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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大帝:乱起萧墙-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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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宣召。”接着便命邢年,“所有御医、太监宫女侍候人等,一概退出宫外。”说罢便挑帘进来。站在榻前轻声说道:“万岁,隆科多来了。”

    康熙和衣半卧在大迎枕上,他的脸色又灰又暗,刀刻似的皱纹一动不动,正自闭日养神,许久,方瞿然开目,说道:“叫进来吧。”须臾,便听靴声櫜櫜,隆科多进来免冠叩头,说道:“奴才隆科多恭叩万岁金安!”康熙并不叫起,只微一颔首,对张廷玉道:“读给他听!”

    “喳!”张廷玉一躬身,从康熙案头一个金皮小匣中取出两份诏书道:“隆科多,奉旨向尔宣读遗诏!”

    隆科多大吃一惊,惊惶地盯了一眼稳重自持的张廷玉,深深叩下头去,张廷玉款款读道:“查隆科多党附皇阿哥,乱政害民,着即赐死!钦此!”隆科多万没想到密召自己进宫,竟为了赐死!惊得浑身一抖,额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来。半晌方叩头道:“奴才知罪……领旨!”

    “你怎么想?”康熙冷冷地盯着隆科多问道,“有没有可辩之处?”隆科多强自按捺着惊怒,叩头颤声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万岁既许奴才申辩,奴才当锥心泣血直言告主,佟氏一门确是多有党附八阿哥的,但奴才因自幼失怙,性情倔强,开罪本族,不能见容于族主佟国维……皇上西征,奴才身负皇上逃出科布多,皇上特简游击之职,因顶了临阵脱逃的佟科飞缺位,屡受排斥……这些,皇上您都是知道的……”说着已是伏地饮泣不能自已。康熙想起往事,一阵心酸,两行老泪无声地淌了出来,忙收摄心神,点头道:“这朕都知道。但这份诏书未必就用得着,张廷玉是宣诏之人,以后由他做主,诏书上空着的日子也由他填。廷玉,你再读朕的另一份密诏!”

    张廷玉默默点头,又道:“隆科多听旨:隆科多着以原品进太子太保,领侍卫内大臣,上书房大臣,仍领京师步军统领之职。钦此——康熙六十年十月初三。”

    “啊?”隆科多惊愕地睁大了眼,半响方道:“万岁——这?”

    “死之悲,生之欢,朕一并赐你。”康熙的声音很低,却极清晰。说着,命张廷玉扶自己坐起,干咳一声,又道:“你当谅朕为难之处,朕为江山社稷不至堕于小人之手,不得已出此下策。你若忠于职守,谨领遗命,前一封诏书即作罢论。你若奉职无状,新君登极之日,就是你的死期!张廷玉也是一样,这样的遗诏,他也有两份!”

    隆科多不知是因为怕,还是因为钦佩,哆嗦着嘴唇,一时竟寻不出话来应对。康熙却不理会,款款言道:“若在小家子,朕该叫你一声表弟,但天家之事,关乎亿兆黎庶,循不得这些个私情。当日你背着朕从乱兵中逃出,仅有一个窝头,你让朕吃了,你嚼草根,就那么一葫芦水,尽着朕用,你喝马尿。所以你这人有割股啖君之心,朕瞧着你就是本朝的介子推。仗打完了,又忘掉了,埋没你多年,是朕之过……”他话未说完,隆科多早已泪水簌簌落下。康熙叹息道:“可见君臣际遇之难!朕思来想去,无恩给你,只好下这道诏旨,你得成全朕,体谅朕,或可于后世为一代名臣,就不枉了朕一片苦心了……”

    “万岁爷……”隆科多一下子伏身在地,痛哭不能成声:“奴才愿替您……”

    康熙略一摆手,说道:“不要这样嘛。生与死,哪有替代之理?朕做了这么多事,一辈子轰轰烈烈,没什么遗憾,就比如写完了一本书,合起来,有什么难过处?你若能助朕写好这最后一卷,就是成全了朕……”说罢弛然而卧,道,“廷玉,你们都是托孤之臣了,不妨就在这里细谈,朕乏极了,心跳难止,就歪在这里听……”

    “是。隆兄请坐。”张廷玉拭泪说道,“皇上的遗诏共是两份,一份是记述一生事业功勋及治世要旨的,另一份是传位遗命。”

    ①读书千卷的人,叫做“通人”。

第102章 康熙帝寿终归渺冥 薄命女饮鸩殉恩情(1)() 
这是一个严寒的冬季。自交十月,京师的天气几乎一直阴着,狂啸的西北风卷着雪团、雪片,没完没了地飘落下来,把这座阴沉沉的古都裹成了混沌世界。畅春园澹宁居等处行宫,挤满了六部尚书、郎官,各省总督、巡抚都住在专为他们搭起的帐篷内。他们都是进京给康熙请安的,还带着一些公事要奏。但从内廷传出来的信息,康熙的病情越来越重,时厥时醒,已经昏昏然不能理事。里里外外随时能见康熙的,只有一个张廷玉。他已经熬得眼圈发黑,失去平日谈吐从容的气度,说话又急又快,走路有点踉踉跄跄。十一月十三日,张廷玉在康熙的小书房里接见了几个外省大员,只站着交待了几句急务,说道:“这么大雪,诸位老兄暂且不必回去,皇上稍安,不定还有什么旨意呢!”说罢又到韵松轩来。

    胤祉、胤祐、胤禩、胤禟、胤(礻我)、胤祹、胤禑七个皇阿哥都坐在里头,见张廷玉进来,忙都站起身来,胤祉便问:“张相,有旨意么?”

    “半个时辰后,请各位爷进去请安!皇上今儿似乎略好些,想见见你们。”说罢便一径去了。

    胤禩紧张得脸上有些发白。外头一切预备停当,丰台驻军统领成文运那里的一万人厉兵秣马,只待一个信息即可前来包围畅春园。隆科多那边是揆叙和阿灵阿两个联络的,虽没有应承策应,但却保证北京九城不出一兵。有这两条,可以说一声令下,畅春园即在掌握之中,单凭武丹和赵逢春那几千绿营兵,决计抗衡不了!现在园外有左右局势力量的只有一个胤禛,一旦丰台兵到,立即擒拿胤禛……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父皇……无论遗诏传谁,都是一纸空文!

    康熙已经自知“好不了”。过了十月,他已全然不能起身,举手投足便觉心悸头眩。此刻,他静静平躺着,像一盏熬干了油的灯,只一双眼还泛着一丝活气。平时虽然也说生死常事,不害怕,但到真的要抛去这万里江山、繁华世界、富贵风流时,他仍有一种莫名的悲哀……他口中喃喃说道:“到头了,到头了……玄烨,你也有今日么?……”

    “万岁……”

    张廷玉早就进来了,只不敢言声,听他说胡话,忙俯身说道:“奴才张廷玉在此……外头的事都处置了,人也都见了,您安心歇着……”

    康熙侧转了脸,温和地看着张廷玉,说道:“粮食再多也不嫌多……暹罗国这几年米贱,还要买些;凡进内地的,免税……哦……永不加赋的诏谕再重复一下,有更动者,即不是朕的子孙……如今官员还不起亏空,就在火耗上打主意;年羹尧和噶什图的折子要严加驳斥,就说朕的话,火耗只可议减,岂可增加?老十四那边军需,实在腾挪不开,还是着落户部……”说至此,心猛地一疼,康熙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变得又灰又青,半日回过神来,却又泛上潮红。张廷玉、邢年、李德全忙上前替他轻轻捶着。

    便见外头小太监进来禀道:“主子,三阿哥带着诸位爷进来给您老请安了……”

    “叫他们进来……”

    须臾,胤祉带着六个阿哥鱼贯而入,就榻前一排跪下,叩头道:“给皇阿玛请安!”

    “唔。”康熙用目光扫视着几个儿子,问张廷玉道:“怎么,老四没接到旨?”说话间,胤禛一头一脸的雪走进来,也不敢拍打,伏身跪在胤祉身边。康熙的脸涨得愈加通红,喉头咯咯有声。半日,咳出一口痰来,待人拭去,略平缓些,款款说道:“还有几个没来……朕昨日已经见过了。朕独见你们,是心里有话:你们……要识大体……你们闹家务,汉人就会一哄而起,谁也不会有个好下场!非我类族,其心必异……我们满人……总共也没几个……所以要处处小心,辅佐新主……闹起来,不是国家之福,更不是我爱新觉罗氏的福……”

    说到这里,康熙觉得气促难忍,略停了停。招手叫胤禛过来,抚着他的背说道:“你……你……你都记住了没有?”

    “皇阿玛!”胤禛的血一下子全涌到脸上,从康熙期待、恳求的目光中,他已完全领略到“圣意”是什么。强抑着卜卜跳动的心脏说道:“臣儿焉敢忘记?阿玛……你宽心荣养……你的病,是不相干的……”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康熙伸出骨瘦如柴的右手,拉住胤禛的手,使了使劲,但是无力:“廷玉,拿出朕的金牌令箭。胤禛……你带上它,把胤祥赦出来,把胤礽、胤眩采獬隼础抟技�

    “是!”胤禛抚着那支半尺长的金质令箭,凉凉的,上边描龙雕凤,写着“如朕亲临”四字,辉煌耀目,显示着它至高无上的威权。此刻,他倒镇定下来,双手擎着令箭却身一步,说道:“儿臣……去了!”说罢转身出去,却不就走,站在檐下慢慢换衣换靴,静听里头动静。

    康熙经这一番折腾,已是气微神弱,喘息移时,方道:“你们不是想知道谁来承嗣大统么?时至今日,朕不瞒你们了……”刹那间,偌大寝殿静寂得针落地下都能听见,胤禛竖起耳朵,只听康熙说了声:“就是方才出去的四阿哥……胤禛!”胤禛再不迟疑,一声不言语大踏步走了出去。

    “张廷玉,”康熙翻身,仰面闭目躺着,轻声吩咐道,“宣读遗诏!”

    张廷玉答应一声,向柜中取出厚厚一叠旨本,回身向康熙一躬,转脸来,清了清嗓子,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一代令主……”

    七个阿哥全都傻了,连叩头领旨的话都说得参差不齐,八阿哥的头嗡嗡直叫,全然听不清张廷玉念了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此时,至关紧要的是出去给丰台下达指令。满指望张廷玉快些读完,无奈这遗诏竟似一部《左传》,时而旁征博引,时而详述体例,竟没有个头!胤禩心知大事不好,中了老爷子的计,急得似万蚁钻心,回头看胤禟、胤(礻我),也都是抓耳挠腮汗流满面……心一横,悄悄起身,踱出草殿。听屋里张廷玉兀自读得琅琅不绝,抑扬顿挫。胤禩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蹬了鹿皮油靴便下了丹墀。早见李德全过来,赔笑问道:“八爷……哪去?”

    “我要……小解。”胤禩心头突突乱跳,说着便往外走。却被守在门口的武丹拦住,笑道:“八爷,入厕么?就在殿东后夹道——那边请!”看着这个头发胡须都沾了雪的老侍卫,胤禩恨不能一脚踢死他,口中却笑嘻嘻地说道:“老将军,这么冷的天儿,难为你挺着!”武丹也呵呵笑道:“我昨儿还给万岁说,老奴才尚属有用之物,不是全废之材……”胤禩和武丹搭讪着,眼见门洞里四个侍卫钉子似地站着,刘铁成、张五哥则在外头雪地里来回踱步。心知无望,正要走,却见柯柱儿跌跌撞撞过来,被挡在门外正说什么。胤禩踱到门洞里,沉着脸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纠缠什么?”

第103章 康熙帝寿终归渺冥 薄命女饮鸩殉恩情(2)() 
何柱儿瞪了张五哥一眼,近前一步禀道:“天都过了午时,福晋在府里发威,逼着奴才进来瞧瞧,主子的饭是送进来,还是回去用了?”胤禩心知是阿灵阿、王鸿绪他们作法,心里一喜,怒喝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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