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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辰没想到风无忌会问这样的话出来,孤辰心中只道风无忌在想究竟是谁给裘云下了毒的事情,孤辰便直接道:“谁最熟悉裘云晚辈并不清楚,但晚辈认为,当年裘云前辈中毒的事情,多半和那个潭藏如有关,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谋划。”
风无忌道:“其实潭藏如究竟是谁,虽然随云没有说,但我心中早有计较。”
“哦?”孤辰眉头一凛,不知道风无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听风无忌道:“随云自由轻狂高傲,他眼中能容得下的人没几个,朋友也不多。若依你所说的潭藏如的话,恐怕人选只有一个。”
“那个人是谁?”孤辰问道。
风无忌道:“现在即便告诉你,你也一样敌他不过……其实最了解裘云的人,不是裘霜,也不是潭藏如,而是我。”
“什么?”孤辰看着风无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风无忌道:“当年的裘氏一族与风氏一族,是墨门双璧,都是墨门的中坚力量,而我和裘云,在年少的时候,就有人说,未来的墨门,钜子必为我二人当中的一个,所以我和裘云早就是对手了。他招数我十分的了解,我的招数他也清楚。所以裘云的招数,在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若愿意的话,我可讲我所知的裘云所会的刀法,尽数传授于你。”
听到风无忌这样说法,孤辰自然是大喜过望,心说若风无忌肯传自己武功,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可他心说自己和风无忌是有决斗的约定的。便是要用裘氏一族的刀法,和风无忌大战一场。想到这件事,孤辰眉头一皱,想要说些什么,便听风无忌道:“我如此做,便是为了让你掌握真正的裘氏一族的刀法,那样我赢也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听他这般说,孤辰心说他都如此说,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立即道:“多谢前辈指点。”至此,孤辰再不相疑,心说风无忌果然不愧曾是墨门钜子,不是阴谋奸宄之徒。
孤辰还有担心,心里说风随云说下那样的话,如果真的被他动手先杀了,便没自己的事情了。孤辰将这个担心和风无忌说了,风无忌却摇摇头,道:“你可以放心,随云杀不了他的。”
“杀不了?怎么会?”孤辰心说风随云的修为,远在潭藏如之上,他若想杀潭藏如,潭藏如又如何逃得了。而就听风无忌道:“随云这个人,喜怒都摆在脸上,他若想杀人,杀气恐怕在十里外都感觉到了,潭藏如也不是愚鲁之人,见事不好,恐怕早就望风而逃了。又如何能杀的了他。”
孤辰听了这话,心说风无忌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潭藏如这个人,不仅武功高,而且心思细密,风随云就算找到他,也未必能杀的了他,是而孤辰得以安心
风无忌不让孤辰拜他为师,只说是代替裘云传授孤辰应会的一些武学,便都是当年裘云擅长的武功,从最基础的一招一式开始,风无忌的修为,几乎与王邯等同,他的许多用刀理论,即便在孤辰看来,也都是十分新鲜,闻所未闻的。是而孤辰的刀法,在风无忌的指点下,更上一层楼,日日精进自不用说。而孤辰在天风草庐学艺的这段日子,那个叫罗不弃的墨门前辈,也时常来探望,关于这个人,孤辰并不讨厌他,但却不敢真的信任这个人,因为他说起来话,云山雾罩,高深莫测,终日只是微笑挂在脸,断是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一日,风无忌有事出门,临行时,传了几招刀法给孤辰,孤辰熟记在心,在天风草庐后面,练了起来,风无忌教他的招数,有的是他原本会的,因为那都是裘氏一族的刀谱里面有记载的招数,而有的招数,则是孤辰没见过的,风无忌只说那些招数是裘云自创的,并未载入裘氏一族的刀谱当中。
孤辰练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得脚步声响,他远远的一看,发现那个罗不弃又来了。孤辰停止了练刀,迎那罗不弃道:“罗前辈,风前辈出门去了。”
罗不弃听了这话,哈哈一笑,道:“他出门便出门,我来这里又不是找他的。”
“哦?”孤辰心说你来这里不找他,难道是找我么。孤辰这么想,便这么问了,没想到那个罗不弃竟然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来找你的。”
“不知道前辈找晚辈何事?”孤辰心中好奇这个罗不弃能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就听罗不弃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前几天我看了你的轻功弟子,似乎是兵家的,是也不是?”
孤辰闻言,轻轻一笑,道:“没错,正是……”孤辰这样应了,但却没说王邯的名字,因为王邯杀人实在太多了,仇家遍布四海,自己若真的说他的名字出来,可能还会惹无端的是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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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孤辰有所迟疑,那罗不弃摸摸自己的光头,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王邯的徒弟。”
见被识破,孤辰也不再隐瞒,只是好奇的问道:“前辈认得我师父么?”
罗不弃哈哈一笑,道:“王邯老鬼,我当然认识了,只是许多年没见了。”罗不弃又看了看孤辰,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师父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所以不敢说他的名字。”
孤辰想了想,点点头,道:“我师父的仇家的确很多,不说非是不敢,只是不想惹无意义的麻烦。”
罗不弃听了道:“王邯那个老鬼,早年的时候仗剑江湖,杀过不少的人,但以我罗和尚的看法来说,他杀得的人,几乎没冤枉的,只是被杀的那些恶人,哪个不是有三亲六故的,所以这老鬼自然就仇家满天下了。”罗不弃并不是和尚,只是光头而已,但就因为他光头,所以墨门的人拿他取笑,叫他罗和尚,他自己也不反对,最后干脆拿来自称。
孤辰和罗和尚聊了一阵子,罗和尚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看我,只顾和你闲聊,忘记了正事。”
正文 468 艰难抉择
“正事?”听到罗和尚说正事,孤辰反而有点懵懂了,因为罗和尚说清楚了,是来找自己的,他找自己,又有什么正事可言。i
便听罗和尚道:“早年的时候,兵家还未分裂的时候,我时常和你师父一同饮酒,倒是欠了他不少的酒债,如今是该欠债还钱的时候了。”
“这……”孤辰心说这个算什么正事,而且就算是,和自己的关系似乎也不大。孤辰便道:“我师父现在并不在江湖游走,就在鬼谷中隐居,前辈若想与我师父痛饮一番,想来也是容易的,为何……”听了孤辰的不解之处,那罗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头,道:“我和你师父虽然都已经退隐江湖了,但真的有谁能真的退出江湖么,而人既在江湖,便是身不由己,许多事情,不是想去便能去的。”
孤辰听了这话,初时不明白他的意思,而后想想他之前的话,便明白了几分,道:“前辈在兵家中的好友,恐怕不止我师父一人吧。”听到孤辰这话,罗和尚摸头大笑,道:“小友果然聪慧,唉,兵家分裂,他们自己人打个你死我活就算了,却为难我这看客,帮谁不帮谁,亲近不亲近谁,都是错的。所以罗和尚连鬼谷都不敢去了。”
孤辰听了这话,心中有百般的滋味,很是难过,心说自己的师父,这么多年,失去了这么多,又得到了什么。即便是好朋友,都不敢去探望于他,只怕被牵连,而惹上麻烦。孤辰兀自难过,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前辈认识兵家的其他的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又住在哪里?”孤辰认真的问道。罗和尚一听这话,摇摇头,道:“我清楚,你们兵家六脉,杀的你死我活,我自不会和他们提起你,你也不要来为难我。”罗和尚的意思很清楚了,便是不让孤辰问他。孤辰听了,微微一笑,道:“是晚辈冒失了。”
罗和尚想了想,道:“那一日我看你饮酒姿态,似是不会醉的,和你师父差不多,若我找你对饮,端是无趣。”
“哦?为何?”孤辰微笑道。
罗和尚道:“和不会醉的人饮酒,当然没意思啊。”他挠了挠头,道:“这样吧,我看你轻功不错,我便再教你个法门儿,让你更上一层楼。”
听得罗和尚要传自己轻功,孤辰自是喜不自胜,因为他早就听风无忌说过了,这个罗和尚罗不弃,会很多奇奇怪怪的武功,而这些武功,通常都是非常有用的。若他肯教自己两手,那是再好不过的。
“那晚辈就多谢前辈传艺了!”孤辰拱手说道。而罗不弃却先是一摆手,道:“我传你技艺可以,不过要约法三章。”
“哦?前辈请说!”孤辰拱手说道。便听罗不弃道:“第一,我教你的本事的事情,不可以告诉别人,即便是我师兄风无忌也不可以。第二,我教你本事,但不许叫我师傅,第三,我教你的技艺,不可以用来残杀墨门和兵家的弟子。这三条你做的到么?”
“自是做得到的。”孤辰根本没有犹豫,直接说道,这三条对他来说,并不难。当然这件事情后来雪衣还是知道了的,但在孤辰的字典里,雪衣不是别人,而是和自己不分彼此的人。
罗和尚见孤辰应允,便道:“你且认真看了!”说着话,就见罗和尚身形一闪,已经跃到了几丈外,施展开一套步法出来。开始的时候,孤辰不以为意,因为罗和尚的步法很慢,便如同普通的走路一般,可是后来,他发现了这步法的厉害之处,这步法时快时慢,慢的时候几乎是不怎么移动的,而快的时候,却可以达到和惊鸿步法差不多的速度,和惊鸿步法不同的是,这步法的快,是忽然的爆发,令人猝不及防,无法意料。罗和尚练了一遍后,走了回来,摸着光头,对孤辰道:“怎么样,不输给你师父的惊鸿步法吧。”
孤辰如实道:“前辈的步法精妙,和我师父的惊鸿步法,是各有千秋,只是这步法看上去好难的样子。”
罗和尚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多醉几回,就不会觉得这个步法很难了。”孤辰听了这话,心说果然是喝多了乱走而发明出来的招数么。孤辰当下就和这个罗和尚学起这套步法来,学到了最后,孤辰已经掌握了一切诀窍后,才想起来这个步法的名字,自己还不清楚,孤辰便问道:“前辈,还不知道这步法叫什么名字。”这一问,罗和尚倒是想了半天,道:“什么名字不名字的,这是我早年随兴发明的技法,也没想过起名字,如果你喜欢,便叫罗和尚步法就可以了。”
“罗和尚步法……”孤辰看看自己的武功栏里,这个武功果然是可以自己随意命名的。他便真的听了罗和尚的说法,直接命名这个武功为罗和尚步法。i
孤辰学的很快,没用多一会,就已经把罗和尚的这套步法给练熟了。原因是他悟性很好,学东西快,另外就是他的经验丰富,武学本就是一通百通的事情。看着孤辰练的快,罗和尚自然也是欣喜不已。孤辰又一次将一套罗和尚步法练完,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罗和尚看着孤辰,道:“练的不错,可惜有些美中不足。”
“哦?前辈请指点。”孤辰拱手问道。
罗和尚道:“我教你的步法,自然是和你之前学的那些武功,完全的不一样,相信你如果用这套步法的话,想耍你的白虹剑法,恐怕现在还很难吧?”
听罗和尚如此说,孤辰心说没错,罗和尚的步法精妙是没错的,但是若是使用这个步法,配合白虹剑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