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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都是那几幅画,到底有什么用?
落梨花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紧了紧,“把真画交给我,还是你已经给了越少千,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凭你、凭你也想杀他?”羡吟艰难的喘息着,“在我看来,你想杀他还要再修行几年。”
落梨花放声大笑,妖孽一般的看着羡吟,“看来你们已经表明心意了,这样护着那个瘸子真是可惜了你这个小美人了。他那么喜欢你,如果我用你的性命威胁他,他应该很乐意把画拱手想让吧?”
羡吟心中一紧,呼吸更加急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你糊弄我?”落梨花轻蔑冷哼,“我若是看不出他对你的不同,在凌云寺怎么可能利用你让他受伤?你刚刚大言不惭的说我杀不了他,无非就是震慑我不让我去找他,因为”落梨花转眼魅惑一笑,“他已经深受重伤了,那一掌不说可以要了他的命,这么短的时间他也完全不能恢复。”
羡吟诧异的看着他,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她诧异的不是越少千受伤,而是落梨花的话。大雨中他的眼神还历历在目,还又七夕那天牵着红线的手
“只要他心有牵绊,我就不愁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落梨花得意一笑。
羡吟却心中一痛,撕心裂肺的感觉奔涌而来。她不能让落梨花利用自己威胁越少千,如果他七夕那天说的话是真的,那他就危险了。可却又想亲眼看到他是不是真的,那样喜欢自己。
“你现在心里应该很后悔,为什么要和那个死瘸子搭上关系吧?”
羡吟斜睨着他,目光冰冷,“不!我从未后悔过,即便是今天死在你手里,我也不会让你伤他。与爱恨无关,只因他也这般护我!”
“那我们就试试看!”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一阵夜风吹进来。
落梨花目光一颤,“谁?”
寂静无声
一道青色的身影带着犀利的风突袭而来,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和敏捷,瞬间抓住了落梨花的肩膀,把他扔出了屋后的窗子。羡吟倒吸一口凉气,恢复了自有的呼吸。她连忙穿好衣服追了出去,却发现落梨花正瞪圆了眼睛怒看着一脸笑意的郁青衫。
“你竟然敢、敢如此对我?”落梨花像是失控了一般,刚刚那个姿势被仍出来,还是第一次如此丢脸。
郁青衫勾起嘴角,如玉的脸上带着几分寒冷,“我只不过是救自己的妹妹,并非针对谁,如果落坊主觉得我的做法有失妥当,大可以找我来报仇就是。”
“你以为我不敢吗?”落梨花双掌挥舞,朝着郁青衫飞身袭去,卷起了地上一阵残花飞舞。
羡吟不禁用袖子挡住,浑厚的内力让她连连退了数步,郁青衫和落梨花一青一红两道身影在后院里纠缠不休。羡吟看着越来越快的青衫,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晚的他很是犀利狠辣,不似平日的柔和。
落梨花一会儿就败下阵来,闪身站在湖边,退伍可退。郁青衫皱起眉头,目光犀利的低垂着头,一身消肃!
“你竟然伤了我的脸?”落梨花颤抖的扶上脸上的一道红印,好像受了奇耻大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周围的花树顿时摇晃起来,风力都加大了一般。羡吟诧异的看着周围的情况,他的内力竟然如此强大,那郁青衫能伤他岂不是更加
郁青衫冷哼一声,“今夜你身负旧伤,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落梨花瞟了羡吟一眼,恶狠狠的别开目光,飞身而去。
羡吟转头看着负手而立的郁青衫,夜色下的他竟然有些落寞。
“你怎么了?”
“你答应过我的东西呢?”郁青衫一脸平静的看着她,“我现在就要!”
屋子里,羡吟从箱子里拿出一副画轴交给郁青衫,“这就是当年含烟姐姐留下的肖像,上次你在镇国公府帮我,我答应了把它给你,现在也算是我信守承诺吧!”
郁青衫没说话,顺手打开了那画轴,掌力一挥便把画卷挂在了墙上。他的目光忧伤,从上到下一寸不落的看着那画面,“含烟,还是当年那副模样。”
“这是当年画的,自然是当年的模”羡吟蹙眉侧首疑惑的看着他,“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郁青衫不动声色的盯着那画像,一动不动,目光缠绵而忧伤。
他说含烟还是当年那副模样,难道他见到了含烟?可是含烟已经远嫁那么多年,回来的希望渺茫,怎么可能见过?羡吟疑惑而震惊的看着今夜反常的郁青衫,“你见到含烟姐姐了?”
郁青衫伤感一笑,像是湖上的月光被揉碎了,让人心疼。
“见了如何,不见又如何?”郁青衫紧紧的捏住拳头,心像是被丢进大海里,随着海底的漩涡拧紧了的疼。“泪眼湿衣看不见,闲庭落花已过年,回首向来萧瑟处,青冢一片沧桑颜。”
郁青衫伸手孕育内力把画像握在手里,手指扶上画轴,羡吟从未见过他如此珍视的模样。
“你没事吧?”
青衫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雪饮阁。羡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压抑的难受,她还是在乎他的感受,这一刻羡吟突然觉得他也没有那么讨厌。
羡吟飞身而起,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把手中的暗器砸在地上,瞬间一道轻烟串上天空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烟花。羡吟清丽的脸被镀上光亮,可是等了半天,却依旧安静的很。
“寒月光到底来不来?不会是骗我的吧?”羡吟皱起眉头,不悦的白了一眼,明明约定好只要知道了落梨花的行踪就以此为信号,他必定会来。可是眼看着东方即白,哪里有他的影子。羡吟冷哼一声,“该死的寒月光,看我下次还告不告诉你!”
九殿下府。
羡吟偷偷的从后门走进去来到越少千的房间,偷偷的在窗边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他的影子。羡吟不由皱起眉头,喃喃道,“到哪去了?”
“你躲在这干什么?”
羡吟吓了一跳,转身却看到一脸笑意的越少千正在看着自己,身后的墨痕更是忍不住笑意。羡吟脸一红,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真是丢脸啊!偷看竟然被发现了
“来的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越少千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禁皱起眉头,“现在天气凉了,你穿的这么少,若是着凉了如何是好?”说罢,他把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递给她,“披上吧!”
羡吟看着那银线绣着云纹的披风发呆,不管什么时候他似乎都这样纤尘不染,像是一个踩在云朵上的谪仙。
“你又在想什么呢?”越少千不由皱起眉头,有些无奈,“进来吧!”
“哦,我只是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羡吟拔腿就跑。
越少千目光一凛,“站住!”
第一百七十五章 情阴晴不定()
羡吟沉着脸跟着越少千走进房间,里面的摆设依旧清雅,只是弥漫着一股药香,让羡吟微微有些不适。越少千转身看着她低垂着头的模样,不由一笑。
他伸手拉住她在身前纠缠的小手,握在掌心,“一大早上就来找我,又急匆匆的想要回去,难道是想我了偷偷来看一眼,被发现了又不好意思?”
“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呢!”羡吟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却怎么也抽不出自己的手。她抬起眼帘看着一脸微笑的越少千,脸颊噌的一下红了起来。“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霸道”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这么霸道,难道你不知道吗?”越少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脸红什么?我只是说了实话,难道你不是来看我的?”
羡吟满脸绯红的抽出手,“你有什么可看的!我只是担心落梨花来找你而已,你身上有伤,若是他来了必定打不过。”
“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越少千不由挑眉一笑,“就算我行将就木,也能把落梨花杀了。他去找你了?可有伤你?”
羡吟目光陡然犀利的看向越少千,“他为何要伤我?还是你早就知道他会来找我?”
越少千目光沉静的看着她,“我怎么会早就知道?你不是刚刚才告诉我么,上次他趁机夺走那幅画,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敢去找你的麻烦,看来我的确不能再容忍他了。”
羡吟不由皱起眉头,“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越少千的语气有些冰冷,转而轻叹,“那又为何要来看我呢?徘徊于欣喜和落寞之间,你可知道是什么感觉?”
羡吟心中一紧,顿时觉得呼吸都停滞了,“我、我只是觉得没有呆在这里的理由。”虽然他举止暧昧,可毕竟没有说过任何表白的话,更别提什么承诺,自己呆在这里总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甚至很不自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很是矛盾。
越少千看了她半晌,修长的手朝她伸出来,“羡吟,过来!”
羡吟不由一怔,看着他如水的目光似乎是着魔了一般,竟然挪动步子走了过去。越少千拉住她的手,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羡吟顿时脸颊绯红。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羡吟不敢使劲挣扎,生怕碰到他的伤。
越少千把她禁锢在怀里,倾城无垢的姿容霸道的与她对视,“羡吟,你就看不出我的心吗?”
心?他的心?羡吟低垂着头,她的确不懂。他的心像是漂浮不定的云,有时阳光灿烂,有时阴雨连绵。他曾经亲手送她入天牢,也曾不惜牺牲自己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他也曾在大雨滂沱中为自己求情,也曾割腕流血为自己解毒救命,也曾河岸折柳与自己牵约红线。
她的确看不透他!
越少千见她不语,语气更沉了几分,点着她的肩膀问道,“那你,可知道自己的心?”
羡吟摇了摇头,“越少千,我本来就看不透你,现在便更不懂了。我本来是你利用的一颗棋子,助你扫除障碍,荣登大位。你曾亲手把我送进天牢,让我尝遍牢狱刑罚之苦,也曾涉及牺牲我的性命,只为让越平远上钩和你谈条件。我想我对你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可你为什么又要来打乱这样的平衡呢?”
越少千抱着她的双臂一僵,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你说的不错,我已然如此,又何必来多此一举。”越少千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竟然糊涂了自己为何会这样失常。他像是一个毛头小子陷入了一场永无休止、无限循环的状态里,他时而喜乐、时而压抑的心情让他感到厌恶。
从何时起,他想起郁羡吟的次数多了起来,又是从何时起,他只希望郁羡吟是自己的一个丫鬟或者侍妾,可以任由他摆布来去!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回我的话!”越少千放开了她,转身来到窗边,“落梨花昨夜找你,你可知道为什么?”
羡吟顿时觉得周围很冷,心像秋叶一样飘落到了什么地方,“他说凌云寺夺取的那画是假的,非要我交出真的来。真的那一幅是不是在你手里?”
“既然他知道你是为我办事,为何不直接来找我?”越少千回首看着羡吟,目光犀利,“他若是聪明应该直接找到关键所在才对,你的手里怎么可能有那幅画?他找你,究竟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