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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远门?”霍无舟推了推眼镜,不赞同道,“赫克托出事那天我听医生说你怀孕了,身体还没养好,你要做的事有多急,非要现在去不可?”
“不知道啊。”唐言蹊无奈地轻笑,语气里笑意收歇,前所未有的凝重,“我,不知道。”
她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有多急。
也不知道,如果她不去,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
光线昏暗的囚室里。
女人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
一盆凉水泼过来,她惊叫着醒来,头发衣服上湿漉漉的全都是水,她咳嗽了好几下,甩掉了睫毛上的水滴,这才看清面前的景象。
吓得整个人都蜷缩着往墙角退缩,“你们、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抓我!别过来,我警告你们,别过来!”
为首的是个体型粗犷的男人,俯身捏着她的下巴,无比嫌弃地打量了几番,冷笑,“还什么国民女神,我看也就不过如此。亚洲人的审美真他奶奶的奇怪,你长得还不如我家小姐一半好看,别一脸老子要对你怎么样的表情,看见你这又瘪又平的身板,老子硬都硬不起来。”
庄清时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能听清他的口音,外国人强说中文时的调调。
这个男人身后还有几道纤长挺拔的影子,立在窗边,逆着光只能看清隐约的轮廓。
那人用好听的伦敦腔打断了粗犷男人恶毒的话语,声线低沉俊美——
是的,俊美,那是一种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好似光听声音都能感觉到声音的主人长相俊美的音色。
“乔治,头儿说过,对女人不要这么粗鲁。”
庄清时从小就是个气质女神,学习一顶一的好,英语自然也不差。
她紧拧着眉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定定望着远处那个影子。
那个男人,大概是这群人里说话最管用的人了。
“你是谁?”她警惕地用英文问道。
那人笑了笑,却以字正腔圆的中文回答:“庄小姐,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想从这里平平安安地离开,还是想像你旁边的那些人一样——哦不,他们现在已经,称不上是人了。”
庄清时的瞳光一震,后知后觉地侧过头去看她周围。
这是个被许多栅栏分割开的囚室,每个牢房里关押着一个人。
那些人
她的瞳孔缩紧,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起来。
那些人有的断手断脚,有的四肢健全、眼睛处却结了两个大大的疤,像是被人活活挖掉了眼睛。惨象横生,血腥之气飘荡在空气里,她从心底生出一股想要作呕的颤栗来,忍不住尖声叫着。
“你给老子安静点!”名为乔治的男人一巴掌就甩在了她脸上,“别他妈鬼哭狼嚎。”
身后的男人风姿俊雅地摇摇头,“乔治,再对女人动手,头儿那边我就不替你兜着了,何况她还这么漂亮。”
“漂亮?”乔治冷笑,“老子看你这双眼睛留着也没用,一起挖了卖了算了。”
卖
庄清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面如土色道:“你们把他们的器官卖了?”
“是。”男人微笑,“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人比他们更需要这些器官。那些人有钱有势,为什么要带着不健康的器官活着?所以我们就顺水推舟做了件好事,让这些人的器官也能配得上,更完美的人生,岂不妙哉?”
“变态!”庄清时无法忍受他能用这般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这么血腥残忍的话,“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贩卖器官还说得好像自己是天字第一号大善人一样。
“我死不死、怎么死,就不劳庄小姐你操心了。”男人的深喉里逸出低笑,性感非常,“在商言商,我们是生意人,有市场有客户有人愿意花钱来买,我们自然就要提供周到的服务。实话说吧,庄小姐,你这张脸确实漂亮,不少上流社会的贵族小姐都看上你这双眼睛了。”
庄清时的脸瞬间煞白,捂着自己的眼睛,凄厉地喊道:“你要做什么!”
“别这么激动。”男人摊开双手,甚至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我现在不打算对你怎么样,因为你和那些猪猡不同。”
男人道:“我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肯帮我一个小忙,我自然放你回去。”
庄清时还没能从僵硬中完全回过神,呆呆地问:“帮,什么忙”
“你爸爸生前在瑞士银行锁了点东西,我要你去把它拿出来,交给我。”
“我爸爸?”庄清时猛地抬头,“什么东西?”
她爸爸生前在瑞士银行锁了东西,她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如果是遗产一类的东西,肯定应该告诉她才对!
她是庄家唯一的独苗,爸爸无论锁了什么都没有理由瞒着她。
“你不知道?”男人也有些意外,而后嘲弄地笑,“也罢,不知道更好,你也无需知道。”
“那我要怎么拿?”庄清时咬牙道,“我连东西是什么、什么时候存进去的都不知道,难道要我站在柜台前说我是我爸爸的女儿,对方就会把东西给我了?”
一般像银行这种地方,拿着本人的证件去存取物件是再常识不过的常识了。
她爸爸存进去的东西,就算要她去取,她也要出具各种死亡证明、亲属关系证明,至少要证明她是有资格把东西取出来的,银行才会放心把东西交给她。
男人仿佛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回答得不假思索,“你那个老爸精明得很,他把东西存进去的时候就说过,只有他唯一的女儿才能把东西取出来。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安排这件事的,但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用在我面前装了。”
庄清时一口气堵在嗓子里。
她确确实实,什么都不知道啊!
而且,她思索了一阵子,冷下眉目,“我爸爸的死是一场意外,他说不定先存了那些东西,打算过阵子再和我说,结果没等到那时候,就病发身亡了。”
换言之,没等到那时候,公司就被唐言蹊害得破产、他也死于心梗了。
“不,不是这样的。”男人淡淡否定了她的推测,“你爸爸那个老狐狸,他是早就料到自己会死,所以才提前把这些东西都存在了银行里,还说只有他唯一的女儿能把东西取出来。”
这不是明摆着表示,他就没想过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会需要到它。
庄清时被他说得怔住,“什么叫,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死?”
爸爸为什么料到自己会死?
在那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她的记忆迅速倒回五年前那段时间。
公司的运作也没有问题,账面她也看过,所有的所有都与平时无异。
“小姑娘,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男人平静无波地阐述道,“你爸爸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才难逃一死。其实我挺不明白,如果他真想让他唯一的女儿这辈子过得平安喜乐,为什么还要在瑞士银行留下这样一句话,把你牵扯进来。”
男人笑着耸肩,“本来他死了,这件事就和你无关了。现在看来,你老爸临死前还给你留了这么一份大礼。”
庄清时越来越糊涂,“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事和我无关了,我爸爸当年到底牵扯进了什么事?!”
这男人说的话,每个字都仿佛为她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那背后好像有个不为人知的真相,而她却不敢轻易伸手去碰。
按照他说的,爸爸的死,不是个意外。
不是个由唐言蹊制造的病毒引发的意外。
而是因为牵扯进了什么事情,所以——
她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叫出声:“我爸爸的死难道和你们有关?!是你们杀了我爸爸?!”
如果真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那唐言蹊岂不是——
不,不可能!
庄清时胡乱摇头,她和陆远菱手里的那张光碟就是铁证,她爸爸就是被唐言蹊圈禁了所以才心脏病发无处投医,是唐言蹊害死了她爸爸,凶手是她,不是别人!
第164章 回娘家()
“我说你这女人话怎么这么多!”
乔治忍无可忍,又是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庄清时被打得眼冒金星,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歪着脑袋晕了过去。
对面的俊美男人脸色忽而一变,凌厉地怒斥道:“乔治!谁让你对她动手的!你知不知道她要是死了后果会有多严重,你来担责任吗?!”
乔治也吓了一跳,呆呆地看了自己的手掌几秒,赶紧上前把庄清时扶起来,探了探她的鼻息,长吁道:“她还活着,只是晕了。”
男人的面色稍霁,却仍是偏冷的,“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能让她出事。”他说着,逐渐咬牙切齿起来,“庄忠泽那只老狐狸,当年就不该把他拉进组织来。”
乔治冷哼,“我早就跟头儿说过那老贼不靠谱,你们都不信吧!现在所有交易记录和航线图都被他掌握着存在瑞士银行里,万一被捅漏了,咱们都得死!不过他也可笑,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从头儿的电脑里偷了举报我们的证据,最后不还是被我们的人干掉了?”
“他不是为了自己。”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远处传来,伴随着鞋底磕碰地板的声音在高高的穹顶里回响。
二人看向身后,同时站直了身体,恭敬道:“头儿。”
“嗯。”来者是个英俊年轻的男人,淡淡觑了二人一眼,走到庄清时身边,用鞋尖踢了踢她苍白的脸蛋,眼里翻涌着浓烈的阴翳之色,“他千方百计从我这里偷走了证据,无非就是为了他这个女儿。”
乔治不解,“您的意思是?”
另一个人若有所思道:“头儿的意思是,庄忠泽当年退出组织的时候,就知道我们不会放过他。他自己贱命一条,死便死了,可是他心里挂念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庄清时,所以冒险偷走了我们的核心机密,存在了瑞士银行,并附言说,如果他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这些机密就会被直接移交到国际法庭。”
乔治恍然大悟,“怪不得头儿一直说,不能让庄清时出事。”
那老贼当年也是商场里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会想不到,以头儿做事斩草除根的风格,定会灭他全家以绝后患?
“那我们只要不让庄清时出事,就没事了吧。”乔治挠挠头,“为什么非要把东西取出来?”
男人皱眉看了他一眼,另外一个人也对他的智商鄙夷得很,“人总有一死,庄清时就算活到100岁,死了也叫死了,这件事迟早会被翻出来的。”
“头儿早就派人去瑞士银行咨询过了,那些机密除了庄忠泽本人可以取出来之外,还留了另一种提取方式,不过银行对外保密。”那人继续道,“我们猜,肯定和他女儿有关。”
“暂且先控制着她,别让她出事。”
为首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有条不紊地吩咐,“这两天圣座叫我去德国一趟,等我回来,再商量怎么处理她。”
男人走后,乔治看着晕倒在墙角的女人,道:“头儿真打算放过她了?”
“怎么可能。”另一人阴柔一笑,凉意渗出嘴角,“你是第一天认识头儿吗?他做事从来不留任何余地,宁可错杀一千,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