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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徐济问道:“敢问王大人。您知否丁斐做了什么事情?”
王子服却认定徐济是故意针对己方,没好气道:“丁斐的罪名不久在司空大人的嘴里吗?”徐济越发觉得奇怪。他发现王子服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若这王子服在做戏,那么他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于是解释首:“丁斐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而被调戏的人就是张济将军的妻子邹氏。”
徐济说完这话后,便看向王子服。只见后者脸色立时发白,不能相信地喝道:“你说什么?”
徐济越发肯定了自己地猜想。显然,王子服也知道了这事情的严重性,那等于激怒了张济和张绣。断绝了刘协和张绣合作地可能性。
徐济冷笑道:“王大人,你这回明白了吧?”
说虽未说完但是王子服已经读出了徐济的潜台词:徐济绝对不可能杀死丁斐,站在徐济的立场上应该用这件事情大作文章才对。而且即便徐济弄死了丁斐又有何用?只要刘协愿意。他完全可以弄到第二个丁斐、第三个丁斐出来,照样可以当渭南令。
徐济看着王子服,冷笑道:“王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我徐济若是杀死了丁斐那岂非是大逆不道?随意擅杀朝廷命官,而且是圣上亲自认命的。王大人,你这么想和说究竟是要把我置于何地?”王子服稳定了一下心神,知道自己落了下风,心道幸好丁斐已经死了,正好死无对证,那个不知名的凶手算是给自己解决了大麻烦,虽然因为邹氏的关系,自己不可能把这盆杀人脏水泼到徐济身上,但是自己却可以避免掉因为邹氏被调戏的事情而遭受到的不能与张绣合作的悲惨结果。
不管怎么说邹氏可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女子,虽然大家谁都没有见过她跟任何人有**关系,但是这个女人总是不甘寂寞,每每弄得满城风雨,现在丁斐一死,徐济死无对证,即便想要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调拨张绣,己方也有回旋的余地。当下勉强冷然道:“司空大人真会强词夺理,现在丁斐已经死了,司空大人怎么说都行了,不过我相信这事情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管怎么说,司空大人乃是掌管天下兵马调动的人,现在长安出了这种事情,司空大人也不好向圣上交代,希望司空大人能够忙地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告辞了!”
徐济淡然一笑,算是送客了,连身子微微欠起都欠奉。这个王子服就是色厉内荏,其实现在地结果徐济早就知道,不管丁斐是不是王子服方面的人杀的,他们现在最希望做的就是息事宁人,不希望自己把这件事情闹大,否则在张绣那里实在是不过去。
可以想见,明天早晨,即便是有人提起这件事情,刘协他们也都会选择回避的。
不过徐济现在却在担心另一件事情:若是丁斐真的不是王子服方面的人杀的那么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呢?还有这个丁斐到底知道什么秘密,令对方害怕的马上灭口,生怕自己知道?
徐济完全地糊涂了。
难道又像在兖州的时候那样,长安背后还有一只黑手?
想到这里徐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还记得很清楚当时有人在背地里算计自己。而此时徐济又不由得想起了荀彧,他那原本已经放下的疑心又重新跳动起来,算计自己的人若非曹操和刘备那便只有自己麾下的人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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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长安,夜初上。多少兴衰青史传。
待徐济从府中出来的时候,老天也诗情画意地点染上了漫漫风雪。眼见这场景徐济不由得念叨了那句词。
然而实际上徐济的心情却并不好,整整一个下午,徐威和于禁不断地向自己送回情报,说根本未发现王子服方面和西园八校尉有何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听说在西园八校当中何人有如此身手。
如此一来,徐济便知道这事情其中另有玄机。桓范一个下午也未回来,徐济派人去找,却等不及了,看看时间,知道招待张世平和苏双的时候快到了,也唯有暂时放下丁斐的事情,心事重重的出了府。
才跨上骏马,便看见桓范骑在马上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徐济叫桓范和自己去参加宴会,有事情路上再说。
听着骏马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桓范吁出一口凉气,对徐济道:“主公,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济闻言对桓范说道:“暂且不说发生了什么,你且先说说杨松方面的事情。”
桓范知道徐济定然是有急事,故此长话短说道:“杨松那里进展很快,我和杨松也谈了做生意的事情,杨松已经代表汉中的杨氏家族表示愿意与我们有生意上的来往了,至于张鲁那里,他自会去打点。”
顿了一顿,桓范才又开口问道:“主公,你急着找我回来到底有何要事?”徐济把丁斐地事情说了一遍。桓范听罢后面色凝重地说道:“元则也以为主公所想甚有道理,这事情看起来的确是另有玄机。”
徐济闻言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问题的关键是我实在想不出丁斐身上的突破口在哪里。”
桓范摸着自己才开始长胡须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主公,我们为何不换一种角度想一想。王子服等人有多大的本事我们是知道的,单看丁斐才被抓。随即被暗杀,我看这件事情就和王子服他们没什么关系。人命关天不说。光是王子服一党他们并没有那个势力,故此我以为有两种可能。”顿了一顿。恒范沉声道:“一种可能就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复杂了,杀死丁斐的人乃是张绣将军手底下的人,主公说绉氏手下的家人都是职业军人。我想张绣将军正在外作战,绉氏放在长安他又怎么可能放心?又无法托给主公。若是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所以派人暗中保护是一定的。而且张绣为人心狠手辣,丁斐这般冒犯绉氏,定然犯了张绣的大忌,故此才痛下毒手。”徐济缓缓掉头。随即绉眉道:“虽然说得通。但是若是别人这么想还可以,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和张绣的关系,现在事情明摆着,别说是丁斐了,就是任何一个人被杀,那对我们稳定长安地局势都非常不利,文和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他必然深知我的脾性,如此一来他怎可能让张绣做这种事情?”
恒范点了点头。才道:“主公说的有道理,而且这事情若是张绣做的。他地人现在应该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主公了才对。”徐济苦笑道:“而且张绣军中哪里来的此等高手?现在汉中前线的超一流高手只有三个:张绣、张辽、典韦。若是张绣军中有此人物只怕早已经被张绣提拔为将军了。”
桓范冷然道:“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这个丁斐乃是外地诸侯派来长安的奸细,这人本身就是个双头蛇。一方面是某个诸侯的心腹,一方面又假意投靠王子服等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肯定有对主公不利地企图。”徐济听得心中豁然开朗,旋即苦恼道:“元则这番话虽然解了我的疑惑但却仍然于大局无益,我们现在对丁斐牵连的事情仍旧毫无线索,因此根本无从知道丁斐是谁的人。”
桓范冷笑道:“主公不妨借调查这件事情的机会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丁斐的底细,看看他是哪里人,何时来到长安,何时投在王子服的手下。说不定我们会有意外收获。”
徐济马上明白桓范的意思,心怀大畅。笑道:“有道理,你这小子办事风格颇有奉孝的风格。加以时日想必也是我兖州麾下的顶梁柱!”桓范淡然道:“主公谬赞了。不过主公要注意。既然这潜在地敌人有如此厉害的身手,我们在长安的诸人出入都要小心一些,万一有个意外,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徐济被桓范说的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自己倒是不太在意此事,身边有幽影跟随加之自己的身手也算得上当世一流,但若是荀彧等人万一有个闪失,那自己可就追悔莫及了。
说到荀彧,徐济虽然还怀有疑心但却还是为自己这个挚友担忧。
就在徐济出神只是桓范又沉声道:“不但是我们,我看蔡琰小姐也要保护才可以,谁知道这敌人发现蔡琰小姐对主公言听计从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劫掠走蔡琰小姐之后,主公只怕会追悔莫及。”
徐济的脸色大变,显然被桓范预计的事情惊骇住了。
虽然在冰天雪地之中,徐济还是除了一身的热汗。连忙叫过一名幽影,要他马上加强长安众人的防卫。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群玉阁”。
虽然是在冬天,有时在晚上,但是“群玉阁”依旧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虽然人还未进去,悠扬的音乐已经传入徐济和桓范的耳中。
在这众香国度里,徐济和桓范马上被感染了。
徐济对桓范笑道:“这等风月场所我倒还真是第一次来呢。”桓范却是识途老马道:“群玉阁我虽是第一次来,不过在之前被奉孝先生放去青州的时候,整天和那些巫祀神女打交道,左右不过是那些规矩,主公随意好了。”
徐济笑骂道:“我又非初上情场的毛头小子,岂会怯场?”
桓范却低声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而且这里是百花争艳。吃惯了家常便饭,出来尝尝鲜也不错的。”徐济闻言一怔。指点者嬉皮笑脸桓范笑骂道:“没想到你和文锋是一丘之貉,都是色狼。”
桓范摇头晃脑道:“到了这里若还在强调自己是君子。那不免有些虚伪了。待会儿若是主公不放开手脚,人家那些客人又怎么好意思极尽快乐呢?”
虽然是玩笑话。却把徐济说地默默点头。两人才一进群玉阁的大门,马上便有烟视媚行的女子笑憨如花地上来温柔体贴地为两人除去外衣。轻声软语地问候着两人。
虽然徐济如今贵为司空,但是他一贯就是生活简朴,在兖州之时更是力求简单,因为这事儿少不得被伊宁念叨了许多次。所以自然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故此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倒是桓范,一付坦然自若的样子。显然是享受惯了这种生活。虽然第一次来群玉阁。现在反倒像个常客。
徐济在这个当儿趁机观察环境,马上发现在这大厅中有很多达官贵人。登时大感有趣。这般道貌岸然的家伙现在全都换了另外一付纵情声色的嘴脸,连他们的笑声中都带有一种声嘶力竭的兽欲,各个搂着美人上下其手,大逞手足之欲。时时有女子发出低声娇呼,甚至不乏类似于呻吟的声音。
这大概就是后世所谓的活色生香了。
徐济进来的时间不长。在一楼大厅中吃酒享乐地人们的声音便渐渐地低落下去了。同时有人发出低呼,隐隐说到徐济的名字。显然,有不少人已经认出了徐济。
在这种场合下备受瞩目,徐济当然有些尴尬。毕竟除了司空的地位之外他还是大汉公主的丈夫,虽然说文士风流。但出入这样的场所怎么说都有些不妥。
正在这时候,一名中年艳妇从二楼走了下来,纳闷儿地看着那些面部表情不自然的人们。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有此异样。
直到看见徐济和桓范站在门口处,这才猜出了个大概。心知眼前地来客定是大人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