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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诚恳,听不出任何不对。羡吟心中冷笑,或许这就是越修凡,闲云野鹤的八殿下!
“郁羡吟,你说呢?”皇上看着她,眼睛里是捉摸不透的想法。
“臣女还是那句话,搜一搜就知道了。”羡吟不卑不亢,坚定的看着越平远快要气炸的神色。这就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这就是那个自己不顾一切只为扶他上位的男人,这就是庄青夏心心念念十多年的男人!
她现在恨不得上前掐死他,可是她要的是他痛苦,而不是他的命。
越少千皱起眉头看着羡吟,她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不和自己说清楚?就总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吗?那又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呢?越少千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同时又为羡吟的聪慧感到欣慰和骄傲。是啊,若非她冷静自持,勇敢聪慧,自己也不会看中她,又何尝会有这段姻缘?
羡吟看向越少千,目光缠绵而清冷,转眼垂下头,“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叫沉香公主问问。当日臣女和沉香公主在偶遇,一起发现七殿下鬼鬼祟祟的去了城郊。说是救济难民,可实际上却是在招兵买马,暗中积聚实力。”
“沉香竟然也知道?”皇上顿时皱紧了眉头,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女究竟都是什么人,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立刻禀告自己,这就是皇室!这就是天子、皇子、父子
“郁三小姐说的不错,那日的确是本宫和郁三小姐一起看到的。”沉香公主缓缓走进殿内,一身玫瑰红的华丽衣裙把她衬托的娇艳无比,“心思通透者犹如泰山,暗藏诡异者神似潮水。七殿下现在应该翻江倒海了吧?”
越平远眉头深锁,不可置信的摇头,“你们真是可恶至极,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竟然也说的出口。”
沉香妖娆冷笑,“就像郁三小姐说的,是不是子虚乌有,搜身就知道了,据我所知你的身上不只有郁三小姐所说的利器,还有内宫的密道布阵图!”
皇上拍案而起,坐在一旁的皇后吓了一跳。昭妃顿时跪在地上,“皇上,远儿冤枉啊!”
太子慌张的站起身,却被太子妃拉住衣袖,“殿下稍安勿躁,这件事情不可过多参与其中啊!”舍宜宁低声提醒。
太子却叹了口气,甩开她的手,“父皇,儿臣相信七弟不是那样的人,七弟平日和儿臣朝夕相处,手足情深,不管是从朝政上还是生活上,都敬重儿臣是哥哥,是储君。所以对父皇更是如此,想要让七弟谋反难如登天啊!还请父皇彻查此事,即便是看在儿臣的份上,也要给七弟一个清白!”
“都给朕滚下去!”皇上顿时怒火中烧,太子呀太子,人家都已经明目张胆的威胁到了你的地位,你怎么就一点警觉心都没有?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帝王之道?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可放过一个!
“来人,给朕把七殿下关起来!”
越平远被带了出去,走到郁羡吟的身边,还不忘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低声诅咒,“你这个黑心的女人会遭到报应的。”
羡吟无所谓的轻笑,“也好!”
宴会便这么不了了之,羡吟走在宫内的花园里,突然被郁文阶挡住去路。
“没想到会是你。”羡吟转身看向一旁的湖面,落了一层薄冰,有些失去了夏日无限旖旎。
郁文阶皱起眉头,“那你以为会是谁?三妹,你已经超出底线了。”
“但请兄长告诉我,什么是底线?”羡吟淡笑,“当你的同胞姐妹欺辱我的时候,没有底线,当你无视我的存在的时候,没有底线,当你母亲狠心害我母亲的时候,没有底线,当你们这些人孜孜不倦的享受生活,而我却只能躲在破院里想着怎么聊次残生的时候,没有底线。为何现在就要让我有底线了呢?那你们那些年,又都去做什么了?”
郁文阶叹了口气,“原来你终究还是恨我们的。”他转身看向羡吟目光所在之处,身后红色的披风随风而起,飞扬着撑起男儿的挺拔。
“你以为这件事请真的可以蒙混过关吗?事关重大,皇上一旦消气,就会察觉出到底谁做了手脚。虽然你已经和沉香公主把证据交上去了,也确实在七殿下的身上搜出了匕首和内宫密道机关图,但是连我都能看出你们的阴谋,皇上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郁文阶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三妹,这是我第一次叫你三妹,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不管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请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什么叫雪上加霜?你们过的不是很好吗?”羡吟放声大笑,带着痛苦和绝望,“我就是要你们看看,到底谁才可以主宰这一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尖锐的对立()
郁遐年气匆匆的走过来,羡吟和文阶还没有反应过来,郁遐年抬手就打了羡吟一巴掌。
羡吟踉跄着退后几步,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掩着被打的面颊沉默不语。
“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郁遐年冷哼一声,“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觉得我和你定下的约定可以随便更改?看来我的确是太宠你了!”
“宠?”羡吟放肆冷笑,带着凄苦的味道,“我可从来不觉得你宠我!你宠我把我扔在破院不管,任人欺负,你宠我不顾我的死活,入长门宫,你宠我就是顺遂圣意让我远嫁,把我抛弃和利用?郁遐年,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以至于让我找不到破绽,所以我只能把自己当做破绽,用来摧毁你的堡垒!”
羡吟每一个字都说的触目惊心,像是可以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郁遐年冷笑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好!你既然决定了要和我作对,那就做好收拾结局的准备,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念父女之情。羡吟,别怪我没提醒你,和我作对没有好下场。你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是若是想和我斗,还差了点!”
“无所谓对错,只求心安理得!”羡吟怒目圆瞪,咬牙切齿的靠近他,低声道,“你以为你的心思没有别人知道?你可以靠近独孤鸢卿,别人也可以。到时候郁家满门都会恨你!”
郁遐年目光一震,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怎么?怕了?”羡吟冷笑,“放心,谁让你生养了我,作为你这么多年留我一命的礼物,我绝对不会和别人提起这件事情。”
“恨我是失败的时候,而我绝对不会失败!所以郁氏满门都只会感激我的存在,让她们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存在。”郁遐年捏紧拳头,沧桑的双眸里满是狠辣决绝。
身后的郁文阶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可直觉告诉郁文阶,他不应该上前。他心里有些感觉,可却终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郁大将军,刚刚父皇召见近臣没有看见你,没想到你是在这责问羡吟呐!”越少千被洛姿推着从小径后的花丛里出来,“父皇因为七哥的事情很是生气,本殿下以为你还是应该去父皇身边看看,否则若是父皇怪罪下来的话,只怕”
郁遐年连忙收敛了神色,弯腰行礼,“多谢九殿下提醒,老臣只不过是在询问羡吟一些来龙去脉,也好回禀皇上。”
“七哥的事情沉香公主也出面作证,铁证如山,只怕要郁大将军多费心了。”越少千面带微笑,看上去淡若春水,可实际上只有羡吟看得出,他内心的焦躁和冷漠。
郁遐年拱手一礼,转身离开。郁文阶等人也跟着离开了,走之前却无奈的瞟了眼羡吟,似是在提醒她什么。
羡吟不由轻笑,“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敢于突破和甘于现状。”
“你属于前者!”越少千的声音冷漠,“这次,你的确过分了。”
“过分?”羡吟转身看着一身清冷的他,“我倒不这么觉得,让越平远失足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羡吟!”越少千无奈的看着她。
羡吟叹了口气,“少千,我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就在于联手,而越平远是我们共同的目标。现在我帮你除掉他,你为什么不高兴?”
羡吟的心中起伏不定,她不知道越少千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但是她的内心的确是不想骗他,害他
“你做的连小孩子都看得出有问题,我是怕你被父皇怀疑,难以收场。”越少千的声音软了下来,安慰道,“父皇一向多疑,越平远身上虽然搜出证物,但是此事蹊跷之处颇多,暮家也还大权在握,难保他不会翻身,到时候第一个敌人就是我们。”
羡吟笑着摇了摇头,“少千,你错了,第一个敌人,是我!”
羡吟已经报了决心,反正自己也要离开了,还怕什么敌人?
越少千顿时升起一股怒气,“洛姿,你先下去。”
“是!”洛姿担忧的瞟了羡吟一眼,转身离开。
越少千广袖一甩,从袖中飞出一道白绫卷住羡吟的身子把她拉过来。羡吟坐在他的腿上动弹不得,尴尬的红了脸,却难以掩饰怒气。
“你这是在闹情绪吗?难道就因为我没有阻止你去和亲,所以破罐子破摔了?”越少千冷哼一声,“那你是不是也打算就这么离开?”
羡吟别开头,却被他扳回来,“我在问你话,是不是就打算这么继续胡闹下去?你心里不满意的到底是什么?”
“越少千,你自以为你是对的,可是你何曾想过身边的人?”羡吟别开流泪的目光,“越少千,我不想再等了,我马上就要离开成陵了,其中之事你根本不了解,只有废了越平远我才能安心离开。”
越少千看着她半晌,缓缓的摇头,“羡吟,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什么事情你都不肯和我说呢?难道我就帮不了你吗?”他轻吻羡吟的额头,然后是如蝶翼一般的睫毛。
羡吟心中颤抖不已,少千,你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痛?你不了解,你也不能知道,我会为你铲除前进道路上的荆棘,荣登大位!
“郁羡吟,你这个贱人!”
一声怒吼吓得两个人浑身一震,羡吟连忙扭动身子,脱离了越少千的掌控。起身垂着头,独孤鸢卿和独孤秋化,她们怎么会来这里?
独孤秋化浑身颤抖,“郁羡吟,你已经被皇上派去扶余和亲了,竟然还在这里和九殿下纠缠不清,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得到皇上的同意,就差一纸婚约了吗?”
“知道又怎么样?”羡吟挑眉看着她,“你们不是还没成亲吗?我不是也没成亲吗?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我们在一起又能如何?反倒是你一个前进大小姐在内宫大呼小叫,到底有没有教养?”
“你!”独孤秋化捏紧拳头,“郁羡吟,我知道你舌灿莲花,不过这点本事别用在我身上,还是想想你怎么收场吧!别以为谁都是傻子,不知道你那点计量。到时候连累了九殿下,我饶不了你。”
越少千眉头深锁,“独孤大小姐,本殿下和羡吟生死相续,矢志不渝,不论她做了什么,亦或是做错什么,本殿下都会和她一起承担,并无连累之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惊天动地,也未年久深情,但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心意相通,彼此信任。”
羡吟红着眼看他,万人追,不如一人疼,万人宠,不如一人懂。越少千,此生遇见你,即便是不能白头,我郁羡吟也无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