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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文阶握紧了手中的笔,“我在练字。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看你今日的脸色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有点,不过没有什么大碍。我只是路过,见大哥屋里的灯还亮着,所以就来和大哥聊会天。”郁青衫径自坐在桌旁,也不问郁文阶是否愿意,他挑眉一笑,“大哥可以继续练字,我在一旁看着就是。”
“不了,练字需要静气凝神,不能分心。你若是想和我聊天,我一会儿再练便是!”郁文阶放下笔,把镇纸放在宣纸上,“你最近都在镇国公府陪着镇国公下棋?”
青衫点了点头,“不仅如此,还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
青衫不由一笑,“咱们三妹四妹竟然去了镇国公府,就在她们去的当天沉香公主也去了。”
“这个我是知道的,当时沉香公主身边的人来回禀此事,说要留她们两个小住。”
“可就在小住的时候,镇国公府丢了一样东西!”青衫充满笑意的眼睛突然犀利起来,“镇国公府的镇宅之宝,那副名画。”
郁文阶皱起眉头,脸上一片冰寒,“你的意思是已经有人开始收集天地四书了?”
晨光一点一点的洒下来,安静的房间外站着一身黑衣的墨痕,他的身上和发丝沾满了露水,缺丝毫没有察觉到寒意。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夜,郁羡吟在里面呆了一夜。
此时,躺在床榻上的越少千微微皱起眉头,胳膊一阵酥麻。他使劲的动了动,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纤长的睫毛轻轻扫动,在脸上留下一个美丽的剪影。不染纤尘的容颜就这样绽放在晨光之中,一双如高原上落满星辰的湖泊般的双眸睁开,一眼就瞟见了压在他手臂上睡着的郁羡吟。
他不由一愣,她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羡吟一脸的凝重,即使在睡梦之中,秀眉依旧拧在一起。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大掌,一刻也不曾松懈,生怕自己趁着她睡着跑了似的!
他不由淡笑,不是第一次看她睡着,但却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看着晨光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心头一动,手指便扶上了她的脸颊,温润如玉。只是耳朵下面的伤痕是怎么搞的?他的脸色顿时冷却,刺眼的很。
羡吟缓缓睁开眼睛,他的手就愣在那里。羡吟脸一红,连忙起身垂下头,“你醒了?”她抬起头和越少千对视一眼,又连忙别开目光,几次三番两个人都平静下来。
宁静中有几分尴尬的美好,羡吟嘴角不由向上,“你醒了就好,我这就去叫白蕖。”
“算了!不用”越少千的语气温柔,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下来,“你在这里受了一夜?那天我晕倒之后,落梨花可回来过吗?你可有受伤?”
羡吟连忙摇了摇头,“若是落梨花回来我一定会帮你把那幅画抢回来,只可惜他了无踪影!”
越少千不由笑道,“没事,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落梨花再出现,我一定能夺回来。”越少千不经意的扶上她的脸颊,“你耳朵下的伤痕是怎么弄的?”
羡吟连忙别开头,尴尬的脸红,“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惹到沉香公主而已。”她舒了口气,心跳如雷。越少千的触碰似乎像是梦里一般,根本不敢想象。
“我没想到你伤的这么重,对不起。”羡吟垂下头,有些歉疚,“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本来就是合作而已,何必如此以命相博呢?”她真的没想到越少千竟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自己。
越少千沉默下来,羡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一时间两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突然越少千修长的手指大胆的抬起她的下巴,她倒吸一口凉气,便看到了越少千那绝代风华的脸靠近自己。
羡吟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那眼前的迷人的双唇没有落下来,却突然勾起。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越少千突然笑着放开了她,“看你吓得那模样,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羡吟双颊酡红,恼羞成怒的看着他,“你才吓傻了呢!”
越少千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马上就十五了吧?”
羡吟点了点头,女子十五便是订婚的年纪,是个敏感的年龄。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毕竟还是太小了些。”似是感慨,有好像很珍惜的语气,一时间让羡吟有些迷惘。越少千温柔的看着她,“快回去休息吧,我的伤不要紧了。”
“嗯!”羡吟站起身,磨蹭着要不要离开,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她逃离般的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明日便是七夕了,你的伤可能出去吗?”
越少千疑惑的看着她,“出去?”
羡吟使劲的点头,目光如水,充满期待,“听说七夕大家都会出去放河灯,祈求愿望实现。上次在宫里的时候,我和流烟姐姐、还有郁文阶约好了。不过到时候一定她们两个都会正正经经的放河灯,其它的活动都不会感兴趣,好生无趣。你若是能去”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是正正经经的放河灯?”越少千挑眉一笑,满是揶揄的神色,“那你约本殿下可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胡说什么呢?你若不去就算了!”羡吟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越少千的声音。
“明日,我去郁府接你。”
羡吟勾起嘴角,笑着跑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股涌动的力量,好似炸开冰缝流出的春水,浑身上下都特别轻快。越少千看着她的背影,满脸温情的笑容,“七夕?似乎还是第一次”
第一百六十三章 青丝玉花问心()
雪饮阁。
清茶从房间走出来,却赫然愣在原地。只见门口站着一身风尘的尹之川,“尹公子,你、你怎么会站在这里啊?这么早,你不会是从昨晚就一直在这吧?”
尹之川僵硬的勾起嘴角笑笑,“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你们家小姐。不过她似乎不在房间里,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清茶摇了摇头,心里突然感觉一阵心疼,“尹公子,我家小姐一定是不知道你回来了,我这就给您准备热茶。”
“不用了!”尹之川连忙拒绝,“这支玉簪是我在南方精心挑选的,那里的工匠心灵手巧,我觉得这玉簪清雅秀丽,很适合她,你帮我送给她吧。”
“尹公子,您不如在这里等等吧!或许小姐一会儿就回来了。”清茶有些不忍,尹之川竟然在这里等了小姐一夜,可这一夜小姐不在房里,又会去哪呢?任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伤心吧?即便是整日以微笑和满不在乎的神色示人的尹之川
尹之川把玉簪交给清茶,“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走了。”
清茶叹息的摇了摇头,“小姐啊!小姐!你真是白白可惜了尹公子的一片心意啊。”
繁枝一身骑马装走到花园里,却被郁青衫挡住了去路。
“二哥?”
郁青衫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四妹这么早是要去哪啊?一身骑马装,不会又去约会小情郎吧?”
“二哥胡说什么,我只是去骑马而已。”繁枝脸红的低下头,双手却在衣襟前不停的打转,“二哥若是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四妹急什么?二哥的话还没说完呢!”郁青衫笑着挡去了她的去路,“在镇国公府的那天晚上,你和三妹去了哪里啊?”
繁枝身子一僵,努力扯出微笑,“晚上自然是在房间睡觉了,不知道二哥想问的是什么意思啊?”
“不明白什么意思?”郁青衫冷笑,“那幅画是不是你们偷走了?”
繁枝浑身一哆嗦,“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转身想走,却看到了一脸严肃的郁文阶,“大、大哥”
郁文阶白了她一眼,昂起头负手而立,“繁枝,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应该知道轻重。那幅画到底是不是你们偷走的?”
“大哥,二哥,我哪有那个胆子偷东西啊?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说的画是什么画!”繁枝低垂着头,生怕自己的眼睛出卖自己。
郁文阶冷哼一声,“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你若是再不说,我可是要把你送去镇国公府审问的。那可是镇国公府的镇宅之宝,你们都住在府上,都有嫌疑,切莫因为这件事情玷污了郁家的名声。”
繁枝凝眉摇头,“繁枝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要紧,那郁羡吟总该知道吧?”郁青衫笑的得意,“是不是她带着你去偷画的?”
“没有!”繁枝舒了口气,“我们那夜就在房间睡觉,二哥不是也在镇国公府吗?若是按照大哥所说的,都有嫌疑。那二哥又凭什么在这里审问我呢?”繁枝鼓起勇气说完,见两个人都没说话,连忙说道,“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两位哥哥忙!”
郁青衫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不耐烦的说道,“你这样堂而皇之的欺骗哥哥们,还想出去见人?也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郁文阶的脸色冷却下来,“回房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出府!”
“大哥!”繁枝不悦的喊了一声,却被郁文阶怒瞪的眼神吓了一跳,负气离开。
郁文阶转身凝眉看着她的背影,“她到底要去哪?最近时常出去吗?”
郁青衫笑着走过来,“大哥难道还不知道?咱们这个四妹和惠淳信那小子情投意合呢!”
“惠淳信?”郁文阶疑惑的看着他。
“就是上次在灵山遇到的那个对骑术颇有领悟的男子,他的年纪虽小,但只怕整个京都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马。大哥还曾因为他倾心四妹,给他讲了一通劝马经来着。”郁青衫笑意吟吟,“整个一个伯乐呀!”
郁文阶不悦的叹了口气,“了解马又有什么用?难道将来要当马夫不成?我们都是世家子弟,怎能与一个不问世事的纨绔子弟结亲?把繁枝看好了,千万别出红袖那事,咱们郁家丢不起那个人。”
郁青衫不由撇了撇嘴,“是,青衫知道了。”
羡吟走进雪饮阁,清茶正在整理房间,见她回来不由叹了口气。
“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羡吟喝了口茶,心情一片大好,“清茶,今天泡的什么茶啊?怎么感觉如此清甜?”
清茶疑惑的瞟了她一眼,“就是平日泡的啊,一模一样,哪里有什么变化!”
“是吗?那我怎么感觉比平常好喝呢!”羡吟眼神一扫,突然看到梳妆台上放着一支亮晶晶的的簪子,“咦?这支玉簪哪来的啊?好漂亮!”
只见那玉簪做工精细,上面是一朵盛开的木兰花,花朵下面还垂下来两个花骨朵,整个玉簪没有其它银环之类,全都是用玉雕刻而成的,就连那连接步摇的玉环都是。
“巧夺天工!”羡吟不由赞叹,“这样的手法恐怕落梨花也做不到的。”
清茶得意的说道,“这玉簪满京都也找不出来的,都是从南方做工精巧的工匠手里买到的。尹公子特意给你带回来的,没想到你竟然还一个晚上都不在。你都不知道,我清早打开门看到尹公子的那一刹那,都快心疼死了。他平时那么爱笑的一个人,今天脸都僵硬了。整个人看上去都落寞了,小姐你到底去哪了呀?”
清茶埋怨的说道,“白白让尹公子等了你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