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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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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此景,依然是漆黑一片,依然是有人在忤逆她的意愿,强行吻着她。

    唐言蹊害怕得颤抖起来,终于是一点推拒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动作唤醒了方才温子昂对她用强时那些深入骨髓的恶心和颤栗,让她脑海里混乱成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退开,鹰隼般的眸子仍旧死死攫着她的脸,“今天是因为见到了你的旧情人,死灰复燃了是吗?又想为他守身如玉了是吗?”

    她喘息了几下,微微抬头,看见他质问的脸。

    而后抬手,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画面如同静止。

    除了,她眼里破碎的光芒,慢慢凝成晶莹的泪珠。

    “陆仰止,我知道我蠢了,你不必用这种方式一次次告诉我,我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连一丁点同等的信任都得不到。”她笑着,一笑,眼里的泪水被挤得滚落下来。

    唐言蹊收回手,拽住裙摆,扬手就掀了起来。

    男人眸光猛沉,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可,视线触及到她腿上的皮肤,他的眉头却又皱死了。

    那白皙的皮肤上,或青或紫的痕迹,在月色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刚才我反抗温子昂的时候一直在用脚踹他,这都是被他打的。”

    她不再笑了,眼泪也不流了。

    “我腿疼的厉害,说实在话,一点都不想走路,有人愿意抱着我,何乐而不为?”

    她吸了一口气,甩开手里的裙摆,大声道:“去你二大爷的守身如玉!陆仰止,我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兜那么多圈子,不过是心疼你那条医生说再乱动就要废了的胳膊!你爱信不信!不信滚!”

    骂到最后,哭腔将声线都压得变了调。

    陆仰止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握拳,胸膛重重地震颤。

    心上不知何时埋下了慌乱的种子,起初他还不曾在意,等此刻察觉时,它却已经悄然无息地扩张到最大。

    他想也不想上前拥住转身要走的女人,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揉碎在胸前,“言言,我信,我信。”

    其实不消她说,他看到那些伤痕,就已经心软到懊悔了。

    可是墨岚,墨岚

    这个男人,参与了他曾错过的、她的一大半人生。

    他甚至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将脆弱无助的她抱出那是非之地。

    他懂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了解她喜欢什么茶、爱看什么花。

    不像自己,唯有尝遍所有的红茶,才能找出那一味她最爱的金骏眉。

    “墨岚”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他嫉妒到发狂。

    陆仰止不愿这样。

    他不愿看到在自己被世事所束缚、无法踏出那一步时,却有另外一个男人上前给了她她最需要的温暖与关怀。

    ——他们不能再越走越远了。

    所以,他想方设法地弥补,封杀了那些新闻人手中的照片、视频,扔下清时不管,急匆匆地追出来。

    换来的,却是她不轻不重地笑言:“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呀,脏兮兮的,难看死了。”

    陆仰止想,她与墨岚的亲密没能击垮他,可那一句“不过是心疼你那条医生说再乱动就要废了的胳膊”,却活活撕碎了他不可一世的骄傲。

    “言言。”他用哑透了的嗓音唤她的名字,将她拥得更紧,感受着她身上笼罩的一层疏离与漠然,心如刀绞,“没关系,我一只手也可以抱你回去。”

    唐言蹊闭了下眼,疲惫不堪道:“放手。”

第66章 你明白吗?() 
男人没有放开她,反而跨步到她面前,一双墨色深瞳定定望着她在夜幕下显得苍白的脸颊,“言言,有一件事你说对了。”

    唐言蹊静静与他对视,脸上一派无动于衷的神色。

    他低霭的嗓音绕着凉薄的笑,“通常情况下,男人做到我这个份上,有权有势,只手遮天,脾气自然大一点。就像你说我不能忍受别人来打我女人的主意一样,”陆仰止平铺直叙地陈述道,“我同样,也不能忍受我想要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唐言蹊被他这番话说得震了震。

    明明,他每个字她都听清了,可组合在一起,这话里蕴含的深意,她却忽然不懂了。

    “尤其是你今天见了墨岚。”他凑近她,鼻尖与她贴着,性感利落的鼻梁就在她垂眸可见的地方,说不定道不明的暧昧起来,“这时候再拒绝我,我会想很多。”

    唐言蹊沉默,如同石像般,脸上的曲线动也没动分毫,眼珠还是那样无神地落在他脸上,却不知究竟是在看什么。

    过了好一阵子,她眉梢动了动,心平气和地问:“见不得我拒绝你,所以不由分说把我按在这里强吻。陆总,你这种强盗行为和温子昂追不到庄清时就想强暴她有什么区别?”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许多,“你觉得我和温子昂没区别?”

    “不是我觉得。”是事实如此。

    陆仰止压着骨血间又一次沸腾起来的怒意,“唐言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她弯唇,笑得如同这夜风中缓缓盛开的睡莲,端庄优雅,风华绝代。

    虽然,“端庄优雅”这四个字,和榕城千金圈子里远近闻名的恶霸唐言蹊,从来好像就不沾边。

    可她这一个笑,仍旧晃了谁的眼。

    “感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就算没有一见倾心,至少也该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还没见过有人强人所难却厚着脸皮地自封情圣呢。”她抬眼,懒洋洋地望着天上一轮孤月,“还是陆总你觉得,你一句‘想要我’值多少钱?”

    反正唐言蹊也看不见对面的人面色阴翳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想到哪就继续说了下去:“刚才那句话是我考虑不周,你和温子昂怎么会没区别?温子昂喜欢庄清时十几年如一日,为她做过的痴心事多了去了,就连把她推上床时反反复复说的也是‘我爱你’。而陆总你呢?”

    陆仰止一怔。

    “你连一句喜欢一句爱都说不出口,‘我想要的女人’五个字就把我打发了。”唐言蹊自己说着,都有种仿佛在拿到剜自己心的感觉,“陆仰止,你说你不是我可以随意玩弄随意丢弃的东西,那你又把我当成什么?”

    握在她身上的大掌攥得更紧了,他的呼吸声都重得有了痕迹,“言言”

    “酒倒在我身上,伤落在我身上,这场无妄之灾最后也降临在了我身上。”她扬唇浅笑,淡淡地说着。

    语气从始至终没变过,连起伏都没有,却像一只无形的手,陡然扼住了男人的咽喉。

    “是不是我没像庄清时一样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你就觉得我唐言蹊是钢铸铁打的,感觉不到痛,也不知道什么是廉耻颜面?”

    陆仰止心上破开一个大洞,冷风不停地灌进去,他全然无力阻止,慌乱瞬间撑开到最大,几乎将他吞没。

    “言言,我没有这么想过。”

    短短几个字,在他的唇齿间打磨了太久。

    薄唇几次翕动,却吐不出再多一个音节。

    “我知道啊。”唐言蹊轻笑着,对他的紧张不甚在意的模样,“我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是一场意外,就算都是你策划的,但你没想把我卷进去,所以我同样没想归咎于你、没想把满心的愤怒委屈发洩在你身上,因为我觉得,那对你不公平。”

    说到这里,她突然平视着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很是精准地平视着他的眼睛,“可是陆仰止,你今晚的所言所行,对我公平吗?”

    她笑,笑得泪水悄然滴落,“就连你找来顶替庄清时、给温子昂陪睡的女人,你都付了她不少报酬吧?那我呢,我遭受的这些我要跟谁索赔?”

    “我不说话并非我不怨恨,我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对自己的清白无动于衷,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

    轻轻浅浅四个字,震得他肝胆俱裂。

    她那么害怕,那么委屈,却不曾在他面前泄露一星半点。

    于是他便以为她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唐言蹊。

    而他,仅仅因为见到墨岚将她抱出温子昂的卧室,便忍不住地出言讽刺她。

    那些话有多尖酸刻薄,陆仰止连想都不敢回想。

    可笑他一向自诩冷静沉稳,觉得男人无须在口舌上逞英雄。

    却原来,在她面前,什么风度修养都成了一纸空谈。

    趁在他还出神时,唐言蹊伸手推开他,亮了眼前的路,一深一浅地往外走去。

    刚出温家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慕尚,车身的轮廓深沉而大气,颜色亦是与夤夜中的天幕一脉相承,处处透着低调奢华的气息。

    那是谁的车,不言而喻。

    不过,车外还恭谨立着一位衣着考究的男人,正在和另一个身穿藕色礼服的女人说着什么,表情不大自然。

    唐言蹊看见她便关掉了手电照明,怕灯光晃过去引起她的关注。

    但事与愿违,庄清时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

    “你怎么在这里?”庄清时踩着高跟鞋走来,皱眉睨着她狼狈的衣裙,冷笑,“你怎么这副样子?不会是又和什么人鬼混去了吧?”

    宋井无奈地跟上来,“庄小姐,陆总吩咐我送您回去,您还是快点上车吧。”

    “不,我等他。”庄清时一笑,视线又飘回唐言蹊身上,“你不是和墨少一起来的?他人呢?”

    宋井吓得冷汗涔涔。

    方才众人去温子昂房间里“捉奸”时,陆总便吩咐司机送庄小姐先回去,因此她并不晓得那间房间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结果庄小姐执意在停车场里等陆总,不肯先离开,陆总没办法,只好又派他亲自来送。

    可惜宋井也劝不动这位大小姐,是以才让这二人在此处撞上。

    唐言蹊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完完全全将她的声音屏蔽掉,不作理会。

    庄清时双眸一闪,忽然瞧见她肩膀上披着的西装,月眉紧紧拧起来,语调都锐利了,“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这件外套,她再熟悉不过。

    唐言蹊被她吵吵得头疼,屈指按着眉心,依然不置一词。

    庄清时心中苦涩憋闷至极,咬唇瞪着她,指甲嵌入掌心也不觉痛。

    仰止说会替她讨还一个公道,却不让她留在这里等,非让人先送她回家。

    那时她就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如今瞧见唐言蹊身上这件衣服,仿佛是心里种种猜测被证实,终于尘埃落定,又忍不住更加恼火起来。

    “唐言蹊,我在问你话,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我穿的是谁的衣服需要向你交代吗?”唐言蹊总算开口,平静温淡的声音流进夜色里,透骨生寒,“一件衣服而已,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榕城第一淑媛原来就这点气量,你也不怕传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说完,她抬手从肩上摘下陆仰止的西装,想也不想就冲着庄清时的方向扔过去,“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庄小姐喜欢的话,就当我施舍给你。接好了,然后闭上你的嘴,少在我面前吠。”

    “啊!”女人失声尖叫。

    “清时!”

    男人凌厉的嗓音适时响起。

    眼前一阵喧闹,唐言蹊像个看戏的局外人,明眸如秋水含烟,一眨一眨的,面对着漆黑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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