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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到我的心?”那女子似乎有些惶恐,向后连连退了两步,“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寒月光的目光微凛,趁着她发冷的时候,脚下突然重重锤地飞身而起,冰层顿时四分五裂开来。羡吟和尹之川终于得救,羡吟费劲力气的把尹之川拉起来。
“哪里安全?”羡吟大喊。
寒月光瞟了她一眼,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地狱!”
羡吟狠狠地冷哼一声,四处望望,只见一块漂浮的寒冰够大,便把尹之川安置在其上。
“你感觉怎么样?我给你运功疗伤。”羡吟盘膝坐在尹之川的身前,却被他拉住。
“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的内腹已经受损,就算是能活着出去,恐怕也时日无多了。”尹之川笑的温柔而闪亮,像是天上的醒醒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羡吟,一定要好好走下去,你不应该死在这里,你应该寿终正寝,有爱人白头,有儿女承欢,你应该过的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幸福。”
羡吟留下两行泪水,此时此刻她终究还是一定要正视这份感情,逃避只是一时的。“尹之川,可你明明知道我”我喜欢的是越少千啊!
尹之川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你喜欢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我只要远远地看着你幸福,就此生无憾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这辈子我怕是还不完你的情了。”羡吟泪眼朦胧。
尹之川冰冷的指尖抹去她的泪水,疼惜的看着她,似乎想要把每一处都刻画在心上。
“情债难还,却也不必还,自古以来便是讲究个你情我愿,我喜欢你只是因为遵从自己的心意,自然我希望你也是。”尹之川落寞一笑,羡吟,你可一定要幸福啊!不管如何,都希望你能够追随自己的心生活。把自己放逐在青山绿水之间,亲吻游离的白云。
他叹了口气,“纵然再苦守百年,相逢下一世,我的心意,始终如一。”
羡吟感受到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了任何响动,心一下子凉了。连哭都忘记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尹之川,你”
郁青衫刚要出去,就遇到了郁文阶低垂着头心事重重的回来,“大哥这是去哪了?”
郁文阶缓缓的朝前走,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青山不由奇怪的笑笑,又折返回去挡在他身前,“你这是去哪了?”
郁文阶吓了一跳,虽然表面依旧镇定自若,可那沉闷的脸色着实让青衫吓了一跳。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又出门?”
“我哪有那么无聊,我是要去办点事情。”
郁文阶上下打量他一番,不由白了一眼,“你能去办什么事?家里最近乱的很,你还是少出去吧!”
“大哥喜事将近,有什么可乱的?我倒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去想想怎么救三妹才对,你们不会真的是想放弃三妹吧?”郁青衫眯起眼睛,绽放出冷冽的寒光,“她为了不连累郁家,自动和郁家脱离关系,可我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即便这么多年没有人想起她身在破院里饱受欺凌,但她终归是郁家的人。你们可以不管不顾,但是我不会放弃,因为她曾经也救过我。”
说罢,郁青衫转头就走,却被郁文阶叫住。
“我看你是不想放弃郁羡吟,而是不想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吧?”郁文阶背对着郁青衫,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质,“青衫,你我是兄弟,郁家一脉还要靠你和我支撑,虽然你我都是庶出,但是却身兼传嗣之责,所以”
“所以什么?”郁青衫冷笑,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难道你还要让我永远留在郁家不成?”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在郁家背后所做的事情,他也早就知道自己和羡吟的交易,那自己的目的和心中所想岂不是
郁文阶叹了口气,负手而立,“其实我在心里,你早就已经是我弟弟了。只是你不曾把我当成大哥而已,青衫,我从未怀疑过你。”
第二百二十八章 救或不救()
郁青衫冷笑,“那是你的事情!”他快步离开,根本不理会郁文阶落寞的眼神,或许在他眼里自己是弟弟,可是自己却不能视他为兄长。
郁文阶叹了口气,“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载,有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又何必执着?”
越修凡皱起眉头,在水榭前负手而立,脑海中时不时的想起那个深藕色高贵的影子,她端庄贤淑,带着一股温婉的气质,正是自己心中母妃的模样。
“苏流烟”他目光飘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的丫鬟低垂着头恭谨的走上前,“八殿下,太后娘娘传旨,说是让您过去一趟。”
“太后娘娘?”越修凡皱起眉头,“你确定是太后娘娘?”
庄太后不喜夏妃,所以连带着越修凡也很不待见,时常在众人面前给他难堪。有些节日甚至从来不召见自己,让自己给她请安。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让自己过去给她请安?
越修凡跪在殿内,双眉紧紧的皱起,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日的气氛很是诡异。庄太后玉阶上座,皇后、昭妃、旗妃坐在一旁,说不出的严肃。
皇后瞟了眼庄太后,“母后,老八也在这半天了,他想来体弱,您看?”
庄太后放下茶盏,深吸了一口气,“老八,哀家也很久没见到你了,说说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哀家也好听听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收获!”
越修凡皱起眉头,“劳皇祖母费心,修凡最近潜心书画,偶尔陪着父皇下棋,说收获倒是并不见得,只是颇为静心怡情。”
“静心?怡情?”庄太后冷笑,“老八呀,身为皇子可不只是静心怡情才行啊。静心怡情都是给那些世家子弟闲着没事玩猫斗狗的说辞。你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将来说不定是要承担大任的,你这样静心怡情可不是好事啊!难道将来要政事荒废,民生怨道吗?”
皇后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的儿子才是皇太子,将来才是皇上。庄太后竟然说越修凡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岂不是当众给她难堪吗?于是,皇后心中对越修凡更加讨厌了几分。
越修凡心中不禁叹了口气,果然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这似乎并不是重点吧?如果只是提醒自己不要抢了各位皇子的风头,时常陪伴在父皇身边的话,那应该犯不着叫上皇后旗妃和昭妃三人。只怕庄太后的目的,是现在要让这三个人讨厌自己,一会儿好帮着她说辞
“皇祖母说的是,这的确是修凡考虑不周。不过修凡资质平庸,又对政事一窍不通,实在难当大任。而且修凡上有兄长能文能武,下有九弟风华绝代,相信有他们在不愁成陵江山国泰民安。”
皇后不由白了一眼,“你倒是会捡好听的,只是现在你能文能武的兄长,风华绝代的弟弟都不如你受皇上的宠爱呢!俗话说君臣不明、礼仪不分,江山不稳”
“住口!”庄太后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真是太没分寸了,这种话也说的出来。”
皇后连忙站起身行礼,红着脸垂首,“太后息怒,臣妾知罪。”
“皇后娘娘也不过是为太子着急而已,眼看着几位皇子都要封王了,皇上却禁足着太子,太子的身子最近又受了损,自然是要担心一些了。”昭妃幸灾乐祸的冷笑,“不过好歹也是储君和皇后,怎么是仙逝的夏妃和一个文弱的八殿下能比的过的?皇后娘娘放心,太子仁善,皇上是知道的。”
旗妃不屑的轻笑,“仁善?”
庄太后听着几个人的话脸色更加不悦,“老八,哀家知道你最近刚刚失了生母,心里也不大高兴,本不该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哀家不说心里不安呐!”
越修凡恭谨的叩首在地,“皇祖母这么说,修凡心里更是不安了。修凡心中虽然难过,但若是让皇祖母心中不安,那就是修凡的罪过了。”
“你能这么说哀家也放心了。”庄太后喝了口茶,砰的一声放在桌上,“哀家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母妃说身子不适,心里总是有些慌,那边的御医说是心血不足。哀家看她那个难受的样子,就想起她在宫里的时候也是体弱多病的,连带着你也胎里就带着病。”
“母妃她”修凡担忧的看着庄太后,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庄太后一脸心疼的说道,“哀家特意请了懂这些事情的人问了问,说是母子连心,若是八殿下仁孝,以血供奉就可解除夏妃的病。”
修凡顿时皱起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并非是因为以血供奉他心存不舍,而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庄太后竟然是因为这事召见自己,她们的心地未免也太狠了。
庄太后故作失望的说道,“怎么?你不愿意给你母妃治病吗?哀家已经问过旗妃了,她可是最懂这方面的人,她都说要这样做的。”
旗妃顿时目光微凛斜睨了庄太后一眼,皇后的额嘴角噙着笑意,昭妃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修凡面色冷淡的扯出一丝微笑,“修凡怎么会不愿意?只是觉得父皇向来不喜怪力乱神之说”
“这怎么能说是怪力乱神呢?”皇后慈爱的笑着,眼中有些责备,“太后这都是为了你好,难道你想担上不孝的骂名?”
玉英姑姑端上一个玉碗,雪亮的匕首晃花了修凡的眼
水宫之中,寒月光一掌击中那水柱的中心,只听闻女子一声闷哼,水上的冰四下裂开,一切又归于平静。
羡吟皱起眉头,捧着尹之川苍白的脸欲哭无泪,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心像是掉入了一个牢笼,那把锁锁的太紧,以至于不能呼吸。
“你还在为他伤心?”寒月光飞身而来,负手而立站在她的身后,“水宫已经破解了,还是尽快出去吧!”
“你是想让我丢下他?”羡吟冷笑,“忘恩负义的人很多,但是你这样的我还真是没见过。寒月光,尹之川虽然不曾有恩于你,但是他也没有伤害过你。刚刚在木宫之中他还助过你,如今你要我扔下他?哼!万万不能!”
寒月光白了一眼,“他的内腹已经受损了,即便是我带着他出去也不过是几日光景,为了不可能挽回的人去牺牲自己可能生存的机会,你觉得值得吗?”
羡吟目光凛然的斜睨着他,“在我眼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尹之川为我倾尽所有,我若是弃他于不顾,那便枉为人了!”
“你对他这般讲义气,可对别人这样过”寒月光的语气有些幽然,带着淡淡的酸涩,“郁羡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若非因为天地四书的下落,我是绝对不会来救你的。”
羡吟冷笑,“果真是如此,我早就猜到了那些人是你派来的。”
先前旷野给自己送来解药,说雪饮阁周围有很多人盯着,尹之川和他也因此受了重伤。原来那些盯着自己的人就是他派来的,就是为了让那些有可能夺走画的人接触不到自己
寒月光的脸色阴沉,即便是带着银色的面具也能感受到他的冷漠无情。沉默了半晌,“是我又如何?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抢走。郁羡吟,忘川水已经在我手上,天地四书给不给我你自己衡量。”他瞟了眼地上的尹之川,“而且你们两个现在的命都和我息息相关,决定由你自己来做!”他背过身去,背影冷漠而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