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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总理的视察带来的潜流,省里以及东华市里也有很多人觉察到了。
进入十月,人事上调整也是悄悄的拉开序幕,先是副市长陈兵增选进东华市常委班子;衔接过渡上的需求,沈淮十月下旬就不再担任霞浦县委书记一职,由陈兵兼任。
徐城市委副书记、市长周任军与此同时也兼任省人大副主任,而李谷调任徐城市委副书记,为下一步更高层次的人事调整做好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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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则趁着职务变更不多得的闲暇时间,十月底再到巴黎看望姥爷、姥姥,也与留在巴黎照顾姥爷、姥姥近两个月的成怡团聚。
经过近两个月的冶疗,姥爷沈山的病情恢复不错,也出院住回到家中,但毕竟年龄已大,骨折加上中风,对他的行动能力恢复造成极大的干扰;虽然精神恢复不错,但行动只能依靠轮椅。
沈淮上次到巴黎,主要是担心姥爷的病情,在巴黎几天时间里也都守在医院;这次过来则悠闲许多,除了看望姥爷、姥姥,沈淮还与成怡在巴黎的大街小巷里逛晃,享受两人婚后难得的闲暇时光,也算是把蜜月补过来。
十月、十一月之交的巴黎也是秋冬交替时节,气温温和,大街小巷的花树色彩绚丽,几日的厮守,也叫两人的情感炽烈得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沉湎于情事之中难以自拔。
十一月上旬,沈淮新的任命也省委组织部正式颁布下来,他同时还将是省属国企工委副书记的身份兼任淮海融投董事长一职。随着新任命的颁布,他在巴黎的闲暇假期,自然也告终结。
然而成怡这次还是不能随沈淮回徐城。
沈山这些年来已经将身兼的社会职务都辞了七七八八,但是以沈淮母亲名义成立的基金会管理工作不能委于他人,同时他还兼任业信银行监事职务。
成怡这段时间在巴黎,除了照顾两位老人,更重要的一项工作,就将是基金会管理工作接手起来。
她这一接手,就丢不出去;沈桂秀基金会的管理权,也不可能放心交给外人接手。在以沈淮母亲名义成立基金会之初,沈山就是希望由成怡来负责基金会的管理工作的,只是成怡不想放弃在省人行的个人事业,见姥爷沈山的身体还成,就一直拖着没有答应。
这次意外,也就让成怡责不旁贷的承担起基金会的管理工作,她在辞去省人行工作之后,下一步还将进入业信银行董事会。
离开巴黎的前夜,巴黎市里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沈淮与成怡坐在屋檐下的吊床聊天,庭院里种有高大的乔木,芳草如茵。
这处庭园是沈山夫妇到巴黎后近二十年一直所居住,主楼面积仅三百平米,但带有一英亩大小的庭园。
庭园虽然位于巴黎繁华的街市之间,但庭园里高树参天,有着难言的幽静。
虽然沈山夫妇将其他财产都置入基金会,但坚持将这栋价值高达三百万美元的庭院,过户到沈淮与成怡两人的名下,为此白白的还向法国政府缴纳了高达两百万美元的捐赠税。
“进入业信董事会,你离金融女强人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啊。”沈淮舒袒的坐在吊床上,将成怡娇软的身子搂在怀里,跟她说进业信银行董事局的事情。
沈桂秀基金会持有业信银行5%的股份,单一股东里名列第三,沈山要不是年事已大,都是可以直接进业信银行董事局任职的;既然成怡都正式接手基金会,业信银行董事局那一席也没有必要再委任他人。
成怡无论在国外留学多年,还是回国工作经历,都跟银行业有密切联系,她个人想在事业上有所发展,代表基金会进业信银行董事会,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只是业信银行总部设在燕京,成怡与沈淮两人在徐城安家的愿意也只就能泡汤。
“我就算不在徐城,你也不能乱搞,懂不懂?”成怡反扒过来,捏着沈淮的鼻子,娇嗔的说道,“我会离陈丹盯住你的。”
“我想乱搞,跟谁乱搞去?”沈淮喊冤的说道,“我还一直都计划你跟我一起留在徐城过日子呢。”
“你说,我会信你的这些鬼话吗?”成怡翘着骄傲迷人的下巴,说道。
“信,怎么不信?”沈淮笑着说道。
沈淮刚要将成怡往怀里搂,这时候听着院子外“叭叭”有汽车鸣笛声,过了一会儿,前院的铁门打开,一辆灰色的奔驰车在雨中驶进庭院里来,见是孙长庚、孙启善到了,沈淮也就与成怡从吊床上下来
第九百七十二章 交底()
沈淮上回到巴黎来,孙长庚也有到医院探望沈山的病情。
只是上回淮海的形势从表面上看去还风平浪静得很,孙长庚也就没有跟沈淮做太多的交流;沈淮也不会主动将国内高层隐藏在海面之下的交锋,详细的跟孙长庚交底。
这主要也是此前沈淮跟孙长庚的直接联系也少,除了孙亚琳之外,对国内的形势变化,孙长庚及孙家自然也有其他的信息渠道。
长青集团在国内的投资事务,也完全不需要向沈淮负责什么,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候向长青集团总部汇报。
王源总理到淮海视察后,淮海省的人事变动迅速加快,有大波大澜之势,对不熟悉国内政局形势的人,自然看得眼花缭乱,多少有些心慌难定;甚至又杂夹许多不明所以、惶惑人心的谣传。
年初的探亲返乡之旅,孙家及长青集团都做出加大国内投资比重的决定。
对众信投资注资持股,启动在徐城国际产业园的鸿基长青电子制造基地三期工程建设,参与白雁矶游乐谷的投资建设,在渚南以及新浦临港新城的两座鹏悦现代城范围内都独立投资建造一家五星级酒店等等,孙家及长青集团这两年计划将向国内倾斜高达十亿美元的投资,而且主要都集中在淮海湾经济区范围内,对淮海省这么大的人事变更,孙家不可能不敏感、不关心、不追问清楚。
孙亚琳此前也将淮海省可能会有的人事变化,知会孙长庚及孙家,但有些敏感信息也不会提前泄漏,故而孙长庚及孙家在巴黎的一些人,还没有办法看清楚全局的变化。
沈淮这次趁职务更替的闲暇时间到巴黎来,孙长庚自然是不会放过,抓住孙启善一起赶到沈宅来见沈淮。
夜雨淅沥,沈淮看见姥爷坐在轮椅车里由保姆推出来,他走过去将姥爷膝盖上的毯子掖好,与孙长庚笑道:“这雨下个不停,还以为长庚爷爷今天不会从意大利回来呢。”
“我的腿也是下雨天就阴疼,怕湿气,但在巴黎生活习惯了,在外面住?面住长时间,也就想着回来。”孙长庚拍了拍膝盖,坐下来。
孙长庚年纪也大了,不习惯巴黎阴冷潮湿的冬季,往年入秋后就会离开法国,住到南边去,但沈淮人在欧洲办很签证麻烦,要谈事情也只能是孙长庚回巴黎来。
坐下来,沈淮将淮海省这段时间已发生跟将发生的一些人事调整,以及掩藏在水面之下计经系跟胡系、纪系多年错综复杂的纠缠关系以及尚存于世的其他开国功勋对中央的影响力强弱,慢慢的分析给孙长庚听。
作为赶在建国前迁居海外的家族,孙长庚对国内的政治气候一直都有关注,但毕竟是隔了一层。从建党以来、党内缠绕七八十年所形成的错综复杂关系,沈淮还得听成怡她爸及老爷子分析,才能厘清楚,何况孙长庚长居国外,自然是云遮雾绕,难看分明。
听沈淮这一番分析,也是尔虞我诈半辈子的孙长庚自然也能将缠绕的关系理出线索来,说道:“无论是徐沛个人意愿,还是计经系内部的意见,都倾向赶在三年后换届之前,使徐沛有机会在淮海主政一方,为将来进入中央权力核心踏出最关键一步,但实际上,胡系将平庸的赵秋华换下去,在淮海的影响力反而有可能得到扩大,但梅钢在这个过程当中,在淮海的发展也能获得更大的空间我这么理解,对不对?”
“不错,”沈淮说道,“年中之前,最想削弱梅钢的,甚至有实际动作的是徐沛、郭成泽一系——然而徐沛、郭成泽一系之所以急于动作,也就是看到他们在淮海的根基薄弱,不是徐沛当上省长或省委书记就能改善。但也恰恰是徐沛即使当上省长或省委书记,也是相对弱势一方,我们还得选择跟他们合作——这其实也是迫于现实的无奈。”
“你都要说无奈,那给你骗到贼船,最后不得不选择跟你合作的徐沛,不是要吐好几口血?”孙长庚哈哈大笑。
引徐沛入彀,就此展开与江东省的区域合作一事,孙长庚倒也是早就听人说了详经。
“梅钢在省里最大的缺撼,就是没有能在省委决策会议上直接替梅钢说话的代表。”孙启善轻轻的叹一口气。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缺憾,”沈淮说道,“省常委班子没有能直接替梅钢说话的人,看上去腾挪的空间很有限,但国内未来二三十内的政治方向是明确的,只要梅钢不走错轨道,就不难从中立者中间获得广泛的支持。这也是梅钢多年来坚持走的中间路线:做正确的事”
“也对。”孙启善点点头,回想梅钢的发展历程,每到关键时刻都能获得额外的助力,这绝非只是运气略胜一筹的缘故。
“这么看来,你调到国企工委任职,长青集团在淮海的发展,还是能将希望继续寄托你身上的喽?”孙长庚微眯起眼睛说道。
“国内未来二三十年,经济还将持续高速发展,这是一个蛋糕不断做大的过程,只能做正确的事,不偏离轨道,适当顺应形势调整方向,任何人都能从分得自己应得的蛋糕,”沈淮说道,“这与我在哪里任职,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孙长庚眯眼一笑。
沈淮继续说道:“过去很多人对国内的经济发展模式缺乏足够的信心,实际上这些人的视野狭窄。东南亚金融风暴虽然能改变这些人的一部分看法,但照我看来,短短三五年内还不会足够开阔。对长青集团未来的投资方向,我始终建议加大在国内的投资比重。而未来中国经济崛起之后,走出去则是必然之路。而说到未来中国的走出去,跟当前承接欧美产业转移、往欧美输出廉价劳动力产品的外向型经济不同,未来走出去,是中国经济崛起之后,在资源及原材料供给上,会逐渐依赖于外部。在这条线索上,我想长青集团都能找到足够多的投资机会以及合作可能。”
“你对国内经济的发展,还是真有信心啊。”孙长庚微微感慨道。
“事实上不管海外对国内的政局多有微辞,国内自建国后也确实发生一些波折,但从大的方向去看,中国始终处于崛起的态势之上,”沈淮知道孙长庚这些赶在建国前离开故乡的老人,对国内的政局始终会有所看法,他却是心平气和的与他说道,“而且经过近半个世纪的积累,国内实际已经走出腾飞的第一步”
沈淮虽然并没有谈到太具体的问题,高层建瓴的话也许会叫人觉得空洞,但熟悉梅钢这些年崛起历程以及新浦港发展模式的人,都知道沈淮这些年一直都在践行他的这些话。
东华并不是原材料及能源供给地,也不是最终产品的输出市场,新浦港以及梅钢在新浦、梅溪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