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伯仁因她而死,她却还每天沉浸在风花雪月里。
霍无舟兜里揣着那枚钥匙扣,端详着面前的场景,最终还是没当着陆仰止的面掏出来,而是平静道:“陆总,兰斯洛特的死对老祖宗打击很大,这段时间我们可能会经常上门叨扰,希望您届时行个方便。”
男人俊脸微沉,仍是不悦,但是到底顾忌着怀里的女人,没和他们闹得太僵,“滚吧。”
赫克托心有不甘,霍无舟怕他冲动,忙扯着他离开了。
陆仰止敛眉低目,望着怀里的女人。
明明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却仿佛从翻转的天堂和地狱之间转了个圈,瘦得脱了形。
心脏微不可察地拧紧,他揽住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声道:“言,回去吗?”
唐言蹊问:“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他。
腿长在她身上,进不进去也不是陆仰止说了算的。
大约是她整个人已经完全失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种感觉让陆仰止既心疼又欣慰,他喜欢被她依靠,却又不喜欢见到她这般伤心绝望。
于是他长眉微拢,缓缓道:“不行。言,我不准你进去。”
唐言蹊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
“你若是自己想进去,我不拦你。”他道,“但如果你问我是否给你许可,那我的答案是,不行。”
男人俊美非凡的容颜上没有半点波澜,只用密不透风的黑眸圈着她的脸蛋,“现在还不是见他的时候,今天你承受得已经够了。回去好好休息几天,等结果出来,想来你再来,嗯?”
唐言蹊涩涩地开口:“好,我去做个笔录,我们就回家。”
男人“嗯”了一声。
她却忽然抱住他,把头埋进他胸前,“陆仰止,我们算是定下来了,是不是?”
半晌沉默。
细软的腰肢猛地被男人健朗的臂膀收紧,她撞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低沉稳重的嗓音:“我曾经以为有另一条路是对你最好的,但是下午东庭打电话说你出事了的时候,我才突然明白,我不能再放你离开一次了。”
唐言蹊安静地听着,心酸得厉害。
只听他继续道:“虽然很多事情我想等解决完再告诉你,不过比起你从别人嘴里听说,我还是宁可把话说在前面。”
“我和庄清时一时之间断不掉,她们手里有你害死庄忠泽的证据。”
唐言蹊眸光一颤,懂了什么,惊愕道:“你是因为这个”
“是。”他沉声接过话,“但你心里不用有丝毫包袱。我是你男人,这是我需要解决的事,记住了?”
唐言蹊鼻头一酸,“很辛苦吧。”
他低笑,口吻却带了些喟叹,“辛苦,但远没有失去你辛苦。”
“陆仰止。”她推开他的胸膛,稍稍错后些,郑重其事地对上男人深沉的眼睛,“那你也记好,我自己做的错事我愿意自己承担后果,倘若她们真要对我下手,那就让她们放马过来!至于你,你别想以任何借口再丢掉我一次!”
他静水无波的眼眸猛地震动了下。
紧接着,深黑的眼底漾开温和的光。
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她面前终是将百炼钢都化为了绕指柔,带着虔诚与服从,“是,我的小祖宗。”
他想要的,也无非就是她这样一句保证罢了。
再多的困难都不是困难。
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她一句信他、等他,他便有了披荆斩棘的勇气。
唯有这一件事,他要她的承诺。
其他事上,他又怎么舍得忤逆她半点?
陆仰止又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也许是因为陆三公子的气场太强大,隔着审讯室的门都能给警方带来不小的震慑,唐言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刁难。
只是草草被问了几个问题就放她出来了。
她出门时,目光四下一转,却仅见到了宋井和霍格尔、赫克托三人,本该坐在椅子上等她的男人已然不见踪影。
唐言蹊蹙了下眉,问:“仰止呢?”
宋井道:“陆总有点急事要去处理。”
他看她的视线有些躲闪,唐言蹊心里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赫克托原本就因为陆仰止先前的种种对他心有芥蒂,此时更是冷笑嘲弄出声:“急事?庄清时是死了要人上坟吗?什么事能比我们老祖宗的事更急?”
唐言蹊心中一咯噔,看过去,褐瞳里微光温凉,“庄清时?”
赫克托别过头,不想说话。
唐言蹊眯了下眸子,无波无澜的目光落在了宋井身上。
宋井顿时冷汗涔涔,奈何陆总交代过,她若是问起,那就实话实说,“确实是庄小姐那边出了点事。”
唐言蹊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沉吟道:“这样啊,那你也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晚些回家。”
宋井瞪了瞪眼睛,小心翼翼抬头打量着女人的脸色,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镇定。
他心里忍不住打鼓,都说女人越生气表面就越镇定,这么看的话,果然还是生气了么。
陆总也真是的,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很重要的,他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唐言蹊完全不清楚宋井心里是怎么腹诽他上司的,一门心思只惦记着霍格尔手里的线索,想赶快把宋井支开。
宋井想了片刻,找了个自以为很高明的切入点,想要安慰她两句:“唐小姐,今天的事足以看出陆总对您的用心了,不过您和陆总之间的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开的,陆总也不好马上和家里闹翻,您可千万别因为这个事情置气。”
唐言蹊皱眉看着他,不懂他何出此言,“我因为什么置气了?谁让他和家里闹翻了?你左一句右一句说什么呢?”
宋井心道:完了,这绝对就是怒气值max了。
他苦着脸,道:“唐小姐,按规矩这话轮不到我来说,但是我一路看着您和陆总过来,实在是”
唐言蹊最讨厌有人婆婆妈妈磨磨唧唧地说不到重点,再加上心情本来就差,沉声道:“有话直说。”
“您是有所不知,今天副董事长给陆总打电话叫他回去的时候,正赶上厉少骗陆总说您出事陆总直接在电话里跟副董事长翻脸了。当时我可是把话听得真真的,您在他心里那绝对是不可撼动的位置。”
唐言蹊怔了下,嘴角禁不住扬起一丝弧度,“是吗?”
“是是是。”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摸了摸鼻尖,豪气道,“但是你说的话我爱听,涨工资!”
宋井,“”
这总裁夫人架子都端起来了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他依旧小心翼翼地觑着她,“所以您不生气了?”
唐言蹊一掌拍在他头上,“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我生哪门子气?”
“陆总和庄小姐的事您不生气?”
唐言蹊绕了个圈才懂了他的顾虑,失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仰止又不喜欢她,守了这么多年活寡有什么资格在我眼前蹦跶?我不在的时候仰止都懒得看她一眼,更何况我在的时候,她能翻天吗?连这种一只手都能碾死的小角色我都要介意一下,那真是要累死了。”
宋井瞠目结舌。
不知是该说她太自信了还是
紧接着,却听她轻声道:“我相信他,若是经历了这么多我还要去怀疑他,那唐言蹊就真不配和他在一起了。”
宋井怔住,心中五味陈杂,是种很复杂却意外温暖的滋味。
“你先回吧。”唐言蹊道,“我还有点事要和他们商量。”
宋井见她眉眼郑重,倒也不似方才那般悲恸到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模样,略略放下心,“那我先走了,您记得联系陆总,别让他担心。”
“好。”
出了警局,天色已经暗下来。
唐言蹊坐进车里,冲霍无舟伸出手,“东西呢?”
霍无舟拎出怀里被塑料袋包裹着的金属片,递到她手上。
唐言蹊打开灯,细细摸着金属片上的纹理,似乎还能触到余温。
霍无舟低声道:“第一组数字是01011010。”
赫克托不假思索,“大写字母z。”
“01010001。”
“是q。”
唐言蹊听到这两个字母,眉骨毫无征兆地跳了下,“第三组数字难道是01010011?”
霍无舟点头,赫克托也惊讶不已,“您怎么知道的?”
她并没低头看过上面的数字。
“zqs。”唐言蹊闭了下眼,菱唇狠狠吐出三个字,“庄清时。”
第140章 又脏又野()
话音一落,车厢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唐言蹊的手攥在真皮车座上,越扣越紧,直到指甲划伤了皮面,“庄清时!”
霍无舟还算冷静的,只皱了下眉,“老祖宗,只凭三个字母不能说明什么,我们还需要更直观的证据。而且”
他顿了顿,语气转深,“这不合情理。”
赫克托被他这么一提点,也想起来了,“五年前破产身亡的可是庄忠泽,她的亲生父亲!她就算再恨老祖宗,也没必要杀了自己的父亲,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只为了给老祖宗下个套吧?”
“她也没这个本事。”霍无舟沉吟,“五年前入侵庄氏系统的病毒,确实是出自老祖宗之手,组织的机密文件,庄清时如何能得到?退一万步讲,假设她真的有本事偷到病毒,再给她智商翻上十倍,她都不见得能研究明白那病毒该怎么用。”
唐言蹊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中十分煎熬,连最表面的平静都维持不住,“你们这是在想办法给她开脱吗?!”
霍无舟看到她满脸焦躁不安的模样,俊朗的眉宇间褶皱更深,“先不要急着下定论,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转机?”女人猛地抬头,褐色的瞳孔里如同盛着深秋的寒潭,目光冰凉刺骨,“你说的转机是什么转机?除非现在她能让死人复生,否则兰斯洛特的仇,老子肯定会算在她头上!”
赫克托也没见过她这么讲不通道理的时候,不禁看向霍无舟,期待他能想办法劝劝。
老祖宗向来散漫又随性,脾气好得过分,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嘻嘻哈哈一阵什么都过去了。
可就是这样脾气好的人,一旦认真起来,就别想轻易糊弄。
“老祖宗,zqs三个字母不一定指的就是庄清时,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
“比如?”唐言蹊不冷不热地看向他。
赫克托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他所谓的“其他的什么”,遂放弃,“当然,不管怎么说,她的嫌疑还是相当大的,调查也要从她入手。”
霍无舟沉着脸,一言不发。
唐言蹊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忽然听到赫克托问:“你在想什么?”
问的是面色沉凝、眉目英俊的男人。
霍无舟抬指掐住眉心,淡淡道:“我在想,我们现在拿到的证据是真的线索,还是有人想让我们拿到的线索?”
倘若那幕后黑手当真神通广大到这份上,说不定也早就洞悉了兰斯洛特死前设下的最后一个圈套。
唐言蹊听着他的话,心脏不受控制地下沉,整个人像失重一般,手脚凉意湛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