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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得先把他带回来。”
“可是,政府那边肯定对暗堕的付丧神”狐之助难掩担忧。
“呵,我自己身上有多少筹码,只有我自己清楚。”练红霸并不在意狐之助担心的问题,“时之政府已经盯紧了我,为了那个即将实装的主君系统。为此,就算我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他们也只能考虑,而非一口回绝。”
狐之助歪头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放心了。
部队继续进军,得到关于鹤丸的消息越来越多,练红霸也越来越面无表情,他终于意识到,原来这个家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搞事情小能手,仅次于他自己。
“中伤进军也就算了,重伤进军,他是想碎掉吗?”练红霸不耐烦的揪着狐之助的耳朵让它变换形状,狐之助忍气吞声,还要狗腿的安慰。
“红霸大人,只要我们加快速度,一定能赶得上。”
“只能这么希望了。”练红霸一夹马腹,战马加速奔跑起来,他的红发向后扬起,身后是招展的军旗——圆中凤鸟穿红椿,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就悄然出现的属于练红霸的家纹,这些溯行军同样以家臣自居。
不过这什么什么鬼的图案,倒真是很漂亮,这个国家的家徽文化练红霸是欣赏的。
马蹄踏到了还没有消湮为灰烬的溯行军甲胄,颠簸一下,练红霸勒住缰绳,展现在他面前的,无疑是激战过后的一片战场。
“这不应该啊。”狐之助喃喃道,“难道是我的情报失误了?万分抱歉,我再查一下”
“不必了。”战马温驯的喷着响鼻,练红霸命令全军原地修整,自己策马上前,“应该是鹤。”
“真厉害啊,自己一个就造成了这么大的杀伤”狐之助啧啧感叹。
“我看到了。”练红霸停下马,翻身下去,狐之助被留在马上,看着离地的高度有点爪麻,最终还是狠狠心,一跃而下。
“等等,红霸大人。”
四面无光,分不清到底是意识还是现实,鹤丸国永勉强睁着眼睛,他感觉那个枪尖就偏离他心脏几寸,不过这样的距离,恐怕也于事无补。
他大概是要碎在这里了吧?以暗堕的刀剑的身份。
虽然已经做好了有这样结局的准备,不过事到临头,他还是不甘心。想再一次见到昔日的战友,想再一次驰骋在战场,想再多靠近一点江户城,如果能活着到达那里,他大概就可以为那个孩子复仇了。
不,也许不单单只是为了复仇,更多的是,他大概从那个孩子的遭遇之中,看到了自己以及伙伴们将来的结局。
那个——“孤独而战,孤独而死”的结局。
“哇伤重”
“自己的任性”
耳畔隐约有声音传来,紧接着,领口被毫不怜惜的拽住,温暖的力量随之流入胸口最致命的伤处,流血渐渐止住,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只是视线仍然很模糊。
“拿资源来,还有手札。”
“本体在这里了,啊,您最好还是使用正统的方法”
拔除目钉,切羽与刀镡以及刀茎相撞发出悦耳的金属声,刀茎完整的跳出来,接着就被捧住横在膝上。
木炭燃烧让周围的温度有些升高,这些温度全都被灵力收拢在一起,融化的玉刚和灵力糅合,填补刀身上的裂缝。冷却之后,已经基本修复的本体被打粉棒轻柔的触碰了,打粉的动作异常流畅,敲打的力度也令刀舒服,再后来直接付加灵力,打粉棒落在刀上,甚至荡开一圈圈涟漪。
最后再擦拭一遍,敷上一层灵力防护取代丁子油,那双手把刀重新装回去,黑衣的付丧神也渐渐恢复了意识。
“活过来了就别装死。”练红霸一手握着鹤丸国永的本体,另一只手戳他,“你可真是狼狈啊,不想活了吗?如果我不来,你今天就碎在这里了!”
这个声音是!
付丧神暗红的眼睛骤然抬起来,被吓到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本该确认死亡的红发孩子正一眼睁一眼闭不怎么耐烦地看着他,手里还握着他的本体。
练红霸把本体丢会给鹤丸国永,付丧神仍然一动不动,狐之助伸出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得到反应。
“红霸大人,好像是被吓到了。”
“会被吓到?”
“毕竟您像是诈尸一样疼疼疼!”狐之助耷拉着耳朵,一侧脸颊有点痛。
“我诈尸回来了,地狱不收我。”练红霸看着鹤丸国永,眼睛有点恶劣的弯起来,“怎么?害怕吗?”
他的红发红眸一如当日,个子像是长了一点,就连说话的时候微微有点跳的口气,都是练红霸式的,旁人模仿不了。
“怎么还是傻兮兮的样子喂,你、你干什么啊?!”练红霸差点炸毛,黑衣的付丧神突然抱住了他的腰,就这么把脸贴在他小腹的位置,死活也拉不走。
“那么大的人,撒哪门子娇”练红霸叹口气,嘴上虽然抱怨着,空出的手却落在了付丧神没有戴兜帽的发顶,摸摸手入之后格外顺滑的黑发。
“算了,随你,毕竟我也吓了你一跳。”
从平安京走的时候,正是夏末,练红霸早就换上了莲花的香膏,清浅的香气漂浮着,让鹤丸国永一开始格外混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他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哑,于是稍微清了清喉咙,终于肯抬起脸来,然而一想到自己的暗红眼眸,又略微有些踟蹰。
“眼睛的颜色,改变了啊。”
“嗯。”
“红色最棒了对吧?!”
咦?
练红霸开开心心的捧着鹤丸国永的脸,欣赏那双在他看来格外漂亮的红色眼眸,“唔,这种近乎血的红色有种异样的美感,之前我也没怎么尝试过,你倒是意外能驾驭这颜色呢。”
咦咦?
“暗堕都会这样?不就是美丽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吗,你就算反色也挺好看的,当然没有我好看。”
咦咦咦?话题似乎稍微有点
“这种颜色上唇应该也很好看,我下次试试。”
他知道了!只要好看,在练红霸这里统统都没毛病!
狐之助用爪子抹了把脸,他已经很习惯练红霸这种画风了。
“红霸大人,有什么话,吃饭的时候再说可以吗?跟鹤丸大人汇合了,我们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吃火锅?”
“当然可以。”练红霸满口答应,“饭后我研究一套新的唇妆。”
狐之助:我们的话题能不能回到其他东西上?!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出现的手入方法是正统刀剑保养加一点自己的脑洞,家徽也是。
话说日本的家徽真的超级可爱啊,不说上杉谦信的竹内二飞雀和源氏的屉龙胆,隶属织田四天王之一的丹羽长秀直接用个叉不要太可爱(捂脸)。
第78章 78、桶狭间()
带着暗堕状态的鹤丸国永;练红霸当然不可能到万屋去,所以他直接就地取材;架起火锅调好锅底。锅是鸳鸯锅,就储存在狐之助的空间里,羊肉和蔬菜也都齐全,可见吃过不止一次。
“好多菜啊”大概是饮食习惯不同;鹤丸国永感觉这一锅实在太过丰盛了,练红霸还在起劲地往红汤里塞豆腐。
“红霸大人;我也想吃红汤的;多塞一点肉进去吧”狐之助可怜巴巴的抖动耳朵,练红霸果然塞了一筷子羊肉进去;又把锅底下已经烫好的捞上来给鹤丸。
“吃辣吗?”
“吃!”鹤丸国永坚定地答道。去他的老年人要好好养生!去他的佛系!现在肉最重要!
鸳鸯锅真是神器,红汤烫完了肉;清汤烫蔬菜和豆腐,最后加一份手切面;一顿饭吃下来,简直酣畅淋漓;至少鹤丸国永现在脑子里除了“什么时候再来一顿”的念头之外;什么暗堕的痛苦和沮丧;一丁点都没剩下。
“好饱”练红霸眯起眼睛;直接仰躺在没有撑起来的营帐上;“这样吃饱之后,战场算什么,溯行军又算什么;有多少杀多少!”
鹤丸低声笑了,“确实,明天还要出阵?”
“嗯,鹤也来,我封你当飞将军。”
鹤丸国永这下是真的大笑起来,“飞将军”这个名号还真是贴切,无愧于他的名字。“没有文书也没有印鉴,也太敷衍了吧?”他有意为难练红霸,练红霸正从狐之助那里往外掏口脂,摸出一小罐蔷薇色的,觉得颜色太柔,继续锲而不舍的找他的正红。
“事情真多,给我等着”练红霸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颜色,打开盒盖用指尖挑起一点,冲鹤丸国永抬抬下巴。
“伸手,给你印鉴。”
鹤丸国永乖乖伸出手,练红霸的指尖在他掌心划来划去,半晌收手,转头就自己研究新的唇妆去了。
篝火的亮光之中,鹤丸国永看着掌心那个精巧的圆中凤鸟穿红椿纹,微微拢了下手指,凤鸟就拢起羽翼蜷成一团,红椿包围着它,像是涅盘时分的火焰。
有着同样图案的军旗猎猎飘扬,鹤丸国永又看了一眼掌心,鼻腔里逸出一声低笑。
“这还真是”
有了鹤丸国永助阵,练红霸短时间内连下三个战场,锋芒直逼战国时代。他对那个名为织田信长的人物颇有几分好奇,如果确实是个有趣的人,他也不会改变原本的历史。
因为那是历史,如果被轻易改变的话,是对鉴真那些人的最大不公。正是因为抱有这样的信念,练红霸才无法安心归入溯行军之中,反而成为被围剿的对象。
“红霸大人,如果不想跟政府军碰面的话,我们要更加小心。”狐之助提醒道,“与时之政府统辖下的部队行军路线不同,我们是从池田屋一路倒着打过来的,也就是说,我们的行进会越来越简单,遇到政府部队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
练红霸低头给战马的鬃毛编小辫子,“那先前那个本丸还真是厉害啊,已经打到了政府开辟的最尖端战场。”
鹤丸国永对此很有发言权,“本丸成立得非常早,几乎是第一批,有这样的战绩也不奇怪。而且,就算最难的战场通关了,相对简单的战场也会成为不错的训练场地,不过也会注意让某些刀避开一些地点。倒不是担心他们会背叛,只是不想让他们过分难受罢了。”
“这些都是政府安排吗?”练红霸抬了下头,“这样的安排已经相当人性化了,为什么还会暗堕?”
他看着黑衣黑发的付丧神,对方原本金色的眼眸都变成了暗红,暗堕到这种程度,可以说已经等同于溯行军。
“因为无主不可前行。”鹤丸国永轻声说道,“也许你会说,政府不就算作主吗?怎么可能,那是一个太庞大的东西,大到只能把我们作为棋子使用。这并非指责,在国家面前,国民也只是某种特殊的棋子而已,我对此没有怨怼。”
“但是啊,经历过无数主人的我们,大概是在时光中颠沛太久了,格外眷恋昔日的温度,那种被人紧握、被人需要的温度,这种渴望加上无法被满足的独占欲,最终就导致暗堕的频繁发生。”
练红霸听得歪起头,轻轻拍了下马颈让他前行,等到与鹤丸国永并列的时候,他伸出手,握了握鹤丸国永的手腕,有点握不住,两只手一起才算搞定。然后他就浑然无事的松开手,自己晃晃悠悠的到更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