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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直死死的盯着苏清欢,直到后者朝出声喊大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跳蚤,是你”,女人才把视线从苏清欢身上缓缓收回。
冲苏清欢叫大嫂的是个身形瘦削的男子,尖嘴猴腮目无表情,当他掀起眼皮露出那双阴暗冷森的眼睛时,看向他的人都会忍不住打个寒噤。这人就是佟泊君最器重的兄弟跳蚤,佟泊君向来喜欢他人狠话不多。
若是在往日遇到跳蚤,可能苏清欢会像过去一样心生惧意,从认识他开始,苏清欢就一直有点怕他,也很少跟他说话。
可是眼下看到跳蚤,苏清欢心中一阵狂喜,可能嫌手里的纸箱碍事,她转手把纸箱塞到身后保安手里,再转身,就一把拉住了跳蚤的衣袖,“跳蚤,见到你真好,你能不能带我上去见见你大哥?可以吗?好吗?拜托你了。”
可能跳蚤没想到苏清欢会使出扯衣袖这招,他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另一只手也顺势拨开了苏清欢的手,只是嘴里冷淡的回道,“可能不行,我得先上去问过大哥的意思。”
“行,那你去问,我在这儿等着,你帮我告诉你大哥,那些该死的佐料是我放的,但是是方中诱骗我放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真的不是有意想害你大哥的,你一定要帮我转告他,要是他想见我了,你来告诉我一声,或者打电话让我上去,我的手机号是。。。。。。”
苏清欢刚把自己的手机号报出来,前面那个女人就颇为不耐的催促了声,“跳蚤,快点。”
“是,樊姐。”跳蚤回答着,没再看苏清欢一眼就带着身后的一帮人跟着那个女人进了电梯。
樊姐?这称呼好耳熟,苏清欢看着缓缓闭合上的电梯门,身体突然打了个冷颤,仿佛那道门里有股寒气射出来。
樊姐樊姐,苏清欢反复念叨着走到大厅沙发处坐下来,保安立即跟过去似想提醒什么,苏清欢立即先发制人说道:“你也听到了,他们去问佟先生的意见了,或许他想见我呢,所以我得在这儿等着。我保证,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举动给你们添麻烦,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通融通融一下吧,求求你们了。”
两个保安无可奈何的对视一眼,把苏清欢的纸盒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又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苏清欢陷在又软又大的沙发里开始回忆那个叫樊姐的女人的模样,当时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跳蚤身上,完全忽略了这个女人的存在,直到跳蚤喊出“樊姐”两字时,她才抬起视线看了一眼,但是女人已经转身,苏清欢也只看到个侧脸。
可是只有这个侧脸已经让苏清欢足够认定,这个樊姐不仅年轻漂亮,而且还多金,她那从头到脚的一身昂贵名牌啊,试问哪里可能是一个助理穿的起的。何况她身后还有那帮毕恭毕敬帮她提包拎箱跟着的人,气场十足。
包括跳蚤,这个很少能认可旁人的人,居然也愿意对她俯首帖耳的称“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御姐范儿十足的女人绝对不是佟泊君的助理。那她是谁呢?
难道她就是那天佟泊君发烧说胡话时,嘴里牵挂念叨的人吗?苏清欢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没多看她两眼,她真的很想知道,现在能令佟泊君魂牵梦萦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就在苏清欢坐在沙发上琢磨一个陌生女人时,这个女人也正在上行的电梯里,面色落寞的回想她。
出了电梯门,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叫了声“樊姐”,她微微颌首算作回答,走到二六零一房门口,她回头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对跳蚤说,“能不能把她的事放到最后说?”
跳蚤没有作答,樊姐也没再多说翻了个白眼推门而入。跳蚤想做什么,想怎么做事,这世上可能只有佟泊君一个人能左右吧。
二六零一室内依然很昏暗,这时已经是晚上了,佟泊君却没有打开一盏灯,屋内所有光线来源于电视定格画面。
画面被定格在苏清欢拿着调味瓶举在那碗面上面,佟泊君穿着一身清雅软稠真丝睡衣靠在沙发里,眼睛一转不转的死死盯着这个画面。
听到推门声,他头也不回,直到那个樊姐走近,他才轻淡的说了声,“你来了。”而视线还是停留在电视画面上没有丝毫挪动。
“嗯,来了,我来看看你怎么样。”樊姐走到佟泊君身边坐下,先借着电视机发出的光线凑近仔细看了看佟泊君的面色,然后又随着他的视线把目光投向电视画面。
佟泊君这时才微微转了头望向她,轻笑着问,“看清楚了,是不是出乎你意料的好?”
樊姐回头迎着他也展露出一个轻快的笑,“是挺好的。自从见过你最糟糕的一面后,从此你所有的事儿都不算事儿。”
佟泊君闻言面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苦涩,他坐正身体,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头微垂,好似又陷入了沉思。
房间里很安静,樊姐又等了会儿才开口道,“那就是苏清欢吧?我们在楼下遇到她了,我听跳蚤叫她大嫂。”
佟泊君听到这儿蓦地抬起头带着询问的目光朝跳蚤望去。从进屋就一直站在沙发后面没有出过声的跳蚤就上前两步,
“是,大嫂在下面大厅等着,她让我问你,可不可以让你见她一面。另外,大嫂还让我转告你,佐料确实是她放的,不过她是被方中指使放的,很冤枉。”
“她还说了什么?”佟泊君似有期待的问。
“没了。”
“没了?”好似很失望,沉默了好久,佟泊君才一声冷笑,“哼,她就这么急于洗白?在洗白自己前,她都没想过先问问我怎么样了,还有为什么我不能碰那些佐料。她心里到底是没有我的。。。。。。”
第22章 我们的爱何以为继()
佟泊君刚略带愤恨又有点哀伤的说出这番话,一旁的樊姐就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我的佟大影帝,你怎么像个孩子在乞讨糖果?”
佟泊君回头瞪了她一眼,声音第一次有点严厉的喝了声,“樊海莉!”
“完了,喊我全名儿,是真生气了。”樊海莉当即收起笑,“我给你找到个名医,过两天带你去美国找他看看。以前你求生欲不强,不愿花心思去治疗,现在遇见她了,是不是可以考虑下去看病了?”
这次佟泊君没有作声,樊海莉朝跳蚤望去,露出个得逞的微笑,跳蚤回了个感激的眼神。
“大嫂还在楼下等着,你要不要让我回个话,见还是不见?”
佟泊君还没回答,樊海莉就抢了话,“跳蚤,那个女人把你大哥害成这样,你还喊大嫂啊?是不是该改口了?”
跳蚤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望着佟泊君。佟泊君也没出声,只眸色幽暗的盯着电视屏幕。
“唉,算我多事,”樊海莉叹口气,起身整理好衣服说道,“这房间太压抑,我还是去睡觉,这晚上的航班坐的我可真累啊。”
“跳蚤,带樊姐去她房间。”佟泊君没有挽留的意思。
“是,大哥。”
“佟泊君,能不能别姐啊姐的叫?我看上去比你那位小美人也大不了多少。”樊海莉咆哮。
“樊姐,你比我都还大。”佟泊君被她逗笑。
“只大三个月好不好。”
“双生子大三分钟都是大。咦,你以前从不在意我这样叫你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被她给刺激到了,”樊海莉朝电视努努嘴,“你也叫过我海莉的,记得以后就这么叫。走了,真的要去休息了,实在太累。”
佟泊君朝她努嘴的方向看,苏清欢的模样突然变得刺目,心脏又是一阵紧缩的痛。回头,他朝着正拉开房门的跳蚤叫道,“跳蚤,安顿好樊姐就过来,今晚想喝两杯。”
跳蚤回来的时候,电视已经关了,房间里开着一盏落地灯,并不明亮的灯光打在沙发角落里的佟泊君身上,显得他极其孤独落寞。佟泊君端着酒杯没有动,茶几上的一瓶红酒已空了半瓶,旁边还放着一个空杯。
没有了外人,跳蚤也不再客套,坐到佟泊君对面,兀自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朝着佟泊君举了下就一口喝干。
“说吧,查到些什么。”佟泊君说着话一口扯干杯中剩下的酒,好似想用酒来给自己增添听的勇气。
“大嫂。。。。。。似乎在美国过得并不好。”跳蚤说话的语气有些迟疑,说完这句话后,眼神犹豫的看了眼佟泊君,似乎在掂量他能否承受的起接下来的内容。
“继续。”佟泊君面无表情的往杯子里又添了酒,然后端到唇前轻轻摇晃。
“大嫂在到美国后不久,确实跟一个叫赵卓刚的人订了婚,然后进了一所大学读书。”
“赵卓刚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美籍华人。他家从爷爷辈就在那边经商,积累了不少财富,现在在那边的华人圈里颇有名望。”
“她倒是没骗我,果然去嫁了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佟泊君自嘲的笑,端起酒杯又一干而尽。
“大嫂当初离开,你知道她是去美国嫁人的?”跳蚤有些吃惊,这是他第一次从佟泊君嘴里提到当年的事。
“继续。”佟泊君声音严厉又带着股强烈的愤怒。
跳蚤不敢再追问,只得继续说道,“不过订婚三个月后,大嫂流产了个孩子。。。。。。”
就见佟泊君伸手刚刚握到酒瓶的手猛的抖了两下,稳了稳后,他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给酒杯继续添酒。
偷眼瞟向他的跳蚤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兀自讲下去,“大嫂流产后,赵卓刚就跟她解除了婚约。没多久,大嫂的父亲生意失败破产,在某一天当着大嫂母亲的面跳楼自杀了。
大嫂母亲承受不起这接连的打击,也精神失常了。于是大嫂辍了学,开始四处打工,照顾母亲,还有一个在美国读初中的弟弟。今年弟弟大学毕业,大嫂也帮家里还清了所有债务,于是半年前带着母亲回了国。
现在她母亲住在精神病院里,还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在养老院,弟弟在美国读研。这些年,大嫂的日子确实过得很艰辛。她早已失去当初的养尊处优。”
跳蚤讲完,房间里一片死寂,跳蚤迎着灯光望过去,见到大哥的面色比死人还难看,他一动不动如同一个石雕。
跳蚤想,或许大哥这副波澜不惊的面孔下,掩饰着的是内心的翻江倒海吧。他们几兄弟都知道,曾经大哥把大嫂如何当作一个宝,连一丝丝的委屈也不舍得让她经受。
就这样沉默了不知多久,佟泊君才晃了晃身子,一口饮干杯中的酒,然后猛地抓过酒瓶,这次他没再往杯里倒,而是含着瓶嘴,迎头咕咚咕咚狂喝起来,因为喝的太过凶猛,乌红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下,合着他扭曲的脸,显得极其狰狞可怖。
当酒瓶里的酒流淌出去一滴不剩时,佟泊君举起酒瓶狠狠的朝电视砸了过去,愤怒到嘶吼的声音跟着发出,“我如此爱你,你却偏偏要到外面去作践自己。现在你回来了,可我们的爱何以为继?”
凌晨的时候,天空中突然打了个响雷,初春里的第一声雷响得有点骄纵清透。迷迷糊糊被惊醒的苏清欢吓的伸手想去抓起被子来蒙住头,可是两只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却抓了个空。
她揉了揉眼睁开,才发现自己蜷缩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