一察觉到仿佛有人盯着她一样,她猛地转头向玻璃窗外找过去。
对面有一栋白色的别墅,秦悦正站在二楼的露台上遥遥看过来,即便隔着一段距离,蔚惟一还是能感觉到秦悦嫉恨的眼神和满身竖起的敌意。
原来秦悦也在无间岛上,也难怪段叙初一直没有找到秦悦,另一方面自己坐在这里和厉绍崇一起吃早餐,秦悦身为厉绍崇的女人,而且刚刚厉绍崇还说秦悦千方百计地想爬上厉绍崇的床,那么此刻秦悦必定把自己视为情敌,恨透了她吧?
厉绍崇也注意到了对面的秦悦,眸光里极快地滑过一抹厌恶和阴鸷,再看向蔚惟一时,他仍是温润而优雅的,“既然哪里也不想去,你现在又怀着孩子,就多在房间里休息。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佣人,或者我本人,哪怕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满足你的心愿。”
虚伪。
不过只是想稳住她的心,以便得到他想要的而已。
蔚惟一表面上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我吃好了,先回房间。”,不动声色地打过一声招呼后,蔚惟一站起身往卧室里走。
对面楼上的秦悦见蔚惟一离开房间,她的手掌用力拍在白色的栏杆上,转过头看着正坐在那里平静吃着早餐的汤钧恒,秦悦绝美的容颜上带着恼恨和轻蔑,“汤钧恒,蔚惟一都跟厉先生上床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吃早餐?你不是爱蔚惟一吗?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占有她?”
汤钧恒压根不拿正眼看秦悦,头也不抬地讽刺道:“我没有胆量跟厉先生抢女人,你秦悦若是真有那个本事,还会跟我在这里大吼大叫?而且话说回来,蔚惟一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多月,你以为厉先生像江震天那么禽兽,生生把你秦悦的孩子做死了?”
若厉绍崇真是一个纵情声色、不知轻重的人,他怎么会心甘情愿为厉绍崇做事?身为一个优秀的首领,最起码要严以律已,才能让下属从心里臣服。
“你”提起失去的孩子,秦悦并不痛心,反正她吸毒,孩子早晚也保不住,她只是忍受不了汤钧恒侮辱的话语,端起餐桌上的牛奶就往汤钧恒的脸上泼去,“汤钧恒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我是厉绍崇的女人,你们所有人必须绝对尊重我、服从我!”
第190章 线索()
汤钧恒仍旧端正地坐在那里,也只是拿起纸巾擦着自己的脸,淡淡的目光睨过气急败坏的秦悦,“秦悦,你还当自己是过去的唐柔晴呢?你最大的价值也只是供他们发泄欲望而已。你吃的是青春饭,现在那么多年过去了,韶华易逝,你人老珠黄已经是残花败柳了,还不清醒?”
在m2k组织里,很多人以爬上首领的床为目标,而只要有幸成为“王的女人”,也就等同于拥有了最大的荣耀,哪怕这个女人没有多大本事,但只要首领迷恋她,那么她在整个组织里的地位仅次于首领,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也正是因为组织里的很多女人爱慕虚荣,比如秦悦,能让所有人臣服于她,即便只是狐假虎威,她就甘愿做那些男人的禁脔。
而抛开厉绍崇的首领身份,从生理欲望上来说,秦悦迷恋厉绍崇完美的身形外貌,最重要的是厉绍崇能给她带来身体上无与伦比的快乐。
“你说谁人老珠黄呢?她蔚惟一也不比我年轻到哪里去吧?而且论长相和技巧,我哪点不比她强?”秦悦15岁时跟厉绍崇上床,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她还不到三十岁,听到汤钧恒这样侮辱她,她更加愤怒,“段叙初没有眼光也就算了,凭什么连厉先生都开始围着她蔚惟一转了?”
秦悦到底还有理智,怕真正惹怒汤钧恒,她没有再敢动手,往后退出几步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而且厉先生不是喜新厌旧的男人,不管他有多少女人,我在他心中仍旧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里秦悦的气焰降下去几分,她已经不是在反驳汤钧恒,而更像是在自我安慰,“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只让我一个女人为他生孩子?他最近一段时间不碰我,只是因为我怀孕,又流产,顾念着我的身体。他是在心疼我,不是腻味我了。”
“真是这样吗?”汤钧恒的唇角微微勾起来,满眼可悲而同情地看着喃喃自语的秦悦,“据我所知这十几年来厉绍崇也只在几个月前你排卵期碰过你,直到你怀孕。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厉绍崇跟你作爱的时候,也是戴着面具吗?既然如此,秦小姐又怎么能分辨出那个男人就是厉绍崇?”
秦悦闻言浑身一震,猛地抬眼看向汤钧恒。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以上这些问题,因为从一开始厉绍崇就戴着面具,从来没有让她见过他的真实面目,起初她几次尝试去看厉绍崇面具后的脸,但因此被厉绍崇惩罚,她也就不敢了,后来慢慢习惯,直到无所谓。
而正如汤钧恒所言,12年前那场杀戮之后,厉绍崇离开过很长一段时间,再出现时不仅不像以往那么阴狠粗狂,反而变得绅士优雅、亦正亦邪,甚至连行事作风和喜好习惯都跟以前的厉绍崇大相径庭。
另一方面,再回来后的厉绍崇没有碰过组织里心甘情愿献身的女人,连秦悦都被他冷落多年,秦悦使劲浑身解数也没有能再睡上厉绍崇的床,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