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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烟挡住他的脚步,目光冰冷压低声音,“爹,女儿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只劝您一句,这件事情没您和皇后姑姑想的那么简单,还请您为了苏家慎重考虑。”
苏轮顿时眯起眼睛,绽放出寒冷的光芒,“流烟,你听到了什么?”
“女儿什么也没听到,但是据女儿所知,今日的情况并没有按照您的计划在进行,还请父亲立刻出宫。”苏流烟的心砰砰直跳,她有预感,今日的侍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风起云涌,必定是有哪一环失了控制。
苏轮瞟了眼她身后的郁文阶,只见他一身青衣儒雅而冷漠,眉宇间却英气逼人,相貌不俗,器宇轩昂!
“他是”苏轮有些担心。
苏流烟连忙介绍,“这位是郁大将军的大公子,御林军左统领大人。”
郁文阶拱手行礼,态度极为谦厚,“晚辈郁文阶,见过苏大人。”
“你在这是”
郁文阶目光流转,瞟了紧张的苏流烟一眼,微笑道,“晚辈刚刚下值,路经此地,看到苏大小姐在此观望,所以上前问候。苏大人若是不嫌弃,不如晚辈送您一块出宫。”
苏轮心里冷哼一声,这个年轻人倒是很懂得识时务,看破不说破,保留几分余地。他瞟了眼临华宫门口,只见几个是为把大吵大闹的越子都捉起来。看来今日事情是有变动了,自己也的确太过心急了,根本没有充分的计划便贸然带着这么几个人来应和太子
“爹!”苏流烟在一旁轻声提醒。
“哦,那就有劳贤侄了!”苏轮笑着点了点头。
郁文阶回身手臂一甩,“苏大人请”
皇后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却也没有事先约定好的暗号,一时间没了主意。皇上倚靠在床榻上一脸疲惫,“燕回,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也没好好说话了,今日得空,朕想和你好好聊聊。”
皇后勉强一笑,“皇上想和臣妾聊什么?”
“你心里可还记恨朕吗?”
皇后看着他坦诚而冷漠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恨还是不恨?她千回百转,终究还是笑着摇了摇头,“皇上说什么呢?臣妾是你的妻子,怎么会恨你呢?”
皇上看了她良久,最后淡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颇为无奈,“罢了!罢了!你还是喂朕喝药吧!”
皇后一愣,瞟了眼那碗药笑着说道,“皇上,药已经凉了,臣妾还是端出去让奴婢们热热再喝吧”她端着药离开临华宫,门口的奴婢伸手要接过来。皇后却故意闪躲一下,啪的一声打碎在地上。
“皇后息怒,奴婢一时”
“罢了,去重新煎药吧!”皇后的神情冷漠,看了看临华宫四周,缓缓的舒了口气
越少千回到府中,墨痕正巧赶回来,“主子,一切都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越少千眯起眼睛看着窗外,“到底还是风平浪静,皇后的命是不是也太硬了?”他冷笑一声,“我今日可是做足了准备等她动手,可惜啊!”
“兴许是太子殿下一时间害怕,所以没有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行事。不过苏大人似乎已经入宫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去了。”墨痕有些奇怪的说道,“按理说,太子应该很担心皇后的安危,会按照计划行事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
越少千摆弄着窗边的花草,目光冰冷,“太子懦弱,太子妃考虑事情保守,自然不会贸然出手。他们一定是在想,如果他们不出兵,皇后定然也不会动手,即便出了意外,保住太子之位也可以让皇后有机会东山再起。可是太子从未想过,自己的储君之位到底是赖何人所有。一旦皇后被废,他也就离废太子之名不远了。”
越少千冷哼一声,一把摘下花叶,“越平远一定提前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利用东宫的变化引起越子都的躁动不安,误以为皇上联合太子打击他。他去临华宫大闹,恰好让太子停手了!越平远真是打的好算盘。”
“属下不明白,太子若是动手必定失败,那对七殿下岂不是更有利吗?”墨痕疑惑。
越少千勾起一丝微笑,缓缓摇头,“对付一个鸠占鹊巢的太子,可比对付一个出身高贵的霸王要简单多了。越平远从来都不担心越墨维坐在太子的位置上,相反还可以利用这一点扫平障碍。”可惜,他想错了一点,越子都的背后可不仅是旗妃一个人,还有整个旗家
第一百四十六章 飒雪()
越少千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郁羡吟,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却已经出落的越发玲珑。身姿修长皮肤白皙,一张清丽无暇的脸蛋上满是忧伤,就连睡着了也是如此。那双清澈略带紫光的眼睛被眼睑盖住,卷翘的睫毛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剪影。
“她睡了多久了?”越少千不耐烦的问道,“从来没醒过?”
绯色点了点头,“自从回来就一直都睡着,她似乎很累。”
越少千拉着她的手腕诊脉,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她的身体也未免太虚弱了,去把白蕖的丹药拿来给她服下。”
绯色一怔,和潋紫对视一眼,恭谨的退了出去。
越少千给她输入了一些内力,羡吟缓缓的醒过来,“我、我这是在”她起身看着越少千,顿时有些呆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耳边突然回想起皇上那些冰冷的话,想起了发生的一切。她狠狠地咬了咬牙,“越诚传!”
“你说什么?”越少千诧异的看着她,她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羡吟白了他一眼,“我说越家的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越少千不耐的冷哼一声,“皇上到底和你说了什么,竟然让你如此恨他?”
“我不只是恨他,你们也一样。”羡吟不悦的说道,“不管他说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他要我死,我就一定要活着给他看。想欺负我郁羡吟,没门!”
越少千疑惑的看着她发狠的模样,心中明了自是皇上和她说了什么。“你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还是少动气吧!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要保重自己才有机会。”
“你说的倒是轻巧,难道我这些罪就白受了?”羡吟白了一眼,“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下毒害我的人的。”
“你知道是谁了?”
羡吟迟疑的点了点头,“如果我说是皇后,你可相信?”
越少千不假思索的笑着点头,“信。”
“为什么?”这回轮到羡吟惊讶,即便他不是皇后亲生的,但毕竟是皇后养大的,竟然至于这样不信任皇后吗?其实自己也只是从每个人的言语态度重猜测出来的,毕竟碰过那棵雪参的人不计其数。
越少千指着一旁床头的花瓶,目光凄然,“这个花瓶已经在我的床榻边放了十二年,打我六岁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是皇后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我一直视若珍宝。但前一阵子我却发现这花瓶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直到落梨花前来碰了那瓶子猛然收回手,我才明白其中的问题。”
“落梨花嗅觉灵敏异于常人,这些有问题的东西逃不过他的鼻子。我派人检查过了,这个花瓶里隐藏着可以让人身体自然削弱的慢性毒药。”
他的语气清冷平静,似乎在讲述别人的事情,羡吟的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感觉要重新审视眼前的越少千。他心中的苦闷一点也不比自己少,甚至要更多,却从来不肯轻易的把自己的伤口给别人看。坚强的活着,积极地谋划,争夺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皇后不仅对他不好,反而还想害他。他的生母早逝,养母心狠,他的童年到底经历着多少惨痛的时光?虽然他的物质上比自己好,但心理上却不比自己承受的少
羡吟轻叹,“那你的身体虚弱,也全都是因为这个?”自己还在破院子的时候,就总是听说他身体孱弱,果真是有原因的。
越少千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我甚至还怀疑自己的腿迟迟不肯痊愈,是不是因为它。”
“你的腿?”羡吟诧异的打量了一番,“你的腿并不是完全的”
越少千鄙夷的白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无知感到不屑,“我的腿虽然现在不能行走,但却不是完全没有知觉。也就是说它完全有可能好起来,但一直都没有发挥成效。想必是时机未到!”说这话的时候,越少千的眼中闪过自信的光芒,似乎早就能看到那一天似的。
羡吟垂下头,“那你现在还摆着这花瓶,岂不是对你的身体不好?还是找个借口扔了吧!”
“我早就已经换过了,这个只是替代品而已。”越少千回过头来看她,目光坚定而冰冷,“所以,当你一说你的毒是皇后下的,我就相信,这是她贯来喜欢的做法。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嫁祸给别人,自己仍旧是一副慈悲心肠的皇后。”
羡吟不屑一笑,“报复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让她死,也不是让她尝试自己对别人做过的事情。而是让她看着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流逝,最珍惜的人死去,最在乎的权利、地位、财富得到之后又失去的痛苦!”羡吟抓紧身上的锦被,“我一定会让皇后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
羡吟是真的生气,她虽然知道皇后起初并不是为了害自己,但是她看到旗妃把雪参给了苏流烟,却一声不响的任由苏流烟收下。倘若苏流烟没有送给自己,那中毒的岂不就是苏流烟吗?那苏流烟是否有命活到现在?羡吟越想越觉得皇后冷血,尤其是听完越少千的事情,她的怒意从未停止,好像那团火能把自己燃烧了一样。
越少千看着她怒气冲天的模样,不由一笑,“你年纪不大,倒是记仇的恨。这个性格我喜欢,有仇必报,才免得让人欺负!”
羡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下床,“我就这样出宫了恐怕不合规矩,我得赶紧回去”
“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全都安排好了。从今天起,你可以回府了,当然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越少千垂下眼帘,遮住所有的情绪。
羡吟挑眉轻笑,“住这?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你的府上,我出了宫不回郁家,却住在你这,岂不是自找麻烦嘛!”
“无妨,我已经派了留碧去雪饮阁,你完全不用担心。反正你现在的身体恨虚弱,留在我这里调养一短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别人不会知道。”越少千微微有些不悦,“还有,你以为杀寒月光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我还要你留下来计划这件事呢!别以为可以蒙混过关。”
“留碧?”羡吟冷哼一声,“留碧绝对不行,她欺负清茶欺负的要死,上次在凌云寺的帐我还没和她算,你还敢让她去。”
越少千皱起眉头,“留碧欺负清茶?你的那个丫鬟?”
羡吟轻哼一声,对他的健忘很是不屑,“你的丫鬟你就记得,我的丫鬟你就不记得,还真是霸道。反正我不同意留碧和清茶呆在一起!”
越少千转身走出了房间,“我知道了!”
羡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让我留在这,真是烦死了!”羡吟一头栽倒在床上,突然想起越少千说的话,他竟然还让自己杀寒月光,可是寒月光救过自己那么多次,而且现在也算得上是朋友,怎么想都觉得杀他有点不好下手
她不由叹了口气,“好难啊!”
“什么那么难啊?至于你这样思考。”
羡吟浑身僵硬,一下子失去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