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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婚姻状况渐入佳境后,唐言蹊一度以为那就是她的岁月静好,山河人间。
却怎么都没想到,原来她错了,他们都错了。
彻头彻尾的错了。
多可笑。
她自以为是的圆满的爱情和家庭。
到最后,孩子,竟然不是陆仰止的?!
原来命运早就把在她和陆仰止之间划开了一道天堑。
唐言蹊轻笑出声,眼泪却不停往下掉。
她心力交瘁,勉强撑着一口气,哑声道:“我要去陆家。阿笙,送我去陆家”
傅靖笙皱眉,“你现在过去”
方医生慌了,“两位姑奶奶,你们去了,让陆家知道我泄露了秘密,那我”
“闭嘴!”傅靖笙不悦道,“我马上打电话安排人送你和你家人离开。但是我表妹的孩子,她想去见,没人能拦着。”
方医生这才惴惴不安地闭了嘴。
目送着二人出去,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
那位傅大小姐不是来做药流的吗?
怎么到最后提也不提这茬,就走了呢?
她是忘了,还是
宋井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没去过公司了。
这两天,陆家上下喜气洋洋的,好像转眼就忘了在大火里焚掉的那几百亿市值的公司。
因为陆三公子,继五年前那场失败的婚姻后,身边终于又要有人了。
副董事长忙着操办婚事,董事长都亲自出山处理公司大小事务了,这架势,看来是没有任何余地了。
而他,自然也就被派过来照顾家里这尊小祖宗了。
宋井多年呆在陆仰止身边,察言观色的本事最有一套,除了他,别人还真伺候不来那位小祖宗。
今天陆相思穿了件酷酷的t恤衫,漏洞的牛仔裤,半点大小姐模样都没有。
坐在花厅的秋千上,怀里还抱着个电脑,边敲打边翻着手边的书。
那是酒神狄俄尼索斯的传记手稿,他曾经见过几次。
宋井恭恭敬敬地走上去,满脸堆笑,“大小姐,该吃午饭了。”
陆相思懒洋洋地睨着他,又看向窗外的秋景,恹恹道:“不想吃。”
“为什么不想吃呢?”
“宋井,我问你。”陆相思阖上了电脑,大眼睛望着对面的男人,“我爸爸是不是真的要和庄清时结婚?”
宋井笑容一僵,“这个”
“我以后是不是要管那个女人叫妈妈?”
宋井摸了摸鼻子,刚想像平时一样哄哄她,却整个人都跟着一震——
是他眼花了吗?为什么看到他们盛气凌人的大小姐,坐在秋千上“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泪。
他很少见、不,应该说是,从没见过陆相思流泪。
呼吸一窒,他手足无措地蹲在她身边,“大小姐,这件事我们都做不了主。毕竟陆总的婚姻大事,还是要他和长辈们决定,不是吗?”
“那唐言蹊呢?”女孩一抹眼泪,倔强地盯着他,“我爸爸不是喜欢她吗?!她人呢?!”
她明明记得,上次唐言蹊来家里找她的时候,遇到庄清时,还胆子颇大地挑衅说,不会就这么把爸爸让给她。
那个死女人,又说话不算话了吗?
说到唐言蹊,宋井就更有种踩了地雷,被轰得浑身焦黑的感觉,“唐小姐”
陆总是喜欢她,或者更确切的说,那种感情怎么是喜欢两个字就能简单概括的呢?
对陆总而言,比喜欢更深的是爱,比爱更深的,是她。
但是她们走岔了路,岔了太远、太远。
陆总从始至终都把她搁在心里,当他终于能说出口的时候
“唐小姐走了。”宋井低声道,“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早晨听陈姨打电话来说这件事时,也是不可思议得很。
后来他急匆匆地赶去了天水湾,看到男人一个人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发怔。
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没做,就只是望着那狼藉一片的床铺,空空如也的房间,发怔。
那神情让宋井这个见惯大风大浪的首席秘书都觉得心头涩然。
“大小姐,以后不要在陆总面前提起她了。”宋井眼睛难受得厉害,“她真的不会回来了。”
陆相思愣愣地听着,半天没有反应,猛地,却将手里的电脑砸在地面上,尖叫道:“唐言蹊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她明明答应过下次再带我出去玩的!她明明答应过不会把爸爸让给庄清时的!”
说着说着,豆大的泪水滑过脸颊,滚落在地上,“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讲信用!这个讨厌的女人,走了也好,再让我见到她,我非要狠狠地打——”
“打我吗?”
身后,一道沉静微哑的嗓音响起。
宋井蓦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过去。
陆相思亦是浑身紧绷。
她很慢很慢地转过身,对上不远处女人的脸。
不枝不蔓,婷婷依依。那个向来充满野性不羁、潇洒独立的女人身上,莫名比平时多了几分慈爱与温柔。
那是种能融化人心的温柔。
她自己同样是红着眼眶。
就站在别墅的甬道上,背后是一片深秋的枫叶。
门外是一辆刚刚熄火的跑车,驾驶舱里女人带着墨镜,看不清脸。
但也是时时刻刻望着这个方向的。
而后,在这副静谧无声的画面里,唐言蹊缓缓蹲下身子。
抬起手,微薄的菱唇翘起一个弧度,这一动,却又将眼里未成形的泪挤了出来。
“相思。”
她朝女孩的方向勾了勾手,“过来。”
这两个字蕴藏着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魔力,直击人的心底。
陆相思遥遥望着她,没动。
唐言蹊还在笑,还在哭,“你再不过来,我就——”
女孩不等她说完,脸色一变,猛地扑了上去。
小粉拳在她胸口用力地捶打,“你就什么!你就又要走是吗!”
她哭得口齿不清,最后实在说不出话,便用牙齿咬在了女人的胳膊上。
唐言蹊疼得厉害,却一点都不想松手。
而是反手将她抱住,心底一片沉然,安定。
她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发,鼻头一酸,“傻丫头。我刚才是想说你再不过来,我就过去给你打了。”
第105章 罪不可恕的杀人犯()
陆相思狐疑,抬起头,葡萄般的大眼睛里还带着模糊的湿意。
她开口时,带着鼻音,显得比平时娇软许多,“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原本温情脉脉的气氛,被陆小公主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
唐言蹊“嘶”了一声,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手臂间的疼痛。
于是她撤回手,在小姑娘的脸蛋上面捏了一把,“你属狗的?见人就咬?”
傅靖笙下车时刚好听见这么一句,摘下墨镜,颇为无语地望着甬道上一大一小两个家伙。
只一眼,傅靖笙就信了,那是唐言蹊的女儿。
不仅因为相仿的侧颜,还因为相仿的气质——
那种瞪大了眼睛彼此嫌弃,却又都攥着对方不肯撒手的感觉。
傅靖笙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掌心处传来微热的触感。
她撩起头发,接起了男人刚刚拨来的电话,低磁的嗓音透过无线电波,听得出沉稳背后的紧张,“去哪了?”
慵懒妩媚地靠在车上一笑,卷了卷发梢,“你不是看得见我在哪?”
那边沉默了下,“陆仰止又叫她回去?”
除了这种可能性,江一言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她们改道又去了市中心的别墅区。
傅靖笙嗤笑,“你当我们都是傻的?他说让我们回去我们就得乖乖回去?”
江一言顿了顿,确实,以傅大小姐的脾气,谁都拿她没辙。
“那怎么到陆家去了?”
女人握着电话,很长很长时间都没开口。
江一言心里无声地揪紧,声音温和了许多,又叫她:“阿笙。”
“有个孩子是挺好的。”女人突然说。
江一言感觉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虽然不懂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但孩子,一直是他们之间最敏感的话题。
他不敢提,甚至在每次她主动说起的时候,他也不知该如何搭话。
“那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好不好?”男人低低淡淡的声音灌进耳朵里,近得仿佛就在她身边。
傅靖笙在秋风瑟瑟中拢紧了外套,不知轻声说了句什么,男人还没听清,电话就被她挂掉了。
他温淡清贵的眉目间浮现出三分黯然,披上外套,又恢复平素那张不冷不热的脸,对秘书吩咐道:“马上去陆家把太太和我表妹接回来。”
秘书点头,赶忙去了。
挂掉电话的傅靖笙走进了别墅里,眼尾一挑,正见宋井掏出了手机。
想是旁边那对母女情深的没空理会,她便走上去,按住了宋井要拨电话的手,“你干什么?”
宋井不认识她,却被她身上的气场所震慑,“你是?”
傅靖笙没回答他的问题,只平静道:“不必给陆仰止打电话了,我们只是来看看孩子,现在见面对谁都不好。”
宋井没料到自己的目的被她一眼识破,皱眉,不悦道:“这里不是动物园,我们大小姐更不是谁随便想来看就能看的。”
傅靖笙眸子轻眯,收回手,从善如流,“那你叫保安过来,把我们扔出去?”
宋井噎住。
旁的人扔也就扔了,关键是那边那位姑奶奶
他要是敢让人把唐言蹊扔出去,都轮不到陆总动手,大小姐就能卸了他的脑袋。
那边,唐言蹊已经把小姑娘抱了起来。
陆相思不停在她怀里蹬腿,“你今天什么毛病啊!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告你绑架!”
唐言蹊抱得也很吃力,闻言黑了半张脸,“别人家五岁的孩子有你这么沉吗?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我看你以后嫁的出去吗!”
“唐、言、蹊!”
“啪”的一声打在女孩屁股上,“叫谁呢!没大没小的!”
陆相思憋了一口气,从小养成的欺善怕恶的习惯让她蔫了两秒钟,硬邦邦道:“唐阿姨。”
“叫母后!”
一句话,两个字,整个院子里只听得见秋风扫落叶的声响。
宋井瞠目结舌,下巴快要掉在地上,“”
母后?
傅靖笙亦是扶额,为什么这对母女画风看起来不大一样?
她认识的母女比如段姨和她的小女儿江一诺,比如她和她母亲米蓝,说话从来都温声细语,没事就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蹭一蹭。
陆相思只当她是在开玩笑,撇嘴,“你这张脸大得跟我家窗户有一比。”
唐言蹊自然晓得她说的是哪扇窗户——
别墅角落向阳的房间五年前被她改造成了巨大的花厅,整个顶子和两侧的墙壁全都是巨大的玻璃。
这样说她,她就很不开心了。
“你不是缺个妈?”唐言蹊掂了掂她,把她抱得稳了些,嬉皮笑脸道,“你看我怎么样?”
陆相思的小爪子按在她脸上,不让她往前凑,白眼快翻上天了,“我是菜市场卖菜的吗?还带讨价还价的?上次说的时候你干嘛去了?我告诉你,全城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