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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比同年的孩子难对付的多。
面对着刘贤,徐济笑得极为开心:“县尉大人,祭祀之时应该到了吧?缘何竟还无人通知我?莫非已然结束了?”虽然是笑着说话,但是刘贤却分明听出了质问之意。
刘贤当然不能承认,于是也笑着回答道:“志元正想知会大人前来,不想大人竟然先行前来了。也好,那便开始吧。”刘贤明白此时不能翻脸,自己才下令着人率领县中的士卒去包围驿馆以控制住徐济的部下,在这个目标完成之前为了避免意外还是要稳住徐济。此地毕竟是祠堂,外边还有不少百姓,自己若是就此动手,怕是落下个其辱上官的罪名,即便到时坐实了徐济的什么罪名自己也免不了落人口舌,到头来也是个麻烦。这可不是刘贤乐于接受的事情。
徐济当然也知道刘贤必然有谋划,但徐济深知不能任由刘贤布置,更不能让刘贤轻易的达到他的目的,至少不能让刘贤按照他的想法按部就班的谋划,自己必须扰乱他的布置。徐济知道毕竟自己人在祠堂,并不清楚毛阶是否已经寻找到机会,而他目前能做的也只有尽力的争取时间,而这也正是徐济之所以冒险把自己放在刘贤掌控之下的缘故。而这时,徐济的目的达到了,刘贤被突然出现在此地的徐济扰乱了他的布置,若是按照刘贤的打算,他会在控制住徐济的部下之后在随便安置一个借口把徐济囚禁起来。而现在显然是无法这样做了。
现在的刘贤因为还没有收到下面的回复,无奈的接受了还不能够对徐济动手的现实。而刘贤终究是要失望了,因为毛阶早已提前一步就命令高顺率领麾下分批前往祠堂,而这个消息显然还没有传递到刘贤手中,那么当刘贤部下抵达驿馆是只能扑一个空。而这也让徐济取得了先机,即便是劣势但徐济仍然把尽力的握住了仅有一丝的先机,刘贤再一次慢了一步,而在徐济面前慢了一步,那么面对的结果就是步步都要比徐济慢。徐济绝不会失去自己的先手优势,便犹如当年的波才一般,刘贤陷入了徐济设计好的步步为营的连环麻烦中。
此时的高顺已然悄然抵达祠堂附近,三百士卒分散在祠堂四周,混迹于百姓之中,而这些刘贤显然一无所知。毛阶也在这其中,他身边就是高顺,毛阶仔细的看了看祠堂周围,对高顺道:“高将军,若是我所料不错,刘贤必然已遣人前往驿馆意图囚禁将军及将军麾下士卒,将军,一俟发觉有人神se慌张的进入祠堂便是你动手之时。”
高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毛阶看着高顺凝重的神se也不再多说:“高将军自决之,我且去寻元义将军,城门之处只怕更是一番血战,多一分力也是好的。”说罢也不等高顺答话便回身向着城门处而去。高顺看着毛阶的背影,虽然毛阶有些消瘦却是身上隐然有种顶天立地的感觉,高顺笑了,有这样的人,主上何愁不能得圉县?
所有的一切都一如徐济谋划的一般高速运转起来了,刘贤的动作被毛阶料中的那一刻开始徐济的麾下就开始如同机器一般按照之前预设定的开始行动起来。此刻圉县南门附近一处酒肆,波才安坐于其中,此刻已然接近正午,波才独自在靠窗的桌上自饮自酌,但是他的双眼却从未离开对城门处。
这时,酒肆的帘子被人掀开,走进来一个身着布衣的男子,波才抬头看去,说道:“先生有何指教?”
来人笑道:“特来襄助。”
波才亦笑道:“请同饮。”来人坐到了波才的对面,举起杯子饮了一杯,没有再言语。
波才和毛阶的默契可见一斑,不多问不多说,只致力于自己的本职。
而此时的毛阶和波才也都清楚的知道,此时说什么都已然无用,如今局势已成,唯一能够努力的就是眼前的事,而这也是波才凝重的原因。波才这一部成败也决定了徐济整个计划的成功或者成败。而徐济麾下的确也只有他波才承担得起这个压力,因为他曾经是黄巾渠帅,也因为他是徐济认可的对手更是徐济认可并且绝对放心的部下。
波才摩挲着酒盅开口了:“毛先生,你以为我家主上有几分胜算?”语气玩味。
毛阶转头看着波才,神se也颇有几分复杂,随即摇头轻笑:“毛阶不知,亦未敢断言也。”
波才长身而起,饮尽了最后一杯:“但使主上一ri在,便一ri不会败。先生且拭目以待。”他语气里的笃定和坚决让毛阶茫然,毛阶无法理解为何徐济自己都不曾说过有的信心竟然会在他部下身上看到,毛阶更不能想象徐济会让人能够如此狂热的信任他。
“元义将军为何如此笃信督邮大人?督邮大人便是再有能力也不过是十四岁少年罢了,终究是缺少了几分经验。毛阶见识浅薄,还请将军为我解惑。”
波才笑了,但是声调却犹如金石:“先生毕竟与我家主上初识,不甚了解倒也是情理之中。我家主上向来不好大言,向来不会把话说满,他若是有八分把握也只说六分。何况主上自长社以来历经如此多战阵,何来缺了几分经验之说?如此,先生可能懂?”
毛阶恍然,徐济所谓并无把握只恐是谦虚之言,而实际上徐济只怕是胜券在握,尤其是在他知晓刘贤有意对他动手之后。也即说,徐济其实早已把刘贤拿捏在鼓掌之中了,毛阶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着实被徐济惊吓到了。
毛阶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震撼的状态,笑答:“也罢,毛阶便拭目以待,督邮大人若是击败刘贤,则圉县全城百姓必视之如再生父母。”
波才笑而不语,但是毛阶且能感受到波才身上那种必胜的气势。元义将军真豪杰也,督邮大人麾下尽皆英豪。如此英豪,岂能不成事?毛阶不由如是想到。
祠堂中,徐济已然就坐,同席的是圉县的各层官吏,徐济环视一遍,也大概都明白了,如今这些就坐在此的多半便是刘贤所谓的心腹了,诸如毛阶这等不为刘贤所喜的官吏多半是不可能获得参与的权利的,而这也让徐济省去许多麻烦,只需将这些家伙处理而来那么圉县之内刘贤的势力自然尽去也。徐谦仍旧侧立于徐济身后。原本论资排辈徐济也是不能入席的,但是他毕竟督邮之职在身,刘贤即便再看不起徐济但是在撕破脸皮之前也只能恭敬的叫一声督邮大人然后请他入座,徐济悠然自在的气度将他的气势压制的几乎抬不起头,然而他派去的人迟迟没有回报,刘贤不得不耐着xing子敷衍着徐济。
徐济对于刘贤心腹的言语刁难应对自如,谈笑风生。而这叫刘贤更为不舒服,这里是他视为禁脔的圉县,而今却似乎变成了徐济的主场,这让他极为憋屈,也因此他在席间一言不发,只是一味的饮酒,但是任谁都能觉察到刘贤的不悦,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虑。
徐济当然不例外的也觉察了,但是如今情势逆转,既然刘贤如此便足以说明徐济的对策已然生效了,失去了先手优势的刘贤已然失去主动权了,那么徐济当然没理由要让刘贤重新得到哪怕一点的喘息之机了,自然愈发的过分起来,甚至隐隐的有几分撩拨在座诸人的意思。
就在此时,徐济正是高谈阔论到兴头上。突然,有一个小校模样的人满脸慌张的跑了进来,看到徐济之后先是一愣,随即匆忙的跑到刘贤身边俯身在刘贤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刘贤听罢后脸se猛然大变,他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徐济,挥手示意那小校先行下去。
徐济笑了,刘贤也笑了:“督邮大人好手段,竟然早知我有此一举乎?”
“未知也,只不过早有打算罢了。”
“是了,圉县之内岂能令我与督邮大人共存乎?”
徐济终于不再说话,而是轻笑。
刘贤摇了摇头道:“不过督邮大人便是早有预料又能奈我何?刘贤毕竟在圉县多年经营,督邮大人又有几分把握,不,督邮大人凭借什么谋夺呢?”
徐济轻叹反问道:“圉县在大人治下确实多年,只是大人可曾收拢民心?大人可有为百姓做过一件善事?徐济自问没有大人的家世,亦没有大人的门道,但是徐济却有爱民之心,更有安民之能。大人问我凭借什么谋夺圉县,那我也问大人一句,您又凭什么以为圉县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刘贤大笑道:“好一个舌尖嘴利的小子,然则强辩又有何用?我手中有圉县数千守卒,谁手中有兵权谁就有掌控一地的权利。督邮大人只有不过数百人的护卫,即便如今我寻不到你的护卫却又如何?你仍旧是我手中的蝼蚁罢了。督邮大人又如何逃出刘贤的掌控?”
徐济摇了摇头,轻声道:“这却不好说,大人仔细听。”
就在徐济话音刚落之时,刘贤隐隐的发觉外边传来了喊杀声,整个祠堂似乎被人包围了一般,在座的诸人尽皆慌乱失措,这可不是他们原先知道的安排,而刘贤面se也再次大变:“这是怎么回事?左右,还不速去探查?”
徐济起身,转身看着大厅之外的广场笑道:“不必了,刘志元,你很快就能看到了究竟发生何事了。”
刘贤闻言大怒道:“督邮莫非以为虚张声势就能吓住我?左右,先与我拿下这小子。”
随着刘贤的下令,从门外进来了数十人,皆是甲胄齐全的卫兵,徐济摇头笑道:“果然早有擒拿我之意乎?岂不知我徐济最擅断人后路?岂能不留后手?文让,交予你了。”徐济随即退后,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徐谦闻言拔剑出鞘,高声喝道:“谁先来领死?”徐谦原本就是身高八尺的壮汉,如今更是一声犹如洪钟大吕般的大喝。一时间堂中竟然死一般的寂静了。
惧于徐谦的威势,一时间堂中数十甲卫竟无一人敢上前。
刘贤大怒:“一群废物,平ri在城里作威作福,如今尚惧一人乎?与我拿下徐济,赏百金;将此獠斩杀,赏十金!”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闻听刘贤的百金之赏,堂中数十甲士立刻便犹如被鬼神附体一般的便一拥而上,在他们看来毕竟徐济不过是一介文士,而且只不过十余岁的年纪,这百金看起来就如白送一般,而徐谦,数十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人吗?
而现实通常没有那么美好,徐谦闻听刘贤的话语更是哈哈大笑:“贼子,我家主上岂能以百金而计?来来来,爷爷来看看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眼中唯有钱财的家伙本事如何。”
而徐济则很是淡定的座回到一边,似乎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徐谦眼见自己的主公如此更是狂态大发,仗剑便抢攻,倒好似他才是人多势众的一方也似。
而首座的刘贤此时却已经脸se大变,因为他看到了大厅外自己布置的防线竟然已经隐隐有几分支持不住了。他再看了安然坐在一边的徐济,恨恨道:“督邮大人,莫非以为刘贤杀不得你吗?”
徐济抬头看了一眼神情狰狞的刘贤,笑道:“大人杀徐济自然是简单,只是大人如今再想杀徐济只怕是难上加难了。”说罢对着大厅之外喊道:“高顺,我在此。”
就在此时,原本就遥遥yu坠的防线被击破,一个身着铠甲的短髯汉子大踏步而入,径直走到坐在大厅之中的徐济面前:“高顺救援来迟,主上恕罪。”
徐济拍着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