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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到这种程度,太子也控制不住手底下人了,所有人为了从龙之功,已经斗红了眼,派系林立已经阶级分明,太子也只能不断得背锅扛责任,又不断得看着手下人去坑害别人。
不仅是太子,直郡王也有些苦不堪言,他是圣上立下的最大靶子,又占着长子的名号,有军功有势力也有军权,他做皇帝也是可以的,不仅惠妃和纳兰一族,姻亲血脉各个奋不顾身要推他上位,刚开始还乐见其成,真斗成如今模样,却是累得慌。
索额图和明珠两系人马,已经壮大到可以抛弃主子的地步,太子和直郡王到最后也不过都是争斗的借口和筹码,其实并不需他们出谋划策,只需要做便好。
其余阿哥倒是羡慕得很,尤其是八贝勒爷,礼贤下士拉拢朝臣,跟在直郡王身后,做他忠心的附庸,把太子一系打得凄惨,显露出十分的战斗力。
老九和老十也帮着老八赚尽钱粮人脉,钮祜禄一族的儿郎加上老九的家财万贯,一直都是很大的资本,更不用提拥有兵权的十四贝勒也是他们一伙的。
林黛玉跟八福晋关系还是处得极为融洽的,八福晋即是八贝勒爷的后盾,又是九阿哥的姻亲,跟八爷党关系都很密切,而她林黛玉便是代表着十四爷,不跟八福晋好些,又能跟谁好呢?
相处得久了,八福晋这人对待有用之人,还是极为妥帖的,林黛玉在十四爷离开后,便发现怀了两个月的身孕,随后一应人手物什全都被八福晋安排得妥妥帖帖,在人脉和各路渠道上,黛玉还是差了些,需要人带进门,八福晋正好就是这样的领路人。
而八福晋未尝不觉得黛玉非比寻常,一个女人能够胸有成竹得掌控丈夫,压根不担心他脱离掌控,这份心机睿智和隐忍功夫,都是她办不到的。
八福晋自个做着有名的妒妇,却也不敢说八贝勒爷没有安置外室,府上只有一个侍妾剩下了儿子,至今没有其他子孙,八贝勒爷表面对她依旧好,实则怕是十分在意的。
如若有一天八爷当真坐上皇位,随之而来的,只怕便是她的失宠,即便还得迁就她的母族,却也可以坦然纳妾了,有时候,八福晋也是嫉妒林黛玉的,日子过得实在舒坦,不管谁上位,他好似都没有太大干系。
不像八爷,如若太子上位,第一个倒霉的便是他。
想一想,倒不如去边关谋个军权,就不信新皇上位不需要兄弟帮衬,以如今这些朝臣的姿态,一旦有了从龙之功,可不就是下一个宁荣二府?
十四爷领兵在外一年后,黛玉生下了第一个儿子,德妃亲自坐镇守着黛玉生产,等孩子瓜熟蒂落之时,瞅见还未亮起的天空中突然绽放出第一道光彩,便认定孩子是个有来历的,她的小十四必然能够成功夺嫡。
黛玉的这个儿子早就定好了名字,十四爷在成婚后就盼着呢,男女都有,德妃看着上头弘灵、弘文、弘寿等等,最终自个取了个名,叫做弘曦,取未来可期之意。
黛玉没有反对,把名字报给圣上后,便守着小曦儿在家做月子,德妃对这个极有经验,什么补身的都弄了来,偶尔还能出宫亲自指点一二,这上心劲当真与生母差不离了。
期间林如海也来过多次,看着小曦儿的表情,当真爱得不信,贾敏一辈子也没能生出个健康子嗣,黛玉竟然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瞅瞅这小手肉嘟嘟的,打起人来还挺有劲。
小曦儿十足是个好动的,眼珠子到处乱看不说,人还格外吃得多,没吃够绝不撒嘴,跟睡饿了他一样,吃得也比一般的小婴儿多,自然愈发得胖嘟嘟圆滚滚,一脸的福相。
等黛玉做完月子,便时常带着小曦儿去德妃和圣上那儿刷刷存在感,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谁都看不清楚,自也不会怕生,让他现在多看看圣上,未来就能跟圣上多亲近一二。
德妃十分赞同这想法,是不是还会把小曦儿留在宫里等圣上前来,这样的待遇,比曾经四福晋的弘晖要好上太多,亲疏十分明显。
近年来太子谁也不信任,四爷又失了圣心,在家闲到无事可做后,实在撑不下去讨要了份差事,如今做着可有可无的差事,也不被太子看重,日子可以说并不太好过,比起十四贝勒的简在帝心可谓差距甚远。
曾几何时,四爷是被圣上当做辅佐亲王来培养的,如今早就被十四爷取代了,包括四爷曾经的人脉,也日渐在各种不公平待遇中,陆续投靠到十四爷那儿,也算是隐晦得过渡到八爷一党。
四爷在这样的打击中,慢慢也失了平稳心,从未遇见过的挫折让四爷找不出法子跳脱出去,看见林黛玉如此受宠,比四福晋还要难受。
相比十四弟,林黛玉这个女人给他的打击更大,偏偏德妃却把她捧在心间,直接是把他四贝勒爷的脸丢在脚底下踩,天晓得老三嘲笑过他多少次。
曾经的不占边,铁面无私得处理了不少贪官,如今一个个见风使舵的,便上前来奚落,四爷不想出门,也不想丢掉好不容易求来的差事,竟慢慢活成了曾经的贾政一般。
圣上有太多优秀的儿子,老四这个并不太过出众的阿哥,不出现久了,便也被抛诸脑后,他日复一日的孝顺,在林黛玉和小曦儿的亲热面前,好似也变得寡淡无味,被戳破的心思跟个刚刚出生的稚子相比,差得也太远了。
四爷庇护不了十三爷的顽劣后,十三爷也渐渐不与他来往了,没有太多被感动的经历,十三爷这个潇洒的浪荡子如何肯被人束缚,反倒跟着老十一起潇洒自在反而更加轻松。
老十着实是个妙人,聪慧不足敦厚有余,死死霸主老九后,又是要银子又是要关怀,焉坏得算计着十三爷,把十三爷每每气得跳脚,偏偏不能对他下手。
老十从来都是有眼色的人,最会示弱和逞强,他年纪大十三阿哥就得尊重他,拿鞭子抽他是怎么个意思?他也只是动了嘴皮子动了点歪脑筋而已。
偏偏老九还跟他玩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无限包容他的缺点,二对一,有老九那嘴皮子,把十三爷说得是哑口无言。
十三爷自觉夺嫡无望,索性跟几个年纪相差无多的兄弟玩好一些,也算得上兄友弟恭,让圣上多欣赏他一分。
如此,十三爷比四爷还受宠,哪里还需要四爷关怀。
林黛玉暗中引导着一切的发生,不断剥夺四爷的权柄,务必不留后患,顺便搜刮了不少四王八公的姻亲,给他们庇护和前程,可以得到的回报是巨大的。
别看他们一个个的都成了酒囊饭袋,在军中的脸面还是十足的,不少将领都感念老将军的照拂,亲自照看几家的子侄还是轻而易举的。
而那些个子侄,就未必是真的四王八公的人才,大多都是林黛玉挑选的人才,圣上还年轻,至少还能有个十年寿命,这十年里培养出几个军中能手,到时候即便是逼宫,也不惧怕什么。
十四爷这一去,便是整整五年时间,归来时,已经是个壮硕的青年,虎背熊腰十足勇猛,并不比直郡王差多少,他一回京,便又成了京中新贵,甚至隐隐还超过了八贝勒爷的声望。
建功立业成功归来,十四爷爽朗快活许多,亲信和护卫都多了不少,十四贝勒府如今也被守得铁桶一般,谁人也进不来。
五年未见林黛玉,黛玉已经长成个娇柔的女人,十七八岁依旧是最好的年华,身边跟着的小曦儿更是虎虎生威,像足了十四爷。
十四爷看也未看小曦儿几眼,扛起黛玉便走,小曦儿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脑袋,“阿玛怎么跟额娘说得土匪一样,还用扛的!”
同样嫁做人妇的小红听得乐不可支,“小阿哥,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你阿玛是想狠了你额娘呢。”
54。叛徒小曦儿()
五年才开一次荤; 这对十四爷来说,是种新奇的体验,曾经没有黛玉之时; 身边侍妾也很多; 他们这种做阿哥的从小身边就不缺人,即便成婚前有十来个侍妾,福晋也不敢多说。
偏偏这一回,十四爷对黛玉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黛玉并不对他十分上心; 但十四爷却想拥有她十分的心意,能少给他添点堵就少添点; 尤其额娘还一遍遍跟他说要对黛玉好。
黛玉才一年; 就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别看瘦弱可怜的小模样; 生养起来竟也不错,那小子才五岁不到,肥嘟嘟的可爱又有劲,德妃爱到骨子里去了。
狠狠压了黛玉一回后; 看着床上已经累瘫的小福晋,竟是坏坏得笑起来; 爷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黛玉真气得半死; 五年不会来; 回来就可劲得折腾人; 养得好好的身子骨都快被他压碎了; 比原先可厉害多了,到底在战场上练过的,一身的腱子肉,摸着紧实紧实的。
小曦儿一连三天都瞅不见额娘,小嘴憋屈着,跑到德妃宫里去诉苦,埋怨阿玛霸占他的额娘,还不让他探望,他一个小孩儿都快忘记自个额娘长什么样了。
这样一番言论,可不然德妃笑掉大牙,“你个小精怪儿,你阿玛额娘再给你生弟弟妹妹呢,小曦儿不想要弟弟妹妹?”
“像九叔和十叔这样的弟弟妹妹小曦儿还是要的,像十三叔这样的就不要,太焉坏了,总抢小曦儿的零嘴。”
德妃意外眉头一挑,“小曦儿竟然喜欢你九叔十叔?”
“嗯!九叔可是个大金山,给小曦儿带的礼物都好值钱,额娘让孙儿好生收起来,算是一笔大私房,十叔也好,带着我骑马射箭到处疯玩,京里有趣的地儿孙儿都去过了,十三叔家的哥哥都没孙儿知道得多。”
“哟,那小曦儿为什么不喜欢你十三叔?”
“十三叔不好,大大的不好,”小曦儿眉头深蹙着,真一副讨厌模样,“十三叔爱跟孙儿争零嘴小马,孙儿看重的他都要抢走,可讨厌了,十三叔家的哥哥也讨厌,总笑话孙儿不够强壮,等孙儿长大了,迟早也能变得跟阿玛一样强壮。”
德妃心头微微有些不舒坦,“你十三叔是跟你闹着玩的,他怎么会真的抢走你的东西呢?”
“孙儿知道十三叔在逗孙儿玩,但孙儿长大了,是巴图鲁,才不是小孩儿,更不许他逗,而且零嘴被他吃了孙儿就没了!真没了!”
小曦儿伸出双手,做出两手空空的可怜模样,让德妃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怎么就这么好吃呢!不过是几口点心而已,竟然还记仇了。
“那你就多跟你九叔十叔玩便是了,他们跟你阿玛关系亲近,跟你自然也是叔侄情深的。”
小曦儿深以为然得点点头,若不是叔侄情深,他的小荷包怎么会鼓鼓的呢,九叔就问一句额娘和阿玛在做什么,便给了他好几个金裸子,粗粗估计大概有十来两了。
财迷中的小曦儿还没意识到他小小出卖了下自个阿玛,等十四爷从老九的揶揄中回过神来,准第一个就来教训他,第一次的父爱如山,能让小曦儿哭得屁股开花。
不过这都是后话,小曦儿霸道着呢,从德妃宫里回来后,便趁着额娘用膳的时候闯进屋,揉着额娘的脖子,顺带一脚踢开阿玛的脸。
嚣张又霸道的小姿态,让黛玉笑得花枝乱颤,天晓得她都发都乱着呢,身上的衣裳都没扣严实。
十四爷真想一巴掌